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分院帽、而是一辆摩托车。
这很不传统。
高年级的学生们一开始都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可很快,他们就笑话不起来,满眼都是羡慕。
邓布利多拿着长长名单,念出第一个名字。
他走上来,茫然无措。
邓布利多示意他爬上摩托车。
成年人的器械,对小孩子而言,略显庞大,他费了好一番工夫,才爬上去。
分院帽和他心意沟通,几分钟后,大声喊出:“赫奇帕奇!”
它飞起来,载着小巫师在天花板上盘旋一圈,最后落在赫奇帕奇长桌庞。
大灯闪烁,照在赫奇帕奇的级长身上。
他立马明白,站起来,举起魔杖,轻轻一挥,凳子变作台阶,刚好接在小巫师脚下。
小獾们爆发一阵剧烈热情的欢呼。
就在欢呼声中,小巫师满脸潮红,兴奋地踩在台阶,啪叽摔倒,连滚带爬地跌倒桌上。
“欢迎来到赫奇帕奇。”级长把他扶起,开口说话温柔。
高年级生还好。
低年级生,尤其是二年级生,羡慕得都快要哭出来。
去年他们入学的时候,都只是戴一顶又老又旧的帽子——而且有一股怪味,魔药、草药、龙粪……
今年的分院仪式可真是太酷了。
还会被亲自送到学院的餐桌旁。
分院帽是心血**,但小巫师们都很喜欢。
唯一的问题,就是花费的时间有些长,今年的开学仪式比往年用了更久的时间。
等最后一名小巫师分好学院。
分院帽载着他停在斯莱特林长桌前。
马尔福起身,挥动魔杖,变出华丽、碧绿的台阶,用以银色的蛇纹作为装饰。
要说分院仪式上,最累的就是这些级长们了。
一开始都还好,赫奇帕奇都是很朴实的人,他们变出木质的台阶。
格兰芬多是一个爱热闹的学院,变出铺着熊皮的台阶。
事情从此,就变味了。
斯莱特林不能比格兰芬多差。
其他两个学院并不攀比,但要是比别人差太多,不是显得自己学院不行?
邓布利多走回教师席上。
分院帽打着大灯:“阿不思,我能走了吗?巴克比克还在等我。”
麦格叹气。
邓布利多点头,还没点完,分院帽咻得一声,就从偏厅离开,轮胎与地面摩擦的刺耳声,回**在每一个人的耳边。
“看来我们的分院帽现在生活得很开心。”邓布利多笑着。
引起学生们的一阵轰然大笑。
邓布利多摆摆手,示意他们安静下来:“在开学之前,有两件要说一下。”
“第一件事,费尔奇先生年纪已经很大了,为此我们找来一个人,为费尔奇先生去分担这份对他而言有点过去沉重的工作。”
“让我们欢迎……”
“盖勒特先生。”
教师席末尾,在费尔奇身旁,一名老人站起来,他的双手止不住发抖,神色和蔼,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双湛蓝色宝石一样的双眼。
小巫师们发出不冷不热的掌声。
邓布利多没有阻止,任由掌声完全消尽,才接着说下去:“第二件事,新一年的黑魔法防御术……”
格兰芬多那边已经欢呼起来。
他们没有看到斯内普。
那个烦人的家伙终于要滚出这座城堡了吗?
“依旧是是由斯内普教授担任。”邓布利多说着,格兰芬多一阵垂头丧气,甚至不少小獾都失望地叹一口气。
“只不过上个学年末尾,为了解决一些麻烦,斯内普教授很英勇地主动献身,受了不小的伤势,现在还在圣芒戈修养,等到十一月才能回到霍格沃茨。”
“而再次之前,黑魔法防御术将由莱姆斯·卢平教授代课。”
一名小狮子哀嚎:“卢平教授,为什么不能一直由你来担任,那个病不是已经治好了吗?”
“等到今年年底,我的孩子就要出生了。”卢平爽朗笑着,回答他,“我得回归家庭,好好照顾孩子。”
格兰芬多为卢平欢呼。
邓布利多摆摆手:“至于其他的……”
“我向你们保证,今年绝对是最安全、最和平、也不会出任何事的一年。”
又是一名小狮子嚷嚷:“教授,去年你也是这么说的。”
但去年……
霍格沃茨被人砸了。
“总是会有一些意外,不是吗?”邓布利多笑着,“今年一定不会。”
“再说了,我们亲爱的波特先生,在霍格沃茨只剩下最后一年的课程了。”
几乎所有人。
包括马尔福在内,都把目光投到格兰芬多的长桌上,但哈利不在。
“好了。”邓布利多一拍手,“现在天色已经很晚,放在去年,这个时候你们都已经舒舒服服躺在**了。”
“吃饭吧!”
开学晚宴热热闹闹结束。
罗恩是最忙碌的那个,总会有人过来问他,为什么哈利没来。
他也总不厌其烦地解释,哈利在参加一个对他很重要的人的婚宴。
哈利和赫敏是在开学后第三天才回来的。
回到霍格沃茨,他们就投身到沉重的学习中——七年级,是霍格沃茨的学生很关键的一个时间点,他们要面临newts考试。虽然魔法世界的大部分工作都只看owls证书的数量,但有更好的,也更容易获得更好的待遇。
十月末,魁地奇比赛如约开幕。
新的魁地奇球场让学生们有更好的观赛体验——如果哈利没有在开局三分钟就抓住金色飞贼的话。
十一月,斯内普从圣芒戈回来。
他的气色一如既往的虚弱,在医院的这段时间,只修复了他的身体、没能修复他的内心,嘴巴在岁月的酝养中,变得越发刁钻古怪。
圣诞节,赫敏久违地回了家,带着哈利。
格兰杰先生很难喜欢上哈利,但在听哈利说,从霍格沃茨毕业后,会和赫敏一起修一个普通人的大学学历后,态度好转不少。
在被哈利灌醉后,甚至恨不得拉着哈利喊他一声哥哥。
newts考试,对哈利、赫敏而言,也不算很么大问题。
就像邓布利多一开始,在开学晚宴上说的那样,今年是很和平的一年。
等到大家都坐在礼堂,准备着学年晚宴的时候。
才恍然惊觉。
什么都没发生,他们反而觉得心里空落落,像失去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