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牧终于听到了关于自己的一点消息,山皮!曾经的三楼一个监室的老大,被七爷的手下兄弟捅死了。
吕牧询问旁边正吃饭的盲流子:“盲流哥!你知道原先山皮那个屋的人在哪里坐着吗?”
“山皮?他都死了一个多月了!他的那帮人现在老实的就像加菲猫!那边!就在靠墙那个长桌。”
吕牧顺着盲流子眼神方向看去,十几个人没有一个有印象的。
“吕哥!你以前认识山皮?”盲流子问道。
“想不起来了!我这身上的伤可能是在他们那个屋里被打的!”吕牧说道。
“哦!吕哥,山皮就是个变态!到他们那屋里的新人不是残就是自杀。不听他的新人基本上进来就废了!要不然七爷也不会拌了他!”盲流子小声说道。
“那这么说我也不是第一个残疾的了?山皮手下的那帮家伙动过手吗?”吕牧问道。
“都得沾点腥,这是山皮那边的规矩!山皮最喜欢折磨人,不过像吕哥你这样狠的残疾,可真是有点太过分了!”盲流子叹息道。
“盲流哥!你告诉我那边的几个人叫什么?我听听有没有印象!”吕牧问道。
“靠最后的是大碴子,他以前是山皮的打手,上次山皮死的时候,他被打断了腿。这大碴子就是个混不吝!以前山皮让他干啥他就干啥!旁边的是眼镜渣!看着文质彬彬的,其实是个专门骗女人的渣男!他把女人连他自己的孩子都弄死了!左边第一个叫刀子贼!用小刀的小偷,这小子才狠呢!凡是带着尖的东西到他手里使用起来贼溜!他旁边的是……”盲流子一个一个的为吕牧介绍山皮以前的人,吕牧也是仔仔细细的听着、想着,他看着以前山皮的手下,他要把这些人记住,准备找到害他的人,实施自己的报复计划。
下午的放风时间,吕牧继续听着七爷那边的动静,不过没有什么收获。
盲流子看吕牧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七爷那边,他感觉吕牧要做点什么。“吕哥!你还想找七爷?”盲流子问道。
“是呀!我就是想让他给我问问是谁将我变成这样!”吕牧看着盲流子说道。
“这好像挺难的!七爷他不会为吕哥你去得罪别人的!”盲流子欲言又止道。
“盲流哥!你有办法?”吕牧感觉盲流子有其他的办法找人。
盲流子叹气一声,他说道:“吕哥!眼镜熊手下有个叫包整的人!这个人你只要给他足够的货,他就能帮你打听到你想要打听的人。而且他还能从外面整来许多东西!有什么需求他都能整到,不过得拿东西换!”
“这个包整具体都要什么东西?怎么换?”吕牧好奇道。
“最有价值的货就是烟!其次是糖果之类的东西!每一次来探监的人都会带些糖果,水果之类的东西!烟是最难搞到的东西,因为只有在狱警手上才能获得,眼镜熊那个监室的人在外边干活,这些人几乎都是经济犯罪的大款,有些人在外面还有生意呢!他们想要烟或是其他什么的,还是很容易的。他们是整个监狱最吃香的!”
“花钱买东西,再换点犯人们的破烂,这不是很亏吗?”吕牧不解的问道。
“一开始我也不明白他们这帮人为什么这么干,其实这就是他们的势力,他们凭这个势力保护自己人。别人都需要他们的货,就不会得罪他们了!甚至所有的犯人都默许保护他们!”盲流子解释道。
“这真是个好办法!”吕牧赞许道。
“眼镜熊其实在外面的身家据说已经过亿了!再熬个三五年,他就能出去了!这是他们的第二个老大,上一个老大云哥听说在外面已经混成了州城首富!他的监狱宝几乎人人都有。”盲流子羡慕道。
“了不起!”吕牧竖起大拇指说道。
“可是我也没什么能换的东西啊!咱们这监狱有打工的地方吗?”吕牧又说道。
“哪里有啊?据说除了监狱刚刚建成那会儿,这里的犯人干活,现在只剩下有一些打扫卫生的活了,全都被眼镜熊他们那边承包了!我们只能是收集探监兄弟们的东西!”盲流子也想不到来货的道。
“就一点都没有可以得到东西的方法吗?”吕牧郁闷的问道,他好不容易能找到个人帮他问问自己的情况,结果现在又因为没有东西当报酬计划泡汤。
“二楼的四哥,据说以前是澳门的赌博高手,他左右手各掉了一个手指,所以叫四哥。每天他们那屋子里的人都玩扑克骰子之类的东西!别的狱室的人也可以去玩,当然都是输的多赢的少,也可以赌点私货!再就想不出来什么来货的道了!”盲流子说到这里,就看吕牧在四处寻找赌博的人。
“在那边!豁牙哥旁边那个角落里就是四哥的地盘!”盲流子给吕牧指明方向。
“盲流哥,你身上有私货吗?咱们去玩玩?”吕牧笑吟吟的说道,他已经打定主意从这个什么四哥身上赚点外快了。
“别!吕哥,我可什么都没有啊!”盲流子捂着自己上衣兜,他这里面还有一根烟,这是准备用来换东西的。
……
监狱里的生活过的还是很快的,吕牧第二天在放风的时候在兜里揣着一块肥皂,他准备拿这个肥皂当赌本,试试自己的手气。
他不确定自己的能力是否能当赌术用,他只是反应力、听力和视力加强。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他把毒液战衣当成裤子穿在里面了,一直包住自己的前胸后背。只露出手臂和脖子脑袋。
“盲流哥!咱们今天去四哥的赌场找点儿乐子!”吕牧拿出自己身上的肥皂说道。
“这……我去跟强哥打个招呼!”盲流子不太敢将吕牧推走。
“去吧!去吧!强哥会同意的!”吕牧也知道盲流子的难处。
盲流子跑到篮球场边上跟跛子强说着吕牧的想法,跛子强看着这边的吕牧,又对盲流子嘱咐几句,盲流子很快跑回来了。
“走吧!吕哥,咱们进去看看去。”盲流子推着吕牧进入锻炼器械的凉棚。
露天的健身器材这边有个大凉棚,微微有些发凉的风呼呼地吹着。在这里面却感觉不到冷,一群肌**子在这里汗如雨下!这群肌**子散发的热量将周围的温度都拔高了不少。
盲流子和吕牧经过这里时,生怕那些健身器械被这帮家伙抡到身上,轮椅被小心翼翼的快速推过来。
在这一群肌**子后面,凉棚的最里面,就是四哥的地盘。这里面有下棋的地方,还有一排长椅,一个四人坐的小桌子。
盲流子推着吕牧,指着其中一个下棋的人说道:“看见了吗?那个长的有些像电影《第一滴血》中最年轻的阮波的那个人就是四哥!”
吕牧顺着盲流子指的方向看去。他小声说道:“这阮波长劣了啊!”
“是!据说四哥的鼻子年轻时候被别人打歪了,眼睛也有点斜视。不过四哥可是在澳门比过赛的赌术高手!他现在都是每天梳着大背头!以前爱吃巧克力,不过现在好像不吃了,那东西高血糖啊!”盲流子介绍道。
吕牧看着下棋的四哥心道:“高手不赌博改下棋,真是低调啊!”
盲流子推着吕牧来到小四人桌旁边。小四人桌围了一圈人,里面的人在玩牌九。
这牌九竟然能出现在监狱里。吕牧在外面看着桌子上的精致牌九,心道:这都是怎么弄进来的啊?太有本事了!就没有狱警管吗?
“吕哥!你会玩牌九吗?”盲流子问道。
“不会!好像知道里面至尊宝最大!别的就不清楚了。”吕牧说道。
“那怎么玩?这牌九的讲究可是不少,光是认牌配牌就得需要学一阵子了,这还没有涉及到码牌和切牌。咱们现在上去不得把裤衩都输了?”盲流子为难道。
“牌九不就是比大小吗?有这么麻烦?”吕牧感觉自己有点想当然了。赌博这行业的门道自己真是一窍不通啊!
“吕哥!我跟你说啊!一般拿到对子就是非常大的了,牌九是将两个骰子的面组合到一起的长牌。看到那个两个六点组成的牌了吗?有一对儿这两个牌,那就是天!出了至尊,它最大。还有那边的两个一点组成的牌,要是凑成一对儿,那就是地!比天小比别的都大!除了这些还有‘人’‘和’,再往后就是什么虎头,板凳,长三,铜锤之类的了。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对子之类的。你说的至尊宝其实是两张最小的牌,他们要是碰一起就变成最大!什么都能管上!”盲流子解释着牌九的规则。
“这么麻烦?”吕牧简直就是赌场白痴。
“这些只是牌九的玩法!吕哥你看,挠手洗牌的那个是四哥的徒弟,陆白!外号叫大送痒手!他手上长的红疹子,他用他赌赢的货都换了皮炎平了。据说和他玩牌的人都得过皮肤瘙痒!这外号确实名副其实!
还有,你别看他随意洗牌,其实每张牌都在他手里!他想怎么码牌就怎么码!想要什么就会拿来什么!咱们这样的就是给他送钱的!”盲流子说完话推着吕牧往小桌子跟前靠了靠。
吕牧这回仔细的观察了大送痒手陆白的码牌,他超强的观察和反应渐渐的也发现了点门道,“咱们就玩一把,我这肥皂没了就走!”吕牧对盲流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