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时九天,江月白才在温妙的护法下,将青蚨母钱完全炼化,然后她才问了三个问题,温妙就让白尾凤君叼着她后衣领,把她扔出了天闲峰。
齐明放飞的传书纸鹤绕着她飞,江月白取下来一看,给苍火真君的拜贴已经送出去,他最近都在天雄峰上,教导他新收的几个弟子。
整个天衍宗内,弟子最多的就是苍火真君。
江月白站起来拍拍屁股,祭出太和伞化作仙鹤,慢慢悠悠的赶往天雄峰。
路上,江月白内视丹田,现如今她除了水道台之外,其他四个道台都已经有了异化之象。
木道台上白藤缠绕,火道台上烈焰熊熊,土道台内部沙暴肆虐,金道台上多了青蚨母虫的图腾。
青蚨子钱中的金灵之气已经被她完全吸收,将身体从内到外锤炼过一遍,所以现在她身上哪怕掉一根头发一片皮屑,只要她念头一动,就会自行飞回,跟青蚨子虫寻找青蚨母虫一样,念头不动,掉了也就掉了。
四个道台中都有天地灵物的灵性,江月白在想,这种灵性能不能拿来炼器,不求练成先天灵宝或者后天灵宝,练成只属于她的灵器便好。
平日温养在道台上,有点类似本命法宝,但又不算是真正的本命法宝。
“师祖说有门,再问问苍火真君就知道到底行不行。”
江月白加快速度,迫不及待想见到苍火真君。
她又看了眼修仙面板,如今制符,炼丹,阵道和傀儡道都已经达到七品,筑基期内无法继续提升。
法术需要日积月累的练习急不得,眼下最重要的就是主修功法的提升。
【姓名】江月白
【修为】筑基后期
【功法】
火炼苍穹秘典筑基篇(七层:39万/70万)
青蚨飞钱虽然是金属性灵物,但除了里面特殊的金灵之气,剩下都是纯粹的灵气,可以用来修炼火属性功法。
江月白自己也觉得很神奇,这种灵气竟然不分属性,是不是很久以前的上古时代,灵气都是如此?
“看这样子,七层70万,八层80万,九层90万,要达到筑基巅峰,仍需200万熟练度,按十年算的话,一天至少要提升550熟练度,差不多要运功五到六个大周天,三个时辰左右。”
如果能找到水灵物,时间至少能缩短三分之一,但是江月白现在真不敢再奢望,主要精力还是集中在自己转化水灵上。
江月白取出自己随身的小本本,用炭笔写下一行标题。
【修行、还债计划】
第一条,每日修炼三个时辰!
经过天杀峰,江月白看到谢景山,何忘尘,宋知昂他们几个跟许多内门筑基弟子聚在
江月白降低高度,远远看到筑基期的战榜上,自己的名字在最高处闪耀。
【筑基期战榜:江月白,唐未眠,谢景山】
谢景山在人群中嚷嚷着,“这战榜铁定是坏了,她江月白才筑基中期,回宗之后都没跟战榜上其他人打过,怎么就排第一去了?”
“我三个月前突破筑基中期,学了新剑诀,除了唐师姐,打遍天衍宗筑基期内无敌手,才给我排第三?”
“你们看着,我现在就去挑战唐师姐,然后下一个就是江月白,之前是修为比她低才让她得意起来,这回修为齐平,她绝对不是我的对手!”
谢景山挽袖子,江月白一挑眉。
“恭喜啊谢师弟,可算是突破了。”
江月白的声音从半空传来,飘飘,垂眸淡扫,那股仙灵之气叫人惊艳。
“你!你怎么又筑基后期了!你吃仙丹了吗?”
谢景山目瞪口呆的指着江月白,其他人这才注意到,江月白身上灵光逼人,气息浑厚,说是筑基巅峰都不为过。
众人哗然,不光谢景山,也刚突破到筑基中期的宋知昂同样一阵心梗。
谢景山和宋知昂都是单灵根,他们的修炼速度其实并不慢,比单灵根平均用时还快上两三年。
可是跟江月白一比……还是不够看。
唯有何忘尘根本不在意,只是痴痴的望着江月白坐下仙鹤,“江师姐这个仙鹤好漂亮啊,我也想要。”
“谢师弟若是想挑战我,随时上门,先走了,师弟师妹们~”
一声鹤鸣,仙鹤扇起尘土扑在谢景山脸上,江月白眨眼一笑,乘鹤远去。
不过半日,江月白突破到筑基后期的事情传遍天衍宗上下,想哭的不止谢景山一个,大家突然有点明白,天哭峰这个哭字,是应在哪里了。
江月白在天雄峰待了半日,从苍火真君那得到满意的答复。
苍火真君可以帮她找材料,再找拂衣真君设计阵法,炼制几件法宝让她温养在丹田内慢慢注灵,待到她结丹时,以雷劫洗练,有几率成为类似于本命法宝的灵器。
不是一定能成,但有成功的可能性,江月白愿意试一试。
当然,苍火真君有个条件。
他要江月白至少每个月上天剑峰挑战一次,把天剑峰那群筑基剑修全都打哭,用苍火真君教她的功法。
为了灵器,江月白咬牙接了,在小本本上又添一条计划。
【打哭天剑峰】
之后,江月白又去了内务堂,万法堂,讲法堂,藏书院,最后回花溪谷。
从花溪谷出来,把自己关在天哭峰别院整整三日,制定了一份为期三年的修炼、还债计划表。
幸好她可以一心三用,否则在不耽误修炼的前提下,这债三年还完根本不可能。
金乌初升,江月白于三日前就在外门讲法堂把自己未来三年的授课时间定好。
“还债,就从讲法堂开始吧。”
江月白整理衣冠,拿上自己讲课时要分神看的‘灵树嫁接图谱’和太上长老给的功法,提前赶往外门讲法堂。
喵~
当归在门外叫唤,江月白扬唇一笑,“你也想去讲法堂听课吗?那来吧。”
喵喵!
当归欢快的跳到江月白怀里,不住的用脑袋蹭她。
天满峰,远山近岭,雾气迷蒙。
还是那座大殿,还是那片广场,好像摆在外面的蒲团都不曾换过。
只有那棵曾被谢景山一个火球炸断的老树长了新枝,生机勃勃,当归从江月白怀里跳下来,三两下爬上树找了个隐蔽位置,蹲着舔爪子搓脸。
江月白来得早,此时广场上空无一人,还未到讲法堂开放的时间。
她看着大殿里面那一排排整齐的蒲团,突然想起当年的自己。
她第一次到讲法堂时,曾信誓旦旦的立志,自己将来一定要坐到里面去听课。
时光荏苒,斗转星移。
时隔二十年,今日她非但可以坐在里面,还能坐在师父曾经坐过的位置。
薪火相传,便是如此吧。
江月白拿出自己的日志玉简,在里面记下一行。
【未羊,三月二十一,春分日】
突然觉得,能够成为一个传道者,是一件很荣幸且令人满足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