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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五元辰宫。
山淡如睡,霜夜不寐。
四下月白霜坠,冰水晶莹,冷光和寒意交映,堆玉剔透,光晕琉璃。
风一吹,亭中冰花叮当作响,清绝悦耳。
陈岩坐在石床上,目光沉沉,身后显出五彩交辉的光环,如浮光流动,看着外面的景致。
冷光,霜石,寒意。
晶晶然若冰,粼粼然如雪。
不知不觉,已经有了秋末冬初的迹象。
哗啦,
忽然之间,只听一声清脆的玉音传来,如同紫琼绿玉的古琴拨动,响在焦尾,清清亮亮,沁人心腑。
少顷,千百音符光芒大作,往下一落,化成一个纤丽的少女,双眉细细,青裙罩身,上绣桂叶飘飘,玉兔傍地,活灵活现。
正是太阴玄门真传弟子,司马朵朵。
“喏,”
司马朵朵出现之后,玉手一点,一道流光射出,似缓实疾。
“嗯。”
陈岩接过来一看,发现是一支袖囊,神念往里一探,里面是堆积的各种天材地宝,蕴含灵粹,异象频频。
陈岩不动声色地收起来,笑了笑,道,“师门效率很高啊。”
“嗯。”
司马朵朵莲足轻移,衣有清香,道,“接下来的事儿,还得多拜托陈公子。”
“同是太阴玄门弟子,本座责无旁贷。”
陈岩收下宗门的赠礼后,心情大好,很好说话。
“那就麻烦公子了。”
司马朵朵偷偷地翻了个白眼,她可是知道对方现实的很,要不是宗门下大手笔,肯定是出工不出力。
正在这个时候,施源办完事,来到后山。
“大人,”
施源看了一眼俏生生的司马朵朵,犹豫了下。
“无妨。”
陈岩坐的四平八稳,把手一摆,道,“朵朵不是外人,尽说无妨。”
“什么叫不是外人,”
司马朵朵心里暗自吐槽,精致的小脸上却晕开笑容,如玉花堆雪,煞是迷人。
就连施源都看得一呆,连忙收敛心神,静下心,将刚才他奉命敲诈勒索玄门仙道之事和盘托出。
“嗯,”
陈岩接过玉扳指一看,这里面的材料比刚才从太阴玄门中得到的还多不少,大为满意,不吝夸奖道,“你做的很好。”
“多谢大人。”
施源心中高兴,他最近忙来忙去地做事,不辞辛苦,还经常得罪人,不就是为了眼前之人的看重,以后平步青云啊。
“还能这样。”
司马朵朵在一边听得目瞪口呆,长长的睫毛不断抖动,显示出佳人内心的震动和惊骇。
胆大包天,肆无忌惮,无所不为。
这样的评价,扣在陈岩的头上简直都不足以形容他的行为。
将仙道玄门众人抓起来立威不说,放走之时,还得和土匪一样,勒索了一笔,这真真是不把玄门仙道放在眼里啊。
“陈岩到底是干什么?”
司马朵朵可不认为眼前的这个少年是狂妄不知天高地厚,他这么做,肯定有他的目的,只是自己并不知道。
“到底是什么?”
司马朵朵蹙着好看的眉毛,她只觉得眼前有一团迷雾,挡住自己的目光,让她看不清楚,混混沌沌的。
“属下告退。”
施源禀告完之后,明智地离开,他虽然不知道自家的大人跟亭子里俏生生的美丽少女是什么关系,但也知道自己待在这里碍眼。
“唔,”
陈岩把玩着手中的玉扳指,这次和仙道玄门结的仇不小,不过收获也不小。
“陈公子,”
司马朵朵忍着心里的好奇,反而谈起另一个话题道,“千面妖狐迟迟不肯出现,恐怕是有了新的变故。”
“千面妖狐,”
陈岩想到引得府城风起云涌的祸首,似笑非笑,道,“就是妖狐现在不出现,朵朵你也不会离开?”
“当然,”
司马朵朵回答地斩钉截铁,千面妖狐手中的法宝太过贵重,没有仙道玄门能舍得,道,“我只是提醒一句,以后或许来的人会更多。”
“大路朝天,多多益善。”
陈岩并不在意,反正他现在已有根基,天下之大,何处都可去,就是出了意外,也有辗转腾挪的空间,并不在意一时一地的得失。
“公子有数就好。”
司马朵朵不再多说,打了个招呼后,提着裙裾,玉足一点,飘飘然离开。
亭中,只剩下陈岩一人。
新月皎皎,冷光照水。
夜风徐徐吹来,绕在檐下,缕缕成青。
寒石,霜光,冷意,绿水,已经有一种冬日的意境,却依然是生机勃勃。
在这个世界上,虽然依然有四季轮回,但毫无疑问和前世迥然不同,其中的生机,难以用言语描述。
陈岩洒然一笑,用手一指,背后五彩焰火升腾,如水般平滑,玉扳指和袖囊中的天材地宝被裹了进去。
轰隆隆,
下一刻,
小亭上空出现一个黑白混洞,阴阳鱼每转动一圈,就有沛然的精粹产生,然后被根果吞噬。
汩汩汩,
根果吞噬精粹,发出汩汩的声音,就好似干涸的大地喜迎甘露,又好似先天而生的魔神在吞吐祥光。
“真是惊人的异象。”
陆青青放下手边的瑶琴,看着连绵的五彩云光,美眸中满是震撼,喃喃道,“要不是亲眼见到,难以想象啊。”
京城,天阙宫。
紫云连绵,香气氤氲。
日光,月影,星辉,三种不同的色彩交映,碰撞,缠绕,渲染出各种不同的景象。
乍一看,好似不是人间之物一样。
一双明眸突然在殿中亮起,看似是饱含人间的喜怒哀乐,实际上却是冷漠无情,高高在上。
哗啦,
目光一动,化为玉简飞书,上有云纹,下描龙舞,光彩流转。
哗啦,
早等在殿门外的道盟权势人物接到飞书,展开一看,都是大喜。
“好啊好。”
“国师大人英明。”
“我们道盟终于到了崛起的时候了。”
众人都是大喜,道盟要是强势,他们手中就能掌握更多的资源,自然更容易修炼得道。
这个时候,一个面相威严的中年人笑道,“聂师弟,你推荐的那个陈岩真是不错,给我们开了一个好头啊。”
“陈岩,”
聂道人眉头皱了皱,然后舒展开,道,“他真是个福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