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朝堂风云十年,江湖中,他也消失了十年。
江湖石永恒,朝堂石宇,而且一个江湖人,一个朝堂新星,倒是没人会将之联系在一起。
十年来,通过奏折的方式,上奏了不少治国理政之策,有的被实施,有的被付之一炬。
尤其是老皇帝驾崩后,新皇昏聩,很多改革新政都被搁置。
甚至一次有意为之,触怒新皇,直接将他堂堂二品大员,贬去宫中做编撰去了。
石永恒也乐于此,那些家伙自己去闹吧。
两年后,传出石宇郁郁不得志,郁郁而终的消息。
而他本人,已来到华阴县城,看着阔别十年的华山,面色缅怀。
“你是谁?”
华山山门,一个年轻弟子拦住了他的去路。
“呃……我?”
“师……师兄?”
梁发从远处来,突然发出惊喜的声音。
“师弟!”
“哈哈,师兄来了,师傅师娘知道,肯定得高兴坏了。”
石永恒问道:“梁师弟,师傅师娘如何了?”
梁发:“师兄一离开,就是十几年,师傅都六十几岁了,师娘也接近六十。
两位老人家,卸下来华山的担子,传位于四师弟后,平时逍遥于山水之间。”
“那就好,两位老人家辛苦一辈子,该享受享受了。
这次回来,短时间之内,我不会离开了,你们都知道我的性子,我会告诉掌门师弟,一切照旧即可。”
“是,师兄!”
没一会儿,两人来到有所不为轩,施戴子正在思索着什么。
“掌门……”
“三师……二…二师兄?您回来了?太好了。
这些年,师傅师娘一直很挂念您。”施戴子看到梁发旁边的石永恒,顿时大喜。
石永恒:“让师傅师娘挂心,为兄惭愧。
当初下山,却是有些猜测,需要印证,所行之事,潜在危险不。
为了不牵连华山,无奈之下,只得如此!”
没一会儿,就见到岳不群、宁中则,又是一番嘘寒问暖。
甚至,当与岳不群、宁中则两人在一起,没有别人在旁边,两人问起他这十几年去了哪里时,石永恒也没隐瞒。
得知这个二弟子,就是朝堂传得沸沸扬扬的新星石宇,后郁郁寡欢的石宇,两人一时间感慨良多。
这个弟子,不仅是武林高手,更是治世之能臣啊。
门下能出如窜子,夫妇两人也倍感荣幸。
比那个不靠谱的大弟子好得太多,自己带着妻子,逍遥江湖,正邪不分,交友仅凭喜好。
回到华山,石永恒深居简出,本想回归,可惜此事,他是身不由己。
除非自己死了,否则无法回归。
时光悠悠,岳不群、宁中则先后去世,凭借着坚定的毅力,他也硬生生将奇经八脉,在这里贯通七条,随后对任督二脉发起冲击,导致身受反噬,一命呜呼。
……
石国皇宫,石永恒的院落中,盘坐的石永恒睁眼,双眼闪过沧桑。
紧接着,一团精血融入他的身体,赶紧利用乾坤大挪移之法,使得他终于迈入了搬血境。
感觉到力气大增的石永恒,向着远处千斤巨鼎走去,没费多大力,就举了起来。
将目光移向更重的,经过测试,能够举起三千斤。
有了进步,自然带动了他的冲劲,继续沉入锻炼之郑
也开始外出闯荡,多次于生死间徘徊,得到一些凶兽之血洗礼自身,一年时间,使得他的力量破万。
“咚咚咚……”
敲门声,石永恒疑惑,自己可没与什么人打教导。
转身从门缝中,却看到一个熟人,石子腾!
这家伙怎么发现这里的?当即门没开,从后传悄无声息离开。
看来,武王府虽不在意是否有有自己这个人,但在人家眼皮子底下,总会被家大业大的武王府发现。
站在高处,看到石子腾离去后,石永恒才回来。
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将院给卖了。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卖掉院,他向着距离皇城较近的太荒城而去。
太荒,距离皇城最近,地理位置,也是除了皇城之外,石国最为繁荣的城剩
轻车熟路,购置了一个落脚之处,准备开始第二次求学之旅。
……
景福元年腊月,长安皇宫之内。,那是一处很简朴的院子,除了两棵品相极好的老腊梅,再也没有其他装饰,再里面些是间屋子,屋子里面动静很大,传来女人声嘶力竭的哭喊。
“出来了,姑娘,出来了,是个男孩,哎呦,瞧这模样,真俊啊,和姑娘你一模一样的。”一个老嬷嬷抱着常峰,老脸笑成一朵雏菊,灿烂极了。
“是嘛。”床上的女子无力的笑了笑,那笑容中有欣慰,有满足,长时间的奋战早已令汗水湿透了娇躯,那一抹娟秀的刘海被打湿后沾在额头上,令她多了几分怜人心魄的味道。
“嬷嬷,带他离开吧,远离这冰冷的牢笼,皇后善妒,他若留下,恐遭毒手。”女子望着被老嬷嬷抱在手里的婴儿,眼中满是不舍。
“啪!”
就在这时,屋门突然被打开,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他头上斗笠斜戴,脸上带着面具,虽不曾展露分毫,却自有一股令人敬畏的气势环绕四周。
“走?走去哪里?”沙哑的男声从他的面具下传出。
“不良人!”老嬷嬷惊骇的叫到,却再也不能多一个字,因为有一双手已经穿过了她那老朽的身躯,而她怀中的婴儿也已经易手。
“嬷嬷!不!孩子,我的孩子!”床上的女子面上满是惊恐,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一道劲气直接震晕过去。
“哼,宫婢素妹!穷苗苦根!贱姓寒门!你处心积虑引诱皇上,乱我唐血脉,其罪必诛,白绫赐死也算全你名节。”此人振臂一抖,三尺白绫直接绕过那女子的脖颈,连人一起悬挂在屋子里面的房梁之上。
“皇后虽要杀你,但本帅答应,你可活。”
……
一晃十年
“呦,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啊?”客栈门口迎客的店二面带谄媚,看着进入店里的一大一两人十分殷切的迎了上来询问。
“住店,一间上房,再来几道拿手的好菜,一壶好酒。”袁罡淡淡的道,实际上他早已尝不出任何滋味,也分不出好坏,只是维持着以前的习惯罢了,随手一丢就是一块足两的银锭,“剩下的便是你的了。”
店二慌忙接住,脸上的笑意更甚,他就喜欢这样豪爽的客官,“得嘞,您快里边请。”他伸手一迎,然后又很有眼力劲的照顾起石永恒来。
“客官,累坏了吧,来,我扶着您。”
后厨的效率很快,分分钟上满饭菜。
拿起茶杯便往嘴边送,胳膊却被一旁的大人牢牢抓住。
“我大唐世道,何时竟成了如此模样。”面具男冷声道。
客栈中的人纷纷抽出刀剑,围了过来:“兄弟,留下钱财,跟你两个儿子带着命离开,如何?”
“哥!我劝你们还是别惹我爹,他脾气特别不好,你们快逃,我还能帮伱们拦他一会儿!”
“哼!”二面露不屑。
“诸位乱世求财,本无可厚非,但也该取之有道。”
“既是乱世,能用刀子解决的事,还谈什么道!”
看到店二挥刀的一瞬间,两个孩子就不约而同地心道:“好言难劝该死鬼!”
客栈内,腥风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