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招待所相聚(1 / 1)

孟砚青没想到的是,他们从首饰厂回去招待所时,一辆非常低调的红旗轿车已经等在那里了,是陆绪章派过来接他们的,说是陆绪章已经到深圳了,昨天来的。

陆亭笈拧着眉毛,诧异地道:“他怎么来了,该不会假公济私吧!”

话虽这么说,不过他还是高高兴兴地上了红旗轿车,而陈叔另有安排,先走了。

母子俩被带到了一处招待所,这招待所外部看颇为低调,掩映翠树之间,不过等他们进去后,发现这里却是别有洞天,招待所里仿佛春暖花开,异木棉满树姹紫,落羽杉金黄璀璨,里面一水的红砖小楼,是迥异于深圳喧嚣市景的古色古香。

他们下了车后,便见到了宁助理。

宁助理看到他们也很高兴,说陆绪章还在开会,等会散会了就和他们共进晚餐了,问他们是不是饿了。

母子两人确实饿了,于是宁助理便让人安排了下午茶,让他们先吃着。

这么吃着时,孟砚青好奇:“他之前也没说要来,怎么突然过来了?”

说实话她觉得儿子也许说得没错,假公济私!

宁助理便笑了:“确实是临时起意,有一个交流会议,本来可来可不来,不过陆同志突然想过来趟深圳,便到底还是来了,明后天还得开两天会,等结束了,正好陪着你们一起回去,陆同志已经安排好了,这两天你们就住这里吧?”

孟砚青自然没什么可说的,反正这里看起来包吃包住的,而且安全,绝对的安全,门口都是警卫。

深圳这几年改革开放,治安却不好,街道上都是抢包的,虽然有陈叔在,但终究要处处小心,现在跟着陆绪章,那飞车抢包的就是胆子再大,也不敢把脑子动到这里,这样就安全多了。

这时候,宁助理安排好了,两个人便过去食堂吃饭,这食堂是大棚式的大堂,大堂上空吊着闲置的绿色吊扇和挂灯,这一看就是修了好几年了。

食堂是自助式的,可以随意取用,不过个别档口现做,需要排队,孟砚青和陆亭笈好奇地看了一番,有三黄鸡、烧鹅、沙井鲜蚝和肠粉等,两个人各自要了一些,这时候恰好旁边的烤乳鸽出炉了,便各自要了一份。

不得不说,这烤乳鸽很有滋味,外面酥脆,里面竟然鲜嫩多汁,吃得母子两个人很尽兴!

反正八斤的黄金已经到手了,功德圆满,这个时候享受这样美食,真是心情舒畅。

宁助理从旁解释说:“这里的乳鸽是一家叫光明农场的专供,据说自己的农场养的,只供他们自己的光明招待所和我们几家机关单位招待所。”

孟砚青听着自然觉得,想着明天再来一只!

吃过后,两个人也没什么事,便在这招待所里随意散步消食,不得不说这院子的风景就是好,风景如画的,南方的冬天就是和北方不一样。

孟砚青便叹息:“所以还是他们这里好,哪像咱们那里,大冬天风一吹,满嘴的沙土!”

整个就是灰扑扑的,闹得大姑娘小媳妇一个个只能裹得严实,一点不好看,可是人家南方的就能穿得时髦,于是整个城市的风貌就不一样了。

特区就是特区!

陆亭笈:“倒也不必这么想,我觉得北京也有北京的好吧。”

孟砚青纳闷,看他一眼:“你觉得北京哪儿好?”

陆亭笈想了想:“说不上来,反正习惯了就好!”

孟砚青便笑,心想这小孩儿还挺有故土情的。

两个人这么说笑着,恰好看到那边种了一大片三角梅,开得正好,吹弹可破的,孟砚青想起陆亭笈仿佛带了相机,便想拍几张照片。

陆亭笈也来了兴致,当即匆忙回去房间,拿了相机,然后母子两个人开始拍照。

先是孟砚青给陆亭笈拍了几张,之后陆亭笈给孟砚青拍。

这就可怕得多了,毕竟现在孟砚青年轻,也长得美,她拍了各种角度各种姿势的,拍了半晌,又想着母子两个人来一个合影。

陆亭笈四处看有没有能帮忙的,谁知道却恰好看到那异木棉后面走过来一群人,一个个都是西装革履的,个别也有穿着中山装,都有些年纪的样子,都很威严领导的感觉。

陆亭笈一怔,便看到了其中那眼熟的,正是他家亲生父亲!

陆绪章在这群人中是最年轻的,也是最高挑的,更是最儒雅俊逸的,特别显眼。

陆绪章也看到了孟砚青和陆亭笈母子,于是在温煦明亮的阳光下,他唇间抿出一丝浅淡笑意。

这时候,走在最前面的孙同志看到了这两个人,便笑道:“你们想找人帮忙拍照片吗?”

孙同志一把年纪了,头发花白,面容慈爱,他以为这是姐弟俩。

孟砚青的视线笑着扫过陆绪章,之后点头:“同志好,我们是要找人帮忙拍一张合影。”

那孙同志虽然位高权重,但却是好性子,平时新闻中都是平易近人的,此时更是直接笑道:“来,我来帮你们吧。”

陆绪章见此,上前道:“孙同志,还是我来吧?”

孙同志却开玩笑道:“绪章,你是不是觉得我年纪大了,拍得不如你好看?”

陆绪章笑道:“那自然不是。”

孙同志:“我知道你们年轻人的一些事我已经不懂了,不过拍照我还是会拍,你看这姐弟俩长得多好,倒是挺衬这一片景的,来来来我来拍——”

陆绪章笑得无奈,也就不说什么了。

孟砚青也就没理会陆绪章,谢过那孙同志后,把相机给了孙同志,于是母子两个拍了合影,孙同志兴致很高,还一口气拍了好几张。

拍完后,孙同志把相机还给孟砚青,之后才对其它同志道:“我看等会我们也在这里拍几张合影吧,在会议室拍得不好,太严肃了,我们虽然年纪大了,但也应该多拍一些好看的,这才是改革开放的活力嘛!”

旁边秘书听了这话,忙让警卫员回去拿相机。

孟砚青见此,便笑道:“这位同志,你如果想拍合影,那敢情好,我来帮你们拍就是了。”

孙同志听着摆手:“不用不用,回头你们洗了相片还得寄给我们,那太麻烦了。”

一旁有几个同志听着,好奇:“这位女同志,听着口音不是深圳的,倒是有点北京口音?”

孟砚青:“对,我们从北京来的。”

孙同志:“那样也麻烦,还得劳烦你们帮我们洗。”

陆绪章这时候却开口,笑道:“也不麻烦,让他们拍吧。”

孙同志摇头:“绪章,你倒是挺不客气的。”

陆绪章:“这相机本来就是我的,不用客气,至于相片,回头洗出来,我给大家伙送过去就是了。”

他这一说,大家都是一愣,完全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孙同志更是纳闷:“什么意思?你的?”

陆绪章看向这母子俩,黑眸中泛着浅淡笑意:“孙同志,你不觉得这傻小子长得和我有点像?”

啊?

大家诧异,看看陆亭笈,看看陆绪章,确实像!

孙同志陡然明白了:“早听说绪章早婚,有个儿子,原来这就是?这?孩子多大了?”

陆亭笈到底长得挺拔,虽然才十五岁,但已经成年人身量,冷不丁一看,普通人还真看不出年纪,反正十五六岁到十七八岁都有可能,而陆绪章又偏年轻,三十岁上下的模样。

一般人看着,会觉得这两个也就差十岁出头罢了,谁能想到这是父子俩呢。

这时候被称为“傻小子”的陆亭笈上前,非常乖巧礼貌的样子:“孙爷爷好,我叫亭笈,今年十五岁了,是我父亲接我们过来这里的,刚才吃了饭,想着在这里散步,顺便等着父亲会议结束,没想到遇到孙爷爷,谢谢您刚才帮我们拍照。”

那彬彬有礼的劲儿,那言语中的客气礼貌,听得孙同志直乐呵。

他笑着看看陆绪章,看看陆亭笈:“确实像,确实像——”

陆绪章笑道:“让孙同志见笑了。”

孙同志又看向孟砚青,看着真年轻,又漂亮得不像话,一时好奇:“这又是?”

他想着估计是陆家的什么侄女?

陆绪章笑看向孟砚青,之后才温声道:“正说要给各位长辈介绍下,这是我未婚妻。”

啊?

未婚妻?

大家诧异地看向孟砚青。

陆绪章笑对孟砚青道:“砚青,给你介绍下——”

说着,他先给孟砚青大致介绍了各位同志,之后才道:“她叫孟砚青,目前在地质学院学习,同时也从事珠宝设计的教学工作。”

他这么一说,很顺利地把孟砚青的身份问题化解了,同时含糊地提到了教学工作,于是两个人的年龄差问题也模糊化。

孟砚青也上前打了招呼,和几位同志握手,落落大方。

大家见她言谈举止都优雅得体,并不见青涩感,反而有几分从容的笃定感,顿时之前对她那种“年纪小”的感觉消淡了很多,反而觉得她和陆绪章简直是绝配。

两个人从气质上来说太相似了!

一时大家也都笑起来,孙同志更是没想到,指着陆绪章道:“年轻人太坏了,他故意不说,他要拍照我不让他拍,他也不说,他就是故意的!”

旁边一位道:“他可能就是想让人夸他未婚妻漂亮,夸他儿子能干!我们就可劲儿夸他吧,满足下他的虚荣心!”

大家一听这话,全都哈哈大笑起来。

不过这么笑着,难免也有些惊叹,谁想到,单身多年的陆绪章竟然有了未婚妻,还有这么大一个儿子,人家这未婚妻和儿子还这么融洽亲昵,谁看了不羡慕嫉妒呢!

*

本来陆绪章应该陪着大家伙一起吃饭,不过大家看他娇妻美子都在,很自觉请他离开,让他不用跟着他们了。

“你陪着我们,我们都不忍心了!”

在大家的笑哈哈中,陆绪章趁势离开,晚饭陪着孟砚青母子吃的,其实这母子已经吃过了,如今也只是略吃一些。

吃饭时,陆亭笈提议过去逛逛夜市,他听说这边夜市很热闹。

孟砚青也觉得不错,想出去见识下。

陆绪章看他们母子都想去,自然也只能跟着去。

孟砚青看了看陆绪章那一身:“你换个家常的衣服,你那衣服不合适。”

他那衣服都是用的进口好料子,且是手工定制的,跑到夜市去,肯定被人家宰!

陆绪章:“我就带了几身,都是这样的。”

孟砚青有些嫌弃:“和你这样的一起逛夜市,肯定被人家当熊猫看!”

陆亭笈见此,提议:“你可以穿我的!”

陆绪章微拧眉,那脸色就很奇怪。

孟砚青看他,笑道:“我觉得你儿子的衣服挺好的,你试试。”

陆绪章:“好吧……”

当下陆绪章换了陆亭笈的衣服,是很悠闲的毛衣以及夹克衫,母子两个围观着看了半晌,说实话,他穿起来确实有些奇怪,不过仔细看后,仿佛也还说得过去。

陆亭笈搂着他的肩膀,哄着道:“好了,你现在出去,可以假装是我哥哥了,咱们可以哥俩好,和我母亲也比较相配了。”

陆绪章微挑眉:“也行。”

当即一家三口乘车过去了盐田夜市街,之后让司机在附近等着,三个人过去逛。

这边确实热闹,食品摊档和百货摊档在街巷两侧一字排列,各样吃的,烧烤,水果,糖水都有,还有各样衣服,有摆摊老板身上挂着好几件衣服,大声嚷嚷着港版港版,说是大明星才穿过的最新样式,因得时髦年轻女人和阿姨大妈的全都围着看,七嘴八舌讨价还价的。

一家三口走了半晌,虽然没买什么,不过倒是也看了一个干瘾,最后在一个烧烤摊停下来,要了烤鱿鱼烤虾等,那烧烤都洒了孜然和辣椒,三个人吃了一个痛快。

回到招待所已经晚上十点了,一进门,陆绪章便从后面抱住孟砚青,低首就要吻上来。

孟砚青笑着抬起手,挡住了:“别,先洗漱。”

陆绪章喉咙中发出低低的呢喃,有些不舍地洗漱去,不过洗漱过后,很快便将她抱住,两个人滚到了**。

良久后,孟砚青趴在他肩头,缓慢地平息着时,低声问:“我们都打算回去了,你怎么突然跑来?”

陆绪章抚着她的发:“也没什么,前天晚上突然做了一个梦——”

他顿了顿,道:“就感觉很不舒服,正好有这个过来开会的机会,我就赶过来了。”

明知道是梦,明知道是假的,但依然不舒服,非要看到她才踏实。

*

陆绪章又开了两天会,这两天都是白天他开会,下午三四点后散了会,就陪着他们母子四处逛逛。

同行的各位领导们知道陆绪章未婚妻和儿子也在,自然都不耽误他,也有打趣开他玩笑的,不过一群老同志私底下说起来,都啧啧称奇。

大家现在已经知道孟砚青也才二十岁,在地质学院当老师,之前还在香港如何如何一鸣惊人,不免感慨陆绪章这福气大。

找了这么年轻漂亮的小媳妇,又有文化又能干,关键是和自己儿子关系还那么好,一点不担心后妈矛盾:“人家就跟姐弟一样,亲着呢!”

不过私底下说话时,也有人好奇,含蓄提起江湖传闻,关于陆绪章的那个。

孙同志一听,摆摆手:“那就是瞎编排吧,各家都想把女儿介绍给人家,人家根本不想搭理,就故意给人家编排瞎话,你看看,人家找了这么漂亮一小媳妇,那小媳妇啊,以我看,可是能治住绪章的,人家还能不知道怎么回事!”

这未婚夫妻现在好像住在一起了,大家看到,心知肚明,不过不提罢了。

大家一想也对,人家那浓情蜜意,简直彼此眼神都是黏着的,恨不得一刻不分开,果然江湖传闻信不得!都是胡说!

孙同志笑叹了声:“我看人一向是准的,就这位小媳妇,你们别看年轻,那可不是好欺负的主儿,我看,她不光是能拿捏住绪章,她眼光也高着呢,那就不是能受这个委屈的人!”

众人听着,纷纷笑了,一时也就不再提了。

而陆绪章这两天会议结束就陪着他们母子出去逛,他这里配有专车,管吃管住的,倒是舒服得很,各处都逛了,也在商场一些衣服和日用品。

父子两人还买了港版的运动套头衫,同款的,父子装。

参加会议的老同志看着全都眼馋,一是羡慕陆绪章年轻,本来三十多岁就不大,如今和儿子穿同款,更显年轻,乍一看二十大几而已,和儿子分明就是哥俩!

孟砚青也是满意得很,拿相机也给他们父子拍了一些照片,南方的阳光明亮清透,阳光下绿树成荫,青翠和火红金黄交织,是北京的冬天完全没有的绚丽。

父子两个人穿着同款港版运动衫,一个清隽沉稳,一个张扬俊朗,站在一起,实在是赏心悦目,走出去惹得周围人全都回头看,甚至还有人问是不是明星。

陆亭笈也给陆绪章孟砚青拍了不少照片,他也满意得很:“其实这么一看,你们两个还挺配的。”

陆绪章听这话,拧眉,淡淡地看向儿子:“我们什么时候不配了吗?”

陆亭笈忙道:“配,一直都配!”

他家这老父亲陷入热恋之中不能自拔,那就是老房子着火,烧得旺,这个时候他哪敢说什么!

*

陆绪章的会议结束后,一家三口乘坐飞机回来北京,路上自有安保工作人员护航,孟砚青的八斤黄金稳妥得很。

回到北京后,她第一件事便是把那八斤的金子寄放在了银行的保险箱里。

秦楷庭知道孟砚青回来,自然激动,当即跑过来和孟砚青商量,打算尽快上架这金子:“柜台都已经就绪了,就差金首饰了,大家伙都等着呢!”

孟砚青自然是没意见,当即两个人商量着上架黄金的种种细节,以及明天的安排,一直商量到了很晚。

晚间时候,陆绪章回来了,秦楷庭乍看到陆绪章有些惊讶。

他是关心时事的,他见过陆绪章,当下不敢相信地看看陆绪章,看看孟砚青,完全无法明白。

关键陆绪章还拎着包,仿佛下班回家的样子,很熟稔的感觉。

陆绪章意识到了,笑问:“是秦先生吧?”

秦楷庭忙道:“是,是,我叫秦楷庭。”

孟砚青上前,大致介绍了,提起这是自己未婚夫。

秦楷庭显然震惊到了,不过到底是压下来,上前和陆绪章打招呼。

他知道陆绪章不是普通人,平时不是他能见到的。

不过陆绪章平易近人得很,邀请秦楷庭共进晚餐。

他笑着说:“我听砚青提起过你,她一直对你赞不绝口,这次你们合作生意,多亏了你承担了大部分初始工作,这才让她少操了许多心。”

秦楷庭笑道:“见笑了,都是我应该做的。”

于是当晚,秦楷庭留下来用了便餐,大家也一起讨论了黄金首饰的前景问题,黄金的价格本身就是和国家经济与政策息息相关的,陆绪章倒是很有些见地,提起如今国内外经济形势以及各国货币政策,提起美元黄金脱钩的影响,这么分析间,只听得秦楷庭敬佩不已。

吃过饭后,秦楷庭又和孟砚青商量了一番细节,这才离开。

送走了秦楷庭,回到房中,陆绪章解开领带,道:“你这个合伙人还不错。”

孟砚青听着笑了:“难得,能让你夸。”

陆绪章笑看她:“明天开业是吗?”

孟砚青:“嗯,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毕竟现在黄金首饰也是刚放开,大家还没有这个消费意识,万事开头难,估计也不容易。

关键再有一个月就过年了,不知道这时间他们能不能打开销路。

当然,藏在孟砚青心头的另一个忧虑是,那个罗战松也在搞黄金首饰,大家都进入这个市场,必然存在互相挤压的情况。

她该怎么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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