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东市位于华夏东部沿海,借着改革开放的东风三十年间已经悄然成为一个国际化的大城市,来自五湖四海、世界各地的人超过了千万,人均收入更加是突破了3万元。
宁东市突起之后,无数人研究它为什么能够创造这样的奇迹,其中的一个说法与风水有关——宁东市的风水格局叫做“大鹏得水。”
宁东市从地形来说就像是一个大鹏一般,一条隆起的丘陵构成了大鹏的身子,左右两侧的各有大片树林,如展开的双翅,又由于位于沿海的开阔地带,有巨大的空间可以振翅而飞,巨大的海洋让大鹏得水、有无尽的食物——财气,所以想不大发都难!
烈日当空,阳光就像是火一般洒下来,仿佛能够把一切都点燃一般。
宁东市市郊的一座石头上,巨大的打石机发出巨大的轰鸣声,一块接一块的石头被“塞”进机器里,“吐”出来的都是小块的石头——飞速发展的经济带来的就是巨大规模的基础建设,其中的一个就是对石材的需求量大增。
打石场自然应运而生,而且利润相当不错。
方明紧紧地咬着牙根,扛着一块大石头,一脚深一脚浅地慢慢地往前走着。
虽然打石场有各种各样的机械,但毕竟有很多地方还是机器到不了的,这种情况自然就得用人力。
“咣!”
方明腰一挺,肩头一抖,近两百斤的石头飞出两米远才狠狠砸在地上,激起一阵烟尘。
“靠,这小子强壮得就像是牛一样啊。”
“是啊,你们看那腰,典型的公狗腰,一晚绝对能够擦三五个婆娘。”
……
听着不远处传来的丝毫不加掩饰的议论声,方明抹了一把额头上涌出来的汗水,这鬼天气实在是太热了一点,往地上吐了口口水都仿佛能够“滋”的一声蒸发掉。
方明来自一个偏远的村子,一个月前父亲在种地的时候突然吐血晕倒,送到医院之后检查后发现心肺有问题,需要长期静养和使用昂贵的进口药物,家里一下子就陷入了困境。作为家里的长子,他作出了选择——出来打工,以缓解家里危机。但是,一没学历二没经验,唯一有的就是一把力气,又急着用钱,只能是在石场这样的地方找一份工作——这是他第一天在这里工作。
“方明,快滚过来,要炸山了!”
顺着喊声望去,方明发现五六十米外谢庭正向自己挥手,然后又指了一下自己身后。
石山巨大而坚硬,光是用机器开凿效率太低,很多时候干脆就用炸药直接炸开,这就是所谓的炸山。
炸山的时候很危险,因为强烈的爆炸带来的是四处乱飞的石头,这些石头一点也不比较步枪子弹差,打在人的身上继续是会要人命的。
所以听到说正在炸山,方明打了个哆嗦,回身一看,数百米外猛地腾起朵蘑菇烟雾,仿佛是原子弹爆炸一般。
“这是什么鬼东西?”
爆炸的地方猛地窜出一个长着龙头、马身一般的怪兽,更加让方明魂飞魄散的是,那怪兽正向自己扑过来,几百米的距离一闪而过,一下子就到面前。
撒腿想跑,但已经晚了,怪兽到了面前猛地一口咬在了右手手背上!
血,一下子涌了出来!
“擦!”
方明用力地甩手,想把咬在手上的怪兽甩掉,但哪里甩得掉?非但甩不到,那怪兽慢慢地越缩越小,竟然正在钻进右手里!
“扑!”
方明就像是破麻袋一般摔倒在地上,正所谓祸不单行,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一粒石头狠狠地砸在他脑门上,很干脆地晕迷过去。
看到方明摔倒在地上,谢庭吓了一大跳,猛地冲了过来,近前一看发现大量的血从方明破了的额头涌出来,一下子就把地面都泼湿了。
“方明!”
谢庭马上蹲下去,右手死死地按住了方明额头上的口子,血这样流下去可是要人命的。
“你这样捂不住,我来。”
赵安国脱下了身上的衣服,死命地往方明的额头上按下去。
龙头马身的怪兽依然往方明的右手里钻进去,正在千方百计地替方明止血的谢庭和赵安国却看不见,怪兽越钻越深,完全钻进去之后方明的右手手背鼓起了一个小包,就像是里面有一粒小虫子一般,一阵翻滚之后慢慢地平静了下来,就像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般。
“咦?!不流血了?”
谢庭愣了一下,他发现方明的额头竟然不流血了。
“啊?真的。”
赵安国把按在方明额头的衣服拿起来,发现真的是不流血了。
“这个……伤口这样小??”
方明额头处只有一个小小的伤口,看来只像是被东西划了一下一般?
赵安国脸色大变,半天没有说话,最后伸出手来在方明的额头处摸了几下,嘴皮抖了起来,说:“这个……这个……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我哪里……知道?”
谢庭瞠目结舌,这事情也太神奇、不,是太扯蛋了一点!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掌,那里还沾着大量的血!
伤口极大才会流这样多血,能止得住都不错了,哪可能伤口如此之小、好得如此之快?!
慢慢地睁开眼睛,方明马上又闭上,强烈的阳光刺激得他的双眼一下子就涌出大量的眼泪。
“这……怎么了?”
又过了好一会,方明才再一次睁开眼睛,除了谢庭和赵安国,他发现周围还围着一大圈的人,全是工地上的。
“刚才炸山,你被石头砸中了,晕了过去,还流了好多的血。”
谢庭大声地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翻身坐起来,方明晃了晃一下脑袋,发现有一点重之外,没有别的异样,又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发现只有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伤口。
“我被石头砸了一下?这是真的?”
谢庭一听急了,摊开自己的手掌,说:“这是你的血,还有,老赵的衣服上还有你的血迹。”
“是啊,你看一下,刚才你额头涌出很多血,我用衣服捂住给你止血。”
赵安国把衣服递过来,方明接过一看,发现还真的有大摊的血迹。
怎么回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方明看了一眼谢庭,又看了一眼赵安国,发现他们的表情不像是说笑的样子。
可是,如果他们说的真的,那自己额头上的伤口不可能这样小吧?
“谢庭,你这是和老赵合起来耍方明的吧?你看他的额头,那条小隙估计昨天晚上大姑娘干活的时候被抓的,哪像是被石头砸过的?”
“是啊,我看那是猪血吧,蒙人也不是这样蒙法吧?”
……
周围的人大笑了起来,显然没有人相信谢庭和赵安国的话,他们憋得满脸通红,但现在的情形他们就算浑身是嘴也说不清——谁叫方明的额头上一点伤也没有呢?
“散了散了,看什么呢,不用干活啊!当心我扣你们的工资。”
方明回头一看,发现来的是刘猛,石场的工头,周围的人“轰”的一声全散了,只剩下方明一个人。
“哟,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刘猛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瞪着方明,仿佛是隔世的仇人一般。今天天气太热了,他又是个胖子,汗水猛流的同时心情自然很差,刚才在木塔上看到有人聚到一起,顿时七孔生烟,于是就大步冲了过来。
“呵,刘哥,没什么事,这不是休息时间嘛,大家聚一起聊个天。”
赵安国连忙赔着笑解释起来,在石场里刘猛就是天,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说了算,他可不想得罪对方。
“哼!除了这小子,别人赶紧干活了!”
刘猛狠狠地挥了一下手,把人驱散之后才对方明说:“小子,刚才倒地的是你吧?”
方明一愣,点了点头,说:“是的,刘哥,怎么了?”
“长得一幅好身板,怎么一干活就头晕?东西收拾一下,去财务那领一百块滚蛋吧,咱石场不要废物!”
石场的工作很繁重,不是一般人干得了的,最主要的就是要身体好,眼前这小子干了一会就中暑晕倒,刘猛才不要这样的人,万一有个好歹自己的麻烦可就大了。
方明一听急了,说:“刘哥,我身体没事,刚才是爆山的时候被石头砸中脑门了,所以才晕倒的,绝对不是中暑!”
刘猛一听乐了,指着方明的额头说:“哟,这还真的是白天见鬼了,你额头光滑着呢——就那条小痕也是被石头砸了?”
“这个……”
方明傻住了,自己额头滑溜溜的一片闪亮,确实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