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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到时候肯定带上一两个随从!”
萧玄的话,李义山眼中精光一闪,金刚境靠体魄。
可这位双腿废了后,相当于这个境界的实力受到限制,发挥不了多少。
按照这位公子所言,武功没废,那这位不是天象,就是指玄了。
而这位没少废寝忘食研读各种奠基,所以他更倾向于这位是在走儒道。
“好,那就祝公子得偿所愿,我在这听潮亭等着公子回来下棋!”
萧玄点头,人带着轮椅离开了他的视线。
他的决定,徐骁向来支持,告诉徐骁一声后,带着两个妹妹,身边没带一兵一卒就准备离开北凉王府。
本来徐骁是不同意的,你个混小子如何冒险老子管不着,但还想拖老子的宝贝女儿们下水不成?
但还没拒绝的他,只见王府上空突然雷霆轰鸣,漫天紫电的场景。
何其恐怖,甚至之后经疯传天下,离阳朝内更有不少声音说徐骁杀孽过甚,所以引来了天罚。
如此异象,萧玄依旧一脸笑意,徐骁内心大震,这个儿子,果然只会给他惊喜。
金刚境废了,却又修成了天象。
“儿子你……”
面对诧异的徐骁,萧玄点头,道:“老家伙,无事多修炼修炼玄元内功。
那是一本养生功法,或许比不上武当的大黄庭,但也差不了多少。”
“好好好,你小子想什么时候滚蛋什么时候滚蛋。
老子只有一个要求,你妹妹们少了一根头发,回来有你受的。”
……
这一日,他们三人终于到了第一站,武当山脚下。
武当两个字,在他心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只因为那是他初涉武道的地方。
在这个世界,也有武当,他自然想来观赏观赏。
这武当山作为前朝道家圣地,可着实不凡,占地面积广博不说,声势也极其惊人。
以中心处的太真宫为中心,八十一峰垂拱与周边,形成着名的八十一峰朝大顶,虽是冬日,到也无积雪萧瑟之意。
天光之下,更是云山雾罩,青山绿水,好似仙境落于人间,美不胜收。
此刻固然沉寂,人气稀薄,却也自有一股无声胜有声的绵长气派。
武当山山门处,有一座“武当当兴”的牌匾。
徐渭熊两姐妹从车上取出轮椅,萧玄运功,飘然落坐在轮椅上,两姐妹推着轮椅。
来到山门处,便有两位看守山门的祭酒道士迎了过来。
其中一名中年道士细细的打量了他们一行,在看到一个年轻残疾男子,很陌生。
可看到两个小女娃后,他认识,这不是北凉两位郡主嘛。
“见过两位郡主,这位居士!”
他行了一个道礼,平和的问道:“敢问居士和两位郡主来我武当所谓何事?可否通禀姓名?”
徐玄也温和的回应道:“在下徐玄,游历天下,经过道教圣地武当,特来瞻仰一番。”
交谈之间,一道身影便飘忽着从远处而来。
他年纪不小,但给人的感觉却毫无老迈之感,仙风道骨四个字放在他身上着实合拍,出尘之气极盛。
不过,他一开口,露出那份祥和淡然的微笑,便仿佛从天上落下了人间,多了几分柔和亲切的红尘之气。
中年道士和另一个祭酒道士见到此人,连忙拜见。
“掌教!”
王重楼挥了挥手,让他们不必多礼,随后便几步走到了徐玄几人面前,笑呵呵的道:“贵客登门,老道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对于徐玄的身份,在王重楼这里,不是什么秘密。
知道眼神这个温文儒雅的家伙,不可被其表面欺骗。
也是个杀伐果断,历经沙场的狠人。
更何况,如今武当衰败,龙虎兴盛,更是分去了曾经道教圣地的不少气运,自然更是雪上加霜。
对于他,王重楼不得不慎重,如何热情萧玄也不意外。
拱了拱手道:“见过掌教真人,在下徐玄。
静极思动,顺便带着两位妹妹到处走走,增加见识。
途经武当,特来拜见一番。”
王重楼笑呵呵的说道:“这是武当之幸,徐公子与两位郡主远道而来,必是乏累许多,先随老道上山休憩休憩,老道再引领三位观赏武当风景如何?”
“那就打扰掌教真人了。”
一路上,王重楼总是笑呵呵的开始介绍着武当山的各处美景,话语简略,却总是一针见血,将美景的妙处描绘的淋漓尽致。
如此这般,时间一晃眼就过去了块一个时辰。
这时,徐玄忽然看见一个十七八岁的道人倒骑着青牛,他躺在青牛背上看着一本古书,看上去颇为自然惬意。
徐脂虎痴迷之色一闪而逝,却没逃过萧玄的眼睛。
王重楼看到这一幕,便开口介绍道:“这时贫道的师弟,洪洗象,一向如此,倒是让贵客见笑了。”
“师兄,这位居士,二郡主。
大……大郡主!”
那道人看到徐脂虎的瞬间,同样欣喜,只是转而面色羞红,来到跟前,支支吾吾。
徐玄眼中浮现着方才看见的那一道宏大的气运。
他轻笑着说道:“武当当兴啊,这世间能笑他的人,可不多。”
王重楼张了张嘴,只能默言以对,也诧异,这位是看穿了师弟的身份了嘛?还真是盛名之下无虚士。
而这时,洪洗象也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忽然看向他。
对视的刹那,无形的气机倏忽间动荡了一瞬,又消散于无形。
在场的,也只有王重楼能够感应一二。
洪洗象下意识的掐了掐手指,准备算上一卦,不过眨眼间,一股若有若无的危机感又令他停住了动作。
有些天真亦有些疑惑的问道:“公子你是?我竟然算不了你?”
一旁王重楼脸色微不可察的变了变。
徐玄则是微笑道:“我是脂虎,渭熊的哥哥。
至于你推算不了我,兴许是你的卦术还不精,等哪天你学出了门道,就能为我算卦了。”
洪洗象挠了挠头,嘿嘿笑了一声,便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只是转过头看向王重楼道:“师兄,你要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