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仲元似乎知道我们会吃惊和不解,于是主动解释道“门主这样做是正确的,因为在我们和魔界之人那一战中,金家人几乎全部战死。唯一没死的门主大人,也在受伤之后离开这里,再没有出现过,是生是死,已成谜团。如果不是门主提前送了大公子离开这里,只怕金家人就在那个时候整族灭绝了……现如今在外界的金家人,按理说都应该是门主的后代。这一点大家都不用怀疑,那是绝对的事实。”
我感觉这中间一定有什么故事,便急切地说道“前辈所言,晚辈之前从未听说过。请前辈详细说来,晚辈洗耳恭听。”
李仲元和刘显祖互望一眼,刘显祖微微点头,李仲元便说道“此时不是一言两语可以说清楚的,还请各位先到寒舍,我们坐下来慢慢说。”
我点点头,回头对小珠等人说道“婉儿伤势未愈,跟我去前辈住所休息。其他人都去打探金定璋前辈的下落,顺便寻找魔蝎的落脚之处。注意安全,要是有什么危险,及时将消息传递出来。”
我说话的时候,随手将几块阵盘拿出来,极快的在上面刻画出一模一样的阵法,然后交给小珠、万宝、灵儿等人“你们拿着的是我刻画的传讯阵,就算你们被困住了,只要激活了这个小小的阵法,我就能感应到你们所在的地方,也能够和你们通话。带好了,千万不要弄丢了。”
小珠等人齐声说道“知道了,主人。”
我挥挥手,让他们自行散去,我则是和婉儿一起,跟着李仲元和刘显祖来到他们的住所。
落座之后,李仲元便对刘显祖说道“师弟帮忙给小哥倒杯水,我和小哥聊一聊。”
刘显祖答应着离开,他似乎一向沉默少言,不愿和人交流,但对李仲元的话还是很愿意听从。
李仲元也没有让我再次询问,直接就对我说道“金小哥一定很想知道那时候的事情吧?我从什么地方开始说呢?其实那时候我自己也才是一个小小的武王,很多大事情我都没有机会参与,也不是特别了解……”
“前辈就说说刚才提到的送走门主大公子那件事吧。”我笑着说道“我对自己的身世很感兴趣,也觉得有必要弄清楚了。”
李仲元想了想才说道“那时候我在升仙门只是一个小小的执事,在大长老的刑堂之中做事,平时是不可能知道门内的机密事件的。但碰巧那时候魔界之人入侵,门人死伤无数回,我被临时调到前线和魔界之人作战。记得当时我参与的战斗的地点就在新入门弟子的修炼之地——练功塔。那地方想来小哥已经去过了,那是来我们这里的必经之地。”
我点点头“我们在练功塔遇到了受伤未死,也没能离开这里的魔王。还和他打了一场,并且侥幸杀死了魔王。”
“杀死了魔王?!”李仲元大吃一惊,几乎是叫了出来“这怎么可能?魔王的实力已经到了武神巅峰,就算受伤了,他拥有金刚不坏之身,元神更是强到堪比传说之中的仙人,小哥怎么可能杀死他?”
我笑着解释道“其实都是侥幸,要是从真正的实力来说,一万个我也杀不死魔王的。当时的情况说起来比较复杂,稍后我仔细和前辈说说。现在还请前辈继续说,魔界之人入侵之后,门主为什么要送走自己的大公子呢?”
李仲元回过神来,慢慢说道“小哥有所不知,魔界之人入侵之后,一开始我们和他们战斗,因为不知道魔气会侵蚀我们,让我们被魔化,变成没有自我意识的杀人狂魔,所以我们吃了大亏,死伤在自己人手里的门人无数。”
李仲元心有余悸地叹息一声,接着说道“门主一度认为我们挡不住魔界之人入侵,会被魔界之人全部杀死。所以门主和几位长老商议之后,决定将升仙门中的三大家族中的人分别挑选一部分年轻的送走,以免被魔界之人全部杀死,绝了后。”
说到这里,李仲元微微叹息一声,脸上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当时的金家选择的是大公子,我们李家和刘家也分别选择了自己的族人,和大公子一起离开这里,去往升仙门以外的地方安居下来,准备在我们击退魔界之人,或者是魔界之人自己退走之后,再回到这里来重建升仙门。”
我情不自禁地点点头“看来当时的情景定然是十分危急的,连升仙门的门主都担心守不住这里。那后来呢?”
李仲元刚要继续说,刘显祖已经端着茶水过来了,他没有说话,而是将茶水递给我和李仲元,然后就安静地坐在了我左边的空位上。
婉儿就漂浮在我背后,她身上有伤,本该去休息,但是为了我的安全,她自觉地选择了和我待在一起。
婉儿是器灵,李仲元和刘显祖也不用给她茶水什么的,也都没有刻意理会她的打算。
李仲元对刘显祖的举动见怪不怪,也不理会刘显祖,继续说道“后来我们发现,魔界之人为什么能够轻易地将我们的人变成他们的人,知道了魔气对我们的侵袭和影响。同时我们也知道,只要不让魔气入体,我们就不会有事。”
李仲元似乎对魔气很是忌惮,提到的时候,脸色有些难看,我可以很轻易地看出他的紧张和不安来。。
听他继续说道“我们尽可能避免和魔气直接接触,慢慢搬回劣势,和魔界之人形成了僵持之局。魔界之人来自遥远的魔界,和我们僵持一段时间之后,补给上便出现了极大的问题。他们缺少必要的食物,以及生活用品、丹药之类,还出现了大量因为水土不服而病倒的战士……就这样,魔界的战斗力受到了极大影响,我们乘机反攻,在门主和长老们的带领之下,奋力杀战,一举将入侵我们的魔界之人全部杀死……”
李仲元的脸上露出一丝傲气,看样子对自己曾经的经历十分在意,甚是都有些得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