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怎么就偏偏请我一个人过去呢?如果是有事要说,让你们的人转述也并无不可。” 陈锋搁下茶杯,笑呵呵的说道:“毕竟奥洛涅女士身份尊贵,我们可都是粗人,说不出什么漂亮话。” “这就不对了。” 里奎正色道:“您尽管放心就好,奥洛涅女士要跟您单独面谈,显然是有不能让人代为转述的事要说,而且,十有八九是好事呢。” 明面上里奎看似是在和陈锋商量,但他背后却站着两个膀大腰圆的保镖,一副陈锋不走就把他给架走的气势。 “既然这么说,我看倒是也可以走一趟,只是我才刚让人准备了些上好的茶水,陈先生可要及时回来。” 菲利尔别有深意的说道:“你要是流连忘返了,那我十有八九要亲自过去找你哦。” 这话显然是说给里奎听的,但他却是一副并不很在意的样子,只是点头称是,然后就领着陈锋往走廊那边去了。 而于此同时,杨大伟和陈国富早已经一路跟到了后花园的一处僻静地方。 果不其然,明面上西斯琳只是说将巴亚尔给抓出去,但实际上,这几个保镖却将他带到了这里,顺带还用一块胶带将嘴给封住了。 “头儿,怎么弄死他?” 其中一个保镖一脚踹在巴亚尔的背上,将他踹得翻倒在地,然后向旁边领头的保镖询问道。 “今天晚上人多,尸体恐怕不好处理。” 另一个保镖头子竟然还有功夫点上一根烟,贪婪的吸了一口,说道:“你们俩去拿铁锹,挖个坑把他活埋了吧。” “活埋?”这话听得暗地里的杨大伟和陈国富心里一震,浑身都冒了一阵子冷汗。 要知道,巴亚尔可不是普通人,他是战车国最顶尖的设计大师,甚至在国际上都享有盛名。 这样的人物,在奥洛涅庄园里,他的死活却全由一个不知姓名的保镖定夺,这简直是荒唐至极,令人难以置信。 而地上的巴亚尔显然也听见了他的末路,顿时扭着身子,嘴里呜呜的叫着。 但这里距离晚会大厅至少有一公里的距离,别说是嘴被封住,就算是没被封住,他的喊叫声也根本传不到那边去。 “动作麻利点。”保镖头子一边抽烟,顺便就坐在了旁边的一根树桩子上,看着两个手下抡起铁锹干活。 两人协力之下,挖坑的速度相当之快,只不过十多分钟的时间,一个能容纳一人弯腰蹲下的大坑就已经见了雏形。 “咱们咋办?” 陈国富压着嗓子说道:“要是救人,那免不了得跟这三个人打一场,弄不好,还得把他们干掉,防止他们回去报信呢。” 一听见这话,杨大伟悄声笑道:“你害怕了?” “怕?怕这群洋鬼子,老子就不是汉子。” 陈国富摆了摆手,说道:“我是担心,救了这老头,咱们把他往哪儿安置?总不能把他带回去晚会那边,扔在这,万一被人发现,还是个死路一条!” 两人正商量着,不远处那边就传来了喊叫声,引得二人扭头看了过去。 挖好坑之后,两个保镖同时架着巴亚尔就准备往坑里塞,但挣扎之间,巴亚尔竟然挣脱了嘴上的胶带,一口就咬在了其中一个保镖的脚腕上。 这一口咬得相当不轻,哪怕是周围黑漆漆的,陈国富也立即看见,那保镖脚上的白袜子立即浸了一股黑色的液体。 “妈的,老东西敢咬我!” 那保镖气急败坏的骂了一句,一脚踹在巴亚尔肩头,砰的一声,直接将他踹得仰面翻倒在了坑里。 “来不及了,先救人,救完之后,再说之后的事!” 杨大伟口中说着,身形已经蹿了出去。 身为国安部挑选出来的,一等一的尖兵,杨大伟的格斗实力的确是不容小觑。 黑漆漆的夜色里,他贴着地蹭蹭的蹿了出去,每一步都能跨越两三米的距离。 二十米的距离,只不过是眨眼的功夫便已经到了面前,那保镖只感觉有一股冷风从面前吹来,一抬头,一道身影已经贴到了近前! 杨大伟在腾身而起的同时,左脚勾住保镖的下巴,右脚则顺势欺压而上,别住脖颈后边,然后两条小腿用力一拧。 令人鸡皮疙瘩乍起的咔嚓声中,这保镖已经浑身软倒,连哼都未曾哼出一声。 “我的个乖乖,这小子下手这么狠?” 躲在暗处的陈国富咧嘴一笑,也贴着地冲了过去。 而另一边,陈锋跟着里奎在层叠回环的走廊里走着,并没有出声,更没有左顾右盼。 这奥洛涅庄园的大,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单单是通往静室的这条路,就简直如同迷宫一般。 此刻的陈锋便是在用他那过人的记忆力,将过来时的这条路记在脑子里,以便待会儿若是出事,还能够原路返回。 “请进吧陈先生,我就不奉陪了。”里奎将陈锋带到了一处格外奢华的红木大门前面,躬身说道。 “多谢了。” 陈锋客气的点了点头,然后伸出手拧开了红木把手,走进了房间。 整个房间的面积非常之大,虽说是房间,但面积却至少超过两百平,幽黄色的吊灯和台灯令整个房间里显得稍有些昏暗。 作为奥洛涅经常居住的地方,这里的一切陈设自然是最为奢侈的那一档,从沙发到皮草,再到地毯和书柜壁炉等等,全都是无可挑剔。 陈锋一进来,就已经远远地看见一个女人坐在了正对着门的那张长红木沙发上。 “奥洛涅女士,好久不见了。” 陈锋走到近前来,却被奥洛涅的状态给震了一震。 前阵子在华夏的时候,陈锋还曾经跟奥洛涅见过一面,但当时的她,顶多也就是体态肥胖了一些,再加上面貌稍有些臃肿,总的来说,还未曾脱离正常人的范畴。 而现今坐在这里的奥洛涅,简直就不像是一个活人,皮肤泛白,头发稀疏,体态更是近乎病态的肥胖,坐在沙发上,就如同一座矮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