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封狂一愣之际,根本未料宁乂会说动手就动手,凭着她的功力,怎会是鄢一啸的对手?穿封狂还未来得及阻拦,已见鄢一啸轻轻一挥手中铁杖,一股阴冷的绿气,顿时从其铁杖之间扫向宁乂胸脯,随着一声凄烈的惨叫,宁乂娇小的身子,有如弹丸一般立时被打飞出去,倒向一边乱石岗而去。
这有如千斤重锤的一击,宁乂即便不被鄢一啸打死,也会被狠狠地摔死在乱石岗中!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突然。
旁边怪石嶙峋的山石背后,倏地窜出一条人影,拦腰将飞出的宁乂给接了下来,如若不然,宁乂怕不当场被摔得脑浆崩裂,血溅当场!
救下宁乂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其父亲宁云霄,不久前,他的派中也曾被夺命的驭淋剑法洗劫一空,今日来此,除了想分一杯羹宝藏之外,也想伺机问穿封狂讨个说法,毕竟穿封狂的大仁大义,他也有受过,他也不敢相信穿封狂是那样的无耻之徒。
火急火燎之中,他将女儿揽入怀中,看着她奄奄一息的样子,不禁老泪纵横,泣声说道:“乂儿,你可不能有事,都怪爹爹来晚了一步!”
鄢一啸真是心肠歹毒,见一式得利,便欲斩尽杀绝,狂吼一声道:“老夫今日就做回好人,送佛送到西,成全了你父女俩!”
他身子随着话声颤动,倏地腾空而起,举杖便朝宁云霄父女俩的方位横空扫出。
他的杖法带着邪气,威力无比,见势势必要将宁氏父女二人毙于杖下,简直蛇蝎心肠,歹毒至极!
穿封狂正为了没有保护好宁乂姑娘而深感愧疚,眼下又怎会再次让鄢一啸趁疯撒野?旋即独臂一挥,已摆开长剑向着鄢一啸飞扑了过去,剑刃出处,顿时格开了鄢一啸杖气如虹的一式!
鄢一啸见穿封狂上前插手,顿时飞上一块高耸的石峰之上,气冲斗牛地指着穿封狂道:“穿封小儿,老夫从未跟你交过手,今日你既要猫拿耗子多管闲事,那老夫就且先领教领教你的高招!”
尚未动招,穿封狂突地喝了一声:“且慢!”
鄢一啸仰天一笑道:“怎么?欲要向你妹妹交代一下后事不成?”
穿封狂没好生气地道:〞鄢老儿休要狂妄,我只是还有一些事情尚未明了,欲向你讨个明白。〝
微顿又道:〞我且问你,寒怜月寒老前辈和你的十几位同门现在何处?是否安然无恙?〝
鄢一啸狂妄至极,仰天长笑一阵,对这穿封狂怒斥道:“小儿怎会关心起他们来了?你和他们无亲无故,打听这些作甚?是死是活,貌似也与你毫无干系!”
穿封狂冷声说道:“照你这么说,他们是凶多吉少了!”
鄢一啸神色暮然,闷声道:“别提他们还好点,一提到他们,我这心里更是火冒三丈,一切都只怪那寒怜月厚此薄彼,阳九百六之中,独我受她轻薄,他们都是罪有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