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儿子排挤走后,陆绪章便有些收不住了。
实在是喜欢,喜欢得要命,恨不得一直这么纠缠在一起不放开,恨不得不上班了,两个人缠绵一个昏天暗地就这么到天荒地老。
陆绪章搂着她,着实亲了好一番。
孟砚青心里也有些被点着了,不过到底理智还在,便推他:“好了,你去上班了,今天你不是还要开会吗。”
她也打算出门,趁着学校还没开学,她有时间,过去见见秦楷庭,看看接下来黄金饰品柜台怎么搞起来。
当然如果再有时间,她还想见一面霍君宜,聊一下如今珠宝行业的情况。
陆绪章不舍得,将脸闷在她颈窝里,汲取着那馨香,低声含糊地道:“要不你陪我去上班吧,我办公室没人,我上班,你在旁边看书。”
孟砚青抬手轻摸了摸他的头发:“这是疯了吗?”
竟然说出这种傻话。
他陆绪章经营多年的形象不要了?
陆绪章:“这怎么叫疯了,光明正大,我未婚妻!”
孟砚青便笑起来:“果然是疯了!”
陆绪章深吸口气,不舍地抱住她,低头轻咬她颈子,哑声道:“你怎么这么狠心,我一刻都不舍得离开你,你还笑我。”
他的声音紧绷,带着几分渴望的颤意。
这声音如电流一般蹿入孟砚青耳朵,酥麻便蔓延到了大脑,她也笑不出来了。
她揽住他:“晚上回来再说嘛……”
她声音这么绵软,像丝绸一般。
陆绪章捧着她的脸,低首看着,她眉眼间都是丝丝缕缕的妩媚,但并不会太过,恰好到处,浅淡恬静的媚。
这就是孟砚青,如珠如玉孟砚青,柔情似水孟砚青,冷血无情孟砚青。
他深吸了口气,压下几乎无法克制的躁动,问道:“你要出门是吗?”
孟砚青也不好瞒着,便道:“想去和秦楷庭谈谈。”
陆绪章:“哦,然后呢?”
孟砚青看过去,男人墨色的眸子沉静,却蕴着一层淡淡的锐利。
他就是这样,永远可以一边沉迷发疯一边保持着惊人的冷静。
孟砚青:“你这又在想什么?”
陆绪章:“你是不是还得和霍君宜聊聊?”
孟砚青挑眉,迎着他的视线:“估计吧,怎么了,有问题吗?”
陆绪章默了好一会,才低首,亲了下她的脸颊,温声道:“没什么,我是说我到时候送你去,别太辛苦。”
孟砚青愣了下:“你啊你……醋坛子泡出来的!”
陆绪章:“走吧,我送你过去,先去红莲商场,然后我再去上班。”
孟砚青:“行。”
*
趁着这两天,孟砚青先把自己的各方面的事都料理了。
她之前为了和谢敦彦签合同,临时申请了一家公司,公司名字叫明珠,如今看来,这个名字倒是也放之四海而皆可。
她先让陆绪章帮她介绍了律师,之后由律师和香港鸿运珠宝谈判,她自己负责把关,商议和鸿运公司的合作事宜。
这边谈着合作,她同时又过去和秦楷庭吃了一顿饭,了解了如今红莲商场的情况,黄金销售许可证已经审批通过,不过距离拿到这许可证还要一段时间,毕竟是央行审批,办事效率慢,流程也长,估计拿到许可证得几个月后了。
秦楷庭分析说:“另外还有我们柜台这边,要腾出柜台,要招兵买马,也要走流程,还要进货,这都不是一天两天的。”
孟砚青:“那可不行,无论如何,我们过年前得把这黄金柜台搞起来,今年黄金销售许可证放开了,北京城拿到销售许可证的不止我们一家,如果我们过年时候都搞不起来,别人就把这一块市场占领,老百姓现在过年肯定要买金子,他们买了对方的金子,口口相传后,对方口碑上去了,我们要想再插入市场赢口碑,那就难了。”
所以她总结道:“兵贵神速,我们必须尽快把我们的买卖做起来。”
秦楷庭听这话,怔了下。
孟砚青这么说的时候,明明是用温柔平静的语调,不过那话语中却自有一股杀伐果断的气质。
他默了下,颔首道:“我明白,红莲商场这里,我会催一催,能快的尽快干,无论如何,腊月的时候我们的黄金必须上柜台,争取抢占年货市场。
”
孟砚青:“对,现在我们有什么困难,一起商量商量,列一个列表出来,我们一起商量着解决。”
秦楷庭:“好。”
当下两个人拿了文件,深入聊了聊,目前面临的困难主要是三方面,一个是柜台和服务员的整合问题,一个是销售许可证的下发问题,另一个则是黄金首饰的进货问题。
如今央行一下子准了一批黄金销售许可证,大家获得了黄金销售资格,必然都要疯狂进货。
而对孟砚青来说,香港鸿运公司的黄金不能内销,她不能从鸿运公司在深圳的代工厂进货,那她只能去深圳国营黄金首饰生产厂商那里进货,这么一来,她还是得和国内中国黄金经营商场竞争。
进货需要批条,需要排队,这排队就不是一天两天了。
孟砚青微吸了口气。
万事开头难,黄金首饰的生意并不是一蹴而就的,要不然人人都来做了,所以要一点点克服困难,才有可能获得比别人更丰厚的回报。
她想了想,道:“我们一样一样解决吧,进货批条和排队,我来想办法,尽可能在腊月之前拿到批条,这样的话,春节前我们的黄金首饰就能上柜台了。柜台方面,就得你来盯着,看看设法解决。”
秦楷庭:“这个没问题,现在商场内部确实存在困难,但是腊月前拿到柜台没问题,情况好的话,三节柜台,情况不好,可能只有一节柜台。”
孟砚青倒是能理解,国有企业的商场嘛,一般外来户哪能轻易进柜台。
她颔首:“一节也可以,反正黄金饰品也不是非要那么大场面。”
香港的珠宝黄金首饰柜台自然是富丽堂皇,但那是香港,纸醉金迷的社会,但是大陆情况不同,太花哨了,老百姓可能都不敢踏进去。
就得在国有商场的内部,让人一看那就是属于国有商场的一部分,这样大家伙看着也觉得靠谱,踏实,所以不能花哨,要朴素,要正规。
一时又道:“服务员情况呢?”
毕竟要想开店,得有掌柜,得有服务员撑门面。
秦楷庭:“本来按照我们和红莲百货大楼的协议,可以调用钟表组的服务员来负责黄金饰品销售,这部分服务员的工资由我们来负责,不过看起来,这些服务员并不太好看好我们的生意。”
孟砚青颔首:“也正常。”
红莲百货大楼的服务员是编制内,如果来做黄金柜台的生意,黄金柜台是自己公司对外承包的,这属于借调,谁知道将来呢。
这些年大家见识得够多了,人人都知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她们如果去负责了这黄金饰品销售,万一不成,还得灰溜溜重新回来钟表组,她们必然担心她们的出路问题。
秦楷庭:“所以我现在想着,从外面招聘服务员,也不用多,先招一个,这样我和一个服务员,好歹能把店面撑起来。”
他分析道:“其实我想着,外面招的话,不需要别的,就机灵能干就行了,工资差不多就可以,我可以自己慢慢带,这样也听话,不像商场的服务员,她们都是铁饭碗,是脸朝天习惯了的,这样的服务员做不好事,动不动和顾客闹矛盾撒气的,也影响我们生意。”
这话说得孟砚青自然赞同:“我有个朋友,在首都饭店干的,之前听说她有意愿,我问问吧,她倒是干这一个的料子。”
秦楷庭听着,却不太有信心:“人家首都饭店的,铁饭碗?那人家肯定不来咱这里吧。”
毕竟首都饭店服务员,那是浑身镶着金边的,人家是有大见识的。
孟砚青:“我们先商量下其它几件事,服务员的事,我回头问问吧。”
告别了秦楷庭后,孟砚青过去首都饭店,找到胡金凤,她开门见山,和胡金凤把情况大致说了。
孟砚青:“我们都是从最开始一起走过来的,所以今天我们打开窗户说亮话,我把我这边能给出的条件列出来,我不会特意夸张我这边的好处来坑你,好的坏的都会说清楚,你自己也考虑下。”
谁知道胡金凤却道:“砚青,其实我最近也在考虑这件事呢,我也和爱华姐聊过,正要和你说说,我确实想着辞职了。”
孟砚青:“嗯?你怎么想的?首都饭店这边,铁饭碗,你也是好不容易拿到的,这边前途也大。”
胡金凤:“是,前途是挺大的,不过我现在想想,其实也没什么意思,我干一辈子也就是慧姐那样,看看她想到以后的我自己,我就觉得没劲儿!现在我看了不少书,也见识了一些,改革开放了,大家都在抓着机会下海呢,我自己没这个本事,暂时也没那胆量下海,但是砚青你可以,我觉得我跟着你在外面闯**闯**,比留在首都饭店有意思。”
孟砚青听着,倒也觉得不错。
其实以胡金凤的性格,她如果出去闯**,应该能做出一番是来。
自己对未来珠宝行业自有一番规划,需要操心的事多了,但自己并没有那么多精力一直打理操心生意。
如果胡金凤能帮衬自己,那真是再好不过,又值得信任又能干。
孟砚青也就和胡金凤详细地聊了下,胡金凤兴致勃勃,她想了想,决定停薪留职,先过去给孟砚青开店!
这个决定一出,首都饭店众人自然惊诧不已,都觉得胡金凤脑子坏了,被孟砚青害了,不过胡金凤却是坚决得很。
胡金凤一走,王招娣几个也都有些羡慕,不过暂时她们倒是没胆子离开,只说让胡金凤先看看情况。
有了胡金凤加入后,和秦楷庭一起筹划红莲商场的黄金柜台,孟砚青自然省了大力气,接下来她只需要关注下和鸿运公司珠宝设计的合同,再督促着拿到红莲的销售许可证,并拿到黄金首饰生产公司的进货指标。
一切顺利的话,估计腊月就能开业了。
之后她也联系了霍君宜,不过听起来霍君宜正好出差了,他听到她回大陆,倒是高兴,说已经看报纸知道她在香港的种种,她名噪一时,如今他们系统内也都知道她的大名。
说是等回来后,要和她讨论下香港的珠宝发展,不过那得过一段了。
孟砚青自然也提起现在黄金销售配额的问题,霍君宜倒是很清楚,问了她情况后,给她指点了一番怎么走捷径:“顺利的话,腊月前批下来肯定没问题,不过等拿到配额后,你们得第一时间扑过去深圳拿货,年前估计都是拿货的。”
孟砚青自然全都记下来,这都是血泪经验教训吧。
*
第二天孟砚青就要去地质学院上课了,她已经和宁院长说好了,第二天开始上课,上课同时,她也会跟着上学院的其它基础课程。
她现在已经要到了基础课程的讲义和课本,没事自己先学学。
傍晚吃过饭,陆绪章使唤陆亭笈去洗碗,他自己也过来书房,孟砚青看讲义,他也处理下自己的工作。
孟砚青正好看完了那一章,抬头看窗外,日落黄昏,倦鸟归巢,隔壁谁家老爷子正吆喝着找棋搭子,而自家厨房里,那可怜儿子正洗碗呢,她能听到哗啦啦的水声。
她抿唇笑了,看了眼陆绪章:“你很知道怎么剥削你儿子啊……”
陆绪章手底下快速地批阅着一份文件,哗啦啦地翻过时,头也没抬,淡声道:“这不叫剥削,这叫历练。”
孟砚青挑眉。
陆绪章轻叹了声,望向孟砚青:“你看你儿子这性子,真是没救了,他这样的以后结了婚,说不得过几天人家姑娘嫌弃他就要离婚了,所以从现在开始,为了儿子将来婚姻的幸福,我们必须历练他,让他在外事业有成,在内宜家宜室,这样好歹能给自己挣点分,对不对?”
孟砚青托着下巴,想了想:“有道理。”
陆绪章:“这就叫父母为子女则为之计深远。”
孟砚青再次看了眼那边忙忙碌碌的儿子,笑了:“赞同。”
陆绪章便笑道:“不说他了,说说你明天,明天我送你去学校吧?”
反正如今老爷子那边已经知道了,犯不着遮掩,他和孟砚青的事,他是恨不得让天底下都知道,所以倒是盼着能光明正大过去送孟砚青,这样也省了后患。
孟砚青如今毕竟年轻,又好看,到了学校里,还不知道吸引多少目光呢。
孟砚青看他一眼:“不用了,我自己过去就行,你太惹眼了。”
陆绪章听着,眉眼便透出无奈:“这意思是,我还是一个地下的了?”
孟砚青便笑:“先地下着吧,回头再说。”
她要去学校上课,既当学生又当老师的,这本身就是很惹眼的,她不想有一个陆绪章这样的男朋友吸引别人目光了。
等她在学校的事情都平稳妥当了,再公开就是了。
陆绪章显然有些失望:“好吧,不过明天我还是送你吧,不然不放心,就吧你放在学校附近。”
孟砚青:“也行。”
说着这话,两个人继续低头忙自己的了。
只是等到晚间时候,陆亭笈忙完了,四仰八叉躺在沙发上看足球的时候,陆绪章走过去,坐在他身边。
陆亭笈:“父亲?”
一般这个时候父亲正忙着,没功夫看足球。
陆绪章看着电视画面,淡淡地道:“明天上午你有课吗?”
陆亭笈:“第三第四节 有课,早上两节没有。”
陆绪章低声嘱咐说:“我开车送你母亲去上学,你也跟着去,你跟着进去,观察下情况再走。”
陆亭笈疑惑。
陆绪章叹了声:“虽然我和她现在算是正式在一起了,但是——”
他意有所指。
陆亭笈便明白了:“也对,人家学校里年轻的多得是。”
虽然父亲也算是事业有成,无数的阿姨对父亲很是觊觎,可这也得看母亲的口味。
陆绪章颔首,之后下了结论:“所以,我们父子两个要团结一致,这是我们一起捍卫胜利果实的时候。”
陆亭笈听这话,都听得愣住了。
他沉默了一会,之后叹息。
他想着,父亲也实在是有些没用。
他如果不好好努力,哪怕结婚了,说不得母亲也嫌弃他要和他离婚呢!
*
早晨时候,天竟然下起了秋雨,淅淅沥沥的。
陆绪章自然不舍得孟砚青受半点辛苦,当即让司机绕路,开着送孟砚青过去学校。
这会儿天冷了,外面道路上都是湿漉漉的,枯黄的叶子贴着柏油路,汽车轮胎驶过,溅起些许水花。
陆绪章特意吩咐:“经过有行人的地方,开慢一些。”
司机明白:“好。”
有行人,容易溅起水,这个时候若开快了,容易给人带来麻烦。
陆绪章这么看着路时,旁边陆亭笈正半揽着孟砚青的胳膊,低声嘱咐着:“第一天上课,万万要拿出当老师的样子来,一定要镇住学生,千万不要让他们小看了,第一天小看了,以后他们就再不会把你当老师了。”
孟砚青:“我明白。”
她这儿子越来越成熟了,连这个都明白,还要叮嘱她。
看来这大学没白上。
陆绪章抬起眼,从倒车镜里看了眼坐在后面的母子俩。
上车的时候,陆亭笈非说他要坐后面,还说当父亲的应该坐副驾驶座。
所以现在就成这样了,他一个人坐前面,他们母子在后面亲密说话。
有点酸,但亲儿子嘛,只能认了。
此时听到儿子的话,他便淡淡开口:“大学里有些男学生是比较调皮的,他们看你年轻,说不得就要调皮捣蛋,对于这种学生,万万不必客气。”
陆亭笈自然非常赞同:“对,一定要摆出一个冷面孔来,不然他们看着你脾气跑,说不定想什么呢!”
想到她那学校还有个谢阅,就想磨牙,敢有什么想法,非揍死他不可。
而显然,这一刻父子两个想法是一致的。
陆绪章颔首赞同儿子:“如果谁敢藐视你作为老师的权威,那我们就过去你们学校,我们一起去看看,是什么人竟然敢不尊师重道。”
陆亭笈:“嗯!这种人就该开除!”
这父子这么说的时候,其实孟砚青根本没听到心里去,她托着下巴看着那秋雨落在玻璃上,汇集成细微的沟壑。
窗外,是来往的自行车大军,一个个都举着伞,在雨中跋涉着。
芸芸众生,都在忙碌着,哪怕是下雨,这个城市也是烟火气十足的热闹。
她不免想着接下来红莲的黄金专柜,想着香港的珠宝设计,想着今年总归会有个着落,她的生意会越走越大的。
这些都妥帖后,她就得想着好好培养学生,培养出大陆最精锐的珠宝人才,带着他们去征战港澳,去世界上见见世面。
这么胡思乱想着,她却想起谢阅来。
其实她曾经和宁院长聊过,谢阅倒是个聪明孩子,如果好好培养的话,说不得还能有一番作为。
这么想着,她突然就见那父子两个不说了,两个人四只眼睛同时看着她。
她疑惑:“怎么了?”
陆绪章微挑眉,在后车镜里笑看着她:“没什么,看你想事情想的入神,想什么呢?”
孟砚青:“就是突然想起那个谢阅,他好像也是我学生吧。”
这话一出,陆绪章和陆亭笈呼吸为之一顿,两个人的视线在后车镜里轻轻对上,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异样。
果然!
孟砚青看这父子两个眼神格外古怪的样子,不免好笑:“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说话间,地质学院已经到了,司机非常体贴地停在了体质学院外面的路边,这边距离学校有段距离,不会被留意到。
陆绪章笑着拿出身边的大伞:“没什么,希望你今天上课顺利。”
一时将伞递给儿子:“亭笈,下着雨呢,你送你母亲去上课吧。”
陆亭笈心领神会:“好,我明白。”
当下母子两个下车,下车时,陆亭笈还伸手护着她头顶,免得被碰到。
外面下着雨,虽然不大,不过陆亭笈还是仔细地给孟砚青撑伞。
孟砚青感慨,满足:“亭笈越来越懂事了。”
再次忍不住想,上大学是对的。
就凭这体贴,以后孩子找对象不愁了。
陆绪章看着他们背影,落下车玻璃,吩咐道:“反正你头两节没课,你在外面看着。”
陆亭笈喊道:“放心好了!”
他越发举好了伞,护着孟砚青,过去学校了。
风吹过,濛濛细雨洒进了车厢内,陆绪章关上了车窗玻璃。
隔着玻璃,他看着窗外街道上,儿子已经很高很高了,他体贴地伸出胳膊护着孟砚青,还特意把雨伞往孟砚青那边靠拢。
他看着这场景,抿唇笑了。
现在孟砚青从生理上来说只有二十岁,太年轻了,初入大学校园,他自然不放心,怕哪里蹦出个什么人搅扰了她的心思。
这么远远看着,却见雨中的她背影纤弱,哪怕穿着风衣,也能隐隐看出玲珑的腰线来。
她一头乌发披散在肩头,发梢处略有些湿润,在这朦胧秋雨中,有一种介于成熟和纯真之间的妩媚风情。
汽车缓缓开动,他要去上班了。
心里却想着,路漫漫其修远兮,他以后要操的心,要担的忧,估计多了去了。
这个时候也幸亏有个儿子,虽然小,但还是能帮衬一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