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沉,暗黄的烛火尽管暗淡,却依旧可以照见由远处渐次而近的三两人影。
正是一身肥胖的金刚单于,被两位黑衣人押解而来。
入目十分恨,落殇与柴代眼含杀气,射向已年过五旬的金刚单于,恨将其吞咽咀嚼,砍剁,火烧亦不足以泄愤!真是感念萧哲,做了如此大快人心之举!
思思挺拔的身子笔直而立数分尊贵,数分傲气。凤眸微眯,一股杀气凛凛而生。
被推搡着,金刚趔趄而至险些摔倒。
眼见面前众人,对思思和柴代有些遗忘,倒是对穆剑锋一眼识别。
面露惊慌,口齿略有不清道:“李大?是你捉了朕?不对,李三是诸葛尘,她在何处这里是大梁境内!”
穆剑锋抱臂调侃:“怎么,堂堂匈奴皇上,已经老的如此不堪?诸葛尘就在尔眼前,竟不识得了?”
就在眼前?金刚打量眼前众人,终于将目光停留在思思那俊俏的容颜上,看的良久方倒吸凉气。
“你,你是诸葛尘?李三!”
“不错,金刚大单于。想不到你会这般容易被捉来,是尔等皇宫内皆为草包,还是说你已颓废,根本无能人可用。你且看,此人你还记得否?”
伸手指向怒发冲冠的柴代,一并吸去了金刚单于的胆怯目光。
仔细端详了多时也识得。然柴代早已按耐不住,一声厉吼破口而出:“金刚你个老匹夫!不记得我,可记得你抢走的落雨,今日,我要将你凌迟。思思,你不是说他任由我发落么。那我便不客气。先挑断他手脚筋,剥掉他小腿所有皮肤。待他痛过了为他医治。之后想好了再如何下一步。”
这般凌迟,足以见其恨念愈天。
思思浅笑:“自是可以,只是金刚单于尚有用处。金笙大军已至边城外。金刚将被绑缚城楼,金笙杀与不杀都难行之。至于脚筋,可以先断。”
“可以,此事我亲自动手!”
话音刚落,柴代猛然推动车轮极速奔向金刚单于……
金刚吓得面如死灰,想要逃匿,奈何身后二杀手即刻点穴,令之胆寒瞬间冷汗四溢,湿了锦绣薄衫,和两鬓斑白。
瞳孔放大口中求饶不怠:“你莫要怪我,都怪齐参允我将落雨抵换那车军器,还告知朕你行走路线。是齐参说杀了你我便可以永远得到落雨。都是齐参他……”
“老匹夫,辱我妻儿害我性命,今日,我就让你百倍偿还!”
伸手自腿上抽出软剑细长,挥剑砍向早已吓得魂不附体的金刚单于足后……
两声脆裂砰然而起,金刚单于痛呼之下身子轰然倒地,溅起灰尘数数和凉风冰寒!
落殇蹙眉,想你金刚单于也是马背上的皇帝,竟如此受不得,尚不如一介女流。
见金刚痛呼难受,却不能挪动,柴代终唇畔苦笑,嘲讽言语脱口而出:“此痛不及我一分。”
复而挥剑又砍向金刚身躯,砍烂了厚氅和皮袄,刀刀见血,破烂不堪。金刚如斯狼狈,如斯丧家之犬,只剩低吠。
金刚单于还有用处,莫要被他砍杀了。情急之下思思急忙阻拦:“姨夫,留他一条狗命,让金笙砍杀岂非快哉。”
大手瞬既被阻,略有气喘的柴代一腔愤慨无处宣泄。
“可以。那就留着他一条狗命由他来解决。殇儿,你可还要动手?”
落殇闻言缓步而至,蹲下身子瞧着金刚那毫无血色的脸,冷笑道:“金笙非你子,乃我柴哥犬子。你死后,他会继承你皇位,杀尔子女,灭尔发妻,匈奴国土遍地狼烟,这就是报应。齐参作恶太甚。故,死的最快。而你,报应来临,就悉数接受了吧。杀你?哼,脏了我的手。”
果然,金刚单于闻言愈发绝望。破烂之躯不断颤抖,蜷缩若蚕,却无能为力。
口中呻吟不断,痛苦至极自喉咙溢出哭泣呜鸣,唇齿打寒字字艰难:“你们,你们,你们……”
“我家姐刚过新婚,便被尔等猪狗觊觎,生生破坏她一生之福。你放心,你的妻儿,我会为你照顾的。”
“你是,你是落殇?当年朕就是为你才要攻打大梁。齐参便说你长姐落雨比你还美。若非他将落雨允朕,朕必会,必不放过大梁!要怨,就怨你。”
落殇闻言怒发冲顶,挥手若扇狠狠抽金刚那苍白的皮面,泛起声声脆响。
“既如此,更不能轻松苟活了。这是虫卵,今日我就将这些虫卵种在你伤口之处。三日内便长大,你这身肥肉,也合该做回养料了。”
言罢,动作飞快的掏出锦瓶自内倒出一细小的白色颗粒植入其伤口……
穆剑锋与魅相视,此手段胜过千刀万剐,这滋味可不甚舒服了。得罪会制药的女人,实乃愚蠢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