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埃森专员等人急切的想要离开这个他们觉得危险的地方, 摩尔教授等人却只想继续留下来。
他们给自己的投资人发了消息,希望能延迟克苏探险之旅,至于时间, 最少也是一个月。
一个月,如果九尾狐的赐福真的有用, 那艾莲娜就应该怀孕了,以这个理由再办一次祭祀, 或许那头九尾狐还会再出现。
而之所以一定要等一个月,自然是他们本来想借着现有的场地再祭祀一次,还特意请之前那几个负责祭祀的人帮忙主持, 却并没有请到九尾狐。
投资人自然是愿意的,甚至, 在知道九尾狐真的出现后,这位家主立刻联系其他议员临时召开了一次会议, 很快调了一整支舰队过来协助摩尔教授等人。
说是协助, 实际上这些人主要的任务是在豆星外布下防御, 防止九尾狐有异动,当然为了不惊动九尾狐, 他们的行动非常隐秘, 连星系政府都没有惊动。
而九尾狐真的不知道吗?
他当然是知道的。
实际上不用去探听,涂山玖自己都能想到这一点。
他在准备现身之前就已经考虑到了星盟的反应,他们没有第一时间就派兵接管豆星寻找他的身影就已经说明这些人对九尾狐的态度还算友好了,毕竟星兽在这个世界可是人类的死敌, 从前要是遇到了绝对是不死不休的。
如今这样的局势对涂山玖来说不算是太满意,豆星人到底太少, 两万多人即使全部成为他的信徒所能提供的信仰之力也并不算太多, 好在数量虽然少, 但质量却很不错,需要剔除掉的不纯粹的部分并不多,吸收以后勉强够他恢复百分之一的力量。
而且这是可再生资源,只要这些人继续信奉他,涂山玖就能从他们身上源源不断的获取到信仰之力。
这种感觉是很奇妙的,比灵气容易吸收,只要好好发展就能壮大自身,完全不会受到天赋的限制,所以很多精怪都愿意走吸收信仰之力的修行之路,唯一的坏处大概就是当他们没有信徒以后实力也会跟着跌回去。
但对涂山玖这种大佬级别的山海异兽来说就没有这样的顾虑,普通精怪对信仰之力只能照单全收无法提纯,他们却可以,而提纯后的信仰之力就是完全属于他们的能量,以后即使没有了信徒,他们也不会跌落境界。
所以对涂山玖来说,信仰之力自然是多多益善的好,尤其是在他没有多少吸取灵气的途径的时候。
——如果他是在一个灵气充足的星球上的话,涂山玖当然更乐意吸收灵气,可豆星的灵气比诺亚星还不如呢,他除了吃吃鵸鵌补一补就没别的办法了,自然只能把希望放在信仰之力上。
但星盟封锁了消息,外界并不知道九尾狐再次出现,自然不会关注他,更何况和豆星人想生生不了不一样,其他星球的人完全是能生却不想生,所以实际上就即使他们知道了九尾狐的存在,涂山玖也很难得到多少信仰之力。
所以他要吸引外界信徒时也并不准备靠这点。
摩尔教授他们在等艾莲娜的好消息传来,他同样也在等,到时候就可以进行下一步计划了。
不同于涂山玖在等待的时候按部就班的什么也不做,摩尔教授等人可是在这段时间里忙得飞起。
卢埃森专员在发现事情不可控后就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豆星,但星系政府那边接到消息以后自然没人愿意来顶替他,最后还是他自己动用了关系,把政府里一个没有家世背景的人叫过来替换了自己,等人一到就一刻不停的离开了。
而他带来的医疗团队就没那么好运了,他们之中因为害怕想走的人占了大半,但这些人如果有能力把自己弄回去的话也就不会被派到豆星这种小地方出差了。
本来在确定豆星人确实是集体中了蓇蓉草的毒后,他们需要做的就是想办法给他们解毒,但蓇蓉草的毒可不是那么好解的,如果真靠他们解毒,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
索性豆星人也不指望他们能帮忙解读,指望他们还不如指望自己的医生呢,至少医生能力过硬不说也是真心为了他们好,不像这些人一看就是敷衍了事。
而且他们还得到了九尾狐给的崇吾山之木,虽然要等三年才能结果,但有了解蓇蓉草毒的解药,大家心里就没那么急了。
那棵崇吾山之木在祭祀之后就被他们小心翼翼的种下,让豆镇上最会种树的人照顾着,只等着它开花结果。
当然,本来因为做研究而没参加祭祀的医生在知道有这么一棵树后,当即就动手取了一些样本拿去化验,想要从中得到能够解毒的灵感,鉴于三年时间实在有点长,加上这么一小节树枝即使长大也不一定能结多少果子,大家还是默许了他这样的行为。
而被赐福的艾莲娜更是成了医生的重点关注对象,他自告奋勇表示要为她做定期检查,如果真的怀孕了,他绝对会在第一时间告诉她结果。
艾莲娜欣然应允。
而摩尔教授等人也没有闲着,他们轮流找人询问他们做梦的内容,想要还原梦境的全部内容,同时祭拜仪式当天录制下的视频也是他们反复研究的对象。
除了祭拜的细节外,他们主要研究的是九尾狐当时说的语言。
虽然那种语言是直接出现在脑海里,但神奇的是还是能听出那是一种发音特别的语言,尤其是九尾狐在祝福艾莲娜的时候说的几句,众人一直认为那是这种语言的精髓。
但无奈九尾狐的话并没有被仪器记录,他们只能依靠记忆力回忆它说的每一句话然后尝试发音,再进一步分析和解读。
他们尝试了很久,最终录制出了一份大家都认为发音最像的录音,然后开始对照他们当时听懂的意思。
然而对是对上了,可他们依旧摸不清其中的规律,不仅因为手中的资料太少,也因为华夏语实在是太难学。
所以他们不得不求助其他人。
星盟本就很重视这件事,所以他们很快联系了两位距离豆星比较近,又愿意来的语言方面的专家。
专家一到,也没寒暄,就表示要立刻投入工作中。
摩尔教授等人自然乐意,他们把录音放给两人听,同时还送上了通用语版本的翻译。
结果听着听着,其中一位叫做海伦·格拉德的女教授突然道:“我好像听过这种语言。”
这话一出,立刻受到了所有人的瞩目。
“听过?!”
“在哪里听过的?!”
“是那种语言,和它相似度很高吗?”
没想到他们的反应这么大,海伦教授先是吓了一跳,差点没把脑子里的记忆吓没了。
她凝神回忆了一下,然后打开了自己的智脑:“你们稍等。”
其他人屏气等待,只看到她在智脑上操控了一番,就点开了一个音频对他们说:“你们听听看,是不是和这个很像?”
音频的前头是一段短暂的空白,在海伦说完后,就有一个稚嫩的声音响了起来,语言的内容他们听不懂,而且实际上两种语言也有一定的差距,但那种语气和节奏,凡是在语言方面有些天赋的人不难听出来他们同出一源。
音频播完毕后,海伦教授点了重播,然后暂停到了第一句,同时重复了几遍“你们听他开头第一个发音,是不是和这句‘你们做了梦吧’的开头一样?”
摩尔教授当即拍了一下手,激动道:“对对对,是一模一样没错,而且和最后一句话里“下次祈祷时,送上你的喜讯吧”的一个发音也对的上,这个应该就是‘你’的发音没错了!”
海伦教授也道:“虽然我当时没有听懂,但他那时候的姿态应该是在同我问好。”
“所以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们这是哪里的语言?”
海伦教授摊了摊手,无奈道:“很可惜我也不知道,如果知道我早就学会了。”
她顿了顿,又看向了摩尔教授:“说起来这事和你还有些关系。”
摩尔教授一愣:“我?”
海伦教授点头:“这种语言是两年前我同诺亚星的星警联系时听到的,当时他们从星盗手里救了一个孩子,那孩子在基因库里没有备份星系,而且还听不懂通用语,星警们没办法帮他找到家人,就求到我这边来了,但我也没有听过这种语言,所以最后也没帮到人,这一份是当时我们双方尝试沟通时录制下来的。”
“我当时询问过星警,他们说那个孩子是在抢走你的考古队的船只的星盗船上发现的,而且这个孩子之前谁也没见过,所以当时星警也在猜测他应该是那个救了其他人质,并且偷走了星盗船上的物资的神秘人留下的。”
摩尔教授立刻反应过来:“那个人还偷走了我的图腾柱!”
因为图腾柱怎么都找不回来,摩尔教授对那个神秘人可谓是恨的牙痒痒,每次提到他都要气一次。
不过这次他没功夫想神秘人的事情,只问她:“那那个孩子在哪儿你知道吗?”
“听说当时是被送到诺亚星的孤儿院了,不过现在的话应该不在诺亚星了吧。”
毕竟诺亚星自从两年前的星兽门事件后人口大幅度缩减,孤儿院这种机构自然也是要跟着离开的,就算是当地政府也不敢让孩子们留下来,出了事谁负责?
摩尔教授立刻起身:“我们先联系诺亚星看看,那边一定会有记录的!”
作者有话说:
在掉马边缘徘徊的涂山玖:没想到特意用了方言还是会被发现共通点……
今天上重庆主城来做身体检查了,大医院果然是人多的要命,问诊和检查没发多久时间,但是排队一直从早上到下午排了几个小时,挂号要排,检查前要排,那检查报告去复诊还要排,一双脚已经不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