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泽正晕晕沉沉睡得迷糊,猛地被周谨川踹了一脚后栽倒在地,先是吓了一跳一脸懵,旋即看到周谨川后惶恐又有些惊讶。
“安安,你...你终于愿意见我了吗?”
傅君泽根本没有听到刚才周谨川骂他的那些话,整个人晕晕乎乎的厉害,从地上爬起来看着周谨川忐忑又有些激动。
“我愿意你个头,我根本不想见你,傅君泽,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周谨川快要被傅君泽气懵了,看着他一脸憔悴又略显狼狈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我…我想你,想见你。”
傅君泽如实回答,表情认真又有些憨,还带着一丝没有睡醒的懵懂。
“可我一点都不想见你,傅君泽,我不是让你滚了吗?你怎么还在这?你坐在这想干什么?当看门狗吗?”
周谨川是真的被傅君泽气懵了,骂起人来口无遮拦字字诛心,傅君泽心口一刺一刺疼得厉害,眉眼低垂像只被人欺负的落水狗。
“我…我就是想你,没有见到你我不会走的,安安,我......”
“傅君泽,你能不能正常点,我说了我不想看到你,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逼我呢?”
“你的骨气和傲劲呢?你不是最讨厌我最烦我缠着你了吗?我现在走了,你应该高兴啊!”
“你去庆祝,去追你的林曦啊,你想我干什么?吃错药了吗?还是没睡醒喝多了?”
“不是的安安,我没有喝多也没有不清醒,安安,我喜欢,真的喜欢,求你原谅我,给我最后一次机会好不好?”
傅君泽说着,想要伸手去碰周谨川,可他的手才刚抬起来,就被周谨川一把拍落。
“别碰我,你离我远点,傅君泽,你的话我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会信,也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别再做这些自我感动的事情了,你以为你千里迢迢来找我,像丧家犬一样的坐在我房门口自我感动,我就会原谅你就会回心转意跟你在一起吗?别做梦了,你这样我不仅不会原谅你,反而会更加厌恶讨厌你。”
“安安?”
“别叫我,傅君泽,我们好聚好散吧,算我求你,放过我好不好,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给你的了,那颗爱你心甘情愿被你踩踏的心已经死了,再也不会活过来了,我求求你发发慈悲,看在我们两家这么多年关系的份上,放我一条生路好吗?”
周谨川的耐心快要告罄,盯着傅君泽烦躁不堪。
“不是的安安,你别这么说,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改好不好,求你别放弃我,别离开我好吗?”
“我爱你,真的好爱好爱你,安安,我向你保证,以后一定会好好对你的,求你给我最后一次机会看我表现别赶我走好不好?”
“不好!傅君泽,麻烦你要点脸。”
一道凌厉又阴冷至极的声音突然在楼道口传来,周谨川抬眸,只见牧思昂黑着张脸迅速赶了过来。
周谨川有些怔愣,看到牧思昂莫名有些紧张。
“傅君泽,安安现在是我男朋友,你敢再骚扰他,我弄死你。”
将周谨川挡在身后,牧思昂怒视着傅君泽,双拳紧握,盯着傅君泽双眼几乎能喷出火来。
周谨川蹙眉,想要开口让牧思昂别乱说话,但一想到如果这样能让傅君泽不再来纠缠他,也何尝不是个办法。
只是又一想到牧思昂对自己的心思,周谨川就又头疼不已,他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牧思昂对自己死心呢?
看到牧思昂,傅君泽惊讶不已,如果说裴知凡和纪兴禾是他担心的情敌,那么牧思昂绝对是他众多情敌中,最让他恐惧的一个。
“你怎么会在这?”
傅君泽的声音有些抖,盯着牧思昂全身都紧绷了起来。
“我媳妇在这,我不在这应该在哪?傅君泽,我给过你机会好好珍惜他的,是你自己不懂珍惜的,现在安安是我的了,我不会再给你任何机会靠近他的,识相点就赶紧滚,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不可能,安安他...他根本不喜欢你?”
“他不喜欢我难道继续喜欢你这个人渣吗?傅君泽,别太高看自己,安安喜欢你的时候你什么都好,可他现在已经不喜欢你了,你就什么都不是了,赶紧给我滚。”
“我不相信,安安,你告诉过我你不喜欢他的,他在撒谎对不对,安唔.......”
傅君泽的话没说完,牧思昂直接一拳打了过去,傅君泽毫无防备,直接被牧思昂打倒在地。
“傅君泽,别给你脸不要脸,之前要不是看在安安的面子上,我早打死你了。”
揪起傅君泽的衣领,牧思昂准备再次动手,周谨川上前,一把攥住牧思昂的胳膊,看着傅君泽冷言冷语道。
“傅君泽,思昂他没有骗你,我再最后说一遍,我们已经结束了,你现在可以走了,别再跟个娘们一样纠纠缠缠的了,我觉得恶心,大半夜的,我也不想一会被围观投诉,你好自为之。”
“思昂,我累了,别跟他一般见识了,我们回去休息吧!”
周谨川说完 ,直接拉起牧思昂转身进了房间。
傅君泽坐在地上,看着周谨川紧闭的房门脑袋嗡鸣作响,周谨川对牧思昂的肯定,就像是一把啐着剧毒的刀,捅得他五脏俱裂,血肉模糊。
傅君泽在地上坐了好久,眼眶通红,一眨不眨的盯着周谨川的房门,全身上下,就像是被人抽了筋骨一样有些无法动弹。
裴知凡趴在门缝,看着孤零零坐在地上的傅君泽心情复杂,如果你真的爱安安,当初又为什么要那么伤害他呢?
“安安,你把门开开,我们再好好谈谈好吗?”
傅君泽艰难起身,牧思昂有多喜欢周谨川他心里清楚,这扇关着的大门背后今晚会发生什么可想而知。
傅君泽不敢想,但凡想到周谨川会跟牧思昂上床睡觉,就生不如死。
“安安,求你,别跟他在一起好不好,我爱你,真的好爱好爱你,你回来好不好?”
“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要打要骂要杀要剐,我都听你的,求你,把门打开好不好?”
隔着门板,周谨川闭了闭眼,背靠着房门把头往门上撞了撞,须臾,红着眼睛狠心道:
“傅君泽,该说的我都已经说完了,麻烦你滚远点,别打扰我们睡觉好吗?”
“安安,最后一次,真的是最后一次,求你开门好不好?”
傅君泽的声音沙哑至极,趴在房门上一下又一下的敲着房门,太长时间的动静终于惹得旁边客房人的不满,纷纷投诉前台。
牧思昂更是耐心耗尽,生怕周谨川一会心软,偷偷发了消息给自己的人上来处理傅君泽。
酒店就算再爱钱,但太多顾客投诉,也不得不带着保安上来,傅君泽不想走,但他现在身体不适,又势单力薄根本不是众多保安的对手,更何况,保安之中还夹杂着牧思昂的人,不消片刻,就将傅君泽连人带行李一起丢出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