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了眼,打了个大大地哈欠,坐起身来打量了下四周,就看到了书案前端正在提笔而书的绝色萝莉,浑然天成的柳叶黛眉下,是一双浓黑星眸,挺翘小巧的琼鼻,未语先带三分笑意的粉润红唇,配上线条柔和的下颔,真真如一副绝美的仕女图,不过遗憾地是,这是一幅幼齿版仕女图。
容貌绝佳,笑容亲和,这样一位年纪刚好十二岁的绝色小萝莉,将会在未来,成为大唐帝国的皇后,想一想都觉得难以置信,而且,她还是我的亲妹妹。
嗯,此刻的我,既没有躺在满是消毒水味道的病房里边瞪着天花板发呆,也没有性感窈窕露着修长性感黑丝的漂亮护士美眉或者是膀大腰圆、虎背熊腰力能举鼎的护士婶婶拿针扎我的屁股或者是手臂,更没有电视、电话、电脑等现代化常规装备。
因为,就在三天之前我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已经结束了在二十一世纪接受新思想新理念,欣赏新时代新风貌的生活,变成一缕残魂,晃晃悠悠晃晃悠悠地(好吧,这是我自己的想象和猜测而已,为了增加一点艺术性和奇幻的感觉)来到了令无数历史爱好者、考古学家、盗墓专家们魂牵梦萦的大唐王朝前面一点点……嗯,大隋朝。
而且恰好是大隋朝那位比他爹更令人耳熟能详的隋二世隋炀帝执政的大业八年三月中旬,杨广这位后世著名的隋朝第二位天子正是风华正茂,春风得意时。大运河刚刚建成通航不到一年,而今年春初,杨广募集一百万人的作战军队正浩浩****地开向东北地区,为一举**平不臣之国高句丽作准备。
而我穿越之后的身份实在是太让人震惊,居然复姓长孙,名无忌。历史上鼎鼎大名的唐初名臣良相,唐太宗的大舅子,岗岗的国舅爷是也。而最终,却在权势薰天之时,给好外甥唐高宗李治联合他的奸诈婆娘武则天给收拾掉,最终落得个丢官罢职,自尽而死的下场。
而跟前这个就在月初刚满十二岁的小萝莉,自然就是俺的嫡亲妹子,日后被李世民这位大唐太宗陛下评价为“佳偶”“良佐”并筑观以望陵怀念的长孙无垢是也。
嗯,当然,这些相比起我目前的遭遇来说,都只能算是毛毛雨,就在我那天因为追个漂亮中国邮政女投递员而摔进那该死的中国电信施工工地后,再次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所处的场合是那样的陌生与古怪之后,发出了任何一位正常人都会发出的疑问。
结果,因为我的正常提问被这个时代的人认为不正常,连哄带吓的非要逼着我灌下了两大碗苦如黄莲的中药,简直比严刑逼供更令我身心受创。
很庆幸的是,我是一位在信息大爆炸的年代脑补阅读过无数优秀历史穿越小说的二十一世纪优秀支农乡镇年轻干部。
当我明白我已经身在另外一个平行的历史时空地时候,我用了一招,或者说每一位穿越到了未来或者是历史时空的穿越者们最常用当然也相当程度狗血的一招:失忆。
事实上却是相当滴好用,硬是把这些生活在历史里的古人们给狠狠忽悠了一把,将他们的疑问都给平息掉,毕竟咱是失忆了,记不起过去的事情很正常,也为我这段时间与常人略显差异的行为举止找了个圆满的解释。
然后花了两天的时间,终于了解到我所处的时代和我自个儿的身份,当然,也了解了我目前所处的环境。
目前,我跟妹子还有娘亲居住于舅父高士廉的府邸之内,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这还得从三年之前说起。
老爹长孙晟在大业五年病逝。而就在他去世之后,长孙无忌的两个同父异母的哥哥,长孙恒安和长孙安业都不是啥好鸟,自其父故去之后,就开始大肆的花天酒地,对于长孙无忌的亲生母亲高氏颇为不敬。
而母亲高氏的脾气又有些软弱,处处退让,使得庶出的长孙恒安和长孙安业越发地嚣张跋扈。而俺那性情耿烈的老舅高士廉闻之这个消息之后,本欲把事给捅到天子那里,奈何高氏却怜此二人乃是夫君的骨肉,不欲声张,或者说不希望对不起已经亡故的夫君。
舅父不愿意我们母子三人受气受委屈,于是干脆就把我们给接回了府邸居住,如此一来,至少不需要担心自己的妹妹和外甥、外甥女会受两个不肖子的欺负。在这里,一住就是三年。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的内心充满了愤怨,娘亲也是太过仁善了,对于这两个王八蛋,要是落在我手里边,不把他们剃骨扒皮了才怪,而且那份家业原来就是我这个嫡子的,凭啥让给那俩个家伙花天酒地?
害的我这个正雄心勃勃要一展惊世之才的穿越者只能灰猫猫地缩在舅舅家白吃饭。
嗯,如果是玄幻位面或者是武侠位面的话,主角肯定会因为其悲惨的身世又或者是凄凉的生存环境而虎躯一震,然后就获得了某个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妖怪或者老爷爷的亲睐有加,然后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学会了气功,呃,好吧,气功这样的次品货实在不适合出现在那样的场面上。
怎么也得弄一些比易筋经还要牛叉的神奇内功或者是法术之类的,然后主角就开始突破小宇宙,解开基因锁,形成先天之体,无物可伤其身。
然后主角就开始了复仇或者是打怪、升级、抢宝、灭团之旅,甭管你是一刀砍翻三五十个人还是把那个国家的文武大臣剁了,主角总能够在最危机的时刻逃出生天,然后再打怪,再升级,成为了绝代风华,遇神杀神、逮佛杀佛的高手高手高高手。
然后开始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颠覆命格,扭转乾坤,千里之外可夺人贞操?呃,是脑袋……(此处省略三万八千七百四十六字,不然编辑要给俺颁注水猪肉奖)……嗯,最后我变成了与整个天地同寿,携美而归的XX(不知道应该用神马形容词来形容和称呼这个境界了。)
遗憾的是,我所穿越的位面完全就是一个不允许有任何作弊技能的纯历史纯人类生存的位面。别说是杀人,就算跟人打架斗殴都要被这个时代的大陆城管或者是大陆公安给收拾一顿狠的再丢那牢里边跟老鼠练瞪眼。
嗯,作为一位来自未来的人,作为一位常年深入田间地头,深入人民群众,深入农村生活,深入乡镇企业厂矿的优秀乡镇干部,虽然不能说物理化样样精通,但是,对于穿越历史的必备技能还是有着相当精深的了解和透彻的掌握(唔……无实践经验)。
嗯,现在抢了我的饭碗,我的房子,我的衣服,我的……反正两个不要脸的厚颜无耻的王八蛋,想要收拾他们并且夺回我的家产,这难度,似乎还真不小。
首先,俺娘是个问题,她不希望我会为了去抢回原本属于我的东西而跟那哥俩打得头破血流闹得满城风雨,那样会让她有很深的内疚感,觉得对不起我早死的老爹长孙晟。
然后,我那位舅父向来做人比较正直,性格颇为耿烈,反正是属于嫉恶如仇的正人君子。他倒应该会站在我这一边,可问题是,我就这么突然的跳出去跟他这么说了,那接下来该怎么办?
毕竟我娘那一头,根本就没办法绕过去,所以,最主要的还是得从长计议,先得把娘亲给说服了,让她同意我去干。
嗯,但怎么干?这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毕竟,大隋朝也属于法制社会,不是那种杀人当英雄,干掉的人越多,天下的人就越敬畏你的玄幻位面。
虽然咱也有一些必杀技和手段,比如惹俺急了配两桶火药出来,可问题是,造出来了,我往哪送?那哥俩在哪居住,我老爹的府邸在洛阳哪个方位我都不清楚,万一把这两桶危险品给送到了执金吾的衙门里,那我还不得直接被人给当成不满当今社会秩序的现形反革命给抓进大牢里边练习抓跳蚤咬跳蚤技能才怪,再严重一点,直接就得给押到那行刑场上腰斩之后不得不悲愤地再次穿越。
虽然我很想拥有玄幻位面猪脚的霸气,但是,在历史位面,这样牛叉的霸气和剽呼呼的手段实在是要不得滴。
唉,身为长孙无忌的我,必须承认,未来我将会变得无比的牛叉,但问题是,现如今的处境实在是有些不太妙,而且是大大的不妙。
除了长孙安业和长孙恒安那两个家伙洗劫了本应属于我的一切,让我们母子不得不寄居于舅舅家外,好歹也从存在于脑海中的历史里知道自己的妹子长孙无垢将会在十三岁的时候,嫁给李世民这个萝莉控。而自己兄妹二人的大靠山,也就是自己的舅父高士廉,也大约是在那个时候,就会被隋炀帝给落罪发配到如今被视为荒蛮之地的交趾。
也就是说,自己和妹子的宁静生活,将会因为将来的变故,而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呃,莫不是因为自己的舅舅要被远谪交趾,担心自己兄妹没办法照顾自己,这才急匆匆地把才年仅十三岁的妹子嫁给李世民?
嗯,很有这个可能性,那么倒推回来,自己的舅舅因罪贬谪的时间,也就是一年之后。自己兄妹就不会再有舅父护佑,只能靠自己。
一想到李世民居然十三岁就把俺这个可爱又可亲的妹子给娶了去当老婆,我就气不打一出来,这厮也实在太禽兽了点,难道他不知道生理卫生学上讲得很清楚,不论男女,怎么也得十八岁以后才能发育完全,甚至有些发育晚的需要到二十岁甚至更晚的年龄。难道他就不知道反抗封建礼教,追求晚婚晚育,少生孩子多养……呃,好吧,就算是这家伙不明白晚婚晚育的好处,可也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哥,你这才刚醒,又在嘀咕啥呢?”就在我正在为自己和妹子将来的生存与发展而烦恼不已的当口,一声温婉而又甜润的低唤打断了我的深思。
转过头来,刚好看到无垢妹子将毛笔小心翼翼地搁到了笔架上,正活动着手腕,满脸好奇与担忧地打量着我这位兄长。
“有吗?”我有些错愕地摸了摸嘴,就这个毛病不好,每次想事情的时候,嘴巴老是不自觉的小声嘀咕,可能这是我常年写稿落下的毛病,每当写稿的时候,总是会小声的念叨着自己给乡镇领导弄出来的发言文稿,长年累月下来,已经养成了一种习惯了都。“我都嘀咕什么了?”
“声音那么小,我哪能听得清楚。”坐在距离我三步之遥书案后的无垢妹子很是无语地横了我一眼言道:“哥,今天感觉怎么样了?身子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没了,这回是真没了,嗯,除了有些事情还记不太起来之外,你哥我已经痊愈了。”端起身边小几上的茶水喝了一口,砸巴着那略带着姜的辣味的茶沫笑道。
听了这话,妹子那张清丽无双,青春无敌的脸蛋上浮现出了一丝无奈的表情。“哥,人家医者都说了您患的得失魂之症,既然还有事想不起来,那就等于是还没全好。”
“别听那家伙的,妹子啊,我可是你哥,难道我的话你不相信吗?”一提到那个大夫,我这气就不打一出来,明明哥是穿越人士,这家伙非要说老子失魂,还非得开那种苦得两眼发黑的药来让我受活罪,想想就可气。
不过算了,咱好歹也是有文化有理想有素质的穿越青年,不跟七老八十的老头计较,总不能抓狂地抓住那老头然后拿他开的药灌回他嘴里报复吧?那样也太有损我这个兄长在妹子眼里斯文君子的风范。
“你就是不想喝那药才这么说的吧?”聪慧可人的妹子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边透着一丝狡诘。看样子,这个不到十二岁的小萝莉有着超越同龄人的智商和判断力。
……
看到她还欲开口,我赶紧抬起了手示意她先暂停。“这个问题我们以后有时间再讨论,为兄我现如今有一件大事要跟你商量。”
“真的假的?”无垢妹子半信半疑地道。
我很无语,半天才有气无力地道:“难道以为兄我的人品,会把鸡毛蒜皮的事情拿当成大事跟你这么郑重的商量不成?”
无垢很是有点不屑地撇了我一眼道:“可是,你前天也是说有大事跟我商量,结果是问我茅厕在哪,昨天你也说有大事要问我,可结果呢,还……”
怒了,这丫头怎么老揭俺的短。“停!喂喂喂,你还是不是我妹子,我可是你哥,俗语有云长兄如父,长嫂如母,为兄我前两日不过是因为失忋之疾而记不得那些小事,当然要问问你。”
“好了哥,别生气,小妹不就是说说嘛。你这几日都显得心事重重,小妹这才想逗你开心来着。”小丫头轻笑几声,温言软语的话让我那冒起来的火头尽成灰烟。
这倒是实在话,任谁穿越到陌生的世界都会烦恼的,毕竟一切都已经不是自己所熟悉的模样,当然也有某些穿越者穿越到过去的历史时空之后会仰天长笑三声又或者是喜极而泣。这样的人物一般都属于没心没肺大脑一根筋的主,至少不是我这样做事喜欢深思熟虑的精英人士会干的事。
“好,为兄我就不跟你计较了,嗯,这真是大事,我且问你,咱们离家,来舅父家居住,真的啥也没带过来吗?”凑到无垢的身边,小声地问道。
“这个……”无垢可爱地皱起了眉头,小嘴也微微地撅起,思虑了一会之后,无垢有些迟疑地摇了摇头:“隔的时间有些长了,好像舅父来接咱们一家的时候,也就是只带了一些咱们的贴身之物,至于其他的,这我还真不清楚了。若是娘亲带有多的钱帛的话,自然也会拿来补贴舅父家用的。”
“也是。”我无奈的点了点头。就娘亲那性子,肯定会把钱帛给拿出来,毕竟一家三口还连带着好几个家奴下人都是在吃舅父家用舅父家的。
“看样子,舅父的日子也不太好过啊。”目光落在了房门之外,目光落处,那粉上了石灰,去了已经爬上了绿苔的墙面,墙头上青灰色的瓦片有不少已经碎裂,而屋前的空地,除了中央一条蜿蜒延伸往院门处的青石小径,其余的地方都是芳草萋萋,偶尔有几缀野花在那摇曳不停,而在近墙处是一丛在北方难得一见的青竹,碧绿的叶片舒展着,倒也衬出了一丛美景,可相比起后台电影电视里边所描绘的亭台楼阁来,怎么看怎么觉得荒凉,很适合拍摄倩女幽魂一类的古装鬼片。
而门外的走廊上,盘膝坐着一位身形魁梧剽悍的壮汉,但是却有着一张年轻的脸庞,每当回过头来望向室内时,总是带着憨厚的笑容。
他叫李元芳,是跟随着长孙无忌母子一块来到舅父家的大管家的长子,他父亲李佥原本是长孙他老爹最得力忠心的亲兵,因为一次作战之时,为了保护长孙他爹,结果右手齐肘而断,而长孙他老爹就没有再让李佥上战场,最终,这位舍命相救过长孙他爹的忠心亲兵,成为了长孙家的大管家。
在我们母子愤而离家之时,这位李佥亦携妻带子一块跟随而来,如此忠心,实在是让我在后世见惯了人情凉薄的穿越者啧啧称奇之余,不得不佩服古人对于信诺与德操的看重。
李元芳只不过比我年长三岁,如今也就是十九岁不到,可是,其体魄已然与其父相差无几,而且据妹子所言,李元芳的力气之大,甚至能够扳倒一头壮牛,听得我不由得暗暗咋舌,再看看自己那苗条的小身板,摸摸自己清秀嫩滑的小脸蛋,嗯,人和人实在是不能相比啊……
另外,他的名字,实在是让作为穿越者的我很耳熟,很有亲切感,可又一时想不起来这到底是什么原因。
“公子,公子。”就在本公子摸着光溜溜的下巴思考着李元芳名字为何如此耳熟的当口,就看到了一位家丁匆匆地赶了过来,一面疾行一面大呼小叫不已。
“忠三哥,唤公子何事?”盘膝坐于门口走廊的李元芳站起了身来,很有压迫力的魁梧身躯几乎将整个门户给挡个严实。
“李小哥,段纶段公子前来探公子之疾,如今人已经在前厅候着了。”那忠三哥就在那阶前停下了脚步恭敬地道。
“段纶?”这名字听得我一脸的迷茫,没办法,谁让咱是穿越者,那长孙无忌被穿越之后,就没留下啥子记忆之类的残片给我脑补。
“……他怎么来了?”身边的妹子脸上露出了吃惊的表情,让我心里边的疑惑更多。不禁把目光落在了妹子的身上。“妹子,这家伙是谁?”本公子的声音小的只有俺和妹子才能听得到。
“哥,他就是你未过门的妻子段一娘的兄长,也就是你未来的舅兄。”妹子略有些犹豫地道。“他父亲乃是当朝兵部尚书、龙岗县公段文振。”
“啥?我未过门的妻子?”这话不由得让我目瞪口呆,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的难以置信。“你确定?”未婚妻,想不到自己穿越之前啥也没,怎么穿越之后好像一下子什么都齐全了?
“当然了,这还是您四岁那年,爹爹给您订下的亲事。”妹子很伤脑筋的抬手抚额。
“原来如此。”想不到不光是妹子,就连自己也让那偏宜老爹给订了娃娃亲。不过现在可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心里边好奇这段纶的来意,一面着那忠三在前引路。方行了没几步,却听到了妹子充满了担忧的低唤。
“哥哥,那段兵部这几年对咱们长孙家有些……您最好应对的时候小心一点,要知道那段兵部对其长子段纶的话可是向来言听计从的。”长孙无垢虽然年纪不大,但是这些话说的却是那样的条理分明,听得我不禁脚步一滞,转过了头来看向欲言又止的妹妹。
“哥你也应该知晓,这几年,咱们长孙家已经没落了。”妹子略一犹豫,还是一咬牙开口言道。“哥哥你知道不知道,娘亲和舅父这几年,一直都很担心。段兵部家这三年来,就没跟咱们家打过什么交道。逢年过节之时,娘亲也曾经着李管家带了些礼物去,可……”
“可是什么?”听到了这话,就觉得像是有谁往我心里边丢了一根着火的干柴似的,灼得难受。
妹子的那副表情,让我心里边的火更大。恶狠狠地瞪了那李元芳一眼。“既然去送东西的是你爹,你来说!”
“公子……我爹去送过几回礼物,可是段府,除了收了前两次,后来,那段文振越发的得帝宠,态度就越来越生冷……今年我爹带着礼物去,甚至连大门都没让我爹进去过。”李元芳脸上的憨厚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不甘与委屈,还有忿愤。
听到了这些话,我要是还不明白是什么事,那就真是个二百五了。就在这个时候,感觉到了一只温润的纤手搭在了我的手腕上,看到了聪慧可人的妹子充满关切与担忧的目光。
深吸一一口气,把那火头给压了回来,笑着伸出了手轻轻地揉了揉她的头。“乖妹子别担心,为兄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是的,内心里边,除了那不停升腾翻滚的怒火之外,还有几丝啼笑皆非的怪异,真想不到,这样狗血的剧情,居然会在自己的身上发生。
历史上,并没有记载长孙无忌的婆娘是谁,也不知道他倒底是忍辱负重的继续服从于自己父亲的遗命,娶了这襄国县公的女儿,还是作出了他的抗争。
不过这些,已经与我无关了,现在,该是我自己去做出选择的时候才对。忍辱负重?这可不是哥的风格。
“无忌见过世兄。”步入了前厅就看到了一名身形显得颇为壮硕的年青男子坐在那前厅的矮榻上,看到了我出现在前厅门口,这才站起了身来。“呵呵,前些日子,听闻贤弟身患重疾,为兄心甚忧之,奈何家父公务烦忙,连得为兄也忙得脚不沾地,时至今日,方能有暇来探望贤弟,还望贤弟莫怪。”回了一礼,嘴里边说得好听,可是那双眼睛,让我觉得可以两个字来形容,据傲。
“这倒无妨,世兄请坐。”心里边已然有数的我倒不在乎这样的眼光,行到了榻边施施然坐下,一旁自有家丁奉上了茶点,而那忠仆李元芳就站到了我的身后,仍旧忠心耿耿的继续履行他身为忠仆兼保镖的职能,嗯,很不错,至少屁股后边蹲着这么一位杀伤力和压迫力强悍的打手,还是很让本公子觉得有面子的。
段纶的身前自然早就摆上了茶点,不过,那用盐和姜片熬煮的茶水还是满的,点心也一块未动。
“多谢世兄百忙之中抽空前来探望,着实让小弟感激涕淋,可惜小弟寄居于舅父家中,无以为谢,只能以粗茶代之,还望世兄海涵才是。”喝了一口这种放着姜和盐的茶,虽然味道怪了些,但是却也别有一番风味。
“贤弟的病,看样子真是痊愈了。”段纶就坐在我的对面,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之意,似笑非笑地道。
“是差不多了,世兄今前来,怕不光是为了探小弟的病这么简单吧?”我毫不示弱地看着段纶,笑眯眯地反问道。
“哦?贤弟何出此言?”段纶皮笑肉不笑地道。那副嘴脸,实在是让人生厌。看得老子想一鞋拔子抽他脸上。
“若是世兄真的前来探小弟的病,岂会连一点心意都没有,就这样空手空脚的过来探望?这不能不让小弟好奇生疑,您说是吧?”我呵呵一笑,扬眉扫了一眼厅门处,看到了那飞扬入眼帘的淡绿色彩裙裙角,心里边不由得一暖,这丫头,看样子真不放心我这个兄长。
听到了我这话,段纶这小子脸上的笑容挂不住了,脸上的表情,就像是正在品尝美味大餐结果发现咬着硬物,一吐出来,发现居然是粒老鼠屎。“你!……”
“怎么,难道小弟说错了不成?”打量着这家伙,我冷冷一笑,咋了,真当咱长孙家无人不成?或许,在娘亲的眼里,是为了我的将来,为了脸面,不得不低声下气,可是,有用吗?对于某些人而言,这么做,根本不可能换来相应的尊重。既然如此,还不如直接撕破脸皮,该干嘛干嘛,对于这样狗眼看人低的玩意,本公子实在是没功夫,也没精气神去委以虚蛇。
“……长孙无忌,呵呵,既然你这么说,那段某也就不跟你客气了。当初,汝父与家父约定,将我小妹许配与你,本乃是一件好事,可谁曾想,汝父亡故之后,汝母子居然连自己的府邸都呆不下去……”
“想要悔婚了是吧?”我翻了个白眼,不耐地打断了这货那碟碟不休在那上下翻弄的嘴皮子。“小弟我病还没痊愈,不能久坐,你就痛快点。是就点头,不是就摇头,犯不着说话老拐来拐去的。”
“你!”段纶给哽的咧着嘴在那半天憋不出一个屁,一副目瞪口呆的傻样。
“我说世兄,难道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再灌了一大口茶水,砸了砸水,嗯,姜有点多了,喝起来嘴里边有些火辣,看样子这种茶水只适合小口抿,而不适合大口的灌。
“若非是你我两家乃是世交,今日,某就不会来此跟你说这番话。”段纶咧嘴咧了个半天,却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没想到,听到了我这番话的段纶这家伙居然痿了,或者说不是痿了,而是想要悔婚,又想要让自己的脸面过得去,或者说想让自己占在道义的上风口。就属于想当婊子还要立牌坊的主。
“其实应该说,若不是世兄的小妹曾与小弟有婚约在身,怕是世兄哪里会理会小弟是哪根葱,对吧?”嗯,既然这位兄台脸皮如此之厚,倒是真让本公子多了几丝兴致,嗯,能够多欣赏一下这样无耻贱人的丑态,也是一种历练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