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宝如山,大有取之不尽之嫌。
以为全部搬出,不想一将士前来回禀:“皇上,地下极为宽敞,且寻到一条暗道。”
哦?还有暗道,看来郾城此行实在是妙!
然萧哲并不急着下令,而是转首问向一侧矗立的江东海。
萧哲直觉,此人绝不简单。
“江东海,说说看。这暗道会通向何方?”
“回皇上,臣以为,是刘熙另一处藏宝之地。亦或,还有何秘密。”
“你不知?”
“草民的确不知。”
“江东海,今日举报贪官刘熙有功。倘若你说出所有贪官恶行,江城,朕即刻放他回来与你团聚。且另有重赏。”
但见江东海双膝跪地,眼圈儿通红,哽咽激动万分道:“皇上英明。草民无有他愿,只恳求皇上还银两与郾城百姓们,让他们有饭吃,有田种,有衣穿,娃儿们有学堂可上。将刘熙霸占强买的酒楼房产退还给商贾们。还郾城一片清明。草民……感恩不怠啊!”
言罢,将头儿狠狠磕向地面,发出生疼的响动,亦令萧哲思思诧异万分。
江霸王,这是在为百姓仗义出言?莫非,此人才是那圣贤明士?可,焉何落得个霸王名号。
“江东海,江城献舞,可是你之计?”思思凤眸微眯,缓慢言出。
但见其神色微顿,片刻言道:“回娘娘,正是。”
是了,江东海之所以被人称为霸王,便在其智谋卓绝。此人,果真非泛泛之辈。
“为难你舍子套狼这良苦用心了。只是,你将此事告知皇上即刻。焉何等到现在方说出?倘若皇上永不来此,岂非永远不知了?”
不错,萧哲也疑惑。
“回娘娘,草民未免打草惊蛇,唯有如如不动。而草民亦知晓,皇上不可能不来的。”
“哦?如何这般笃定?”
“因为,皇上出征向来急行。郾城皇上非一次经过。却从未停留过。故而刘熙等一众贪官污吏,放心而为。但,十里盛景如此异相,若皇上有心,定会察觉。正如今日,我便等来了啊。”
不错,萧哲暗赞,江东海果然妙算。这处如此繁盛的确吸引了他。
“刘熙等?说罢,还有何人?”
江东海闻言立时来了精气神,看向萧哲身后,但见众人早已惶惶然不知所以。
似乎下意识的,众官僚悄悄后移。
萧哲不用回头也知晓,只不过需这江东海揭出罢了。
“皇上,您身后所有人,个个家财万贯,富得流油。府上妻妾成群,每日载歌载舞好不热闹。这郾城官员,有一个算一个。无一是干净的。您尽可搜查就是了。”
“江东海,休的血口喷人!宿日里你横行霸道惯了,如今依旧不改秉性。皇上,下官一生清廉,绝无此事啊。便是有些钱财,也不过是正常贡饷啊。”
“皇上,臣等是清白的啊,望皇上明查。还微臣清白啊。江霸王栽赃陷害,天理难容啊!”
……
身后响起一片声讨清白的呼喊,似乎,江东海果真就是诬陷谗言一般。
然,萧哲高大身躯若塔,纹丝未动。并未听闻任何哭诉了。
思思清冷目一派闲适,不削道:“看来,今年是个丰收年。恭喜皇上!”
“夫人,说的极是。”
身后众人闻言呆若木鸡,遭了,一切全完了……
“桑梓,穆建峰,由江东海带路,封锁在场所有官吏府邸,分兵而为,将其财宝搬出。”
江东海却道:“皇上,有些官吏财宝已转移乡下老家,这里是搜不到的。不过,他们藏宝何处草民倒是一清二楚。”
江东海此为强烈激起跪地辩解的一众官僚。若有刀剑执手,定砍杀了他。
“好,很好。江东海,此事你功不可没。来人呢,派兵召回江城。”
一声令下,早有人动作了。
然,萧哲却未让江东海离去,又道:“江东海,你不妨将你所知悉数告知。”
“皇上,能除掉这些贪官污吏,草民死而无憾了。”
萧哲不信,江东海其人可不简单。也罢,日后自有机会就是了。
“嗯,好,很好。去吧。”
“谢皇上。”
待江东海与众将士离去,颜子枫也已回返。
初见此景着实吓了一跳。但那堆积如山的财宝和一旁躺倒的猛虎,和那大敞而开的地窖亦让他瞬间明白了什么。
“皇上,十里之外果然如此。百姓衣不蔽体,面黄肌瘦。家不成家,人不像人。很是凄惨。江东海命人在山脚安置几口大锅救济百姓。那里的人说,此举已有十几年了……”
萧哲听闻只觉心口复尔灌上千金,憋闷至极。刘熙,你死的太轻了!
不由得责怪自己,因何让自己的子民过着如此水深火热的生活,令这般时久!实在是可恨至极。
眼见萧哲容颜逐渐惨白,颜子枫仍要勉强说道:“不但如此,刘熙自己开着两家妓院,而且都是强抢的良家妇女。”
啪!
萧哲将刀剑狠狠触地,发出崩裂之声。可见其盛怒灌顶,已到了不可压抑之态。
扭头来,见这三十几个面色惶恐的官员,萧哲只觉这些人亦当诛。
“来人呐,将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官员绑了!”
闻声惧,心肝颤。
任由尔等官署求饶不断,依旧个个五花大绑,毫不客气。
眼见绑了一片,思思这才面露缓和之色提醒道:“皇上,做的甚妙。那地下通道,似乎还有妙处。”
萧哲回神,道:“夫人所言极是。下五十人去查看通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