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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怒(阿姐这才刚刚开始(捉虫...)(1 / 1)

她话只说了半句, 让他休息,那她呢?

原来她想要的报复, 是要这么报复么?

陆缙按着江晚吟的后腰不动, 眼神却一寸寸地掠过,不动声色的打量。

她眼睛极亮,仿佛注入了生机,同从前暮气沉沉的样子大不一样。

公府规矩重,教养孩子无论男女都以端庄持重为首要,陆缙从前也以为自己喜欢的是端庄的女子,但很奇怪,听到妻妹这么大胆时,却也不觉得冒犯。

反被激起了兴趣, 想看看她能做到哪一步。

只是妻妹到底年纪小,便是勾引都如此含蓄,欲说还休。

且她刚刚得知母亲的事, 实在不必如此着急。

陆缙拍了下江晚吟的腰, 将她攀着的手拿下:“我不累, 倒是你, 若是睡不着, 该早些休息才是。”

江晚吟被拒,微微有些窘迫,但一想起长姐白日里趾高气昂的样子,怒意又被激了起。

长姐不是最看重陆缙吗, 甚至不惜想出让她相替的法子,也要保住这桩婚事。

她连忙伸手, 更紧的圈住他后腰,声音也闷闷的:“郎君你不在,我睡不着。”

“我在,你更睡不着。” 陆缙意有所指。

“是么?”江晚吟抿着唇,“那可不一定。”

陆缙瞥了她一眼:“你今晚胆子倒是大。”

“咱们是夫妇,你不是说过吗,这是理所应当。”江晚吟细声细气,学着他从前的话道。

江晚吟不想表现的太急,赶紧又找补道:“我是说祖母和母亲一直催着子嗣,郎君你年纪也不小了,是该上点心了。”

江晚吟顿觉说错了话,她同陆缙差的多,但长姐同他倒是相仿,她连忙摇头:“不是。”

可须臾,她又咬了下唇,攥着他三根手指缓缓摩-挲着,仰着头望他:“好像……是有点。”

这话一语双关,陆缙喉结滚了下:“现在嫌弃了,从前怎么不说?”

江晚吟脸颊微烫:“从前我不知,知道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那倒是我不对了,你觉得委屈?”陆缙反问。

“不委屈。”江晚吟摇头,“只是有些辛苦。”

陆缙嗯了一声,反捏住她的手:“可我如今已二十有三,那该怎么办?”

“我也不知,我们既成了婚,那也只好忍忍了,日久天长,兴许会慢慢习惯。”江晚吟耳根通红,“那郎君现在累不累?”

她声音轻飘飘的,却三言两语挑起了陆缙的火。

他从前倒不知她竟如此牙尖嘴利,伶牙俐齿。

“刚刚还不觉,现在确实有点累了。”

陆缙微微侧目,朝江晚吟招了招手:“来。”

这一声低沉又沙哑,江晚吟心口一麻,缓缓顺着他的腿往上攀。

这一去她方知什么是羊入虎口,自不量力,陆缙并不阻止,只抚着她汗透的发微微笑着,江晚吟愈发羞窘,可很快,他也笑不出来了,只觉得隔靴搔痒,浅尝辄止,反倒不如不帮,他捏着她的耳尖低斥了一句,紧接着托着她的后腰反压回去,今晚到底还是没休息成……

不管如何九曲回折,重重困阻,幸而江晚吟今晚如愿以偿,还是达到了目的。

只是当起身时,看见身后熟睡的陆缙时,她心底却十分愧疚。

从头到尾,她最觉对不住的便是他了。

但要让长姐尝尝她的滋味,江晚吟别无选择。

可陆缙什么都不缺,江晚吟微微叹了口气,如今,她也只能在这种时候补偿些许,便打定主意日后要更加配合些。

出了门,今晚江华容尚未睡,照例,江晚吟被女使引着去了她那里,将今晚的话转述给她,身上的痕迹自然也要完全袒给她,做到周全。

此时,江华容正在准备明日赴宴要穿的衣裳,翻了翻箱笼,却觉得都不满意,便让女使将她压箱底的一件朱红缂丝袒领襦裙翻了出来。

缂丝不易,寸缂寸金,这件衣服她是预备要在明日的宴会上大出风头的,是以江华容格外小心,吩咐女使道:“小心些,若是敢勾了线,我饶不了你!”

交代完女使,一听江晚吟在陆缙面前哭过,她头一撇,微微不悦:“好端端的,你提母亲的病做什么?”

毕竟母亲是为了她装病,江华容可不想让陆缙发现。

“阿娘的祭日快到了,我想起了我阿娘,一时没忍住。”江晚吟将对陆缙说的话又说与她一遍。

一提到林姨娘,江华容顿时更加心虚。

江晚吟本就是被她逼迫的,若是她知道她阿娘真正的死因,新仇加旧恨,不但不会继续帮她,恐怕会反咬她一口。

她的病如今还在诊治,还需笼络江晚吟,于是江华容便安慰道:“你阿娘不是已经入了祠堂了,不必忧心了。”

“我明白的,此事多亏了母亲同长姐,阿娘若是地下有知,定然也会十分感激。”江晚吟说的急了,重重咳了一声,边咳边道歉,“对不住,阿姐,我嗓子有些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江华容作势关心,随口问了一句。

江晚吟却微微低了头,掩着唇低低的咳:“没什么,阿姐不要问了,只是有些哑。”

哑中带着些沙,江华容顿时明白了缘由,她略有些烦躁,但是又怪不得她,便若无其事地叫了女使:“端杯茶水来,让三妹妹润润嗓。”

“谢过长姐。”江晚吟捧着茶盏小口小口的抿着,“我给您添麻烦了。”

话虽如此,饮完茶,她擦了擦唇,却忍不住嘶了一声。

“又怎么了?”江华容问道。

“唇上的血痂掉了。”江晚吟微微偏着头,似乎有些难堪。

不必想,江华容也能猜到是怎么掉的。

江华容唇上隐隐作痛,心里更痛:“不是跟你说了,要避开这些显眼地方?”

“我说了,可姐.夫偏要,手臂更是有力,我试着去推,却推不动,所以才……”

“好了!”江华容烦闷地打断。

江晚吟立马住了口。

几个女使皆移开了眼,目光略带同情。

江华容从未被人用这种眼光看过,脸面被摁在地下踩,唇上也不必模仿了,已经被她咬的鲜血淋漓。

她一嘴的血腥味,却还是不得不继续开口:“还有哪里?”

“脖子上。”江晚吟缓缓解开了衣领。

江华容一抬眼便看到了一枚深红的吻-痕,因为江晚吟白,愈发鲜红夺目。

这样的深,这样的红,不知吻了多久,何等缠-绵,看的她无比刺眼。

江华容脑中不受控制的涌出了陆缙抱着江晚吟拥吻的场面,又或许是压在枕上。

她心口堵的厉害,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却又不想问出口,便愈发堵得慌,许久后她深吸了一口气吩咐女使道:“过来,弄出一模一样的。”

女使颤颤巍巍的过去,伸着手在江华容颈上拧了一把。

“轻点!”江华容斥道。

女使连忙松了手。

江华容却又嫌不够,骂了一句:“要你有什么用。”

言毕,她便自己伸手拧着,一用力疼的蹙紧了眉。

江晚吟只冷眼看着,这点疼比起裴时序粉身碎骨的疼,又算的了什么?

好不容易弄完,江华容揉了揉脖子,正欲斥退女使,江晚吟瞥了一眼不远处挂着的那件长姐十分珍视的襦裙,却忽然道:“阿姐的这件襦裙真好看,这下摆的孔雀用的是缂丝么?”

“正是,你眼光倒是不错。”江华容也十分得意,这可是她花了大力气专门请江南的师傅做的。

江晚吟目露羡慕,却又略觉可惜,忽然出声道:“可这件襦裙是袒领,阿姐明日可能,可能没法穿了。”

“为何?”江华容皱眉。

江晚吟有些羞涩,没说什么,只缓缓拉着衣领往下,动作极慢,似是有些不好意思。

衣领之下,竟比上面还要狼藉。

难怪,难怪……江华容被狠狠一扎,五味杂陈,搭在桌面上的手也缓缓扣紧,指甲深深地嵌进掌心里,几乎要掐出血来。

女使亦是深深埋着头,连气都不敢喘,生怕招了她的眼。

“三妹妹思虑的倒是周全。”江华容挪开眼,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道,“的确是不太合适,那我换个直领的,你拉上吧。”

江晚吟嗯了一声,红着脸连忙拉上,余光瞥过江华容铁青的脸,眼底却极为淡漠。

拉好了衣襟后,江晚吟若无其事地道:“阿姐早些休息吧。”

她手指虚虚一扶,微透的指甲上还沾着血,江华容瞥了一眼,指尖也随着一疼,又问:“你手上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也伤了?”

江晚吟咦了一声,一低头才发现指尖的血迹,她摇摇头,抹去指甲里的血迹:“不是。”

不是就好。

江华容微微松了口气,实在不想再听见他们之间一丝一丝一毫的消息。

“不过。”江晚吟略一沉吟,又道,“这不是我的血,是姐夫的,对不住阿姐,我、我好像不小心抓破了姐夫的肩。”

江华容一听顿时额上青筋直跳,气血上头,冲的她头有些晕。

“你……”江华容死死盯着江晚吟。

“怎么了?”江晚吟却好似不解,茫然地看着她。

孙妈妈见状连忙上前打圆场:“没什么,小娘子大约也累了吧,大娘子是想让您早些回去休息,是不是大娘子?”

话毕,孙妈妈向江华容使了个眼色。

江华容这才不得不接上话:“天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只是往后这些事不必同我说的那么细!”

江晚吟微微垂了头:“对不住阿姐,我也是想着阿姐从前让我不要遗漏,事事皆得报备,又加上出了孙娘子的事,这才小心了一点,您若是不想听,我日后定不会再提。”

江华容当初的确是这么吩咐她的,可她要听的是他们之间的谈话,不是这种事情。

但江晚吟说的也没错,小心为上,江华容像是吃了苍蝇一样,有苦说不出。

她烦闷地摆摆手:“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江晚吟瞥了眼长姐揉着眉心的样子,轻声道了句好。

等她一走,江华容火气顿起,颤着手指着门口的背影对孙妈妈道:“嬷嬷,你听听她今晚说的什么话,她是不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要说给我听对不对?”

孙妈妈却觉得是江华容无理取闹:“大娘子您想多了,前几天小娘子吵着要走,还是咱们想了办法强行留她下来的,她怎可能是故意如此?您这么快便忘了?”

江华容一噎,她自然没有忘。

孙妈妈又接着道:“依我看小娘子只是谨慎罢了,毕竟郎君敏锐,是得谨慎些。大娘子您也不可掉以轻心。再说,您还没治好,这个时候不但不能生气,反倒要让小娘子多来些,否则事情一旦败露,咱们就前功尽弃了。”

江华容无处反驳,的确,人是她留下的,房是她逼着圆的,江晚吟自始至终都没愿意过。

她知道,她心里也清楚,可心口就是堵得慌,任谁眼睁睁看着自己夫君同别人同床共枕都不会乐意。

憋闷到极点,又无处发泄,江华容一挥手,将桌上的茶盏全部拂了下去。

“都出去!”

女使吓了一跳,慌忙出去。

瓷器破碎,杯水四溅,房间里传来噼里啪啦的碎裂声,走到门口的江晚吟脚步顿时也停下,目光微微凝着。

阿姐,这才刚刚开始,你便如此沉不住气。

那往后……可怎么熬啊?

江晚吟回首看着一地的狼藉,拢了拢衣襟,唇角微微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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