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笑!二叔他,到底跟你说了什么?”陪着姜笑依走出了素家的大门,素冰城一脸迷惑地问道。
今天所发生的一切都太奇怪了,看到姜笑依时的情不自禁,原以为会被二叔指责。
但是素成云却非但没有这么做,反而把姜笑依恭恭敬敬的请到了家里。
而且,在两人密谈了一阵子之后,竟然还放心的让她独自送阿笑出门。
竟似是对她的行为,进行鼓励一般,而神色之间,不像是对待客人,反倒像是在用着接待上位者的姿态。
种种举动,怎么看都透着古怪的味道。
其实,她的内心深处并非是没有答案,心底内隐隐间对这种情况之所以会出现,也有所猜测。
只是一直,都不愿意去面对,去承认。
这应该是身份地位,乃至权势的变迁,所导致的变化吧?哪怕是姜成云这些长辈们对他们掩饰得有多好,她也仍旧能从家中那惶惶不安的气息,以往的朋友和同事截然不同的态度,察觉到什么。
而原本的手帕交轩辕琴,现在似乎也在慢慢的疏远。
其实早在父亲和二叔答应烈山家联姻不久,她就已经知道了。
现在家族的状况,只怕不是太好。
否则的话,也不会有那样不平等的联姻。
尽管烈山家,是天阙门的第一世家。
但是素家在资历方面。
可是完全不逊色于四大世家地大族,同样在长老会中有着席位,效力天阙门的历史,也与烈山家同样悠久。
而在这半年里,素家虽然在表面上,还维持着一个大族的风光。
但是她仍能明显的感觉到,家族在没落。
以往那些轻松的任务,再也轮不到素家子弟,而几个兄长的升迁,也屡遭阻拦。
换作往常,这种事情是绝不该发生在素家地子弟身上的。
能看得出来,那些上位者们,之所以没有对素家的人太过分,是看在他们家在长老会里,还有着影像力存在的份上。
而那是出于烈山家的怜悯。
但是昨天,自己和烈山家的婚姻,素家和烈山家的联系。
已经被阿笑彻底的斩断。
家族的境况,已经陷入到如此险恶的地步了么?那么自己和阿笑地婚事,半年前那个自私的约定,到底是对还是不对?“谈了一些关于你我之间的事情而已。
告诉你个好消息,你二叔已经答应了哦。”
姜笑依笑着道:“我们地婚事。
现在只要取得你父亲的同意就可以!”“真的?”素冰成的眉梢先是一喜,但旋即又黯然的低下了头。
家族在这样的情况下,依旧答应她和姜笑依之间的婚事。
不用说,是阿笑为此付出了足够的代价。
虽然不知道,阿笑到底付出了什么。
但是无疑,这些代价。
大到足以让父亲和二叔放弃她这个重要战力,以及纯血者这一能让未来家族的血脉更加浓厚的机会。
阿笑为了她这样无法为姜家诞生继承人地女孩付出这么多,自己即使嫁过去。
又如何去面对他的父母和族人?这份感情,又是否真的值得?而且总觉得,自己地婚姻,好像好像被什么东西玷污了似的----半年来梦寐以求的事情,当真正得到想要的答案时。
却没有了半点应该的喜意、“当然是真地----。
怎么了,不高兴?”发现了身边女孩地不妥。
紫发少年猛回过头,只见素冰城,正是一脸心事郁郁的样子。
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后,姜笑依蓦然紧抓住了素冰城的手。
“好了!别乱想,冰城!其实我也没有答应你二叔什么,只是接纳你们素家为附庸家族而已。
这是合则两利的事情,对我们姜李二家来说,是拣了一个天大的便宜。
再说了,哪怕是普通人之间的婚姻,既然我要娶你,那么你的亲戚朋友,我也有义务帮你照顾的,不是么?”见素冰城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一点,姜笑依又歉意的笑了笑道:“其实你们家族现在的情况,也是因为我而造成。
对不起,还没跟你说一声抱歉!”“噗嗤!我们家的事,又怎么能怪你?”素冰城抚了抚耳边的长发,冰冷的玉容竟绽放出一丝笑意:“你又不是有意如此,即使要怪,也只能怪我们家运气不济!其实没必要在意的,刚才我只是有些事情一时间想不通而已。
我现在倒是感觉,有些对不起凌香。
对了阿笑,凌香她还不知道吧----”姜笑依一阵默然,想起了李凌香。
自从昨天自烈山家回来之后,就是郁郁寡欢的样子。
即使是昨天晚上族人的庆祝宴会中,也是强颜欢笑多一些。
他在那么多人的面前,要求烈山家取消和素家的联姻,以李凌香的**,又怎么可能会全无所觉?察颜知意,素冰城只看姜笑依的脸色,就已知大概,自嘲地凄然微哂道:“不开心是么?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这世间没有任何女子,是愿意和别人分享自己丈夫的。
不过,明知道这个道理。
但若是要我放弃和你的感情,同样是万万不能呢!与其嫁给其他的陌生人,又或族中的叔伯兄弟,倒不如嫁给你的好!”“冰城----”姜笑依听得心中微痛,想要开口劝慰,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好不容易等他组织好了言辞,少女的神情,却已是恢复了常色。
“阿笑,你没必要劝什么的!其实比起其他人,我的命运已经好得不能再好。
像我们这样血脉能力者,根本就法控制自己地婚姻。
哪怕像你这样的例外。
也只是能在一定的程度上,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而已。
所以,我也不会约束你什么,只要你能对我好,始终能把我记在心里就行。
能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我已经很满足了。”
说到此处。
素冰城又戏谑地冲他一笑:“听说你这次回来,要了结的婚事好像不少吗?除了凌香之外,还有明心真人地女儿韦梦琪老师可对?咯咯!你和她的事情,如今整个天阙门都知道了。
不止是我,这些年的学长们也都很惊讶呢!真没想到,老师她竟然会落到你的手里----”“那只是个意外,我和她的不想的。
只是事已至此,不得不然而已。”
苦笑一声,姜笑依皱起了眉头,不说这事还好。
一提起此事,他就想起了明天,那让他不安至今的会面。
“怎么了?”素冰城见状奇道:“看你很头疼的样子。”
姜笑依摇了摇头:“没事。
只是明天就要和韦梦琪见面了,心里总觉得有些忐忑,不敢去见她而已。”
“怎会?”素冰城闻言顿时惊讶的张了张嘴:“看你见我二叔时一脸泰然的样子,为何独独害怕见明心真人?”姜笑依心中一怔。
是呵!自己为何独独会怕见明心?是因为她在天阙门地地位,才害怕见她么?自己,又岂会是那样的人?双方的身份地位,本就差相仿佛。
而皓月行省,又是天阙门所控制地行省当中,最富裕的一个。
度支堂固然权势擎天,对皓月分堂的影响力却是最少。
自己更无需讨好害怕。
那么自己会有这种情绪,又是出于什么原因?说起来,他在看到李凌香父母的时候。
也有种非常心虚的感觉。
倒于自己不敢面对明心真人的心情,有些类似的地方。
之所以会如此,只怕是因为自我感觉,无法给她们女儿的幸福吧?对她们,并没有那种男女间的感情存在。
心愧内疚。
所以如是----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只见上面地天花板,是雪白色的。
一盏吊灯悬浮在上面。
边角之地分布着汉白玉浮雕,显得豪华大气,有种令人心折的美感、“这里是哪里?我,还没有死吗----”白晨曦挣扎着从**仰起身,打量了一下四周。
这是一间二十坪左右地卧室,就四周的装饰已经房屋内的这些生活用具来看,似乎是个豪富之家。
由旁边不远处的落地窗往外看过去,可见十数幢最矮也有百余层的高楼在附近林立着。
而下方处地街道上,人流,车流都是骆绎不绝。
显见这个房间地所在,是一块商业繁华的黄金区域。
能在这么一块地盘中,拥有这等各方面都是顶级地卧室,这个房间的主人,身份决计不会只是普通的富人而已,必然掌握着相当的财势、白晨曦又检查了一下自身,那些伤口都已经愈合。
显然是被人以回春术治疗好的,除了伤口处的肌肤白皙一点外,就连一丝疤痕都没有留下。
除了因为先前伤得太重,损及元气,感觉非常的虚弱之外,就没觉得有什么对劲的。
可是那样的伤势下,自己不可能逃得掉。
记得昏迷之前,已经快被人追上。
那么自己现在----“不用猜了,你现在没死,更没有落在他们手里。”
房门忽然咯吱一声打开,探进门内的,是越云龙的脸。
一边说着话,一边笑着走进来。
“怎么样,感觉好些没有?”白晨曦皱眉不答,只是环望着室内道:“这里是哪?是你救了我?”“这里是定阳市,你应该听说过的。
皓月,山南和银月行省的边境。
是楚东妖联在皓月行省的大本营----”越云龙摇头道:“至于救你,我哪有那本事?当时我自己都是昏迷不醒,怎有余力去搭救于你?”“那又是谁?”白晨曦一阵愕然:“莫非是路过的散修?或者天阙门?”“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越云龙苦笑着道:“感觉应该不是普通的散修,或者天阙门下。
对方始终没有透露身份,即使见面也是遮掩了面容的,看来似乎不想和我们有所接触的样子。
我现在只知道,我们两个已经在这个地方安安稳稳的呆了三天时间,仲孙召奴和席白的人都没找上门来。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么?”“那通过这个房间的主人,总能找到些线索?”说话的同时,白晨曦眉头的那个川字,也皱得更深一层。
能够在这里呆上三天而不被发现,必然是在把他们转移到这里的路途中,抹去了所有的线索,并转移开那些人的视线。
这样的实力,光是想象,就知是一个相当精密并且庞大的组织。
能够从仲孙召奴和席白这两个神级能力者,以及上百名金丹甚至是真人境手中救人,实力想来也非弱。
而在此前,他们对这个组织竟是全无所觉。
暗藏在水面底下,竟然比那两个人的势力,还要隐蔽!“线索么?我也想过用顺藤摸瓜的方法去找过。
不过,你一定没想到,这间房子的主人是谁!弧望月,楚东妖盟皓月事务部最心的执事,传说是不出三年,马上就要晋级妖将级别的高手。
怎么样,没想到吧?”越云龙自嘲的一笑,又重新向门口走去:“好生休息一阵,等你恢复了些元气我们就离开吧!呵呵!这次是被他们彻彻底底的耍了一把。
不过得知这个组织的存在,总算并非是全无所获!”门哐的一声轻轻关上,房间内只留下白晨曦一人,独自坐在**陷入深思。
这个组织,就连楚东妖盟的一方首领,弧望月这等人物,也可以任意驱策吗?猛然握了握拳头,白晨曦眼神一厉,望向了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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