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二人竟拥在一处睡了过去……
待醒来时,思思睁大了眸子,良久方转开思绪。昨个,与这厮彻夜长谈甚久,又被他占尽了便宜。
脸儿火烧如云,魅此刻当焦急如焚,想必大军已将这酒楼团团围住了。
她猜的没错!
魅当夜前行多时,察觉身后无有声息,猛然回头,只吓得她三魂丢了七魄……
孩子被她情绪太过起伏而险些丢了性命。
好在,魅察觉肚腹异样急忙调理气息方未让孩儿滑落罢了。
然,手抚其腹,艰难的回返出了地道,只命将士五千将此酒楼团团围困,如蜂潮涌,亦如海匮临,自然吓破酒楼内所有人的心神……
桑梓怒气滔天,将一干人等押在一处严刑逼供,娘娘丢了,她们这帮人焉有命在。
便是挖祖坟也要将他们逼问出来。倒是见了成效,一小厮受不的严刑拷打抽筋剥皮之痛,只说,只要找到他们主子,便可寻到娘娘。
林雪惊魂未定,眼瞧着鲜血淋漓的小厮提及他,心下一震。
原来,此处住了当今皇后娘娘,若,若他劫持皇后,岂非无有活路!不由得满心担忧,且盼,他会迷途知返,放了皇后。
魅自然不死心,亲自率军下地道查探,然,终是一无所获。
甜妹只管张目,这,这酒楼果然有诈。
魅见势不妙,不敢耽搁,只管差人回去向萧哲复命。她受罚不打紧,只盼娘娘她,千万不要出事啊……
萧哲已将所有官员财宝悉数放置房内,江东海也并未离去。事情办的极为顺利。
然,一夜未见思思回返,心,始终不安。
果不其然,天未亮,便有将士回禀,娘娘被酒楼老板劫掠不知所踪……
此信不若巨石砸面,只惊的萧哲三魂丢了过半!
真是岂有此理!担惊受怕的萧哲怎顾得上其他,带着江霸王,和一万将士即刻策马飞奔至数十里外的酒楼,动作之快,令随行的江东海暗自唏嘘。
素闻萧哲用兵神速,战无不胜。今日一见,果然无人能及。
然,就算到了酒楼又如何,依旧无计可施。
阴冷一张皮面,萧哲环视周遭,在听闻魅如实交代来龙去脉,不由得心下暗骂,思思啊思思。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胆大妄为的傻婆娘!
然,萧哲还是嗅到一丝诡异。酒楼上下一目了然,若那人带着思思暴露与广阔之地,他的人不会不知。
果然问来,无人可见。
那,且还在这地道内。
但萧哲并未妄为,而是将目光投向一旁默不作声的江东海。
高大的身躯逼向江东海,咫尺而立,高低分明。
头儿略低,看着江东海,见其眉目闪躲,只冷冷而言:“给你半盏茶的时间,若不说出地道秘密,朕,即刻斩杀江家万千九族。”
不容解释,不容辩驳。
就是这般霸气,和不可理喻。然,江东海却是真的上了心。
萧哲灭绝江南无辜武林中人这事,早已传遍大江南北。为了那个女人,他绝对做的出这等天怒人怨的杀伐。
他江东海识时务为俊杰,岂会对族人真的坐视不管。
收敛惧意,抬眸看向一旁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林雪,又看向一身戎装的甜妹,心中达意,缓慢言道……
“皇上,草民实在不知,不过,郾城地下四分五裂,生成许多裂痕,自然生成许多暗道。皇上不妨仔细查看,定会有分路的。只是,表面不易察觉罢了。”
萧哲品嗅端倪,又道:“带路。”
江东海无奈,只得亲自下了地道,身后萧哲连同万千将士纷纷入内跟随,容不得他分神了。
江东海状做摸索,果不其然,在一处墙壁,东敲西摸的,推开一扇石门。
萧哲手抚刀剑,二目寒冰,杀气凛凛。若思思遭难,他不介意将这郾城杀光殆尽……
江东海虽徐步前行,依旧感受身后传来的杀戮气息,只压迫的他不敢有何妄想了。
脚步已然加快,依旧被身后萧哲催促:“在不快些,朕不介意砍了你这双腿。”
冷冰冰一道低音响起,令江东海周身又如坠寒冰,不由得打个寒噤。
遂顾不得气喘,只管拼命加快步伐。
萧哲还真佩服,这地道竟如此之长。若思思经过此处,当是如何心惊肉跳。越想越觉气盛,真恨不得砍了眼前奔走的这人……
时有终点,路虽长,倒也很快出了。依旧是山石嶙峋,草木参差。一样的路,却已非同样的人。
大军行走飞快,在江东海带领下,自然来到那洞口。
分秒不能耽搁,既然进来,自然里外把守。将士们如临大敌,只精神抖擞,四下张望着。
萧哲急不可耐,纵身跃入,直到洞内,那床凌乱的被褥却像一道利刃,只劈的他眼目眩晕,一阵揪心。
她,究竟经历了什么,人呢,此刻身在何处……
萧哲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原地转圈。江东海却冷静以待。环视周遭,放在这处的酒壶烤肉已不翼而飞。
便是墙上挂着的鹿皮袄也不见踪影。
齐晏卞邪,既然你死过一回,不介意再死一回。毕竟,他族人的性命是大……
“皇上,你看。”江东海惊呼一声,急忙蹲下,萧哲闻声望去。
但见石桌上尚有熟的碎肉屑少许赫然分显,一旁还有酒水洒落的痕迹,味道清晰可闻。
“皇上,这酒,和肉,刚有人吃过。想来,时间不长。”
萧哲狭长眉目凛立,只管言道:“龙山,你当是最熟悉的。此处还有何洞穴方便藏身的?”
“回皇上,这个,我真不知啊。不过,皇上兵力具足,搜山倒是可行!”
萧哲一把揪起江东海衣领,呼吸临近,杀气腾腾:“江东海,你若说与酒楼老板不识,朕是不信的。以你之能,怎会不知其藏身何处。你若在行隐瞒,朕不介意将你儿掏心扒肝,剥皮锉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