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开始……我尝试着收回我的注视,那女人因为嫉妒我的存在,常常会趁着哥哥不在,混进王族,对我进行各种欺辱。
我痛苦并快乐着,想着哥哥看上的原来只是这种卑劣的人,心里诡异带着一丝愉悦。
即便我输的一塌涂地,但那时候我并不想死,想要好好活下去,想要没有哥哥也能好好活着。
我知道以那女人的恶毒,将来嫁进卡西斯王族,我一定会被折腾死,于是我暗搓搓的规划逃跑路线。
哥哥是知道的大概,很长一段时间,他看我的眼神,都带着欲言又止。
我就当什么都没看见,按照自己的规划一步步去走。
逃跑那天,意外的轻松,我知道是他真的放弃我了,才让我这般轻易离开……
出来是出来了,但一直被养在卡西斯的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在星际生存,又因为样貌到处惹人注目。
一次次的吃亏,一次次的受伤,每次坚持不住,我都暗暗想着。
一定要活下来,离开他我就活不下去,这是比逃跑更丢脸的事,至少要靠着自己存活。
我以为我离开了有他的地方,我以为我是靠着自己的意志,用力活下去。
我以为是宇宙看不下去了,让我遇见七言,给我一线生机。
原来……哈哈……终究没有翻出他的手掌,可笑啊……”
在女孩讲述完,谁也没注意,伊邪手上那绿纱编织的手链,隐晦波动一瞬……
看着女孩大笑却又顺着眼角流下的泪水,7人格外沉默,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萧殒上前,擦干女孩的眼泪道:“没关系,以前翻不出去,不代表现在不行,以后不行。
至少七言已经放手,你已经脱离他的视线,在按照自己的意志而走,我们都是你凭借自己结识的。
我们并没有一人认识梵箬·卡西斯,我们只认识一个叫伊邪的美丽女孩,喜欢着,并热爱着。”
伊邪怔住,片刻后破涕而笑道:“萧殒,你什么时候这般会说话了,你是不是偷偷上补课班了?”
轻抚伊邪的眼睫,萧殒嘴角微勾道:“嗯,你开心的话……我怎样都行。”
捂住自己的小心脏,伊邪夸张的道:“不行了,撩的不要不要的,我决定今天和你去9区玩,走啦……”
看着女孩拉着萧殒离开,其他6人满脸黑线,这货……太阴险了。
远在寂夜虚空长宁商会的青酒,晃着酒杯,听完一场女孩单恋的凄惨独白,墨绿眼眸满是兴味。
通过戴在伊邪手腕上的部分本体,这段时间,他偶尔听一会,还真窥视到好多有意思的事。
把这自述录制下来,青酒一脸坏笑的拨通了梵箬·卡西斯的光脑电话。
还是那撩人浅眷的销魂嗓音:“什么事?”
青酒笑眯眯道:“梵箬,给你听点好玩的东西,保证你今晚睡不着……”
按下播放键,明明很陌生的声音,却隐含悲伤与铭刻灵魂熟悉的语调,缓缓响起……
从头听到结尾,梵箬·卡西斯并没有回应。
只是电话那头逐渐压抑的粗重呼吸,和骨节握紧的脆响,让青酒知道,这人绝对不平静。
很久很久之后,电话传来一句:“青酒,你若用本体伤到我妹妹,我便把你的沼泽主体,分散埋葬进亿万空间里。”
电话被挂断,青酒嘴角一抽:“拿我撒什么气,德性!你妹妹可是很喜欢我本体的味道呢,小丫头……真是招人喜欢。”
第二日传来的消息,让青酒整个人都惊住了,他真没想到,不过是一通录音,会把梵箬刺激成这样……
自己卡西斯王族内,曾经接触过伊邪的,全部被抹杀,差点灭了一半自己家族。
随后更是一个人,登门未婚妻拉尔一族,直接强势击杀黛露·拉尔,引起拉尔一族大怒。
那可是他们族内,血脉浓度最高的珍宝。
老一辈的血族出手,和梵箬在寂夜虚空大战,最后自然不是梵箬·卡西斯的对手,死的干净利落。
整个拉尔一族因为青酒戏谑的一通电话,整个碎了……
青酒惊呆了,他就是打了个电话,什么都没做啊…….
看着一身血进门的瑰丽身影,青酒缩在吧台后面,抱紧自己道:“你不会……连我也想杀了吧?”
一举一动似乎都带着天地韵味的身影,没有任何回答的意思。
只是随意坐在椅子上,又来观看店内曾经伊邪到来时候的监控录像。
青酒见此无语道:“我说,你到底怎么想的,这么喜欢她,何必去碰别的女人?”
“我没碰过。”
青酒讶异:“那小丫头说,你对黛露·拉尔露出獠牙……”
血红色的眼眸微磕,梵箬哑声的道:“血族欲望难以压抑,凭借我的血脉纯度,更是如此。
每次看着她在我的眼前晃,对我来说无时无刻不是挑战,但她的身体本就是人类之身,根本经不起我的吸食。
我只能一直压着,那晚……我去看她,差点失控碰了她,过后我洗掉了她的记忆,匆忙离开。
正好撞见黛露·拉尔,当时我情难自抑,獠牙自然露出,她应该是碰巧追出来看见误会了。”
青酒眼皮一跳:“你这……真是有够倒霉了,话说回来,你到底要怎样,就这么放着不管了。
你的妹妹……已经和别人发生过关系了,以后她会慢慢忘掉你,你能接受吗?”
红眸睁开,平静又压抑,极致的忧伤让青酒这个男人看见,都恨不得上前安慰。
打了一个冷战,赶紧别开视线,这货的长相实在太有杀伤力了。
梵箬沉默片刻道:“因娑·卡西斯不死,始终是我等头上利剑,只要进阶宙级,他就会彻底撕开封印。
到时……我不一定会活着,我不想……再给她伤害,就这样吧,随着时间把我淡忘,我希望她快乐。”
“嗤,你还真是大方付出型人格啊,别忘了她也是因娑的血脉,你都要死,你凭什么以为她可以活?”
“我不知道她能不能躲过一劫,但仅有50%的血脉浓度,但愿因娑能放过她。
只有一点机会,我也希望她好好活着,不要因为我,或者任何人再受委屈。
我给她的伤害已经足够多,但愿往后的人生,她能岁岁欢喜,年年长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