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阁’主打的就是个美容养颜, 且产品十分不便宜。
没有充足的银子,根本就进不了门,进门的费用就一百两银子。
自从开业之后, 十多天没有任何人前来店铺, 也没有人咨询。
倒是有很多看热闹的老百姓,每天都来溜溜哒哒的看看一圈, 看看有没有大傻子。
‘大傻子’确实没有看到, 不过却看到了很多人家都花钱买了一张入门券。
对于三大家族还有一些有钱的商户来说,用一百两银子送礼, 送不出什么好东西。
但现在用一百两银子让袁三少爷记个好,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尤其是想跟着三大家族一起赚钱的商户, 真是削尖了脑袋, 想要挤进‘联合商队’。
袁三少爷是真的手松, 干挣钱的生意从来不会说自己把银子全部都给搂了。
而是和三大家族分配均匀, 是按照合约做事。
前两次的合作非常的好, 袁家的人都守诚信,丁是丁卯是卯, 该是怎样就是怎样按照合约, 从不仗势欺人。
良好的合作信誉,已经让很多的商户都看到了‘钱景’,纷纷上赶着讨好袁三少爷。
只不过有一些商户,根本就够不到人家的门槛, 拜贴都没法递上去。
现在袁三少爷开了一个店铺,可让很多想分一杯羹的人家纷纷递上了投名状。
‘颜阁’做什么的不重要,效果好不好也不重。
重要的是就是想给袁三少爷送银子!就明目张胆的送银子。
于是好事的大元县的老百姓, 就发现不仅仅是县城里的一些商户。
南郡府的好多商户或者是有名的人家纷纷都来挂个名字。
‘颜阁’什么都没做,都没卖任何商品, 就已经赚了不知道几千两银子。
看到很多普通老百姓眼红了,这简直就是一本万利的生意。
尤其是在小酒馆,闲来无事的人,几杯薄酒下肚,借着这酒劲儿就咔咔的开始瞎说。
“要不咱也开一个‘颜阁’,也受这么高的银子,我看着这一些富家人是真不把银子当银子啊”
眼红之人也算是小有家底的街溜子高枯,此时真是眼红脖子粗,恨不得无本生意的人是自己。
“高枯,你可别傻了,你真以为人人都能开‘颜阁’,你以为人家那些赚了银子的人不比你一个一穷二白的人聪明?”
“别太愚蠢了,咱们看的是开了一间啥也不是的店铺,就有人给你送银子。来钱真容易,你可知道那些人为什么送银子吗?”
有人直接臭骂眼红的人高枯,真以为自己是人物,还想开个店铺,也不怕赔掉腚。
“凭什么我不能开?开店铺还不行?”
高枯就是眼红,一根筋钻到底,不撞南墙不回头啊。
其他喝酒的客人,都是一副众人皆醉自己独醒的清醒感。
“算了,咱们不搭理他,喝点儿酒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就是不搭理他,人家姓袁,啥也不卖,就有人给白送银子。”
“可不是嘛,你还想摸透袁三少爷的心思,你快赶紧歇歇,醒醒去吧。”
小酒馆就是一个八卦聚集地,任何事情,在这里都能打探到消息。
高枯被群嘲了之后,立刻在心里暗自发誓,那自己必须也开一个‘颜阁’,让瞧不起自己的人看一看。
他就觉得那些有钱人,就是有钱烧的慌,就是想花银子买个名头。
于是花大价钱砸了一个店铺,也装修,很快就上了牌子叫美颜阁。
现在也是要价一百两,这消息传出去之后,立刻就有人来看热闹了。
这要是让高枯赚到了银子,相信会有越来越多的跟风之人,这可是无本万利的生意。
自从开业之后,高枯就发现根本就没人,大元县的人都知道哪一家才是袁三少爷的店铺。
但是有很多县和南郡府前来的管家,或者是仆人前来问好。
这一不小心,就走错了店铺,然后花了银子办了张虚假的卡。
高枯立刻就开心了,让那些瞧不起自己的人瞅一瞅看看这不就是赚的银子了吗?
这就是无本的买卖多容易,这钱挣的可真是开心。
就出现几个走错店铺的人,高枯就赚了几百两银子。
几百两银子够高枯吃喝几年了,开业才多长时间,以后这种钱来的可多着呢。
于是高枯觉得可自己可真聪明,再次回到小酒馆里,喝着酒,高谈阔论。
“谁说我不能这样子了,瞅瞅这就是来钱之路!这钱来的可真是太容易了。哈哈哈~”
高枯一身华贵的丝绸衣服,活生生的像偷了油的胖老鼠,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他觉得自己可真是聪明坏了,丝毫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
“高兄,你可真厉害!”
“别说了,这杯酒敬你!”
小酒馆里永远不缺捧场之人,就两杯薄酒下肚。
高枯立刻高呼:“今天的酒我包了,我就让那些瞧不起我的人看一看,老子挣大钱了…”
正这么喝着酒的时候,热闹至极的时候就看见几十个人,已经包围了小酒馆。
带领着家仆都是被骗的管家,他们可真是委屈坏了呀。
想想回去之后本来兴高采烈,完成了老爷给的任务。
哪想到老爷带着小卡片,去参加聚会,立刻就被嘲笑是假的了。
当家老爷回去可把这些被骗的管家一顿好骂:“你竟然被骗,害得我在众人面前失了颜面,要你还有何用,什么事儿都办不了……”
被骂的管家也不敢言语,只能将怨恨埋怨到骗人的高枯身上。
这不带着家仆,来势汹汹的找麻烦,不仅要砸了店,他们还要挽回损失。
“哪个是高枯,敢骗老子,你敢骗老子,害老子被家主骂蠢才!”
“赶紧退银子,把你的店都给你砸了,你是袁三少爷开的店铺吗!”
“什么钱都敢骗?真是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
“赶紧给老子滚出来……”
几十个人来势汹汹,一看就是不好惹的存在。
高枯也被吓到了,在小酒馆刚才还围在他身边的狐朋狗友,全部都抬脚就走了。
纷纷让路,狐朋狗友都表示自己不认识高枯,可别连累到自己。
“你们想干嘛,我又没说我的店铺是袁三少爷的产业,不是你们自己掏的银子非要买小卡片吗?”
高枯此时还在嘴硬,只是那两条腿,都已经打摆子。
“呵呵,此时你还敢嘴硬!”
“你也没说你不是袁三少爷的产业,不就是故意占便宜吗,也就是袁三少爷心善,不跟你计较吧。”
“我们可没那么好打发!”
“走,把他的店铺就给他砸了!让他以后不能再骗人了。”
一个管家直接带着家仆去把美颜阁,全部都给砸了。
剩下的几个管家又让家仆将高枯给打了一顿,没把人打死,已经算是宽容了。
不过一百两银子可都要回去了,转头来到了‘颜阁’,才花钱买了名额。
高枯可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仅装修的店铺被砸了,自己被打了一顿,赚的银子也被要回去了。
这种想不劳而获的方子,没有人再敢试了。
高枯也算是在大元县彻底的销声匿迹了,家底都被他差点给弄没了,从此老老实实的再也不谈占便宜的事了。
再有想占便宜的人,也想想自己到底抗不抗揍了。
面对着持续无人上门的情况,两位崔嬷嬷也没有着急。
继续按计划该制作制作,该做事做事,丝毫没有打乱脚步。
二十四个被买回来的丫头,被培训成了美容师,她们可是着急了,就怕‘颜阁’倒闭了,再次被卖掉。
总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两位崔嬷嬷对着十分着急的丫头们,觉得是不是功课太少了,还有闲情逸致关心其他的事情。
崔嬷嬷心想:如果功课少的话,那就加功课。
于是在原有的基础上,再次加了重担。
让这些小丫头们从早忙到晚,根本就没有时间想乱七八糟的事情。
晚上倒头就睡,哪有什么闲情逸致,看看‘无穷无尽’的这些活吧,小丫头们恨不得自己长四只手。
两位崔嬷嬷不着急,根本就不着急。
因为越是充足的时间,她们越有把握。
真以为她们什么都不管,一拍脑子就下决定的吗?
想想皇帝的岁数,空虚的后宫,马上即将大婚,大婚之后就面临着选秀。
这是什么信息差!
这就代表着想要赚钱,时机非常重要,重要的是能确定信息。
两位崔嬷嬷不着急,制作出来的美容膏,慢慢的销售,时机到了能抢疯。
现在留的时间越充足,准备的物品越多,到时候卖的价钱更多。
哼哼,这一切都在两位崔嬷嬷的把握之中,不着急,慢慢来,总有人会比她们更着急!
再生稻收了第二茬粮食之后,已经进入了深秋,马老带着再次制作起了米酒。
整个袁庄都透露出来了,酒香味甜滋滋的酒香。
袁庄的老百姓们闻着这种酒香味,每天都流口水呀~
香,实在是太香了。
袁府
袁斌正在和两个小侄子写信,准备送回京城袁家。
袁斌更想问一问:‘这俩小侄子真不要了?留下来给他当儿子吗?要是当儿子的赶紧改族谱。’
‘要是还想自己要的话,赶紧把孩子接走,他可烦死了!’
又过了一年,两个小侄子从抱来了弱鸡状态,现在都能跑能跳能说话。
尤其是小侄子袁杰书自从能说话之后,小嘴整天叭叭叭。
除了睡觉的时候能停下嘴巴,白天的时候就听见他跟个五百只鸭子似的叭叭叭。
袁斌真不知道这种晚说话的小孩,一旦开口,嘴巴就没有停下来的时候。
袁斌真是服了,也不知道小侄子袁杰书哪里来了那么多的为什么?
而且小侄子袁杰书天生的社牛,不仅能跟任何人聊天,关键是他自己能跟小动物,甚至一棵树都能告状。
会问为什么的小屁孩儿,真烦人!
主要是大人也不知道为什么,那要如何解释,解释不了,就更烦了。
大侄子袁杰希非常好,成熟稳重,按周岁三周岁,按虚岁已经五岁。
大侄子袁杰希实在是太成熟了,倒是显得他这个当叔叔的人,有一些太幼稚了。
“杰希,你怎么还会写字了?几天不见,你真是长能耐了。”
袁斌真的是很稀奇问道,大侄子写毛笔字比他都厉害了。
“哎~叔叔,你能不能关注一下我?我都已经读了大半年的书了。”
大侄子袁杰希叹了口气,看看自己稀里糊涂的叔叔,有一些明白自己父亲的苦心了。
‘肯定是叔叔太不靠谱了,父亲让我来帮助叔叔,没有我这个家早晚都得散了!’袁杰希是真心的这么想着。
袁斌想想自己也没闲着,每天走一走逛一逛,还要解决很多事情,心里也不觉得,有任何愧疚了。
“叔叔笨笨~我都可以背三字经~人之初,性本善……”
小侄子袁杰书小嘴叭叭叭,得意洋洋的摇头晃脑的开始背书。
袁斌现在听见这个声音,都觉得脑子发胀,于是上前直接用手指捏住了袁杰书的小嘴。
“闭嘴,懂~”
“呜呜呜…”
小侄子袁杰书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只能点头,示意自己懂了。
“叔叔别闹,杰书还小,算了算了,杰书你要让着叔叔,叔叔不容易,我们要体谅他。”
袁杰希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劝不住叔叔算了,还是让弟弟听话吧,这几个比较容易。
袁斌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心里挺憋屈的,一个没有自己大腿高,一个没有自己腰高。
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自己也没有穷到这两个侄子呀。
大侄子袁杰希就很有危机感,自己找到了水悦可,跟着她一起读书识字。
大侄子袁杰希小小年纪显得异常的成熟,也很有自制力,知道自己要干啥不能干啥,每天安排的妥妥当当。
袁斌真是不知道是基因的优秀,还是他比较傻,他记得自己小的时候都没有做小孩的记忆。
至于小侄子都不用袁斌出手,大侄子袁杰希就已经给安排妥当了。
袁斌都觉得是不是自己的大侄子是穿越者,然后就发现大侄子不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很幼稚。
这次给本家送年礼,袁斌觉得自己不能耽误孩子的上进,要不要给本家送回去?
这两个侄子砸在他手里,可别耽误了前程。
袁斌也越来越能体会到‘好家世’在古代,到底有多么的重要?
“叔叔,我现在跟着水娘子,感觉她好有学识,看风看树看景,都能吟诗作对……好棒好棒呀~”
袁杰希真的是觉得水悦可好厉害呀,很有学识,尤其跟叔叔对比起来,简直不要太厉害。
而且水悦可没有经过书院夫子的那种正规教育,完全就是靠自己悟,聪明人,总有聪明人的做法。
所以在授课的时候,总是会以意想不到的方法授课。
而且水悦可的学识非常扎实,用来教小孩子简直就是大材小用。
在日常的生活中,处处都是学问。水悦可会带着两个小公子,每天讲故事的方法,告诉他们如何去背诵书。
当读书写字变成了一种快乐,两个侄子的读书写字的兴趣彻底的被勾了起来。
袁斌真没想到,现在干活的人这么卷吗?自己就给自己身上加担子。
“算了,不想了,赶紧给你们的父亲写信,问问明年是回家还是送养你们的银子?”
袁斌不停的催促的两个小侄子赶紧动手,这就叫手中有人心不慌。
去年两个小侄子还只能按按手印,今年大侄子都能够自己写信了。
虽然字不行吧,但今年比去年有进步就行了。
水悦可被袁府的仆人尊称为水娘子,也不知道怎么就混成了夫子。
先是教授了马玉一些常规的字,马玉确实对于读书写字不感兴趣。
能简单的看一些书籍之后,马玉又开始去研究木匠活了。
“水娘子,我要报答主公,我要成为工匠中的女管事。”
“今年我要设置出更厉害工具,不局限于木匠活,要各个方面都涉及。”
马玉非常认真的拒绝了水娘子的提议,不愿意继续深入的学习,就觉得读书写字太费脑子。
马玉很厉害,并没有摆脱家人对她的控制,但是她跟家人早就商量好了,不用逼她嫁人,她以后挣的银两会分给家里一部分。
如果她嫁了人之后再挣得的银两,可是不会给家里人,都得留给婆家。
这一招直接捏住了父母的软肋,让她的父母不敢轻举妄动。
同时也让马玉看清楚了父母的真实的一面,以后不要再抱有任何幻想了。
马玉觉得能被利用是有价值的事情,也乐意至极展现自己的价值。
可能马玉的这一种态度,也让水悦可觉得自己应该改变一下想法。
所以才有了水悦可教大公子袁杰希的事,展现自己的价值没有错。
随着一车又一车的年礼,从大元县出发,目标直奔京城。
一车又一车的礼物,大多是当地的特产,还有新酿的米酒。
这就叫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
袁斌看着送礼的队伍离开,已经开心的摩拳擦掌了。
怎么说呢,都已经期待年后的回礼,到底有什么好东西。
“希望大哥能够看在自己辛辛苦苦照顾两个小侄子的面子上,多给自己一些好东西,就比如说一张酿酒方子啦~”
袁斌大言不惭的喃喃自语,这美妙的算盘打的一里地以外都听得见。
大侄子袁杰希真是一脸懵逼状态,要东西这么要的明目张胆的吗?一点都不含蓄啊。
‘希望父亲不要见怪,毕竟叔叔一直是如此的天真单蠢。’
袁杰希内心中还是有些偏向袁斌,毕竟从他记事以后就一直跟随着叔叔。
叔叔虽然不靠谱,但是对他们都挺好的呀。
“叔叔,为什么马车那么颠簸…”
“叔叔,你说有没有不用买车就能拉着车……”
“叔叔……”
小侄子袁杰书又开始了十万个为什么。
他都没有经过两个字三个字的往外崩,自从会说话,就说话很流利。
袁斌一脸苦瓜相,想了一想,他决定鸡娃,为了让自己不遭罪,那只能让孩子自己去遭罪了。
“当然有了,不要问为什么,你要自己去发现这是为什么,马车颠簸,那你就去制作让马车不颠簸的东西?”
“是不是车轮很硬,或者是不是土地不平整,所以才显得马车特别的颠簸。”
“不要总是问为什么,你要去发现该如何做才能解决为什么!”
“当书中找不到为什么的时候,那你就要自己去找寻为什么,万事皆有定律,杰书有一个善于发现的眼睛,那就要善于解决问题。”
“叔叔相信你,一定会解决这么多为什么的,有没有信心。”
袁斌热血沸腾的语气,用来忽悠一个刚到他腿高的小朋友,没有丝毫不好意思。
“叔叔,我有信心~”
“以后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果然小朋友就听不了这种刺激的话,袁杰书立刻表示:我可以,我能行。
大侄子袁杰希若有所思,自己这叔叔说话确实是有一套啊。
因为车队有好多东西都是要轻拿轻放,所以一路上均速前进。
耗费了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在规定的时间中,过年之前送到京城袁府年礼。
同时再次收集八卦,收集京城的所有消息,也成为了此次送年礼的目的之一。
京城的变化,能够影响到地方,甚至影响到整个大宣朝。
因为京城就是一个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地方,这里实在是太重要了。
文离帝已经大婚,高皇后入后宫,后宫立刻成了两种局势。
高皇后和文离帝强强联手,想要压制住了陈太后。
而陈太后也不是吃素的这些年统筹后宫不知道有多少后手,后宫局势不明。
后宫的反应在前朝,陈国公在疯狂的攻击上高丞相。
朝堂陷入了短暂的混乱之中,等待着破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