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秘密？”李承宴问。
女孩子叹息一声：“还是不告诉你们了。就这样就好。不过，不要为我的死亡难过，对我来说，这不是死亡，只是一个短暂的旅行。”
男人们对女孩的话并不如何质疑。
他们当然知道对妖王殿下来说，只是一场旅行而已。唯一不同的是，在这场旅行中，女孩依然是过客，云淡风轻地走，挥一挥衣袖，连片云彩都不留。
而他们几个妖精，却个个沦为了局中人，从此深陷，无人可说，将这短暂的时光当做了夜里睡前的酒，独自拆开细细琢磨，慢慢品味，又苦又甜。
这应该是，他们此生……与妖王殿下，最最亲近的一段时光……
后来，女孩子消失了生命体征。
卫玠突然道：“这段时光，我们要不要抹去她的记忆？”
姬邙皱眉：“合适吗？”
卫玠道：“还是说，等妖王回归后，再次想起了这段时光，找我们麻烦？”
姬邙道：“我又没做出格的事，能有什么麻烦？”
其他几只妖精默。
锦沉殷想，我会有大麻烦……要是妖王殿下知道她和我在一起时，几乎是夜夜把我当探索人体奥秘的模型……怕是会宰了我吧？
李承宴想，妖王殿下若是记起她夜夜睡在我本体怀里……不行，凤君大人会灭了我！何况还有一段不堪的洗衣做饭的悲催时光，真不想以后被妖王殿下耻笑啊……
倾千亦想到了妖王殿下给自己做全身按摩的事儿。还有自己化身狐狸时在她怀里偷香窃玉……蓦地打了个寒颤。
卫玠突然想到：自己还是不该让诩诩屡次占便宜从自己的嘴上偷酒喝啊……以后她怪我不矜持，印象多不好……
姬邙见没人附和自己，奇怪地问：“你们怎么不说话？”
倾千亦想了想，道：“还是消去记忆吧。虽然没做出格的事，诩诩若说漏嘴，被凤君知晓了，治我们一个欺瞒之罪，被赶出问道山也是有可能的。”
锦沉殷：“附议。”
李承宴点头：“有道理，确实有道理。”
卫玠笑了笑：“那就一起施法，将她这段记忆清空。这段事，从此烂在我们肚子里……”
几百年后，妖王真身复苏。开始了收债之路。
卫玠等人觉得，那段往事真的可以烂在肚子里了。毕竟一段情劫同时经历五个男人，虽然没有行流氓事，这事儿怎么说都不好听。
直到，九诩一个个地，给他们分配了寻找渣男的任务……
那时候，几只妖精私下碰头，还在想着怎么糊弄过去。
最后却被九诩一句“给渣男生猴子”给打破了格局，不得不去面对这件事。
几人在沙漠里碰头商议之后，不仅没有得出丝毫结果，反而还又多了新的疑问。心大的李承宴还有心情开了句玩笑：
“怕什么，大不了咱们建议诩诩，干脆给每个都生个小妖精，等到谁的小妖精出生了，那粒历劫的青色珠子有了反应，那只小妖精的父亲便是当初的渣男无疑了！彼时，孩子都有了，她还能真忍心将渣男给灭了不成？父凭子贵懂不懂！”
其他几人看智障一般看着他。
李承宴犹自不觉，轻声感叹：“不过，妖王那个级别，要怀上小妖精可不容易啊……好在，造娃娃的过程本身，便是造个千百年也丝毫不会腻……”
“死豹子，你够了。”说话的是锦沉殷。他黑着脸看向李承宴，咬牙切齿，“我们现在讨论的，是有没有第六个渣，躲在暗处，躲在我们所忽略掉的那二十年时间差里！你竟还有心情想别的！”
无疾而终的聚会，最后不欢而散。卫玠离开时，脑海里也在想着：
会不会，真的有第六个渣的出现？
罢了，交给时间，交给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