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云师兄……你让我很失望!”林平安的声音冰冷无比。
他的一只手掌已经按在了云海月的胸口,恐怖雷霆爆发,直接将云海月的胸膛炸碎出一个巨大血洞。
云海月的身躯直接被抛飞出去,撞击在一块巨大山石上,将山石都撞的直接爆碎。
无穷雷霆此时涌入了云海月的体内,开始摧毁他的全身血脉。
“海月!”
看到这一幕,姜神秀和盖天同时惊呼出声。
“林平安我杀了你!”
他们如同疯魔一般的朝着林平安冲去,恐怖的杀意席卷了天地,似乎要将林平安直接撕碎。
可惜一股更为恐怖气息瞬间笼罩住了他们,裟罗太子显化出了三头六臂的真身,施展出来的强大神通袭来,让两人不得不后退躲避。
一道青色剑光刹那就到了云海月的面前,一剑就要将他斩成两半。
“想要杀我……没有那么容易!”云海月此时虽然无比狼狈,可是脸上却是并没有畏惧之意,也没有一个人将死之前的惊恐,反而充满了狰狞。
他张口之间一道神光喷出,化作了一尊金光大佛矗立在了这片天地之间。
“阿弥陀佛!”大佛口中佛音阵阵,整片天地金光大放,仿佛有无数得道高僧在不断吟唱。
“嘿嘿!林平安,你皈依我佛!”云海月咧嘴,传出了无比诡异的笑声。
林平安只觉得一股无法形容的恐怖意念钻入了自己的识海之中,似乎正在不断侵占他的识海。
青色剑光仿佛喝醉了酒一般的,直接跌落在了地上。
“给我滚出去!”
林平安紫府之中一道人影大步走出,张口一吼。
整片识海掀起了无尽狂涛,那些意念瞬间被搅碎。
“哗啦!”
那尊大佛顿时直接崩溃,化作了无数金光散落在天地之间。
“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云海月露出了无法形容的惊恐,即便是刚才身受重伤他都没有如此惊恐过。
对方只是金丹中期,怎么可能抵挡自己的识海之中的渡化真言!
即便是自己的师父,师叔他们都在一瞬间被成功渡化,为什么无法渡化林平安!
这其中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我以为你是玄黄宗的奸细,却是没有想到你竟然是佛宗的奸细!不过无论是来自哪里,今天你必死!”林平安一指地上的鲲鹏真羽剑。
“嗡!”
剑光飞起,云海月的眉心被直接洞穿出了一个大洞。
鲜血混着脑浆才能够其中流淌而出,云海月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是他的下场。
此时他的脑海之中出现了曾经的一幕幕场面。
一个天赋超越的少年,在宗门之中不断崛起。
直到有一天,这个少年遇到了一个少女。
少年的一颗心开始萌动。
可惜那少女的眉心飞出一尊大佛,让他瞬间被渡化。
从此之后,他就变成了一具自我意识被压制的行尸走肉……
“我……解脱了!”云海月最后的声音之中似乎没有仇恨,只有一种深深的无奈。
“吼!”
就在云海月陨落的瞬间,姜神秀与盖天身躯一震!
他们只觉得自己仿佛一下子从混沌迷惘之中清醒过来,他们呆呆的站在原地,双眼无比迷惘。
在他们的识海之中,一尊金光大佛瞬间崩溃瓦解。
他们被镇压迷惑的意志终于恢复,这一刻他们泪流满面。
“哎!我就知道早晚一天会如此!”姜神秀的目光一下子落在了死去的云海月身上,“孽徒!孽徒啊!”
“噗通!”盖天也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宗门的秘密全都被那群无耻的贼秃给……”盖天拍打着地面,一双老眼之中有泪光在闪烁,“不行!我要马上通知宗门!”
“两位,这里是云雷界!你们现在恐怕还无法离开!”看到两人这个样子,裟罗太子也没有继续攻击,而是重新化作了邋遢大汉,同情的看着两人。
“佛宗真是可怕!”林平安此时不禁深深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担忧之色,“我怀疑……佛宗恐怕在各大宗门之中都有奸细,他们窃取信息,很可能趁着云雷界的降临,而对各个宗门发动大战!”
“难怪连仙人都对佛宗畏之如虎!”裟罗太子看着颓废的二人,不禁轻轻叹息,“看来这一场大战注定无比艰辛!”.
“再艰辛也要战!佛宗太可怕了!”林平安握紧了拳头,看着落星宗这两个长辈,心中有一种惊悚的感觉。
佛宗可以渡化敌人,让被渡化者为自己而战。
他们永远不会消耗,越战人越多!
“我听父皇说,想要战胜佛宗还需要从佛宗入手!现在的所谓佛宗并不是真正的佛宗,他们应该是被邪魔入侵,玷污了佛性!真正的佛宗主张救世救难,救万民于水火,而不是将万民渡化,让他们成为行走的傀儡!”裟罗太子道。
“我也听说过,可是如何找到真正的佛宗?”林平安摇头叹息。
姜神秀与盖天重获自由,对林平安与裟罗太子千恩万谢。
从两人处林平安知道,被渡化者并没有完全失去记忆,而是被一种强大的力量将记忆镇压。
他们的记忆好像是困在笼子之中的鸟一般,可以看到外面的世界,却是无法逃出笼子。
他们都记得之前经历过的一幕幕,却是根本无法操控自己的行动。
“看来若是想要解开被渡化者的枷锁,就需要杀死渡化者!渡化者层层叠叠,就好像是一座金字塔一般!也就是说,只要能够斩杀佛宗的最强者,然后佛宗将会直接崩溃瓦解,佛宗不攻自破!”林平安眼睛一下子亮了。
“确实如此!不过……恐怕各大势力的首脑肯定都知道这种情况!”裟罗太子点头又摇头。
“两位好自为之!”兰平安与裟罗太子离开的时候看了二人一眼,全都叹息摇头。
两人满脸迷惘,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就这样坐在山巅看着云海月的尸体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