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师父来了,师父快救救柔儿,柔儿疼死了,恐怕活不了了。」宁柔儿听到这声音,眼睛里迸发出一道希冀的光。
白棠自然也听出是云鹤过来了,她摸了摸怀里的小灰灰,传音道,「你说,我和云鹤对战,谁胜谁负。」
「不好说,他结丹已久,经验比你丰富,」小灰灰咂摸道。
「那你说我会败了。」白棠听到这里有些不高兴。
「我又没这么说,你这女人拿了元空老头的传承,还有两个金丹,怎么对自己没有一点信心。」小灰灰嘲讽。
白棠听完之后,就知道自己未必没有一战之力,想起刚来的时候,受到的屈辱,白棠眼睛泛出一道冷光。
云鹤见爱徒疼的额头上冒出大颗的汗珠,忙出手遏制住在宁柔儿体内游走的冰针。
宁柔儿这才好受了一些,那双眼望着云鹤,流下了豆大的泪珠,说不出的可怜。
「师父,你替我报仇,程哥被她杀死了,」宁柔儿指着白棠楚楚可怜的说道。
话音一落,宁柔儿运起法力,但她一运真气,只觉得浑身都疼,她崩溃的大叫起来,「我怎么啦,怎么啦,师父,师父,我没有运用不了法力了。」
宁柔儿这是真伤心了,她紧紧的抓着云鹤的手示意他替自己想想办法。
云鹤试探一下,白棠的那些冰针在宁柔儿的体内游走,已经把经脉都破坏了,现在宁柔儿的体内都成了一个筛子,一用真气便漏了。
宁柔儿见云鹤皱眉就知道自己的情况不好,她心慌意乱,这几乎是她这一辈子最无助的时刻,「师父,我怎么办,怎么办,我还能修炼吗。」
她刚忍受那股剧痛,也知道她的经脉是出问题了,白棠是不会对她留情的,若不能修炼,成为一个废物,那她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白棠,柔儿好歹叫了你十几年的师姐,你竟然对她下这种毒手,你这是要断我的她的修道之路,」云鹤望着白棠,眼里有说不出的失望,「柔儿,别怕,为师替你报仇。」
说完之后,云鹤便凝出了一道灰色的光,那光朝着白棠袭来。
白棠又感觉到那熟悉的威压。
但这一次,她昂着头迎上去了。
白棠手持长剑,微风拂过她的脸庞,她脸上凝结着一股寒意,整个人如女战神一般。
她没有跟云鹤废话,而是一剑挥过去,在石室里,元空传给她的那些招式,已经熟记于心。
每一招一式都被她运用到极致,云鹤心里一惊,眼神闪过一丝复杂,原以为白棠只是刚结丹,自己对付她绰绰有余,但没有想到她拿到的元空传承这么厉害。
那白棠的一招一式俨然接近了道意,这么多年平泽大陆元气越来越少,他每上一个一个阶级,都觉得十分吃力,但白棠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这种好东西,怎么不叫人眼热啊。
「白棠,你当真对师父下如此狠手吗,」云鹤打到半途之中,突然放软了声音说了一句。
白棠心头一动,眼前突然出现了幼年时的白棠,那个孤苦的小女孩,蜷缩在破庙里,那一刻云鹤像天神一样降临到她身边。
她回忆到这段往事,嘴角突然浮现了一抹柔软的笑容。
等等,不对,白棠突然眼神变的清明起来,她不是原主,怎么会被这段回忆迷惑,是云鹤,这个老男人,竟然给她种下幻像。
「云鹤,你竟然还使用这种见不得光的手法,」白棠眼里的光变得很凌厉,云鹤的确救下原主,那的确是原主心里最温暖的时刻,但为了这一刻原主把她这一生都搭上去了,如今,云鹤还想凭借这个拿捏她,简直是做梦。
她手迅速转动,体内的那颗透明的金丹从内散发着冰寒之气,顺着她手里的长剑,划破了云鹤的衣服。
「师父,」底下的宁柔儿大叫起来。
随着两人的打斗的越久,底下的灵云宗弟脸上都不好看起来。
能和云鹤对上,这就代表白棠很强,想到周程和宁柔儿,灵云宗的弟子都不免担心起来,对上这样一个敌人,他们都怕自己丧命在她手中。
又过了一刻钟,白棠怀里的小灰灰突然着急起来,「棠棠,快,有一大批金丹真人过来了,还有元婴期的,你要快。」
白棠脸色一变,心里着急起来,一个云鹤,她对付的就很吃力了,还来那么多。
「用那石室上的剑法。」小灰灰急忙提醒道。
白棠脑海回忆起那部剑法,手里的剑也跟着移动。
剑随着心走,当她使出来的时候,每一式都有无穷的变换之力,当白棠使到第五式的时候,突然一剑削掉了云鹤的玉冠,锋利的剑锋顺着他的发丝划破了他的脸庞。
就在众人愣神的瞬间,白棠一脚踢中云鹤的胸口,然后大家就看到那位云端上的云鹤真人陨落了凡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