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本公子可是对李玄霸这货千叮万嘱了,想来,这家伙应该能长点脑子,好好的跟着他三姐。更重要的是,本公子已经给瑶光妹子的护卫营下了死命令,只要上了战场,任何时候,都决不允许他们的皇后殿下自己一个人窜出去。
“公子,您还是在担心少夫人啊?”李元芳这货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白了一眼这家伙,抿了口茶水没好气地道。“废话,你婆娘要是出外行军作战你担心不担心?”
“哪能啊?我那婆娘,最多也就是家里家外的忙一忙,怎么可能提得动刀枪。”李元芳摇了摇头,怎么看都是有些庆幸与欣喜。
对此,我表示了浓重的鄙视。“你家的那两小子怎么样了?”
“挺好的,不哭不闹,反倒是婆娘哭了一回。”李元芳倒也颇有些感慨地道。
“嗯,你家娘子,如今也算是长安城里边有数的名医了,对她好点。知道吗?”听到了这话,我不由得想到了青霞,晃了晃脑袋之后冲李元芳道。
“怎么能不好,她可是我那两个娃的娘,我走之前的那天晚上,还特给她收拾了她的药箱呢,呵呵……”李元芳一脸温馨地望着远处,硬朗的脸庞上,目光是那样的温柔,铁汉柔情,或许就是用来形容此刻的李元芳。
这家伙的婆娘如今可算得上是长安城内最负胜名的妇科专家,那些个勋贵重臣家的婆娘若是有病,一般都会以私人拜访的名义上门来拜会李氏,让她给看看到底是啥病。
正是因为来的实在是多了点,本公子无奈之下,干脆让李元芳在皇城外的近处弄了一所宅院用作医院,方便那些人前往看病,另外,之前还担心那些学医的女性没地方实现,现在倒正好是物尽其用。
不得不说,女子医院的出现极大的满足了长安许许多多患病女性的需求。更重要的是同时也得到了许多医者的欢迎。甚至有不少的医者,都干脆让自家婆娘或者是女儿也去学习医术。省得来了难言之瘾的女患者时出现许许多多令双方都尴尬的状况。
毕竟这是古代,不是二十一世纪那个已经不需要高举旗帜就已经很男女平等的年代,更不是那个在医生眼里边不分男女的时代。当然,流氓医生和羔羊医生不在此列。
而且,有了女医者,能够使得病患双方能够轻松自在的交流,不再如过去一般,女患者羞涩,男医者只能连猜带蒙的打哑迷。
对于自己婆娘去出去工作当医生看病,李元芳并没有阻止,反而很为之骄傲,嗯,看样子是深受我这位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优秀青年的影响。而且他婆娘医术不差,再加上又受过孙思邈不少的指点,所以,在看妇科病这一方面,现如今绝对是长安屈指一首的专家。
转眼间,两天的时间一晃而过,到了第二日接受午时的时候,大军已然列阵以待,亮银色的全身链板复合甲组成的阵形,犹如一道鲜明而又倩丽的钢铁长城。
华夏帝国的艳红色军旗随着呼啸的风而烈烈激**不已,整整数万人,都安然肃立着,除了那些纵马奔腾的传令兵之外,没有任何人发出一丝的杂音。
而对面,吐谷浑大军却与我们截然相反,不论是那些吐谷浑人的座骑,还是那些吐谷浑人都在交头结耳,高声谈笑,完全就没有一点严肃感。难怪当年不是隋朝军队的对手,也不是西秦薛举的对手,也不是突厥人和吐蕃人的对手。
严重缺乏军纪军规的部队,绝对不会是一只精锐的长胜军队。看样子,本公子给吐谷浑人精心准备的大餐,实在是有些太大材小用了点。
正在本公子暗暗吐槽,大发感慨的当口,便听到了身后边传来的低呼声。“陛下,已经安排好了。”
回头望去,嗯,夹在队伍当中的一行全身板甲骑兵正盘膝坐在地上休息,而旁边,那一匹匹高大魁梧的韩城马虽然身上已经披挂了铁甲,但是,对于这些自重都超过一吨的庞然大物而言,实在是轻松之极,不少的韩城马都悠闲的甩着马尾,啃食着地上的青草。
这一次,禁卫军骑兵师中的三个重装骑兵团全都留在了我的身边。这是真正的,不但骑兵自身披挂重甲,就连马匹都披挂着重甲的可怖骑兵。
韩城马,目前也就只在禁卫军中装备了三个加强团,也就是六千之数。这只骑兵团的冲击力,绝对是这个时代的重装骑兵之中最为可怖的,就算是十五六世纪的法兰西重装骑士也绝对不是对手。
今日,是他们第一次踏上战场,他们的威名,必将会随着这一次的大战,而远扬千万里之外。
为了保证他们的隐蔽性和突然性,上一次罗士信率领骑兵出去收拾吐谷浑的游骑时,并没有放出这只撒手锏,重要的是,这些韩城马虽然有着令人生畏的冲击力和强大到今人生畏的伟岸身躯,但是它们的速度实在是太慢了点。
所以,它们最适合的战场,还是在阵地战上,就例如今天,让他们隐藏在大部队的中央位置,就是为了等待骄傲的吐谷浑人扑上来的那一刻,让他们品尝到这只骑兵的可怖冲击力与杀伤力。
阵型摆开之后,双方僵持到近半个时辰,从望远镜里边能够很清楚的看到,慕容达昔终于忍不住了,随着他的手势和动作,从吐谷浑的阵型当中,先剥离出了五千骑兵,开始缓缓地前行。
然后,一万吐谷浑骑兵紧随其后,而我们这边,在裴仁基的指挥之下,大军阵型不慌不忙的整体后撤了百步。见到了这一幕,想来是误以为我们在害怕的慕容达昔大力地挥了挥手,然后,整只吐谷浑大军全都开始动弹了起来。
“注意了,各位,稳住,稳住,禁卫军第一第二第三骑兵团起立待命。先别急着上马,再等等!”裴仁基这位身经百战的老将开始大声在厉喝起来。
而我,自然是在一大票的禁卫军拱卫之中,还有一票随行来的文武大臣也都披盔挂甲跟随在我左右,就算是上不了战场,好歹也算是走上了战场,好好的体会一下战争的残酷与血腥,让他们不要忘记,和平的来由。
就如同后世的党国派人去参观红色根据地,亲身去体会那种艰苦生活一般,既能够打动人心,更能够震撼他们的灵魂,让他们明白,幸福与安宁的生活有多么的来之不易。
嗯,面对着五万杀气腾腾的吐谷浑大军,本公子还有心情在这畅想着未来,还有哲学思想,实在是淡定到了极点,这自然是从另外一个侧面证明了我对自己手底下的华夏复兴军战斗力的信任。
而李元芳侧不同,掀开的面甲下,那张硬朗的脸庞严肃得就像是高考考场内的监考老师,指挥着那些护卫将我们这一行人牢牢的保护在中央。
吐谷浑人的阵地与我们的阵地之间相约大约三里路,前一里半路,吐谷浑人足足花了近刻钟的时间,而当看到了我们这边只是退了百步之后,就再没有任何的动静,吐谷浑人的勇气,终于提升到了顶点。
随着一声号角长鸣,在距离一里半处停下了脚步的吐谷浑人开始随着号角大声的鼓噪起来,随着号角声越来越高昂,吐谷浑人就像是被集体打了鸡血一般,纷纷地拔出了腰间的弯刀,然后,开始伴随着嚎叫声,向着我们扑了过来。
五万大军,一旦发起了冲锋,那轰鸣的蹄声,甚至把那呼啸的风声也完全掩盖掉,数万匹战马还有那雪亮的弯刀,犹如一道汹通奔腾的泥石流,正隆隆而来,仿佛世上没有什么可以阻拦它们的去路。
而华夏复兴军的将士们仍旧肃穆地站立在原地,犹如一株株伟岸而不可动摇的青松般挺拔。
越来越近,被粗野的马蹄凌虐的野草变成了碎屑在半空中飞扬,吐谷浑的骑兵,那一张张狰狞扭曲的面容,就像是那饿疯了的野狗,正在扑向远处的一块飘香的肉骨头。
裴仁基一脸冷冽地看着渐行渐进的吐谷浑人,一声声地指令发出,在对方距离我们只有两百余步时,随着尖锐的哨声密集地响起,所有的步卒整齐划一的由松散的阵型瞬间变化,露出了一个个的可供战马奔行的空隙,而那些重装板甲重骑兵已然在其他人的帮助之上,登上了坐骑的背部。
两个重装骑兵团,五千只长长的骑枪,就如同五千面旗帜,显眼无比地出现在了吐谷浑大军的眼中。让那些吐谷浑骑兵们瞬间都瞪大了眼睛。因为,耀眼的阳光映照之下,五千重装骑兵,犹如五千座由黄金打造成的金属巨塔,一下子出现在了他们的眼中。
而在这个时候,他们已经又狂奔了近五十步,这一刻,我们的阵地之上,所有人都举起了武器,朝着那碧蓝如洗的天空,向着那绿茵无数的大地,向着那些狰狞疯狂的敌人,发出了震撼的怒吼。“华夏万胜!!!”
五千只骑枪整齐划一地向前方倒去,五千名犹如钢铁怪兽一般武装到脚板底的重装骑兵突出了阵形,随后的,是七千轻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