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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打仗(1 / 1)

见他生气, 王氏连忙正经道:“我就说笑。”顿了顿,“这事实在荒唐,那太子是出了名的克己复礼, 又师出大儒陈平,得他真传, 是一个把礼教刻到骨子里的人,怎么会,会干出这种事来?”

崔文靖不高兴道:“你的意思是元娘不守妇道勾引太子了?”

王氏摆手, “你别瞎说,元娘素来头脑聪慧,又与庆王和离, 中间有这么一层关系,她岂会作死去招惹太子?”

崔文靖闭嘴不语。

王氏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 自言自语道:“真是奇了, 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人居然凑到了一块儿,若是叫爹娘他们知晓, 只怕得被吓死。”

崔文靖坐立不安道:“我就是焦虑这茬,不知如何同他们开口说起。”

王氏皱眉,“大郎瞒着也不是个事儿, 既然传了出来,他们迟早会知道,还不如敞开了说清楚, 好拿出个主意来。”

崔文靖沉默。

王氏劝道:“现下二老都在府里,大郎用过饭便去同他们商量这事,要不要把元娘叫回来问清楚, 总得做决断。”

崔文靖重重地叹了口气, 发牢骚道:“今年崔家也不知怎么了, 处处不顺遂。”

王氏安抚道:“说不准明年就顺了。”

于是在她的劝说下,夫妻用过晚饭,待到稍晚些才去了金氏的如意堂。

当时崔平英也在那里,夫妻二人正叙着家常,忽听婢女来报,说王氏过来有事相商。

金氏颇觉诧异,看向崔平英道:“这大晚上的要商量什么事?”

崔平英:“见见就知道了。”

片刻后崔文靖夫妻进厢房来跟他们见礼,瞧着二人神情肃穆,金氏皱眉道:“你二人怎么了,这般一本正经?”

夫妻二人相视一眼,崔文靖遣退闲杂人等,正色道:“儿有一件事想同二老说。”

见他严肃,崔平英皱眉道:“何事?”

崔文靖坐到凳子上,迟疑了好半晌,才把崔文熙跟太子的传闻细细说了,听得金氏坐不住了,只觉得血气从脚底板飙升到了脑门,脱口道:“不可能!元娘怎么可能会干出这样的事来?!”

王氏赶忙安抚道:“阿娘勿恼,这只是传闻。”

金氏神色激动道:“事关太子,一国储君,岂会空穴来风?”

王氏闭嘴不语。

崔平英的脸色也不好看,他努力克制着恐慌,镇定问:“你是从哪儿听来的?”

崔文靖答道:“同僚口中,应该错不了。”

崔平英抽了抽嘴角,整个人彻底懵了。

金氏心急火燎道:“元娘安分守己,打小就持重,怎么可能会干出这等鲁莽之事?”

王氏也道:“这中间定有隐情,我们也拿不出个主意来,故才过来找爹娘相商,总得弄个清楚明白才能安心。”

崔平英一直黑着脸,不知是什么心情。

崔文靖头痛道:“儿以为,这事倘若属实,爹又打算如何应对,总不能放任元娘在外不管。”

崔平英咬牙道:“我不信。”又道,“我打小器重她,那太子可是庆王的侄儿,她虽说与庆王和离了,好歹也是前婶婶,这婶婶怎么会,会跟侄儿搅合上了?”

崔文靖闭嘴不语。

崔平英简直难以置信,自言自语道:“我不信,元娘素来行事稳重,在京中世家贵族里是公认的端方持重,断不会干出这等有辱门楣的丑事。”

金氏也道:“是啊,招惹谁不好,偏生是太子,她哪来的豹子胆敢去跟太子扯上关系,这不是自毁前程吗?”

王氏突发奇想,“万一是太子去招惹她呢?”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看向她,纷纷露出见鬼的表情来。

崔文靖立马否认道:“这怎么可能,太子师出陈平,知礼守节,从未做过出格之事。满朝文武谁不知他品性高洁,且洁身自好,东宫甚至连一个侍妾都没有,更从未传出过任何风流事迹,这般君子品格的人怎么可能会惦记上了他的皇婶?”

崔平英也道:“此话不假,太子确实从未做过出格之事,此举不像他的行事作风。”

王氏发出灵魂拷问:“那两人是如何搅合到一块儿的?”

众人:“……”

金氏毛躁道:“我反正不信元娘会主动去招惹太子,她应不至于这般愚蠢,若说她未出阁,那攀附上太子还有前程可言,崔家好歹有世家背景,她自身也不差。可如今她成了二嫁妇,且无生育,跟太子还曾是婶侄关系,用这样的身家去招惹太子,有何益处?”

崔平英赞同道:“正是这个理,几个孩子里头,谁我都不放心,唯独元娘行事我是放心的,她自幼聪慧,头脑清醒,当初既然能狠下心来跟庆王和离,自然该知道东宫意味着什么。”

王氏道:“爹说得是,当务之急还是得把元娘找回来问清楚。”又道,“这事若被中宫知道,不知得闹出多大的阵仗来。”

这话说得众人发愁,因为确实荒唐。

金氏眼皮子狂跳,说道:“明日便把元娘找回来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崔文靖严肃道:“爹可曾想过,这事要如何收场?”

崔平英:“……”

他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崔文靖又继续道:“倘若被庆王知晓,多半会找上门来,那才叫难堪。”

崔平英:“……”

王氏不痛快道:“庆王有什么资格来闹?当初是他为着外室要和离的,现下他跟元娘没有任何干系,凭什么来找前妻闹?”

崔文靖:“话虽如此,可太子跟他到底有那么一层关系,他心里头肯定是不痛快的。”

金氏冷不防道:“难不成是元娘故意报复他,才和太子给他难堪?”

众人:“……”

不敢细想。

崔平英心烦道:“别瞎猜了,明儿把她找回来再说。”

鉴于明日崔文靖还得朝会,需早起,双方看天色不早便散了。

待他们走后,金氏叹道:“元娘命苦,不知何时才是个头。”

崔平英:“你莫要说了,好好想想怎么才能保住她,若是宫里头震怒,她多半要遭殃,不仅庆王会找茬,圣人也会干涉,这事毕竟不像话。”

听他这一说,金氏急了,“可若是太子招惹,元娘岂不冤枉?”

崔平英无奈道:“你是不是越活越回去了,这世道对女郎从来苛刻,就算她什么都没做,流言蜚语总会中伤她,而无人敢非议太子,我们只能尽最大的努力去保住她,明白吗?”

金氏露出窝心的神情,“也幸亏你这个做父亲的有把她放到心上。”

崔平英皱眉道:“你这是说得什么话,我打小就偏疼她,见不得她受半点委屈,倘若连自己的亲闺女都没法护住,那我这个镇国公不做也罢。”

金氏忙道:“你别急,待明日元娘回来我亲自问清楚再做打算,眼下说什么都没用。”

崔平英出主意道:“跟她说话的时候委婉一点,莫要惹恼了她,省得她犯了倔。”又道,“这事我不好出面,最好是你们妇人试探,她应不会藏着掖着。”

金氏应道:“我晓得。”

好不容易熬过了这晚,翌日一早金氏就差人去长陵坊。

得知自家老娘要见人,崔文熙一点都不意外,打发走崔家的仆人后,歪着头看着阴霾天空道:“来了。”

芳凌小心翼翼问:“娘子怕不怕?”

崔文熙斜睨她,“你说我怕不怕,闯了这般大的祸来,一旦宫里头震怒,我铁定完了。”

芳凌心里头有点忐忑,“娘子还是不能把赌注全押到太子身上,万一他镇不住宫里的帝后,你岂不冤枉?”

崔文熙:“替我收拾一番,先回娘家卖惨去。”

芳凌哭笑不得,“娘子还有心思说笑。”

崔文熙皱眉,“就算是打仗,也得笑着打,我崔氏岂能跪着求着哭着干仗?”

芳凌:“……”

崔文熙挺直腰板道:“当初庆王不曾令我折腰,太子仍旧不能。”停顿片刻,“庆王那个火坑我能爬出来,太子这个坑仍旧埋不了我。”

见她这般沉着,芳凌稍稍安心,心下不禁有几分佩服,仿佛天塌下来了她都不会动摇分毫,身上压根就没有一般妇人的莽撞与慌张,永远都是无所畏惧的沉静。

这份沉静从当初知晓庆王带外室回京却还惦记着做指甲时,就可窥见一斑。

回厢房换上体面的衣裳后,芳凌取来狐裘披上。

现下接近年关了,天气寒冷无比,隐隐有要下雪的趋势。

崔文熙抱着暖炉,披着狐裘斗篷,由芳凌搀扶着上马车,缓缓朝国公府驶去。

金氏吩咐小厨房备下自家闺女爱吃的菜肴,到了午时一刻,崔文熙才抵达国公府,家奴上前将主仆迎进如意堂。

见她来了,金氏压下忧愁,欢喜道:“元娘有好些日没回来看我了。”

崔文熙行礼道:“阿娘近日可安好?”

金氏应道:“近日家中一切安好。”

芳凌伺候崔文熙取下狐裘斗篷,厢房里烧了炭盆,暖烘烘的,崔文熙脱下外袍,金氏牵过她的手道:“今日备了你爱吃的酒酿鸭。”

崔文熙笑盈盈道:“还是阿娘心疼女儿。”

金氏朝婢女招手,“去把玉娘请来一块儿用。”

婢女应声是,便去请王氏。

不一会儿王氏过来,三人唠了会儿家常,谁都没提太子一事。

今日崔文熙心情好,叫了惠泉春酒。

三人坐在一起温酒吃菜,崔文熙喜食酒酿鸭,用了两块,又尝了半碗豆腐羹。

金氏一直不知该从何开口,时不时看王氏。

王氏也有些局促。

二人正愁怎么找话题切入时,早就窥透她们心思的崔文熙默默地抿了一口酒,笑道:“阿娘和大嫂是不是有话要说?”

婆媳对视一眼,最终还是王氏开了口,试探问:“不知元娘在近些日有没有听到什么风声?”

崔文熙轻轻的“哦”了一声,不以为意道:“外头是不是在传我跟太子搅合上了?”

见她的态度不痒不痛的,金氏露出奇怪的表情,“他们传太子夜宿崔宅,我不信。”

崔文熙放下筷子,拿帕子轻轻拭了拭嘴角,看着自家老娘道:“有这回事。”

此话一出,金氏的表情僵住了,虽然她早就知道,可亲耳听到自家闺女证实,还是有些受不了。

金氏努力保持镇定道:“元娘,你可莫要唬我。”

崔文熙沉默了阵儿,反问道:“阿娘可愿相信女儿?”

金氏忙应道:“自然信你。”又道,“你打小就聪慧,头脑清醒,从未干过糊涂事,自然应该清楚招惹太子的弊端。”

这话令崔文熙很是欣慰,“知女莫若母。”

王氏困惑问:“你跟太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崔文熙想了想用词,拇指轻轻摩挲酒杯,一本正经道:“太子掌生杀大权,崔家的前程皆在他手上,无人敢与他抗衡,是不是这个理?”

王氏皱着眉头与金氏对视。

金氏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来,有些懊恼道:“太子用强权逼迫你?”

崔文熙小酌一口,“阿娘小瞧他了,那小子鬼精鬼精的,咱们崔家在京中好歹根基深厚,一旦闹将起来,虽说没了前程,可东宫的颜面到底损了。”

金氏:“???”

崔文熙缓缓道:“他没用强,用的是哄,半威胁半诱哄。”

王氏简直无法直视,脱口道:“你可是他的前婶婶,此举有违伦理纲常,岂不是大逆不道?”

崔文熙摇头,“大嫂短浅了,他是陈平的学生不假,可他同时还是武帝教养大的,像武帝那种狂妄不羁的人物,能教出个什么东西来?

“你们可莫要忘了,当初东宫能扭转乾坤是靠的谁?若是没有一点心计城府,哪能哄得武帝为他铺路,甚至不惜连斩二子,唬得庆王都对他退避三舍。这样的人物,你拿伦理纲常去约束他,岂不是笑话?”

金氏听得心里头直发毛,她自然也晓得那段腥风血雨,京中草木皆兵,特别是他们这些世家贵族,更是犹如睡在刀尖上,日日不得安宁,生怕一个不慎就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毕竟在武帝屠杀秦王和靖王时周边的贵族死伤无数,他们崔家能夹缝求生全靠镇国公的周旋。

如今听崔文熙提起,还是感到浑身不舒服,不由得叹道:“是啊,能在武帝那样的嗜杀者嘴里讨食吃,太子的心智确实异于常人。”

崔文熙正色道:“阿娘想明白了这个道理,便应该知道女儿为何会与他厮混了。”

金氏神情黯然,“你是迫不得已。”又道,“崔家无力,没能护住你。”

崔文熙失笑,“阿娘何必这般?”

王氏不解道:“都闯出这般大的祸来,元娘还笑得出?”

崔文熙:“我自然得笑,趁着现在能笑时多笑才好。”停顿片刻,“起初我原想着那小子是贪图新鲜,待他腻了自然会撒手,哪曾想他较起了真儿,两人就这么耗着,谁知道袁五郎那祸害半夜爬墙偷腥偷到了太子头上,他忍不了,当场就把人家腿筋给挑断了,只怕袁家的前程也到头了。”

金氏忧心忡忡道:“如今外头风言风语,你又当如何是好,你毕竟是他前婶婶,行事确实不成体统。”

崔文熙安抚道:“阿娘且宽心,太子与我说了,让我什么都不用管,宫里头他自会处理,不会影响到崔家。”

金氏半信半疑,“他当真这么说?”

崔文熙点头,“说起来他也从未做过伤害我的事情来,不过也不能全信他,自己也得打主意。”

金氏发愁道:“那毕竟是天家,你能打什么主意?”

崔文熙心中有计较,说道:“无妨,女儿自有保命的法子,只要避过这个风头就好了。”停顿片刻,“我同你们说这些,是让你们心里头有底,莫要兵荒马乱一团糟,明白吗?”

金氏重重地叹了口气,“真是冤孽,闹了这么一出,往后京中谁还敢娶你,你的前程只怕是彻底毁了。”

这话崔文熙都听烦了,自从她与庆王和离后,听得最多的就是她的前程。

“倘若阿娘真这般看中前程,我索性进东宫讨个妃位,他日太子承大统,不就能压庆王一头,给你挣脸面了吗?”

“……”

你可真敢想。

金氏被气笑了,啐道:“莫要胡来。”

崔文熙撇嘴。

金氏正色道:“昨晚你爹同我说了,不论如何,崔家都会想法子保住你。”

崔文熙欣慰道:“爹就是这般,从未叫女儿失望过。”

王氏提醒她,“这事若被庆王知道了,他必不会甘休,元娘可得想好应对的法子。”

金氏:“还有中宫,倘若马皇后召见,你是没法避开的,可曾想清楚要如何应对了?”

崔文熙淡定道:“中宫不会这么快召见我,倒是平阳和永宁,她们一定会来找我问清楚,我得在她们身上下功夫,方能保全自己。”

金氏:“断不能坐以待毙。”

崔文熙点头,“阿娘且放心,总有法子把这事压下来。”

之后三人就这桩事仔细分析议论了一番。

娘家是后盾,断不能乱了阵脚,故而崔文熙聪明的选择让他们搞清楚这件事的根源在太子身上,就算太子出了岔子,他们也会想法子提前自保,而不是坐以待毙,更不是等人施舍。

换句话来说,崔文熙早就做好心理准备应付这起突发事件,不过当庆王找上门质问时,她还是没忍住怼了他一顿。

太子夜宿崔宅的事委实传得满城风雨。

这不,庆王府的雁兰从刘婆子口中得知此事,惊诧不已,说道:“你可莫要唬我,这事关乎太子声誉,岂能谣传?”

刘婆子连连摆手,“此事作不得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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