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U病房是不能随便进的,里面处于一个无菌的环境。
江姨不敢耽搁,跟主治医生和护士说了要带人进去,还被主治医生说了一顿。
他说江木卿现在情况很紧急,非常危险,完全没有脱离危险期,现在还带着人进去看简直就是胡来。
而且在听他们喊苏清清是苏大师后,主治医生看他们的目光就更加奇怪了。
早就听说了A市的有人迷信,但是万万没想到竟然迷信到了这种地步。
他心想再有钱又怎么样,投胎到这种家庭真是可悲。
这个主治医生嫌弃的表情都快溢出屏幕了,苏清清摸了摸鼻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就暂时先让这个误会继续吧。
苏清清和顾隽还有江姨换了身无菌的防护服才走到了ICU病房里面。
江木卿躺在病**,身上插着各种管子,面色苍白如纸,呼吸十分微弱,如果不是连接在他身上的仪器一直在跳动,都感觉这个人已经没了。
而苏清清在外面感受到的浓烈的煞气就是从他身上传出来的没错。
“怎么样?我儿子有什么问题吗?”江姨紧张地问。
苏清清点点头:“他被人下咒了,身上包裹着一团黑云,煞气就是从这朵黑云身上发出来的,这团黑云一直在吞噬他身上的财气。”
“吞噬木卿身上的财气?!”江姨慌了。
“我儿子身上的财气不能动的啊,之前玄清观的观主在的时候就说过,说我儿子命薄但财运旺,他撑不起那么重的财运,要是用了财运会折寿的!”
本来江家是不怎么相信这个的,但后来江木卿大学毕业后开始做生意,那真是做什么的赚什么。
可同时他的身体也开始出问题,大病小病不断,身上各个器官开始轮流出问题。
然后这时候大家才想到当时玄清观观主说的话,说江木卿身上带财运,但是命薄扛不住,赚太多钱的话容易短命。
江家本来就是有钱的世家,江木卿前面还有一个身体健康且厉害的哥哥,根本不需要江木卿来挑家里赚钱的这个大梁。
所以江家从那之后就不让江木卿再出来赚钱了,而是让他依着自己的兴趣爱好,开了一家香火店。
他的身体虽然还是没有恢复到正常人的水平,还是比较体弱多病,但好歹也算是正常,没有再出现过危及生命需要住院抢救之类的事情。
可万万没想到,千注意万注意的,这才安稳了几年,就又出事了,而且这次还这么危险。
江姨从小为她这个小儿子操碎了心,现在更是觉得心力交瘁。
“苏大师,您有什么办法,拜托一定要救救我儿子,您收多少钱都可以,一定要救救我儿子!”江姨紧紧地拉着苏清清的手说。
父母为孩子都是这样,不管是有钱人家还是没钱的人家,都是愿意把所有的都拿出来给孩子。
苏清清安慰她:“别着急,小问题,马上给你解决,至于报酬,你自己看着给就可以了。”
她现在已经学聪明了,这些有钱人对金钱的概念和她对金钱的概念是不一样,要她绝对不敢报那么大的数字,但是人家给了恐怕还觉得不够。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人家自己报价。
顾隽把江姨拉到了旁边,也安抚她:“没事,这事要换别人来,说不定真没那么好解决,
但是苏大师不一样,她在慈善晚宴上徒手收服了一天上千年的蛇妖,木卿这个事情在她眼里简直就是小意思,
我们安静一点,别给苏大师添乱,她一下就能解决了。”
“嗯嗯!”被安慰的江姨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样使劲地点头。
苏清清从她的小包包里面掏了掏,掏出了一个驱秽符,加了一点灵气到里面,单手掐诀,在一阵金光从她的指尖弹出来变成一个繁复的阵法后,她用符把阵法打到了江木卿的额头上。
就在阵法被打入江木卿额头的一瞬间,没有开窗的病房突然挂起来一阵微风,在旁边的江姨和顾隽只感觉一阵阴风扑面而来,又很快消散。
江木卿微微皱了皱眉头,但是没有睁开眼睛,他的面色肉眼可见的红润了不少,呼吸也变得绵长有力了些。
连接在他身上的那些仪器,本来上面波动的曲线都半死不活的,现在也变得活跃了一些。
苏清清又拿出一个平安符和一个护身符,放到了江木卿的胸口。
江姨紧张地问:“怎么样?现在接下来要干什么?需要开坛做法吗?需要我做什么准备吗?”
“不需要,”苏清清指了指**的江木卿:“他身上的黑云已经被我驱除了,他现在就是身体比较虚弱,损伤了元气,要好好养着,
他这段时间会比较体虚,可能比较容易招不好的东西,所以我给了他护身符和平安符,这两个符很重要,平时千万不要离身,至少要戴三个月左右的时间,
如果中间发生了什么事,他身上的符纸褪色了,那就来找我重新要新的,
记住,千万不能离身,洗澡也不能拿开,用防水的东西套着。”
重要的事情苏清清叮嘱了三遍。
江姨连连点头:“好的好的,我知道了,我一定会让他好好放好的!”
苏清清:“好了,现在可以让医生进来了,再给他做个全身检查,然后看看药什么的需不需要换一下吧。”
江姨现在是苏清清说什么就做什么,她很快就把医生叫了进来。
医生看她那急急忙忙的样子,还以为是江木卿的病情更加严重了。
他一边往病房里面走,嘴巴上还一边说:“都跟你们说了,病人现在的情况很危急,随时都有危险,你们就是不听,非要进去看,现在好了吧!”
他一边吐槽一边走到江木卿身边,当看到仪器上的指标时,他后面继续吐槽的话却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他很快给江木卿做了一个基本的全身检查,发现他身体机能各方面都在恢复,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说:“这……这怎么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