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撞,在有重力加速度的重骑兵面前,只着皮甲皮盔的突厥骑兵实在是不是一般菜,重骑兵手中的长矛又或者长槊绝对是致命的利器,凭借着长度,在尚未接近突厥骑兵的攻击距离之前,轻易无比的刺穿了那些突厥人身上的皮甲,无数根长矛先捅翻了一大票手持弯刀的突厥骑兵,等到距离接近之后。
刀砍?砍得动那除非是奇迹,而之后的复合甲骑兵手中的百炼横刀更是刀光无匹,他们身上的盔甲虽然比不得重骑兵的全身板甲,但是这也仅仅只是相对而言。板甲和链甲结合,让那些突厥骑兵根本就没办法重创我的骑兵,反而是经常被复合甲骑兵用手臂上的小盾扛住了弯刀之后,用横刀轻易地在他们的身上留下一道道凄厉而又可怖的伤口。
三千武装到牙齿的骑兵,以一往无前的锐气,轻易地给予了气势汹汹的突厥骑兵重重一击,把这些倒霉孩子直接就打懵了,入眼所见,倒下的尽是自己的同胞,而自己手中那平时看起来锐利无比的弯刀,不论是斩在对方的铠甲上还是兵刃上,要么斩不进去,要么断成两截。
用他们的突厥土话惊呼起来,甚至于有些突厥骑兵因为呆头呆脑的对着手中断成半截的弯刀发呆,结果被后面赶上来的骑兵给斩下马去。
一柄柄的横刀,带着了一道道凄艳的光弧,犹如那雷电一般在战场上闪烁不定,带起了一汪汪的血线,还有那断不清的断肢残臂。
伏陆县城的城头之上,那些延安郡郡卒还有伏陆县县令等人全都呆愣愣的瞪着那正在厮杀的双方,全都傻了眼,嗯,就算是他们想要偷袭我军后方,这是不可能的。
因为陌刀手列成了散兵阵型,面向伏陆县城而立,全身包裹在银光闪耀的铁甲之中,手中执着锋刃超过一米的陌刀傲气挺立的陌刀手,让那不超过一千名郡卒的伏陆县上下皆尽胆寒。
而此刻,步卒怒吼着万胜,向着那些猛扑过来的突厥骑兵发起了突击,一根根长达五米的特制长矛,让突厥人的骑兵,就像是面对着可怖的钢铁森林。
而我们这一百余骑重骑兵同样迎上了突厥骑兵,奋力地举着长矛或者是长槊向前刺击,而被这些骑兵团团围在中央的我连突厥人的毛都没摸到一根,只能悻悻地抄起了挂在马背上的四号钢弩,上弦,瞄准,射击。
重骑兵很是轻松地突破了突厥骑兵的阵线,继续向着那些正因为梁师都的生死不明而显得有些惶乱的梁国骑兵突击。而此刻,步卒已然冲到了攻击距离。
一杆杆的长矛,轻松地刺入了那些突厥骑兵的身体里,抽矛,再刺,伴随着突厥骑兵无力的挣扎与哀号,越来越多与我方骑兵纠缠在一起的突厥骑兵坠落下马背。
厮杀声,怒吼声,哀号声,惨叫声,马嘶声,武器的撞击声,还有马蹄踩踏声此起彼伏,隔着面具,可以看到那些突厥人一张张绝望而又扭曲的脸孔,身边的百名重装骑兵手中的长矛大多已然折断,全都抽出了腰间的百炼横刀奋力挥劈着,一道道凄厉的刀光,带起了断肢残臂,甚至直接削断了突厥人的弯刀,然后再带走持刀者的头颅。
突厥人骨子里边欺软怕硬的天性,在遭到了重创之后,立刻展露了出来,甚至缀在阵型后边的突厥骑兵,再看到了前锋的倒霉劲之后,先是抽出了弓来进行射击,当发现手中的弓箭无法对这些钢铁堡垒一般的重装骑兵造成哪怕是一丝伤害。就开始拔转马头,扬鞭朝着北方狂奔而去。
一个,十个,百个,越来越多的突厥人嚎叫着打马转身向北逃去,而正欲向前增援突厥骑兵的梁国骑兵很是倒霉摧的直接被突厥人给冲散了阵型。
骑兵追杀了近十里,这才缓缓而回,是役,杀敌一千七百余,俘敌八百,得战马一千三百匹,而梁军与突厥人大败而去。
坐在伏陆县县衙里边,我倾听着韦云起禀报着战报,而在我军以一万两千余步骑大胜突厥与梁师都联军之后,明知无法抵挡韩城县举义大军的伏陆县县令很是聪明的开城投降。
“只可惜不知道那梁师都死了没有。”我颇有些遗憾的道。这话让几位哥们齐齐翻起了白眼。
李元芳挠了挠头笑道:“当时虽说有十数支弩矢命中了梁师都,不过,他当时身披明光重铠,而且没被弩矢命中颈项、面部这些没有防卫的地方,怕是最多也就重伤而已。”
“重伤也已经很不错了,怕是连他自己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后果。”韩世谔长叹了一声道,而且还很隐蔽地瞄了我一眼,目光既敬佩又畏惧,还有一些难以言述的复杂情绪,嗯,看样子这家伙也很害怕被本公子来上这么一下。
“接下来,该如何做?向北进延安郡全境,还是以伏陆县为屏障?”我把那张韦云起递过来的战报打量了一眼之后递给了青霞姐,饮了姜茶向他们询问道。
韦云起当先开口言道:“依某之见,咱们此刻更应该乘机进军,务必将梁师都这狗贼和突厥人赶出延安郡,如此一来,咱们便拥有了近三郡之地,腾挪转折的余地也更大。而且咱们能够据有延安郡,那么,就可以压制住梁师都的发展空间,使其难以壮大,如此咱们若真的进取关中之时,也才不会有后顾之忧。”
这个意见很中恳,韦云起可不是好战份子,但是他提出这个极富侵略性的建议,是因为这个建议是目前而言最佳的对策。这个对策,得到了所有人的一致认同。
毕竟,延安郡乃是联接雕阴郡与关中的交通要道,人口不少,而且土地肥沃,虽然经历了朱粲之乱。但是损失并不大,毕竟朱粲这个流贼刚窜过来没多久就被收拾得趴下了。目前,整个延安郡仍旧有口十三万余。而若是被梁师都这家伙夺去,那么,有了数郡之力的梁师都,则会时时刻刻地威胁我的后背。
而此刻,正是削弱梁师都势的最佳时机,控制了延安郡全境,那么,雕阴郡的腹地,就显现在我军眼前,必能使得梁师都不敢轻举妄动,而且梁师都想向北发扩张,报歉,那是突厥人的地盘,向西?不好意思,高山峻岭挡得严严实实,只有往东,恩,东边的晋阳可是我那未来岳父李渊的老巢,他可能让你梁师都去威胁他的大本营吗?
如此一来,等于是把梁师都死死困在了塞北与大隋之间,难有发展。两天之后,终于收到了从肤施传来的飞鸽传书,梁师都虽然身受十七弩,但是因为这家伙上战场都很小心,身上披挂两层重铠,虽然被近身命中十一弩,但也只是伤到了皮肉,另外还被弩矢撞断了两根肋骨。
很快,因为被本公子偷袭而被众多弩矢给砸得在战场上晕过去,最终使得部队失去了指挥导致失败的梁师都抓狂了,这家伙愤怒之下做出了决断,留下了一万步卒继续围困肤施城。剩下的兵马,赶至伏陆县与肤施之间的劳山附近筑寨,以防备我们向北进攻。另外就是派人向突厥人救援,还意欲从雕阴郡调兵马过来,一副拿不下延安郡,就跟本公子誓不罢休的架势。
把梁师都射晕射伤居然没射死的本公子同样勃然大怒,猫猫的,别说是修山寨,就算是梁师都这货修要塞也不管用,怒了,不让你丫的见识下本公子攻城的本事,你丫是决定当赖皮狗呆在延安郡不走是不?
愤怒之下的本公子当即传书五交城,下令还留在五交城的第二重炮团开始向北进发,嗯,原本只有砲字,但是,自从本公子有了火药,自然可以把重砲写成重炮。
每团二十台投石机,目前只有两个团,其中一个团被分派到宜君县和白水县,以协助这两防备官军,而因为那种特殊炮弹的使用,使得现在位于白水城下的那些官军十分发愁,到目前为止,一共攻城三次,夜袭七次,每一次都是无功而返。
没办法,人可以不怕死,不怕残,但是身上的器官遇上了刺激性的玩意,再怎么也是忍不了的,就算是英雄人物可以去赌枪眼,但绝对堵不住哮喘病发作是一个道理。这种爆炸威力不足,但是却覆盖范围广,杀伤力特殊的弹药,让官兵伤透了脑筋。
嗯,除非他们能够提前一千多年发明出带眼罩的防毒面具,要不然,遇上了这种生化武器只有倒霉的份,这些玩意虽然风是吹得走,但问题是,那么大面积的笼罩范围,等被吹走,也已经残害了不少倒霉鬼,除非风力高达十级以上。
不过想要在内陆出现十级风暴,除非是在拉美大陆,又或者是沿海地区,很可惜,这里不中。这里可是关中,四面高山,中间平原的关中,风再大,也大不到哪儿。有一些不好的传闻四下流传,说本公子的手段太过歹毒邪恶,绝非正义人士所为,我插他妹的,难道说真要本公子弄几十十公斤重的炸药包跟那些官兵玩,炸得断肢横飞遍野,杀得血流成河,那才叫做善良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