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
看着面前熟悉的景色,林陌不由感觉到心神完全放松下来,而其腰间的炼妖壶突然不受控的发生震动,随即一道七彩之光闪过,只见任月轩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扶着一个棺木出现。
“你的这个壶中世界确实呆着挺舒服的,但哪都没有家好啊,最近我可是忙的够呛,没什么事别来找我,对了,有事也别来。”撂下这么句话后,任月轩的身影便已消失。
林陌的眼角微微颤动,任月轩呆在壶中世界发生的事情他都知道,每天不是指挥大邪王凝聚的小邪魔忙上忙下,要么就是摊在摇椅上打瞌睡,这也算忙吗。
随即林陌召出大邪王和黑炎,黑炎倒是习以为常的跳上林陌的肩头,毛绒绒的小脑袋蹭了蹭林陌的脸颊后,便乖乖的趴在右肩。
而大邪王本想也凝聚出一个小邪魔,照葫芦画瓢,但被林陌识破用意后,以嫌弃小邪魔太丑为由,直接将其一巴掌拍死了。
大邪王表示自己很委屈,但作为一把刀,它也不能嘤嘤嘤,只能飘在半空中,老实的跟着林陌。
如今的唯我道宫真的只剩下大猫小猫两三只,除了琴魔依旧痴迷于闭关无法自拔外,也只剩下书生和厨怪这两对师徒。
其余人在上次林陌回到唯我道宫时,就被任月轩打发出去收徒弟了。
香香和燕焚余看到林陌回来后,倒是极为惊喜。
特别是燕焚余此时满脸写着震惊:“少教主,没想到您的实力竟然强到这种程度,要知道万毒教教主和至尊血红坊坊主都是老一辈的高手,您竟然能将此二人击杀!”
林陌打了个哈欠,回到自己的住处后,便从心的选择摊在摇椅上:“取巧了,这两人的实力都不错,可惜心理素质不行。”
这话林陌确实发自内心,要不是自己故意暴露帝释天的身份,从而让这两人失神,再加上各种先手算计,就算现在的自己在不使用附身的情况下,想要一对一胜过全盛时期的二人,难度也很大。
要知道在《九霄真经》凝聚九窍后,林陌自觉自己原本所使用的的招式威力直接翻倍增长,可见之前能胜过那两人是有多么侥幸。
燕焚余却不觉得取不取巧,在他看来林陌还活着,而两人死了,那么林陌就是强,无可挑剔的强!
“对了少教主,之前醉道人师叔离开前,将唯我道宫的情报系统交给我师父管理,但我师傅嫌麻烦又将此事交给我处理,所以少教主若想知道江湖上最近发生的讯息,只管问我!”
说到这燕焚余自信的拍了拍胸口,虽说自己怂,自己苟,但是一直光吃饭不干事,燕焚余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他也想为了唯我道宫贡献一份力量。
但他身上唯一的优势就是对原本武道大世界的未来走向,可是目前来看,这所谓的未来早被搅得一团乱了。
鬼知道冷初洛怎么就成为了大霆联盟的盟主,要知道在原本的未来中,现在冷初洛应该是刚刚被揭露了青龙会之主的身份,叛逃造化教后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而且就是原本的未来,关于唯我道宫的讯息也只有那么几条,大多还都是和自己的师傅以及醉道人师叔有关的。
就在燕焚余想入非非之际,林陌摸了摸怀里的黑炎道:“关于大梦皇朝和凶瞳魔国方面,有什么最新的消息及时告诉我。”
燕焚余点了点头,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对了少教主,之前有一位乾元宫的道士前来拜访,此人是地榜第二十二位,人称浮云真人的萧印白。
根据我所知道的讯息,他也是这次乾元宫入世的带头者。”
林陌眉头微皱:“拜访?我总觉得会是麻烦。”
燕焚余也从空间装备里拿出一沓资料道:“或许真的是麻烦,那萧印白让我传话,说是他们的掌门说过,若是在外面惹了麻烦,就来找你。”
林陌:( ̄▽ ̄“)
“那么他们惹麻烦了吗?”
“暂时还没有。”
林陌有些无奈,按照燕焚余的回答,显然是认为他们惹出麻烦是早晚的事。
不过当林陌看到香香做好的饭菜后,便将那乱七八糟的事情抛之脑后,惹麻烦就惹了呗,以乾元宫的名声总不可能被人打死吧,总之现在什么事都没有干饭重要。
但是当香香把饭菜摆到饭桌上后,再次拿起她身旁的柴刀时,林陌看到那柴刀的一刹那,双眼微眯。
与此同时,一直支在门口如同背景板的大邪王开始颤动,下一秒便于刀身上凝现出一个小邪魔。
“主人,那个柴刀是一把极为纯粹的魔兵!其内还有一股特殊的魔念!需要我将其击杀吗!”
燕焚余率先一愣,他看着那柄一直立于门口出,造型夸张的大刀直接漂浮于林陌身前,而刀身上站着一个还会说话且充满邪意的凶魔,这番景象再次刷新了他的三观。
而香香眨着无辜的大眼睛,一时之间她没听懂那个丑丑的东西话中的意思,但她明白那个丑东西要对自己的柴刀不利!
下意识间香香双手紧张的握住柴刀,眼神看向林陌时,虽然还是充满胆怯,可却有一种不可动摇的坚定之意。
林陌则是陷入沉思,之前丝毫没有发现这柴刀的不同之处,是因为自己的实力太弱,还是因为魔气涌入的关系,导致这柴刀的暴露。
可是按理说以轩哥的实力应该察觉到了一切才对,但为什么却一句话也没提过这柴刀的不同。
看着目光充满警惕和提防,甚至已经有泪水在眼眶打转的香香,林陌深感无奈,自己还没做什么,怎么就一副这个样子。
可是下一秒,林陌察觉到了不对,一股极致的负面情绪从香香身上涌现,而其手中的柴刀不断闪烁着血光,汹涌的魔气好似化作燃烧的烈焰将其彻底包裹!
而香香的眼神也发生了变化,胆怯、恐惧、害怕皆以消失,剩下的唯有一股至诚的杀意!
没错,这是最纯粹的杀念,也是对杀意的一种病态的虔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