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揪起李凤歌的衣领,愤恨低骂道:“作为她的护卫,为何要偷袭与她。说!”
顶着火烙烙胀痛的脸,李凤歌秀目扫视一下四周,见自己的大哥二哥等人皆无奈心疼的看着自己,忽而笑了。
唇齿血渍浸透,开口依旧不削道:“怎么,那个贱人这么快就寻到了奸夫?真是难为了王爷,那么出色的男人,竟被齐思思那个贱人为其套上如此大的绿帽子!我真为他不值!”
“凤歌,能否不要任性?这是太子殿下,你在胡说八道,不要命了么?”张良真是恨铁不成钢,都何种境地了,你还嘴硬。
“本宫突然觉得,让你这么快的死了,实在难以疏解心头恨意,今日,我便要替思思,好生惩戒与你。”一把推倒李凤歌,又一声怒吼道:“给我打,狠狠的打!”
“是!”押解李凤歌的将士们闻言纷纷抬脚一个狠踹,将其踢飞数米。
十几名将士聚拢上前拳打脚踢毫不留情。
徐进莫小小,实在受不的李凤歌那被打的闷哼痛呼声声,急忙下跪求饶与太子道:“恳请太子殿下手下留情。李凤歌因妒与王妃才有的口舌之争,王妃亦下药与凤歌,这才激怒偷袭得,望太子殿下饶她一命吧。”
耳边踢打声不绝于耳。实在受不了。
“怎么,暗杀朝廷命官,肆意顶撞本宫,如此大逆不道,你们让本宫放了她?真是可笑。今日,这贱人必死无疑!”
“殿下,纵然她该死,可也应该让王爷惩戒吧,毕竟,我们只听命与王爷。”张良终于按捺不住,言语不善道。
萧承闻言扬眉而视,冷冷说道:“依你之见,本宫贵为一国太子,未来储君,对一个犯了如此大罪之人,惩戒不得?”
“草民并非其意,草民是说,王爷毕竟还未到,不妨待王爷到了,再行打杀也不迟。”
“等二弟?真是笑话。二弟来此,除非父皇还了三百万两。便是思思今日死了,他亦不可能出现的。难道我还要留她性命到几年后?”
“谁说本王不可能来此?”
众人闻言突的一阵惊诧!
莫不是听错了吧?萧哲他,他莫不是飞来的?
然,当众人闻言看向钱庄门外,那抹风尘仆仆,一脸半髯之人时,皆愣在当场,状若呆傻。
便是暴打李凤歌的兵将们亦停下动作,直勾勾看了过去。
李凤歌鼻青脸肿蜷缩身躯,视线模糊间,那抹天地宠儿般的身影顿时似强心之药刺激的李凤歌,立时来了精神,匍匐着,向萧哲张望。
十日,萧哲从健康城到达江南,只十日?
寻常人快行亦要两个月,他,是怎么奔来至此的?
张良刁瑾等人这一刻,终于信了,思思的确是十三的命,是他言之最珍贵的东西。
萧哲身后竟带了至少三千人马,这绝对是有备而来。
太子包括众人良久未有半分动作,实在是,被萧哲惊得太甚,一时恍若梦境,无法言语。
直到那抹灰白的身影下马疲倦而至,众人似乎闻到一股浓重的尘土味道时,才真的确信,是了,萧哲他,真的来了!
看得出,萧哲一路有多么不易,那满面的尘土灰蒙,胡须已生半寸,衣摆已被尘土浸泡若泥,一溜溜的成那各异条纹若花,无不透着难以言说的狼狈和辛苦。
突然大门外一声扑腾闷响,众人闻声望去……
只见萧哲身下那匹高头大马实在不堪负累躺倒在地,抽噎扑腾数下,便口吐白沫,死了过去。
萧哲,累死了坐下良驹?
“将宝马厚葬。已是六匹了。”萧哲开口亦倦怠不堪。
侧首只看一眼躺倒在地期盼的看着自己的李凤歌,转首冷漠道:“来人呐,将李凤歌押下去听候发落。”
留下一句抬脚沉重疲惫不堪向思思房中走去。
李凤歌闻言头一歪,手一沉,他,会否杀了自己?难道说,这个女人真是他心头肉,不然,怎的这么短时日,累死六匹马,他,如从天而降……
谁也拦不住,思思真正的男人,一个若疯子般的男人。
推开门,梦里徘徊的你啊……
怎这般模样了!
压下喉头哽咽,萧哲终于挪到思思床边,伸手止不住颤抖抚摸,心,愈发酸楚难忍,她瘦了!
本就瘦的一把骨头,此刻更是单薄如纸。
是为夫不好,让你受苦了……
一阵眼目泛酸……一路劳累,算得了什么,只怕,不见了你,活着,还有何意思?
一滴泪珠儿咸湿至嘴边,然,他已顾不上擦拭,轻柔亲吻思思单薄的小脸,朱唇,玉手,两手抚摸思思一把骨头的手臂,触手若菱,轻柔的恍若无骨……
“穆建峰,你来说,事情始末。”一声哽咽低吼,惊了身后的太子,穆建峰,张良徐进等人。
“有人放言思思就是诸葛尘,江湖人为财而动,追杀来此。然,令我们万万想不到的是,千防万防家贼难防。我们奋力拼杀阻挡外贼,却疏忽了被思思轰走又偷偷折返而归的李凤歌。”
“她趁我与魅不备用了十成内力击向思思后心。思思她,毫无防备,当即吐血昏迷不醒。”
“然而思思已那般模样那贱人依旧不放过思思,还欲砍杀了她,若非魅飞镖打伤那贱人,思思早已被她砍杀了。魅为了救思思,亦身受重伤,筋脉错乱,至今卧榻不得康复。”
萧哲闻言气的浑身止不住颤抖,唇色苍白又问:“思思因何撵她?”
突的问起,穆建峰却无言以对,他们误闯那温泉之事,守着太子,绝不可说。
这犹豫间已让萧哲失了耐心,强压心头怒火又道:“说!”
“李凤歌先前对思思总是言语不敬,说是思思不过王爷一个侧妃,并非王爷真爱。思思一直忍让,可后来,她竟起了借刀杀人的心思,思思察觉无法容忍,想要惩戒她,便诓她服下思思秘制药,只是要她受罪,而并未真的杀她。”
“可谁知,她竟怀恨在心,当日便折返偷袭暗杀与思思。实在是可忍孰不可忍!”说到最后,实在受不的心头气恼,语气陡得发狠。
“二弟,听到了么,你若没有信得过的人护她,大哥不介意帮你。”太子气的不轻,出言嘲讽。
“太子殿下,说道传言思思为诸葛尘一事,我倒想起一人。此人,还自称为殿下你的好友。这人叫伏羲公子。自从他来了,思思便不得安宁。”
“对了,思思不止一次遭刺杀,先前思思施计虽擒获了数百人,可是,仍抵挡不住刺杀之人的心怀叵测。而真正劫走思思之人却被我伤了右肩,左腿,右肋。你若怀疑,他日有机会,可以亲自查看。”穆建峰毫不客气的指出,心道你莫要装圣洁,此事与你定然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