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哲正在房内看着一份密奏,此乃皇后娘娘与右相齐武这几年来积累下来的财富与相好的一干内臣外戚名单账目。
此时皓月当空,夜幕皑皑因着月光浸润,变得泛白迷蒙,仙气缭绕。
收起这账目,萧哲内心了然,皇后,你就等着本王送给你一份份人生大礼吧!
死,是简单的,要让你生不如死,白发人送黑发人,家败人亡,身败名裂,凄惨的活着余下的时光,如此,才算痛快不是么!
想着时,遥望窗外星空迷蒙的天际,圆月如盘明亮璀璨的白月光里,恍然出现思思那张清丽的容颜……
萧哲难掩心中痴恋,目光与月相邀,是难得的温柔痴缠缱绻,此时忆佳人,可是折磨。
想的心头发疯,想的夜半无眠,想的时刻不得凝神,想的时有冲动,恨不能飞往江南,搂她入怀,几番恩爱……
本为惩戒与她,执意救了太子,却不想,生生成了折磨惩戒自己的软剑,刺的自己浑身难受,坐立难安。
眼目未收,突见天际一抹白点欲渐逼近。是信鸽?
萧哲几乎感念这信鸽,似乎隔一段时日,期盼这飞禽,已成了唯一的乐趣。
伸手接下信鸽,因着心中愉悦,萧哲喂食上好的精粮与这禽,此刻听着信鸽咕咕叫声都是那般悦耳。
按耐住激动的心思将信件伸展开来……
嗡!
眼目放大直勾勾定在那令自己震撼的字眼之上,被李凤歌偷袭身受重伤,至今昏迷不醒,生死不明。
怎么会这样?七姐她,怎么会对思思痛下杀手?萧哲不敢相信,以至于看了数遍,终于,相信了。
半月,自己倘不出现,穆建峰便带走思思?
萧哲心急火燎,大手狠攥信件,此一刻,多一分也停不得!
飞一般整理行囊,提起宝刃,手中拿起令牌一声大喝:“无良,看好家,有事飞鸽传言,本王即刻去江南,我得思思!”
快的若电光火石,飞奔上马,将令牌交于管家一声令下又道:“本王先行,走近路临水官路,你执令牌调虎营三千随后追上。快些!”
管家不明所以,只道是王爷如此失常焦急,定然有非比寻常之事,不敢耽搁分毫,遂飞一般骑马向西而行。
耳边疾风阵阵,掠过脸皮若刀割面,萧哲将马儿催的跑至极致,此刻真恨这两地这般遥远。
思思,你要挺住!
是为夫,为夫大意,为夫不知七姐会下手!
李凤歌!无论出于何原因,她若无事还则罢了,若有事,你就等着本王索尔性命!
两次派人护佑她,不想,两次险遭自己人毒手,思思当如何心思于己,换做是自己,亦不可原谅。
萧哲心怀万分愧疚心疼,催使胯下马儿若箭离弦,夜半飞奔,很快出了城门,奔江南而行。
随后三千虎营战士们亦飞奔出城门追着萧哲而去。
城楼下一个灰色身影躲闪而出,附耳一人道:“去告知三殿下,二殿下带三千将士连夜出城门向南而行。”
那人点头飞也般转身,很快没入苍茫夜色下……
三千人马直到驶了上千里地方追上萧哲,只因萧哲胯下马儿累的实在奔跑不动。
天早已大亮,然萧哲半分亦停歇不得,差人换匹良驹继续飞奔!
刁瑾等人不知,只是一日一夜,萧哲便已过了平日里五日方驶的行程。
……
思思躺在床上,衣裳已被金花与子凡换上干净内衫,五日了,依旧未有转醒。
众人焦急万分。
穆建峰更是急得满院子里跳脚,此刻正与张良争辩。
“思思若不醒,我定要杀了李凤歌那个贱人,用她人头来祭奠思思!”
一声大吼大叫,惊了众人,亦将刁瑾呼叫而出。
“穆大侠,稍安勿躁,当日我已将思思体内筋脉疏通,淤血排尽,连日里所服都是金贵药材,大夫亦说,思思已无性命之忧,只需静养些时日即可。”张良实在无奈,只得安抚劝说。
看着她如此模样,自己何尝不是心焦火燎!
“我不管,再过十日,若萧哲未到,我便将思思带走!”
“穆大侠,王妃乃王爷之妻,你将她带走,会不妥吧?再说,王妃作为三百万两银钱的抵押之物,又岂是你擅自而为的?”刁瑾三角眼释放精光,言辞犀利,分毫不让。
“喝,怎么,真当我们思思卖与你们了?我穆小爷倒要看看,你们能囚禁她多时!”
“穆大侠,弟妹的事,我们知你气盛,此事,我们相信,十三会好生解决的。”面黄肌瘦的老五金花轻咳几声劝解而道。
“他解决?他能杀了李凤歌为思思报仇?若不能,何谈解决?”
“杀了七姐,只是解气,亦不能挽回局面。穆大侠,七姐那,我们会给弟妹一个交代的。大哥最近已经派人四处寻找七姐,待寻到她,必然将她扭送到弟妹与十三身前,听候发落。”老十子凡站于张良身畔,目光复杂的看向张良。
七姐虽做了不堪的龌龊事,但,大哥从未如此气恼过,以前就算他们这些个弟兄们闯了天大的祸,亦不见其如此愤然。
也许,也许,是因着这是十三的女人?
几人还在争辩,突的钱庄大门外驶来千匹人马,众人惶恐望去。
只见千人围绕一人,此人眉似倒柳,眼似朗星,高鼻梁若悬胆,薄唇霏抿,气华超然,一身墨衣墨发,愈发衬托肤白貌美。
他人不识,穆建峰却识得,不是太子殿下,还能有谁?
不禁惊异,他怎来此?
“太子殿下驾到,探望军师,开门!”为首将士一声大吼,震得门里门外一阵惊诧。
刁瑾闻言匆忙打开大门,躬身施礼道:“不知是太子殿下亲临,草民惶恐。殿下,请。”
太子下马,身后将士们亦纷纷下马,只入内百十人,同样黑衣墨发,干压压一拥而入。
太子走近张良等人,见其皆施礼,不由得停住脚步问道:“本宫走前从未见过你们,你们,可是二弟所派?”
这几人眸中精气神了得,加之个个周身萦绕斐然气度,绝非常人。
“回殿下,正是,我等为王爷所派在此护佑王妃。”张良言辞谨慎,娓娓道来。
停在张良身畔,上下审视,此人白衣白发白眉,俊郎的容颜上,右面一道长疤生生破了相貌,他料定,此人绝对功夫了得!
“二弟有心了。思思与本宫是故交,自上次一别大半年,甚是想念。正巧本宫护送其父与江南,有幸经过此处,特来探看。思思人呢?”
言毕四处张望,无人知晓,他此刻的心砰砰直跳,有多么热烈!
昨夜更是彻夜难眠,快马加鞭的奔跑来此,马上见到她了,怎能不燥,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