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嘛,唐俭还是凭着他那三寸不烂之舌把那些西域使节给忽悠得头昏脑涨,最终还是不得不认同了华夏帝国的关税合法问题。另外,唐俭跟中原诸雄所派来的使臣打成一片,经常蹲一块花天酒地,如同一票狐朋狗友,但是这家伙还是弄到了不少真实的玩意,而且,也同样拢络了不少人。
按照唐俭的话来说就是这些人哪个不是七窍玲珑心的人物,天下大势,怕是比大多数人看得更清楚,再加上华夏帝国复兴军百战百胜,连取多地,地盘和实力已然中天下第一,所以,不给自己安排点后路,也太对不起这些外交官自己。
这些来到了长安的使节,能说服的就说服,不能说服的就收买,不能收买的,唐俭也会一脸敬佩地向这家伙表达涛涛不绝的敬仰之情,总之,这些家伙全被忽悠晕了。
现如今,梁国的萧铣已然把华夏帝国当成了自己人,或者说当成了盟友,这些日子以来,不停的想要购买各种武器,在我的暗中授意下,只是出售了一些老旧的冷兵器给萧铣,正好让他能够在王世充最初的猛攻之下支撑下来。本公子也才好实施下一步的计划。
说实话,岭南地区在这些人的眼里边,也就是荒蛮之地罢了,既没有什么特别的物产,也没有什么大处可图,这也是为什么在前隋之前,就充许当地的少数民族自治的原因。
过去的冼夫人,如今的冯盎,便是最典型的代表。冯盎,字明达,唐高州(今广东省高州、电白一带)人,冼夫人孙。隋开皇九年,受荫封为宋康令。
开皇十年,番禺俚人首领王仲宣反隋,包围广州。受冼夫人派遣,率兵与隋援军会合,于次年击败叛军,受封为高州刺史。仁寿二年,潮(今省广东省汕头、潮州一带)、成(今广东省封开一带)等五州叛乱,冯奉命出兵讨平,被授为金紫光禄大夫,封汉阳(今属湖北省)太守。隋亡唐兴之初,冯盎领有番禺、苍梧、朱崖等地,并曾率领数万军队进驻海南岛。
而后,其一直统领岭南之地,冼家与冯家的势力,在岭南二十州之地可谓是根深固蒂。这里,与交趾一般,同样都是听调不听宣的货色。
而萧铣派人说降其之后,却又多次想要干掉冯盎,希望借此能够控制这二十州岭南之地,而冯盎得知实情之后,大怒之下,把萧铣遣来的官员全给宰了,投了林士宏这位被萧铣得打狼狈不堪的江南豪强。
使得萧铣只能停下了想要一口灭掉林士宏的想法,转而欲再说服冯盎,不过冯盎怎么可能还会犯傻,不过,林士宏自己的兵马甚至是地盘都没冯盎多,冯盎虽然名义上投他,但是林士宏也很清楚是什么原因,所以,对冯盎频频示好。
不过,冯央此作,不过是权益之计,就是借林士宏之手与萧铣相抗,而冯盎此人也颇懂得审时度事,之前,也已如交趾太守丘和一般悄然派了使节来示好。当然,示好是示好,并不代表他就会真的归降于我。
但是我相信,在华夏复兴军那强大得恐怖的战斗力面前,莫说是盘据岭南二十州之地的冯盎,就算是比他更强悍的那些豪强,也休想是俺的对手。
当然,现如今正在加紧与冯盎的联系,而唐俭已然应本公子之命,准备过几日后,悄然出使岭南地区,面见冯盎,看看能不能直接说服冯盎。
寒冬渐至,而白宫之内温暖如春。外婆和娘亲乐呵呵地看着大丫二丫在玻璃花房的地毯上爬来爬去,而两个婆娘坐在一边窃窃私语,也不知道在聊啥子。
而本公子,眯起了眼睛,躺在躺椅上,享受着冬日难得的阳光。透过了玻璃花房之后映照在身上的阳光很是暖洋洋,而玻璃花房内,那些不知寒暑的花木,正肆意地绽放着娇艳与妩媚。
淡淡的芬芳在玻璃花房内流动着,轻拂而过,令人回味悠长。花房里边,春日方能瞧见的迎春花,桃花,还有那夏时方能一窥芳容的月季、蔷薇,还有那秋初可寻的茉莉、美人蕉、金银花。
林林总总,数不胜数,淡雅的,柔媚的,香甜的,清冷的香味,混杂在一起,不但不令人生厌,反而更加的动人。就像是一幅满是色彩的美妙画卷,着实令人留连忘返。
舒服,真是舒服,最烦整天都是那种灰暗的黄色,现如今的城外,远山,入目所在,尽是一片昏暗的黄和灰色,仿佛天底之间,只剩下了这些令人颓废的色彩。
幸好,有了玻璃花房,不但能够欣赏到了美妙的花朵,还能够嗅着如此诱人的芬芳,最最重要的是,在这花房里边,是那样的温暖如春,真想惬意地打个盹。
“过去的冬天,哪里敢像现如今这般轻松写意?”不远处,外婆看着那两个只穿着肚兜的小家伙,不禁摇头笑道。“大冬天的,哪怕是皇宫里边,也不可能像咱们家如今一般,只许着少许衣物,便能渡过寒冬。”
“外婆可别再说了,不然,夫君又要骄傲了。”瑶光妹子嫣然一笑接口答道。这话顿时惹来了一阵热闹的笑声。
“我什么都听不见,正在睡觉中。”本公子加眼皮也不翻一下,就在躺椅上如此说道。顿时,花房里一阵寂静,旋及又暴发出了更大的欢笑声。
“看,你们可真的把我给吵醒了。”本公子无奈地从躺椅上坐了起来,伸了外懒腰道。
“你这小家伙,就可劲的逗人吧,堂堂的华夏皇帝,还是没个正形。”外婆都笑起了眼泪花,擦了擦眼角冲我嗔道。
“外婆,别说是皇帝,就算是未来,孙儿成了太上皇,也照样还是您的孙儿,儿孙在您的面前嬉戏,您该高兴才对。”我笑眯眯地走到了外婆跟前说道。
“呵呵,咱们家的无忌,可真是大人喽。这话,老婆子爱听。”外婆点了点头笑呵呵地道。“老身过去可从来没有想过有这么一天。记得当年,老身记事的时候,天下总是乱糟糟的,朝代更替,简直就像是小孩子过家家似的。天下的老百姓,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
“而杨坚是有大志之人,大隋朝,也算是不错的,可是,哪里能比过来我家乖孙儿如今建立的华夏。”外婆宠溺地轻拍了拍我的肩头道。“天下大治,老身过去从书本里边读到过不少遍天下大治,可是却总觉得是虚的。而今,无忌你的做为,却让外婆觉得,这才是真正的天下大治。”
“娘,可别把这孩子夸上天了,看看他,这嘴都合不拢了都。”娘亲瞪了我一眼,朝着外婆笑道。那眼神,完全就像是母亲正在头疼地打量着自己不听话的孩子。
“娘,您就别生气了,难道您没看到老五开心得不得了吗?”我讨好地笑着劝道。虽说娘亲同意了老五无逸的婚事,但是心里边却仍旧有些不舒服。
而就在半个月前,本公子作为男方家的代表亲自往吴三娘家去提了亲事。而吴三娘一家倒是兴奋异常,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闺女居然会嫁给一位堂堂的亲王殿下,而且还是华夏帝国的皇帝陛下亲自来提亲,这得是多大的荣耀。
就在提亲之后的第三天,吴三娘刚刚病愈的老爹成为了华夏关中商业协会的监事之一。吴老爹也很清楚本公子的用意,所以赴职之后倒也干得兢兢业业的,而他家的那间铺子,如今已然作价入股进了关中商会里边,再加上本公子的暗示之下,还有老五无逸的支持,吴老爹想来肯定出不了啥事。
不过,娘亲仍旧心里边有些犯堵,这些日子,就是见不得老五无逸嬉皮笑脸。经常黑起脸就收拾这小子一顿。不过老五也很清楚娘亲不是不待见他,而是因为太在意他这个孩儿,所以才会如此着紧。
老五能够这么善解人意,本公子倒是大松了一口气,这些日子,本公子自然是旁敲侧击的劝解着娘亲。
“哼,臭小子啥时候都嬉皮笑脸的,老身看着就上火。”娘亲一脸嗔意地道。看得外婆笑着摇了摇头,不过没说话,毕竟俺娘亲好歹也是太后级别,外婆自然也很清楚娘亲刀子嘴豆腐心的脾气,由着她便是。
只是苦了本公子这位兄长,又得安抚老五,又还得迎着娘亲的唾沫星子赔笑脸,唉,活得份外地憋屈,可是每一次看到老五无逸那感激不尽的目光,还有那张洋溢着青春的笑容,又觉得挺值得。
“大丫,过来,让奶奶好好抱抱……这丫头,成日的就是不听招呼。”娘亲把一脸郁闷的本公子扔在一边,笑眯眯地凑过去想要抱大丫,结果粉嫩如玉,肌肤胜雪的大丫理都没理奶奶,自顾自的继续爬动着,而二丫很是乖巧地跟在自家老姐身后。
娘亲很是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瑶光妹子也同样一脸无奈。“这丫头,怎么老不听招呼。过来大丫,娘叫你呢。”
小家伙歪歪脑袋,然后继续傲娇的在那爬着,看得一家子人哭笑不得。本公子赶紧乐呵呵地凑上了前去,冲大丫张开怀抱。“闺女乖,来,来爹爹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