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回到总部,两架直升机待命,六名作战人员,加上楚渊这一组五个人,前往舒家村后方山林搜寻舒化下落。
上了直升飞机,早已适应这种工作的楚渊看着任务简报。
舒家村后面有一片山林,山高林深,利用卫星在茫茫林海中找到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王八,只能人到了现场后将侦测无人机放出去慢慢找。
入山还需要向导,村长就是老猎人,提前联系好了,在村里等着。
楚渊开始换衣服,成套的迷彩作战服,就从战术包里拿了一把配枪,没拎喷子,嫌这玩意太重,再一个觉得要是连贺青云与哈琪琪都打不过的话,自己带不带喷子也没什么意义,至于炎熵,这家伙现在就是个摆设。
两架直升机划过了夜空,前往目标地点。
楚渊看向胡宇阳,冲着耳麦说道:“如果舒化真的是血脉后裔的话,是哪个九柱神?”
“不知道,不是拉,不是休,不是奈芙蒂斯。”
“用你说。”
楚渊低头又扫了一遍任务简报,颇为无奈。
“我一开始以为最多九个人,对照九柱神,结果是后人就有可能觉醒,加上寒武纪复制基因,真是水浅王八多,遍地是大哥,是人是鬼都能成神。”
“哪里是你想的那样。”胡宇阳解释道:“觉醒血脉只是拥有部分九柱神的能力,造不成太大的危害,真正能获得全部神力的最多九个人,不,现在是六个,还需要看融合度与契合水平。”
楚渊微微松了口气,如果是这样的话事情就好办多了,最多再抓六个就可以,其他的都是小歘歘,常规武器就能干掉。
炎熵侧目看了眼楚渊,有个知识点,想了想,到底还是没提醒楚渊。
九柱神是九个不假,问题是上古神祇可不止光一个古埃及神话体系,按照他的推测,其他外星人也好神祇也罢,很有可能也通过其他技术活到了现在,说不定寒武纪公司内部也有。
最近炎熵化身为了知心大姐姐,这种会让别人心情不好的事,他是不喜欢主动提起的。
糊里糊涂又过了一天,忙忙活活还是出外勤,楚渊愈发觉得自己的工资低了。
“部里人和死光了似的,为什么总派我出外勤。”
楚渊嘀咕了一声后,贺青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也是什么都没说。
其实之前缇娜也问过贺青云,楚渊毕竟是普通人,这么高强度持续性的出外勤,会不会受不了。
贺青云说不会,楚渊之前和他一同立下誓言,什么同生共死生死与共之类的。
楚渊不用每次都出外勤,但是贺青云必须出。
所以按照缇娜的理解,贺青云出外勤,那么要与他“生死与共”的楚渊,肯定是要“陪着”了,好兄弟嘛。
一小时左右,到了直通舒家村的高速公路旁,所有人垂降降落。
战斗人员全都下去了,唯独胡宇阳双腿直哆嗦,死活不下去。
“你不会是恐高吧?”.
楚渊催促道:“不能啊,恐高你刚才怎么没事。”
“我…”胡宇阳脸都白了:“我最怕这种高空降落的感觉,就一个绳,掉下去咋整。”
“没事,我都下去好几次了。”
胡宇阳将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似的,死死抓住凳子说什么就是不下去。
眼看着楚渊都要急眼了,胡宇阳一咬牙,开始脱衣服了,西装脱下来后就穿个四角平底裤。
还没等楚渊问这家伙要干嘛的时候,胡宇阳闭上了眼,然后一脑袋扎了下去。
刚落到地面的王小方吓够呛,一群战斗人员也傻眼了。
然后就在大家目瞪口呆的注视下,趴在地上都变形了的胡宇阳,身体传来了骨骼爆响声,身上的伤口也开始肉眼可见的痊愈,放个屁的功夫就那么完好无损的站起来了。
王小方等人极为羡慕。
楚渊下来的时候也是啧啧称奇:“你在国外发家致富,不会是靠碰瓷吧。”
“碰不了。”胡宇阳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后开始穿衣服:“没等讹钱呢,恢复好了,但凡恢复的慢点,谁天天去华尔街上班,再一个是不好控制。”
抬头看了眼直升飞机,胡宇阳又补充了一句:“这高度正好,最多骨个折什么的,要是伤到内脏和大脑就没办法恢复了,真要是碰瓷,碰见眼瞎的给我撞飞,再来回压两下,没等恢复直接脑死亡了。”
“也是,你为什么不敢垂降?”
“童年阴影。”胡宇阳耸了耸肩:“等你们有一天查到寒武纪公司用什么方法激活实验体血脉记忆时就明白了。”
楚渊没深问,知道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远处传来了警笛声。
两两警车,车停好后,走下来一个穿着警服的男人和一个老头。
王小方上前交涉,也不知说了什么,只留下了个老头,其他人上了另外一辆警车离开了。
“舒家村村长。”王小方将老头带了过来,介绍到:“舒村长年轻时是本地有名的猎户,也是当地的护林员,这次任务由舒村长给咱当向导。”
“包这么说,叫老汉老舒就成,应该滴,应该滴。”
舒村长穿着个大褂,挎着个布包,手里攥着旱烟杆,脸上皱纹交错,身材有些佝偻。
楚渊略显担忧:“您这么大年纪了还要入山,身体能吃得消吗?”
“总么吃不消,莫担心哦。”
老汉爽朗一笑,从布包里掏出了一双鞋。
楚渊傻眼了:“aj?”
“莆田滴,爬山得劲儿。”
老头挺利索,三两下换好了鞋,原地踏了两步,苦笑道:“都怪舒化那瓜娃子,奏知道给国家添麻烦,辛苦你们咧。”
楚渊干笑一声。
老头压低了声音:“那瓜娃子犯了嘛四?”
“只是嫌疑人,就是有事问问他,先把人找到了再说。”
缇娜负责和这边沟通的,说舒化是嫌疑人,这才出动了军警。
“嗷呦,逗端着枪咧,娜能是小四。”
老头叹了口气,脸上的笑容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则是浓浓的担忧之色,不再言语,指了指远处。
“奏,先把人给寻着再念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