“愚蠢的人类,你以为这些东西就能困住我们了吗?当年黄帝与蚩尤大战,利用我母子二人破敌百万,利用完之后就像我们二人关在了不周山底下,我念你识的我等尊贵身份,且放你一条生路。”
“她们怎么还会说话?”十三娘吓得不轻,要不是我出手阻拦她,她恨不得把剩下的符咒全部贴在自己的身上。
不过一刻钟之前,她还是个意气风发的绝美女子,怎么这么快就投降了?
“我知道你们心里委屈,可我道家之人心系苍生怀念天下,绝不能允许尔等凶兽出世!”
我将烛魔剑挡在面前,伸出右手在利刃上一划而过,剑身红光一闪,阿离身着铠甲,跪在地上。
“吾主!”
“阿离!你怎么会沦落至此为此凡夫俗子驱使!”年兽见到阿离之后,往前踏了一步,眉头皱紧。
原来他们还是老朋友。
阿离从地上站了,拔出剑魂站在我面前,“你我各司其主罢了,若你伤我主一分,我便十分还之!”
“没想到你小子身上还有这种好东西?你这虎身兽花多少量银子愿意卖给我?”见到阿离之后,十三娘眼前一亮,孟婆氏的原身是蛇身,能的以为阿离就是我的护身兽。
“姑奶奶你现在就别想这种事了,想要活命的话,躲一边去。”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识时务,我清楚的知道面前的这两只年兽不是我能对付的了的。
闭上眼睛默念着伍子胥的名字,半天工夫竟然没有回应。
难不成我下来的时候他们被困在了我的身体里?可阿离为什么能跟着下来?
我试图用神识探查伍子胥的位置,却被另外一股巨大的力量弹了回来,单膝跪在地上,一口鲜血呕了出来。
那个人的声音在我脑海里响了起来,“你这个无用的灵魂就被困在地府吧,你的这句身体迟早是我的,至于那个莽夫,本君只需要动一动手指,就能让他魂飞魄散。”
该死的帝王之魂,怎么又清醒过来了?
我将战场暂时交于阿离,盘膝坐在地上,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将里面所有的药丸都倒了出来,一骨碌全部吞了下去。
这些都是叔叔为我精心研制用于增强魂魄能力的药物,吃下去之后,小腹部立刻一团火气窜了上来。
“啊!你身上的阳火怎么那么重?”本来站在我身边的十三娘,连忙向一边退了好几步,她毕竟是鬼魂,惧怕阳气是天性。
只是我此刻无暇搭理她,利用神识将整个神域内探了个遍,这次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不仅找不到伍子胥的神识甚至连帝王之魂也被凭空蒸发了一般。
这是怎么回事!
噗!阿离显然不是这两只凶兽的对手,我们之间签订了契约,他受了伤,我也跟着吐血。
那两只年兽似乎不打算再与我们多做周旋,一头撞开了门,扬长而去。
十三娘看着满目狼藉,泣不成声,“我花了那么多心思才把这家客栈经营到如今的地步,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毁了,我可怎么办呀?”懒人听书nren9.
“现在唯一能够补救的办法就是赶紧进酆都城内将这个消息告于孟婆氏,否则的话,地府大乱知而不报,你孟婆氏一族都会毁在你的手里。”
我撂下一句话,转身就去追那两只年兽。
他们似乎有目的的往人群聚集的地方,年兽被关押多年,现在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果腹。
他们跑的速度极快,我根本就跟不上。不过现在哪里的鬼魂最多,无疑是丰都城内。
我一路小跑至城门底下,果不其然,原本用玄铁雕刻的城门处没有人看守,入眼之处四处狼藉,一看就发生过打斗,那些看守城门的鬼差十有八九都被年兽给吞了下去。
城门底下被撞出了一个洞,我正好跟着这个洞进去。
别看这小小的一墙之隔,丰都城内夜色正浓,四处飘荡着莹莹的鬼火,如同血染的灯笼,一路往前蔓延,不知尽头。
这两只年兽,说不定正躲在这夜色之中,准备趁我不备,致命一击。
我将烛魔剑挡在胸前,这颜色实在是太浓了,像是深陷混沌之中,伸手不见五指,没有办法我燃了一张指路符,借着微弱的火光,小心警惕地往前走着。
这些灯笼似乎只是用来装饰,根本就照不清脚下的路,绕了一大圈,什么都没有找着,我脚边有块大石头,就地停歇下来。
刚才说了一句重伤,胸口处的那个七星痣颜色越发浓郁,我早已经看穿了生死,之前那人不是说过当第七颗痣出来的时候,我就必死无疑。
可到现在,我不还好好的活着吗?就在我打坐吞吐气息顺便安慰了自己一顿之后,后背处突然有水滴了下来,我伸手上去一摸,竟然是血!
我回头一看,正撞上一张腐烂的脸,脖子以下吊着肠子,刚才我摸到了血,应该就是从他的脖颈处淌下来的。
我抬起一脚踢在那头颅上,头颅消失在我视线之中,可根据微弱的气流,我能感受到他还在我的身边盘旋。
丰都城内有巡夜人,飞颅而行,这玩意儿凭借阳气来判断方向。
我在这浓郁的夜色之中摸瞎,我不能再继续这么坐以待毙,万一年兽偏偏挑了崔判官家去祸害,我妈要是被他给吃了,神仙来了也无力乏天。
这里是丰都城内,受到三界之内契约的制约,我的那些用于攻击的符咒,到了这里之后通通失去了效果。
看来,只能硬杠了。
一路提防,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躲躲藏藏之间竟然到了崔判的府上。
年兽的那一记重击将我身上仅存的阳气打散,来之前我调查过,崔判官家门口有一只恶犬看守,不过我之前从恶狗村出来的时候顺便把那婶子手上的令牌顺了过来。
虽然有些不道德,等我上去之后多给她烧些纸钱。
那个刚准备叫唤,我将令牌拿出之后,他马上就夹着尾巴缩到一边,颤抖着身体,不停的发出呜咽声。
到了崔判家里,突然一阵悲哀的感觉袭上心头,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妈,一定是我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