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飞,惆怅惜春,瓣瓣残红不忍看,踏芳茵,香染衣履,明年春归花又开,是否还有故人来?
胡仙仙看着那幅画,一切如在眼前,只叹其美得令人心醉,那些吃醋的话只是逗趣。
虽没有真的呷酸吃醋,可她心里是真不舒服,程浩风画得太传神,这般栩栩如生的画,不用心是画不出来的。
“你要讲舞蝶和望月曼樱有关系,直接将画交给我就行,为何要见了我夫人才肯说?”程浩风考虑的是图画之外细节。
“让我吃醋啊,见不着人,这幅画也足以让我吃醋了。”胡仙仙从画中意境回过神,笑着接话。
似乎是玩笑话,却让蛾妖吓得连忙弯下腰求饶,这挑拨尊主和夫人关系的罪名,他可担不起。
还有,若说舞蝶有心挑拨,那可能还有用,事情已经暴露,他来挑拨也没用啊。他是用可以提供有价值信息的条件,才换得暂时自由,如果只是挑拨离间,哪还不得又被关回监牢?
程浩风让他不用求饶废话,快说清为什么要让胡仙仙亲自来,才让他们看这幅画。
蛾妖擦了擦额角冷汗,偷瞄程浩风几眼,才吱吱唔唔地说:“我……我怕尊主看到画儿,就就马上毁了画……我没有保命的资本……”
胡仙仙掩唇笑了两声,又故作严肃地说:“你是认为尊主和她有暧昧私情,毁了画不认账,你就没有谈条件的筹码?让我来看了,我就会保着你,方便了解更多细节,他想赖也赖不掉,对吧?”
“不……不……”蛾妖又擦擦渗出的冷汗,“我不敢用尊主的隐私之事来要挟……也不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我就是不想再坐牢!尊主……只是尊主来的话,不论如何,他都不可能放我……”
其实没有特殊的具体原因,就是觉得程浩风不会饶他,觉得胡仙仙有可能帮他求情。
程浩风皱眉挥挥手,让他不用解释这些,只说舞蝶的事。
他右手紧攥着衣襟,深吸几口气平复心情,一会儿后才说:“我对舞蝶了解并不多,真的不知道她目的是什么?这幅画也是偷偷记下开暗格的方法,之前我只看过一次,并不清楚画中女子和尊主有没有关系。“
程浩风和胡仙仙静静听他讲,待他说完一段,又示意他继续说。
看他们没有责怪之意,他才接着说:“舞蝶没能接近尊主之后,只听她说‘一计不成还有一计,只是要费点力了’,然后经常往海边跑。嗯,她很着急,要算什么时间,好像和什么人约定的时间……”
程浩风问:“是和猖横约了时间要做什么?他们要攻打我?那也用不着去海边算什么潮汐起落。”
“不,她没有想攻打尊主。偶然偷听过她和人谈话,没看清那人,现在想来就是猖横,她还劝猖横不要急着和尊主发生冲突呢。是和什么背后隐藏人物有关吧?和猖横说起过,要做足准备再开战。”蛾妖一边说一边眯眼回忆着。
再听他谈了些关于舞蝶的杂事,胡仙仙问他:“依你所言,舞蝶如今所做是退而择其次的办法,那你来推测,如果舞蝶目的达成,引尊主去见到蚕娘娘会发生什么?”
“如果尊主真要去见蚕娘娘会发生什么?我推测不出来……”
胡仙仙耸耸肩,没有再追问,转头看着程浩风别有深意地笑着。
程浩风横她一眼,拉她到身边,又让蛾妖呆在家中,不要到处乱走,然后两人携手离去。
回蕊仙居后,才刚坐下,秦沐风从西海龙宫回来了。
他和摩华严谈得顺利,虽然囚牛一族仍然很弱,但摩华励精图治,已经开始逐渐变强。
摩华严表示,还不能公开释放琼渺音,但可以安排他们母子见面,并改善琼渺音的生活环境,等足以让天庭和龙宫妥协的时候,再让琼渺音与家人团圆。
对于和同天城合作的事,摩华严十分愿意精诚合作,具体事宜等和程浩风见面再详谈。
问起关于舞蝶的事,摩华严召集所有对当年事还有印象的人询问,多数只知道她联合猖横在深海做了些阴暗勾当,不清楚具体情况。
总结他们所记的片段,秦沐风得知舞蝶和佛蝶是姐妹,蚕娘娘望月曼樱是他们师父,但因东瀛法术不得外传,望月曼樱只教了她们五成术法,对外也不称师父,而称之为“姨妈”。
这些情况结合程浩风他们了解的情况来看,舞蝶佛蝶确实与望月曼樱有关系。而佛蝶,是他们打过交道的人,属天竺的修者,难道她们最终目的与天竺和东瀛有关?
程浩风和秦沐风的脸色愈加凝重,他们的对手很多,天庭法朝多个门派的修者扎措的番邦孔雀王的娭姥邦狄人的几个联合公国等等势力,如今还要再加上东瀛天竺?
胡仙仙趁他们埋头苦思之时,去到书房,简写了关于舞蝶的事件图表,以备仔细分析舞蝶是什么来历,又有什么目的。
两千多年前,舞蝶突然出现在猖横身边,是想利用猖横陵阿姆达到她目的。是什么目的,需要付出大代价来控制陵阿姆,并让猖横死心塌地为她做事?
这件事在几百年前突然暂停,应该是盖地蝗出事被封压,只能先压下这些事。
这是一盘大棋,不但法朝的气运做改变,连天竺东瀛也在局中,是谁在背后布局?
他们想了很多人的可能性,都被否定,要从那么久之前开始谋划,不是常人可以办到。
“是臧玄蛟!”苦思冥想的程浩风突然高喊一声。
胡仙仙和秦沐风都盯向他,还不等他解释,已经各自领悟了其中真谛。
只有臧玄蛟有那个野心和耐心这么谋划,虽说还不知道怎么谋划的,但当年有能力有魄力的修者当中,只有臧玄蛟才做逆天又还没有实际利益可图的事,所以他们不是想得到什么世俗意义上的权力与财富,是和“毁天灭地”有关。
正在思考这些,程浩风接到血无仇传灵符:师父,猖横带人到海边挑事
程浩风立刻回复,让他们先稳住阵脚,再与秦沐风一起飞去海边。
胡仙仙只能在家等着,这种不能并肩作战的感觉,让她心里难受。
无奈之下,她坐到书案边,把所有相关情况列下来,分析背后原因。
快要过年了,黑球上的凶兽本来没有任何节日,这几年看程浩风过,他们也学尊主的风俗开始过节日了。
一路之上张灯结彩,到处充满节日气氛,程浩风瞥着下方的街巷,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这是他创建的城池。
同时,也觉得责任重大,他有义务守护这些追随他的人。
以为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可以不再受谁要挟,因为没有他在意的人会被抓了呀。可是他仍有软肋,他没办法把民众视如草芥!他们崇敬他,那么他就得为他们谋福祉。
思绪如电,他想了很多,实际上只有短短一刻,他们已到了海边。
“程浩风,你终于来了!是战,还是降?“
你们这样用法力,查不清我在海里做什么”
只因我有尊主虚名就如此待我?”
“我待人一向如此,尊主多想了。”
“不是的,你和大师兄二师兄五师弟六师弟他们相处时就不是如对我这般。你那么爽朗大方的对他们,他们有难你就很关切他们,他们做事有不妥之处你也会直接指出,那才是兄妹之情同门之谊。”
她该如何说呢?她对他们本来就是兄妹之情同门之谊,可是对他却不一样啊,她对他是挺别扭的。
看着他挺委屈的样子,她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错了?有些事明知他不可能再懂,还对他有所要求,自己对他真的很不公平。
“程师兄,抱歉,是我任性了。”她想着能见他活生生在自己面前已是万幸,决定不再那么别扭,她想平静说这话,却没想到自己一说出来就眼中泪光闪烁。
他很欣慰很感动地一笑,“只要胡师妹不见外就好,我话是不是说重了?是我不会说话,把你说哭了。”他递上一方素帕让她拭泪,她拭泪之时见这纯白素帕右下角绣有个小符号。
她出言向他要了这方素帕,看清所绣是圆中有个六芒星图案。
他留她京中多住几日,已可不饮食的他思吃她做的果酱汤圆。不腻不黏,吃了之后五脏如熨贴般温暖舒服。
“我敬你是师叔才不好相劝,可你越说越离谱了!七师叔那般率真直爽的明艳女子怎么就看上你了呢?”
引黑龙魂后,贴额,歉言还不能成婚。
二人云海乘舟,相依看天下。柳堤携手,相视而笑
浩风让无一照顾仙仙
阿黛打阿绿,仙仙以不劳黛美人动手,以免有损教养为由,让无一动手,又说哭叫免惊娇弱美人,拖去小黑屋。事实当然是交李奶娘给沈竹君处置。
“不错,禽兽有发情期,女人还有几天月事,只有男人是无时无刻地可以胡来。我们还没有胡来过,你是想要了?”
从来没见过他这般动情的样子,她回身抱住他。好吧,就算是飞蛾扑火,也要灿烂地去死。
“羞?”他右臂放到头下枕着,浅浅笑说:“羞什么?我是男人,要没了那欲望才羞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