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淑华以为她已经把霍瑾宸拿捏得死死的,没想到霍瑾宸会说:“随便你。”
沈淑华愣怔了一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就在这时霍瑾宸又说道:“我之前就已经跟你说过了,如果你安守本分,我或许还能让你安享晚年。”
沈淑华瞳孔一缩,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霍瑾宸。
难道他就不怕她说的是实话?他一点都不会后悔?!
“我看,你比我还要害怕。在拿捏别人之前,麻烦你先把自己的短处收起来。”霍瑾宸顿了顿又说道,“但是很明显,你根本做不到。
且不说别的,就说只要我一个电话打过去,立即就会有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拔掉欣儿的氧气管。”
“你敢?!”沈淑华双目欲裂地看着霍瑾宸,恨不得冲到他面前把他撕碎。
霍瑾宸冷笑了一声,语气冰冷地说道:“你说我敢不敢?”
沈淑华无力地跌坐在地,浑身的力气都仿佛被抽掉了一般。
输了,她输得很彻底。
她无力地说道:“陈志刚在老宅的门口跪着,求我原谅你。”
霍瑾宸眸光一凛:“该死的!”
他匆匆地离开了,再也没看沈淑华一眼。
在他赶往霍家老宅的半路他接到了舒汐的电话:“瑾宸,到医院来,陈叔被我送到医院了,他受了冻,在送往医院的路上就晕倒了。
医生说他低温症,被送到高压氧舱去了。
目前没有什么大问题,放心。”
放心,怎能放心呢?!
陈叔是因为他才进的医院。
他以为自己已经跟陈叔说得够清楚的了,谁知道陈叔会为了他而做傻事呢?
如果陈叔真的出了什么事,他心里自然也不会好过。
还好舒汐去得及时,在送往医院的途中也给陈叔做了保温的措施,所以陈叔从高压氧舱出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好了很多。
等他醒过来,看到霍瑾宸时,他急忙沙哑着喉咙向霍瑾宸道歉:“对不起。”
霍瑾宸无奈地看着陈叔:“为什么每次不管发生什么事,你总是先道歉呢?明明做错事的人又不是你!”
霍瑾宸虽然很凶,但是陈叔却听得出他语气里的关心。
他心里就像灌了蜜一样甜。
他对霍瑾宸说道:“习惯了。”
“下次不准这样了,舅舅。”霍瑾宸说道。
其实这段时间以来,他都在想他和陈叔的关系。
他知道陈叔对他好,但是他心里又矛盾,总觉得陈叔隐瞒了他们之间的关系让他难以接受。
但是现在他想通了。
陈叔愣了一下,随即有些懵地看向霍瑾宸,小心翼翼地问道:“你刚刚叫了我什么?是舅舅?”
霍瑾宸说道:“是,舅舅。”
“舅舅,舅舅……你终于叫我舅舅了。”陈叔感动得热泪盈眶,他抬手胡乱地把眼泪擦掉并哽咽地说道,“我还以为我这辈子都听不到你喊我舅舅了,没想到我还能听到。”
舒汐对陈叔说:“要是喜欢,让他天天多喊你即便。”
霍瑾宸看向舒汐,眉一挑,有这么坑自己的男人的吗?
舒汐对着他咧嘴一笑说道:“这下好了,我终于可以不用偷偷摸摸地叫您舅舅了。”
陈叔乐呵呵地笑了:“是啊。”
霍瑾宸看了舒汐一眼又看了陈叔一眼,嘴角一勾,也笑了。
……
最近田老师发现参加国际数学竞赛的孩子们好像遇到瓶颈了,在大题上发挥得不是很好。..
所以他让大宝也参加晚自习,好让他能帮忙辅导一下那些参赛的孩子们。
大宝说:“老师,现在不是以期末考试为主吗?而且数学竞赛是在三月份,现在就开始给大家那么大压力,不太好吧?”
田老师当然知道大宝在想什么,大宝实力那么强自然是不怕这次的比赛的。
但是这次是他第一次取代张老师的位置带领所有孩子参加国际竞赛,他想表现得好一些。
“拜托了,如果你能帮我,我就继续去找我那个物理博士的同学给多一点实验给你玩,如何?”
如果他的同学知道他拼命地问了那么多的物理实验是给大宝拿来玩的,估计会被气死!
“说起物理实验,我发现你那同学的研究方向有点问题,我已经发邮件给你了,你可以把结论发给你同学,不过他会不会采纳就是他的事了。”
田老师跌破眼镜地看着大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听到了什么?!大宝在质疑一个物理博士的研究方向?!这不是在开玩笑吗?
“我是认真的。”仿佛猜到田老师在想什么似的,大宝满脸认真地说道。
田老师不以为然地说道:“好啦,我知道了。”
“那你晚上留下来自修?”田老师试探地问道。
大宝应道:“好。”
田老师心想,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吃完饭的时候田老师是到食堂吃的晚饭,他找了一个角落,给自己的老同学兼女朋友弹视频,就在他以为女朋友没有空接听准备放弃时,女朋友终于接听了:“吃饭没?”
女朋友心情似乎很低落,随意应了一句:“嗯。”
田老师哄着小女朋友:“怎么啦?心情不好?”
女朋友跟他是同龄人,但是女朋友天生要强,当初他们在同一个高中读书,高考结束后女朋友考到了别市的大学,她不喜欢便在读了一个月以后就决定回去复读。
还好第二年跟他考上了同一个大学,当了他的师妹。
研究生的时候他是保送读研,而女朋友辛苦准备考研。
他研究生毕业以后就没有深造了,出来找了一份工作,一直做到现在。
家里人都催他们结婚了,女朋友不同意又继续考博,又成功了。
博士毕业后,她又到了学校的科研研究站从事科学研究人员。
由于研究站里的人都是一些牛逼轰轰的人,压力自然很大。
女朋友今天就被她的顶头老大给批评了,说她的研究方向有问题,因为她这一部分的问题害得整个研究都要放缓了脚步。
还问她当初是怎么进的研究站,靠的后门吗?
那话说得太难听了,她那么要强的人都已经躲到厕所里偷偷地哭了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