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睿。我这里有些痛。”李宜紧紧的抿着嘴唇。手指着自己的香臀处。羞不可抑地低下头去。
萧睿哦了一声。正想抽出一只手去。顺便查看一下李宜是不是受了伤。却不料在抽手的当口。无意中掠过了李宜丰满颤巍巍的胸部。触电一般的感觉顿时让高贵的公主面红耳赤地嘤咛了一声。萧睿尴尬地一怔旋即装着没事一般。打眼向李宜挺翘的香臀看去。
因为要爬山。李宜穿得是那种胡人的劲装。挺翘的臀部处。裙裤微微有些磨损。但却没有血迹渗出。萧睿长出了一口气。笑道。“公主。可能是碰撞了一下。应该不太要紧。”
两人此刻的“架势”其实颇不雅观。李宜大半个身子全部都蜷缩在萧睿的怀里。萧睿一只手搂住李宜的肩头。另一只手撑在草丛中。正扭着头斜着身子打量她的香臀。
李宜尽管羞涩。但还是不肯离开萧睿的怀抱。况且。香臀上传来的阵阵刺痛也让她难以抑制地发出一声声呻吟。
萧睿有些奇怪地又看了两眼。那抹浑圆在他的眼中转来转去。他犹豫了一下。低低道。“公主。你俯下身子。让我看一看。”
李宜红着脸将全部的身子都伏在萧睿的大腿上。两只手紧紧地抓住他的衣襟一丝也不放松。血色的残阳余晖下。萧睿尴尬地低头仔细盯着她挺翘滚圆的香臀。无意间发现了一根草刺扎入了她的臀部。
萧睿轻轻一呼。“公主。你且忍住疼。”
萧睿俯身下去。用极其暧昧的、像极了妇人穿针引线一般的姿态。小心翼翼地从李宜臀部地裙裤外。拔出了一根细细的草刺。其实也就是一个指甲盖那么长。对着余晖扫了一眼。那草刺上隐隐有淡淡的血迹。
当萧睿将那根似乎沾有血痕地草刺放在李宜眼前时。妩媚地公主再也忍不住巨大而汹涌的羞涩。嘤咛一声扑在萧睿的怀里。无声地哽咽起来。地时候。不要再叫我公主了。你叫我宜儿吧。”李宜蜷缩在萧睿的怀里。喃喃细语。柔美而红润的脸上。笑容恬淡而宁静。
“公主。萧睿不敢。”
“……你还有什么不敢的……你抱了也抱了。摸也摸了……”李宜幽幽道。扬起泪痕密布地俏脸。“难道。我真的比不上洛阳杨家的玉环姑娘?叫我宜儿……”
王维在终南山麓有一座庄园。他地大部分时间其实都居住在此。寄情于山水之间。酿酒为乐。赋诗或作画为欢。倒也怡然自得。可就在夕阳中。一行狼狈不堪地人匆匆叩门进了他的庄园。王维惊讶地发现。其中居然有萧睿和咸宜公主。
王维是一个心神宁静淡然地人。既然咸宜公主和萧睿没有说出“何以这么狼狈”的缘由。他便不会问。也不会说。在王维地庄园中。李宜和萧睿洗漱一番。换上了一套衣衫。这才又乘坐着王维的马车。向长安城疾驰而去。
李宜是偷偷溜出来的。可不能夜不归宿。否则真还会闹出大乱子来。
今日遇刺。萧睿本来有心要报官。但李宜却急急阻止了他。如果报了官。自己私自出宫出城的消息便传了出去。李宜哪里肯。萧睿转念一想。也就罢了。
是谁有如此大的胆子。竟然敢刺杀当朝公主?萧睿心里渐成一团浆糊。自己跟咸宜公主是微服出行。又是何人走漏了消息?
等李宜带着侍女和侍卫进了宫。沉默了许久的令狐冲羽这才捂住自己肩窝的伤口。低低道。“公子。那两人是冲公子来的。绝非行刺公主。看那箭矢飞来的落点。正是公子你的位置。”
那两个刺客似是见令狐冲羽武艺高强。自知不敌。便扔下弓箭。纵身逃窜去了终南山深处的密林中。如果不是肩窝受了箭伤。令狐冲羽肯定会留下其中的一个。“杀我?”萧睿一怔。他从始至终就没有想过。这刺客是冲自己来的。是谁要置自己于死地?萧睿心念电闪。如果要说仇人----他陡然一震。心道。莫非是魏家?
是了。是了。穿越盛世大唐一年多。也就是魏家才跟自己有仇怨。自己当日那无意中的一脚。让魏家的公子哥真正跟宫里的魏公公站在了一起。这种仇恨想来也足以让魏家疯狂到雇凶杀人的地步吧?
想到这里。萧睿心里暗暗冷笑。面色阴沉下来。低头沉吟良久。他才抬头问道。“令狐兄。你的伤势怎样?”
令狐冲羽皱了皱眉。“不太要紧。”
孙公让正在长安的宅院中自斟自饮。他刚刚从酒徒酒坊里取了一坛新酿的五粮原浆。他昨日听萧睿说这一轮新酿的原浆精工细酿。连续蒸馏了三次进行提纯。要比以往的原浆烈上两倍有余。心里便想尝一尝。
果不其然。一盏酒下肚。腹中犹如火烧。直叫他张大嘴赶紧猛灌了一杯热茶。
“老爷。萧公子来访。”一个家人过来禀报。
孙公让讶然起身迎了出去。萧睿从来没有到过自己的宅院。今日这天色已晚。他倒是来了。出去见萧睿面色阴沉。孙公让更加诧异。忍不住问了一句。“子长……”
萧睿无语。直奔他的客厅。进了客厅。见左右无人。萧睿这才把自己今天遇刺的事情细细讲了一遍。孙公让愤愤的拍了拍案几。低喝道。“这魏家欺人太甚!居然如此胆大妄为----定是那魏家所为了。前几日某还听说。那魏明伦在妓馆醉酒后放出狂言。要狠狠地教训教训你---某本以为这是醉酒胡说呢。没成想他们竟敢真对子长你下手!”
“呃?”萧睿一怔。“魏明伦公开这么说了?如果是这样的话。看来还未必就是魏家所为了。不过。除了魏家之外。我也没有得罪过任何人啊。怎么会有杀手要置我于死地?”
萧睿狠狠地咬了咬牙。“不管了。不管是不是魏家。这魏家都是横在我脖子上地一把刀子。这样吧。公让兄。你久在市井间行走。你帮我找几个人日夜盯着魏家……”
孙公让慨然道。“这就交给某了。子长你已经是当今名士。这些乌烟瘴气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做。一旦让我查出是魏家所为。哼----难道他们会雇佣杀手。我们就不能吗?”
时下的孙公让已经不再是一年多以前洛阳城里地中等商贾孙公让了。随着酒徒酒坊无处扩张财源广进。极大地带动起孙家自身的产业迅速膨胀。孙家的财力和势力已经隐隐有超越大唐四大商贾世家地趋势了。
而萧睿。不仅是孙公让亲密无间的合作伙伴。是孙家的“聚宝盆”。还是颇有侠客之风的孙大家主心中最可信赖地朋友和兄弟。萧睿遇险。孙公让哪里肯罢休。就算是萧睿肯一了百了。他也会暗中调查甚至会对魏家以牙还牙。
想了想。孙公让又道。“子长。我看这样不行。明日一早。我就去给你物色几个护院人手。贴身保护你的安全----他们既然敢在城外下手。也难说会不会在城中对你放冷箭。”
“也好。”萧睿点了点头。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又叮嘱了两句。“公让兄。洛阳我姐姐和姐夫那里。也劳烦你费心了。”
孙公让狠狠地拍了拍手。“子长你放心就是。实在不行。我就派人将王波老弟贤伉俪接到长安来。”
就在萧睿与孙公让商议着要对魏家展开反击的时候。城南某豪宅里。一个华服青年正站在后花园中一个阴暗地角落里低低地咆哮着。一个矮胖地汉子惶恐地垂着头。连个屁也不敢放。
“蠢货。笨蛋。那萧睿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呆子。你们竟然还让他活了下来……”
“少爷。他那护卫身手很厉害……少爷。小地这就再去找人。深夜潜入萧家。将那萧睿……”矮胖子阴狠地挥挥手做了一个斩首的动作。
“潜个屁。你以为那萧睿就是傻子。等着你们上门去砍呀。况且。这是在天子脚下。万一露出马脚来。哪还得了。算了。暂且先放过他。等过了这一阵再说吧。”华服青年冷哼一声。继而又阴森森地道。“你给我记住。那两个杀手。一定要干掉。不能留一个活口。你知道了吗?否则。你自己掂量掂量你地小命。”
“小的明白。”矮胖子身子一个哆嗦。赶紧地拱手应是。
“滚。”华服青年冷然道。
矮胖子鼠窜而去。
清冷的月光斜斜着照射下来。映照着阴影中的华服青年面目一片狰狞。他仰首望月口中低沉地发出了近乎狼嚎一般的嘶吼。双拳紧紧攥着。眼中的愤怒和妒火如千年冰刀。
萧瑟的秋风呼呼地刮了起来。幽静的后花园中卷起一地黄叶。华服青年大踏步走进漫天飞舞的黄叶中。出了后花园的拱门。旋即消失在沉沉的夜色中。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空气中飘荡着打更者苍老而浑浊的嘶哑的叫喊声。整个长安城里在萧瑟的秋风中渐渐又归入沉寂。偶尔有零星的犬吠响起。惊醒了某户家婴儿沉沉的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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