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楼里的男生,只要有了女朋友的,大部分也都搬出去了,只有这个冉小鹏还在这儿。 印安东摇了摇头,他把烟掐灭。回到自己的房间,柴登科依旧是鼾声如雷。看来老柴同志喝上酒睡得更香。印安东打开台灯,看了一会儿书,这个远不如其他书看着自在。 原来这个建造师的书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难。不过,看着看着书,印安东竟然睡着了。直到他被渴着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就发现身旁的灯还亮着。 他起来还是喝了水,肚子这才舒服了很多,关上灯,又沉沉睡去。 第二天如往常一样醒来,印安东今天要去湖东职业学院,今天并没有会,但是他再不去,自己心理上也过不去。 只是没有和朱和波说清楚,当他来到工地的时候,发现自己还是来早了,工地上居然还是静悄悄的。印安东也在纳闷,这个活看来还真的很麻烦,这土方工程是一动不动。 工程要是耽误下去,那可耽误很多时间,印安东心里想难道朱和波一点也不着急?难道这个刘老二一点也不注意吗? 印安东来到自己办公室,办公室里桌子上竟然有一层细细的灰尘,他拿起抹布,擦了几下,不过这抹布也是干的,擦来擦去还是不干净。 印安东索性端起脸盆,直接去了卫生间,他一到卫生间就发现,卫生间里传来很大的臭味。进了卫生间,这才感到还有一股浓浓的烟味,臭味还有烟味,混合在一起,是一种特别难闻的味道,印安东禁不住被呛得咳嗽起来。 这个时间点能在这儿解手的,这又是门卫的大爷吧! 印安东用水冲了几遍抹布,终于把抹布洗干净。 卫生间里边这难闻的臭味,印安东是一刻也不愿意待,他很快离开卫生间。 印安东把办公室的桌椅、茶几、沙发全部擦了一遍。有的地方不干净,印安东就多擦几遍,直到他看着满意为止。 地上也布满了灰尘,印安东又拿起拖把,再往卫生间里去涮一下拖把。 卫生间里看门的大爷刚出来,大爷一出来,就连忙开门开窗。 他看着印安东正在拿着拖把,突然觉得这个小伙子还真是行,自己办公室里居然能够主动拖一拖,这项目上的人都懒得要命,有几个能主动拖拖地的? 地面脏了,脏的都不成样了,一个个都懒得动。想到这,他笑着对印安东说,印工,你这很勤快啊,比他们强多了,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指了指那些办公室。 印安东不知道这大爷什么想法,他只好谦虚地说,大爷,你是不知道,几天不过来我那办公室里布满了灰尘,这灰尘实在太多了,自己都看不下眼儿。 大爷嘿嘿一笑,然后拍了拍印安东的肩膀,笑着说,小伙子不错。 大爷一说完,便离开了卫生间,卫生间的门窗打开之后,这气味散发很快,印安东刷完拖把,这卫生间里的味儿都跑的差不多了。 印安东拖完地,收拾完,他这才感觉到在办公室里干净整洁的好处,自己看着也舒心。 窗外一声刹车的声音,工地上的面包车来了,印安东站起来,看着窗外,项目部的人鱼贯而下。 朱和波首先下了车,他一下车就看到印安东办公室,难道是印安东来了,他悄悄地问道,没想到这个小印今天来了,来这么早。 印安东听到车声,就拿着本子直接进了朱贺和波的办公室,他一进朱和波办公室,就帮着烧上水。 几天不见,朱和波一看到印安东也有几分亲切,印安东掏出烟来,递给朱和波一支。 印安东看到朱和波的脸上明显的有一丝忧郁,但他还是笑着说,朱经理,上次我与刘老二跟侯经理见了个面。不过这刘老二一直追着我不放,我真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你说,非让我来帮这个忙?要说帮忙,咱们工地上得先干起来呀。 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朱和波听印安东这么说,他像是开玩笑似的说,印安东印经理,你现在可是牛大了,现在都忙着忙活学校土方队伍的事儿了。 印安东一听朱和波这口气不对,语调里充满着酸味,还有不满的味道。印安东拿不准朱和波说这话什么意思,他只好淡淡回答道,有时候我们跟这些人讲理也没法讲,他们就是唯利是图,咱们有什么法子? 朱和波摇了摇头,他看着印安东,这个小印来了没几天。到是能为自己揽事儿,要不是自己给侯友健敲了敲边鼓,侯友健恐怕早就同意了。说白了,刘老二的事,印安东在往前拉,朱和波再在往后拽,侯友健也是在忙着盘算,实际上也有点犹豫。 不过,这刘老二是刘老二,他感觉到朱和波没有起好作用一样。所以,即便朱和波不说,估计刘老二也看出点侯友健和朱和波的关系。 这也是刘老二找印安东而不去找朱和波的原因,不过,这样一来,的确让朱和波感到有点不舒服,难免有点吃味。 印安东只好说,朱经理,你可别刺挠我了。虽然我不在工地上,那个刘老二是狗皮膏药一样,一个电话一个电话打给我,让人心烦意乱,我都没想到还有这样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