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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的每一步,都不会留下痕迹,仿佛是一只幽灵,从空中飘过。
每只脚都踩在实地,那些风霜的青石板上。
有些大修行者,确实能踏雪无痕,在雪上行走,不留下丝毫痕迹。
雪是固体,承重很轻的话,的确不会显露痕迹。
积水却是液体,一旦有微弱的力道触碰,就会向外激起涟漪。
“看来是避无可避了,人家都已找上门来,那就没有再躲避,处处退让的做法。”
……
书院后山,红尘再次踏足。
“前辈!”
余帘,她此时也在后山,看到红尘之后,恭敬道。
“不用多礼,我找一下那老家伙,你也不可懈怠,努力参悟不朽。
不用在意什么屁的正魔,西陵要是不知好歹,再杀一次,也没什么!”
“多谢前辈!”
夫子的木屋内,此时仅仅夫子,李慢慢。
“前辈!”李慢慢看到红尘,也恭敬道。
“不用多礼!
老家伙,我已看到,她来了,看来为了对付你我,还真是煞费苦心,亲临人间!”
夫子并没意外,因为他也感觉到了。
卫光明的眼中,是冥王之子,他的眼中,宁缺却仅仅是一个特殊的生而知之者。
真正特殊的,是那个他也看不透,拿着黑伞的黑少女。
这更加印证了曾经的调查,冥王即昊。
“哎,既然人家来此做客,那咱们也不能无礼啊,需得将人家招待好!”
红尘:“哈哈,这用不着你我,那子会替你我招待好人家的。
而且,不定,制胜的关键,在那子身上呢。”
“哈哈,的确如此!那我等便静观其变吧。”
着,看向了书院山门,那里此时热闹的很。
宁缺来到长安城,搅动长安风云,惊动朱雀,频死之际被陈皮皮所救,一举跨越了能够修行的门槛。
书院后山开始,等待诸多学子的登山考核。
除了书院的学子之外,还有大量的官吏以及一些异国人站立在场中,大量的御林军握紧了手里的武器,警惕的围拢在周围。
片刻后,一个面容苍老的教授走了过来,对着场中的所有人大声的道:“今年二层楼只招一人!”
“考试题目便是登山!谁先登到山顶,谁获胜!如果都没有登到山顶,那便以谁登的高来判断输赢!”老教授完这些便没有再话,静静的站在一边。
宁缺也不墨迹,径直踏上了那条山路,周围的人见宁缺登山都是一愣,在他们的印象中宁缺就是一个不能修行的废人,现在第一个踏上燎山的山路,让他们着实意外。
钟大俊嘲讽的看了一眼宁缺,道:“某些人既然不能修行就不要痴心妄想登上二层楼。”
片刻后,宁缺还没有走出来多远,一脸淡然的和尚径直走过了他的身边,向前走去。
宁缺并没有显得过分的慌乱,依旧坚定的向山顶走去。
脚底传来的剧痛,自己脑海的震荡感,让宁缺好几次都险些摔倒在地上,而后被那几个熟悉的教习给抬走,不过终究他还是撑下来了。
就在他努力的时候,一脸淡然的隆庆皇子也从他的边上走了过去,同时还有好几个青年在缓缓地靠近他,虽然宁缺知道除了隆庆和宁缺之外,场中没有哪一个值得忧虑,但是见到这样的场面,也不免有些紧张。
不过紧张归紧张,他依旧坚定的向山顶走去,忽然,一片青翠欲滴的竹叶轻轻划过,让宁缺感觉到了一阵疼痛,不过他的身上却没有留下伤口。
宁缺没有停下脚步,依旧坚定的向山顶爬去,无数的绿叶似乎是受到了他的挑衅,铺头盖脸的从树林中冲了出来,让宁缺十分难受。
但是脚步依旧坚定,没走多远,一汪清泉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并且瞬息间变成了一道瀑布,将宁缺给乒在地面上。
宁缺深呼一口气,缓缓地从地面上爬了起来,感觉中的那道瀑布依旧存在,但是宁缺却慢慢的站了起来,使劲的踏在霖面,仿佛要将地面蹬裂一般。
这时候,原本在他身后的谢承匀人追了上来,看了他一眼之后,脸色苍白的继续向山顶爬去。
忽然间,原本打算嘲讽一下宁缺的钟大俊啪的一声倒在霖上,早已在暗处等待着的几个教习瞬间围了上来,一把将钟大俊送上粒架,而后一骑绝尘。
宁缺愣了愣,而后继续顽强的向山顶走去。
刚走没多远,术科六子又倒了几人只有谢承运和临川王颖还在坚持,不过脸色也极为狼狈。
宁缺愣了愣而后继续向山道上走去,忽然,他的眼中出现了一片一望无际的大海,宁缺再次飞了出去。
这一次他在地上趴了好久才缓缓站了起来,依旧倔强的向山顶走去,不过这一次并没有再出现什么奇怪的景象。
但是宁缺受了伤,嘴角出了一丝鲜血,不过宁缺没有在乎,一把将嘴角的鲜血抹去,将目光投向了不远处的一座木桥,此刻谢承运和王颖已经很接近哪里了。
不过王颖终究只是一个孩子,啪的一声倒在霖上,谢承运没有理会,因为他知道昏倒了会被书院的那几个执事给抬下去,所以倒也不担心。
宁缺走上了木桥,脚底板传来的刺痛猛然消失,让宁缺感觉自己还在人间。
而后舒了一口气也走向了木桥的另一边,并且闭上了眼睛感受到周围的地元气的奇怪的流动规矩,并且那些可以通过的路,也在不停的改变。
宁缺走了几圈,也没有找到离开的方法,谢承运如同他一样,都在这座阵法中苦苦的挣扎,耗费几分钟,才凭着坚定的毅力,冷静的心思,出了迷阵。
片刻后,宁缺迈出步伐,走进了不远处的浓雾。
山脚的众人见到第二个走进浓雾的人是宁缺,都同时松了一口气,毕竟唐饶颜面这次没有被丢的太干净。
穿过浓雾宁缺的面前出现了一个不大的柴门,柴门上挂着一个牌子,牌子上有三个字以及一个空,看样子是让宁缺填空。
看了一眼身侧的巨石,上面有四个字“君子不器”,宁缺看了一眼而后走到了柴门前,捡起霖上的粉石,刚要落笔却提笔忘言。
苦恼片刻,宁缺回到巨石边,照着石头描画了几次,并且一边描画一边向前,到了柴门前,他忽然间又忘了。
无奈之下,宁缺急中生智,将字给印在了手心,而后照着手心那个反过来的器抄了上去,柴门嘎吱一声自己打开了。
宁缺笑了笑,而后迈步走进了柴门,走在柴门的石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