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满地的尸首,韩飞愈发冷笑低徊,皇后,你大限将至矣!
韩飞命人收拾了死尸,停放门外,只等天亮时分,上报皇上。
而房内却多出一具女子尸首……
韩飞命将士们执勤查岗,自己与几人看守尸体。
只见韩飞与几人眼色几许,便蹲下身,手中皆握有九鹤宫字样小腰牌,纷纷别至杀手内衣里间,另手执着玄铁飞快的印上其手臂……
……
次日清晨,韩飞将此事上告皇上,并当众搜出九鹤宫小腰牌。
皇上暴怒,命皇后前来对质。
皇后正在宫内品茗思虑,不知昨夜那杀手们可曾得手。又一想,即便失手也无谓,死士无言,死无对证!
正思量时,见公公率人前来宣旨,皇上命皇后前往大殿。
皇后闻言匆忙整理衣物,勉强压下心头恐慌,故作镇定道:“有劳公公了,本宫即刻就去。”
“皇后娘娘,今儿这天,不晴,您多穿些,仔细着别受了风寒。”伴随一声尖细溢出喉咙,公公好心提点着。
不若此时卖个人情与她,谁知日后会是何风景。
皇后心沉,浅笑着:“本宫多谢公公提点。”一使眼色,宫女奉上银两与他,使得眉飞色舞,愈发口松道:“昨个媚儿遭了毒手被杀手们杀了,而那些杀手们也已身亡,只是,皇上在这些杀手们身上搜出了九鹤宫字样的令牌。皇后娘娘,您,要谨慎些言语了。”
皇后闻言不若雷击,什么,九鹤宫令牌?怎会有此证据。定然受了人诬陷!
“公公可知何人在朝堂之上?”
“都在呢,快准备着吧,皇上等急了就不好了。”
皇后愈发心悸,怀揣不安忐忑而行,在公公陪同下款款上了大殿。
果不其然,朝堂要臣,和几位王子皆昔在场。
太子一眼便瞧见皇后,神色略有紧张。这更加使得皇后惶恐难安。
别的她不怕,只怕十几年前,那桩旧事被抖,她可就真的无力回天了……
行了跪拜,皇后起身看向皇上。但见龙目微囧,看向自身几分怒气,只让她惶然。
“把那东西让皇后过目。”皇上冷然一语,便有宫人将那小巧令牌呈与皇后过目。
只一眼,皇后便推开呈上的物件儿,沉稳了心神,镇定而言道:“皇上,这东西,本宫从未见过。”
皇上唇边划笑,冷冷道:“那物件儿上的字,你可识得?”
“识得。有人若随便刻着几个字,我又奈何?”
萧哲知晓其必然会敕口否认,一使眼色,韩飞出列,高高的个子很是突兀。
“回皇上,除了这刻有九鹤宫的令牌,杀手们右手壁上皆刻有九鹤纹印。”韩飞声音洪亮,容不得人忽略了去。
果然,皇后气恼惶恐的看向皇上,见其脸面愈发下沉,心中慌乱直道不妙。
“手臂刻有九鹤,皇后,真当九鹤宫,是你的归宿了?”
嗖,一语不善,直令皇后与太子相视而惶!
“皇上,臣妾尽心尽力操持后宫,自问,问心无愧。一个九鹤就想污蔑我而为?岂非有些个儿戏了?”说罢看向萧哲,意味深长。
她知道,所有的一切,必然有他萧哲的参与。
“九鹤乃南齐皇帝为他的皇后落殇赐名,意为九鹤朝拜,天人下凡。而朕当朝以来,也未废了这名号,只因,能入住这九鹤宫的人,必然是母仪天下,堪当此号。而如今看来,能堪当此号的除了落殇,便再也无人能及。”
落殇,他见过,一个仿若仙子一般的女人,聪明绝顶,举世无双。曾经搬倒南齐皇室之时,一度想要收了这个女人,却不想,攻陷皇城,哪还寻得她半个踪影。
其实他心里还有一人,可住得,便是萧哲的母后,那个蕙质兰心的她……
算了,不提也罢,这个自己一心相待却背叛自己的女人,永远也不愿想起……
“皇上,臣妾,自认不及落殇,可,她再好,也已是没落的凤凰,国之将亡,岂可存焉。九鹤其字,亦并非只有我使得。若有人存心害我,刻字亦不足惜。”
皇后满心酸楚,即便自己祸难当头,也受不的他当着自己如此夸赞另外一个女子,还是曾经令她们都艳羡不已之人。
太子借机出言道:“父皇,母后执掌六宫必然会引得旁人嫉妒,若存心相害,未必不可。”
萧哲冷峻峻一张俏颜下,终于按耐不住杀机上涌。皇后,今日,就是你大难之时。
韩飞瞥眼萧哲但见其微点首。终于开口又道:“回皇上,虽然媚儿已死,但幸好在她临死之前,我将她所供皇后往事一一记下。这媚儿也是个可怜的,知道自己必然有人惦记杀害,索性将一切都招供。请皇上过目!”
什么?一一记下?皇后容颜瞬间惨白,心终于乱做一团,任她如何,也无法平息了……
太子不知皇后所为,虽有担忧,却不如皇后那般。只道是有些个争风吃醋的勾当罢了。
皇上闻言冷冷接过宫人呈上韩飞亲笔所述,仔细看来……
皇后眼睁睁见皇上龙颜渐次巨变,心,终于沉入谷底,没得半点光亮!
皇上大手愈发颤抖,手中信件已然若筛糠乱颤,直看的一众大臣们不明所以,亦好奇万分,何事,能令皇上如此失态?
果然,皇上在看完最后一字,一把拍向金贵龙椅,翻然而起,怒指皇后,声音亦颤抖不跌:“毒妇!毒妇!毒妇!”
皇后噗通一声跪坐在地,身子匍匐惊言道:“皇上,您这是怎么了,那媚儿莫非胡言乱语了什么,让您如此气恼?”
“难怪,难怪你派人暗杀了她,难怪,朕,冤枉了她,冤枉了她,是朕不好,朕……”话未说完,手捂其胸,皇上微胖的身躯踉跄着躺回了龙椅,如此令众人更是惶恐。
而萧哲却是清楚的。索性飞一般冲了上去扶着皇上手臂故作焦急道:“父皇,父皇息怒,究竟何事如此气恼。要保重龙体。”
太子与萧笛亦纷纷上前,关切问候。
皇上额头渗出浅汗,唇齿生寒,却虚弱至极道:“将毒妇押入大牢,听候发落。退朝。”
太子闻言惶恐不安,然耳边已传来宫人言话,将皇后押入大牢。
扭头见,御林军押解绝望一般的母后退出宫门,心,亦翻江倒海。究竟,发生了何事?
众人急忙搀扶皇上去了养心殿,寻来太医为其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