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于全身都绷了起来,仙元神念都运转到了极限。
庞大的元气,让整个空间都开始变得沾稠起来,萧易于所能掌握元气越来越少,几次于奋起力量突破封锁,但最后都不额按奈下来。
虽明知道如此下去,只会对自己越来越不利,但是根本就不敢移动分毫,阴七的气机牢牢的将他锁定着。
情况越来越危急,连在旁边说笑不停的呈天尊者脸色都凝重了下来,站起身望着这边,这样的局面即便是他,也未有把握应承下来。
阴七也缓缓张开了手,虚空握着,就如同握着一把无形的剑。
她的动作身形依旧是那么的优雅、曼妙,但是萧易于已经没有那份闲暇之心去关注,他的眼睛都集中在了那柄凝结成了实体的七彩长剑上。
当她举起那长剑之时,整个天于地的力量仿佛都集中在了上面,威压,只是这份威压就让萧易于感觉到自己是多么的渺小,就如同狂风暴雨中存在的那只快要散架的小船。
阴七还在前进,步法很慢,但是近乎天道一样完美,让人无懈可击。
压力还在增大着,而周围空间已经在那太虚玄冥真火之下,接近凝固。
阴七又踏上一步,萧易于只觉得整个天和地的重量都压在了他的身上,说不清到底有多重。
反正只听得骨骼都咯吱咯吱地响着,身体都小了一圈。
天火快要被压进体内了,萧易于的能感觉到周围那寒冷的温度,他相信,如若失去了防守,无需那重量,只是这寒冷的温度就足以让自己失去生机。
“败了吗?真的就这样败了吗?”萧易于不甘心,或许使用神器能有翻身的机会。
但是尊者会上不允许使用任何的法宝,甚至现在,萧易于还不得不留下一点力量掩盖神器的气息。
萧易于所控制地元气,已经被压缩到了三丈之内,几乎已经成了**,萧易于怀疑。
就现在这元气的稠密程度,随便拿上一团,就可以制成仙丹妙药,如若让一个普通人吸收掉,就足以让其白日飞升。
死亡在向着他逼近,虽说尊者山上不允许任何人真正杀人,可萧易于依旧能感觉到自己就处在那死亡的悬崖边上。
为什么?为什么她能将天地元气控制到这种地步?领域之间的战斗,乃是规则的相互压制,萧易于修为与境界,都不及阴七。
而在天人合一上的造诣也自认远比不上阴七,但是。
经历了这么久地风雨,总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毫无还手的力量。
之前还能控制将近百里的元气,但现在连身边的元气也逐渐失去控制。
这到底是为什么?!!!萧易于心中在怒吼着,死亡的气息将他的所有的潜力都压榨了出来,难道我和她的差距就这样大?萧易于的身躯上,一道道青筋暴露,几乎直接压缩凝成晶体的元气,绕着萧易于以奇妙地轨迹运行,以抵挡外面庞大的压力。
“不甘心!我不甘心!!”萧易于地意识中不断的搜索自己所会地所有法决。
包括天族记忆中的方法,试图寻找出一种解决的方法。
当他的记忆转到青玉山时,一道灵光如同闪电一般自他脑海中划过,他的双目中顿时再次闪烁起了光彩。
青云山上所见所闻,飞快的自他脑海里飞快翻过,零散的那些感悟不断的在神念中交错,融合。
阴七越来越近了,萧易于能够感觉到自己地自己的肌肉组织在那庞大地压力下,开始被损坏。
“差一点,还差一点!”已经看不出面上表情的萧易于心中在吼叫着,意念急转,外面流转的元气已经被驱动到了极限,而同时更是不惜元神之力,不断的改变着周围的空间存在以拖延时间。
朦朦胧胧中,萧易于仿佛把握到了天人合一中最为本源的一个要点,只是,搁着那么一层薄纱,却就差最后的那么一点灵光。
此时阴七距离萧易于已经不足四丈的距离,再一步迈上,手中的长剑划着一条完美的弧线向着萧易于落去。
长剑过处,所有的元气都闪烁起七彩的光芒。
那冰冷到了极点的寒意遥遥的透过元气向着萧易于侵袭过去.长剑破开凝固的元气向着萧易于而来,太虚玄阴真火在一定程度上与天火有着相似.那便是可将任何元气作为燃料,即便是这里的元气已经密集到恐怖的地步,但是也只能延缓真火曼延,而无法阻挡,眼前这玄冥真火推进,萧易于已经顾不得缩紧防御,原本紧缩的天火,在他特意的驱使下,砰的一声,向着四周扩散过去,这一刻,萧易于就如同一颗爆发的恒星。
无声无息的战斗,两种极至的力量再次碰到了一起,不过,很明显,萧易于要稍逊一筹,因为,越向外面推进,天火的威力纯度便越下降得厉害,到得两丈处,与太虚玄冥真火接触的时候已经只是淡紫色。
在天火的激发下,接近凝固的元气都开始咆哮起来,硬生生的将外面的压迫逼退了几分,不过,却无法阻挡那只携着天地之威而来的长剑,一寸一寸的前进着,任何试图阻挡的都将被之所毁灭。
很恐怖,而且是漫长的恐怖,萧易于相信,只要自己稍微一松懈,这缓慢前进的长剑会在那不及千万分之一眨眼的时间中刺中自己。
现在的感觉让萧易于仿佛体会到了那天人五衰中,最后的景象,甚至比那更加真实。
此时,长剑距离萧易于不到一米了,即便是周围都被天火包裹,萧易于也能感觉到那玄冥真火的冰冷,危险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强烈得足以让普通的仙人心智崩溃,但是这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萧易于的心反而静了下来。
无法说出这到底是怎么一个静,就如同那物极必反,静到万物都停止了波动一样。
看着面前的那还在推进的剑尖,已经快要触及自己的眉心,萧易于忽然笑了,笑得是那样的诡异……n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