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陆少看着给就是了,我不贪心。”
裴知凡说着嘿嘿一笑,心里其实并没有真的想要什么好处费,今天早上周谨川已经给了他一万块的房租钱了,对他来说已经很满意了。
陆承洲点头,片刻之后又突然问道:“昨晚欺负安安的流氓是谁,你认识吗?”
“你想给他报仇?”
“你觉得呢!”
“给钱我就告诉你。”
裴知凡伸出手去,做出一副要钱的动作。
陆承洲笑着摇头,须臾,掏出手机操作了一会,片刻之后,裴知凡的手机叮得一声传来了微信转账的消息提示。
裴知凡拿过是手机看了一眼,睁大眼睛有些不可思议,“真给啊!我跟你开玩笑的?”
“这么多?你...你是不是多打了一个零啊?”
看着手机微信上十万块钱的转账画面,裴知凡激动的快要晕厥。
陆承洲看着他那副见钱眼开没出息的样子,勾了勾嘴角。
“没多打,球球,真的谢谢你昨晚收留并救了安安,这些算是我代表家人给你的一点心意,收下吧!等过两天处理完了安安的事情,我带你去我爸公司,给你重新寻个可以兼职的工作,可以吗?”
“可以可以可以,不愧是陆大公子,出手就是阔绰。”
发财了发财了,这两兄弟,真的就是财神爷啊!
裴知凡被陆承洲的大方弄得有些心虚,毕竟他昨晚除了收留周谨川外,并没有真的从流氓手里救他,陆承洲给他的这十万块钱,他拿着还真是有些不踏实,而且还有机会去陆氏集团上班,这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啊!
“这样吧陆少,我这里只要你们喜欢,随便住,想住多久都可以,我给你们当保姆都行。”
“你这里?算了吧,环境又差地方又小,还偏僻难找,停个车都费劲,等明天天亮了,我带安安去别的地方。”
听到陆承洲所言,裴知凡瘪嘴,小声嘀咕了句爱住不住,不住拉倒后,对陆承洲刚提起来的好感度又瞬间降成了负数。
“现在已经凌晨一点多了,陆大少是不是可以从哪来回哪去了?我要睡觉了。”
突然听到逐客令,陆承洲睁大眼睛。
“卧槽,才刚收了我的钱就赶我走,你还有没有一点良心和人性啊?”
“对安安有,对你没有,你不是嫌我这地方小环境差吗?我这么差的地方,陆大少身娇肉贵的住在这岂不委屈死了,你赶紧走吧!我困了,要睡了。”
裴知凡说着打了个哈欠,然后跳下沙发就把陆承洲往外推去。
陆承洲无奈只能道歉,“我错了我错了,你这挺好的,我今天不回去了,想在这陪着安安,你还有没有多余的被子,我看你这沙发勉强还能凑合。”
陆承洲咧嘴,看着裴知凡笑的谄媚,裴知凡瞪他一眼,本想直接赶他走的,但又一想到自己刚收了人家十万块钱,就多少有些没底气了。
哎,钱啊,万恶之源啊!
“行吧!看在安安的面子上,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勉为其难的收留你一个晚上,但只此一晚,明天你就给我滚蛋,等着,我去给你拿被子。”
裴知凡家的沙发又短又不舒服,陆承洲接近190的个子躺在上面不仅浑身难受,而且连翻身都困难。
所幸他其实也根本睡不着,裹着被子在沙发上坐着思考起了怎么收拾傅君泽并让他付出代价的事情。
他原本对林曦虽然不喜欢,但也不讨厌,但因为这件事,致使他对林曦原来所有的好印象都瞬间颠覆了。
虽然他清楚林曦可能真的并不爱傅君泽,对他也没有任何兄弟间以外的任何情感,但他千不该万不该在昨天那么重要的日子里,跟傅君泽搂搂抱抱还收了他那么意义非凡的戒指。
之前他还想着如果林曦一直不搭理他,周谨川又已经跟傅君泽结婚了,那他就不再缠着林曦了,可现在他突然改变了想法。
一颗名为报复的种子在陆承洲的心里萌芽,既然傅君泽那么爱林曦,费尽心思的想要跟林曦在一起,那他偏不能让他如愿,他要让他一辈子都爱而不得。
他伤害自己最疼爱的弟弟,那他也得让他好好感受一下,自己最爱的人被别人伤害的滋味。
同样的伤害,他要让傅君泽和林曦也亲身感受一遍。
傅君泽,林曦,是你们先伤害安安的,那就别怪我了。
黑夜中,陆承洲微眯着双眼,没抽完的烟被直接攥灭在掌心。
傅君泽躺在**,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他现在只要一闭眼,满脑子都是周谨川以及他今天跟裴知凡在一起的样子。
傅君泽烦躁不已,开始胡思乱想周谨川现在可能跟裴知凡在干什么,结果就是越想越烦,越想越睡不着了。
起身坐起,傅君泽烦躁的揉了揉头发,他越是努力克制自己不去想,越是控制不住的满脑子都是周谨川。
傅君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从傍晚签完离婚协议,跟周谨川彻底分开后,他总是心神不宁定不下心来。
一想到从今往后,他跟周谨川再无瓜葛,可能以后连见面说话的机会都很少了,他就心慌的难受。
扭头看到床边放着的周谨川的玩偶兔子,傅君泽伸手拿过,搂在怀里将脸整个埋进了兔子软乎乎的身体里。
淡淡的橘子香是周谨川经常用的沐浴乳的味道,傅君泽的胳膊慢慢收紧,就仿佛他此刻抱着的是周谨川一般全身发抖。
“周谨川,我想你,别离开我好不好?”
傅君泽喃喃自语着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的话语,等到他一连重复了好几遍之后才猛然抬头,看着怀中兔子,心口酸酸胀胀难受的想死。
他好像,好像有些离不开周谨川了?
可是…他们离婚了。
这一认知让傅君泽有些惶恐和难以接受,一把将周谨川的兔子丢到了地上,然后翻身下床出了卧室。
从酒柜上拿了酒,傅君泽觉得自己可能脑子不正常了。
周谨川那么聒噪烦人,又傻又笨的什么都做不好,还总喜欢黏着自己,跟块狗皮膏药一样撕都撕不开。
他现在只是好不容易撕开了这块狗皮膏药,等过两天他适应了,一定不会再想他的。
他不可能真的喜欢上周谨川的,不可能的,他最讨厌最烦的人就是他了,从小到大,他因为他没少挨他父亲揍,怎么可能会喜欢他。
他巴不得他离自己远远的,又怎么可能真的会喜欢上他离不开他,不可能的。
没有经过调兑的洋酒不一会就见了底,傅君泽喝的头脑发晕,却仍是无法将周谨川从脑海里赶出去。
“周谨川,你滚啊,别来烦我了好吗?从我脑子里出去,我不要再想你了,滚啊……”
傅君泽越是想要把周谨川从脑子里踢出去,越是想他想的难受。
酒喝了一瓶又一瓶,傅君泽头疼欲裂痛苦不已。
陆承洲一大早带着人找上门来的时候傅君泽还没酒醒,头晕脑胀听到有人按门铃的时候坐在地上好大一会才踉跄着走到了大门口。
房门打开的瞬间,傅君泽还没来得及看清按门铃的是谁,整个人就被陆承洲一脚踹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