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田铭震和刘仁鸿出现在他的店铺内,杨奋斗心里就已经猜到了一切。
原本没想着揭穿他们,可是这三人太贪得无厌了,那自然不会给对方任何面子了。
“那……那现在这幅画超出我的心理价位了,我自然不会再出价了。”
刘仁鸿愣了一下,急忙说道。
“我这次就是受刘仁鸿委托来掌眼的,至于他和孙宏义之间有什么事情,我可就不清楚了。”
田铭震眼珠子一转,一脸阴冷的说道。
这田铭震还真的是个老狐狸,一句话就把自己的给摘干净了。
杨奋斗笑着摇摇头,看向王建安,说道:“王老,田老是在文物局工作,您一定清楚他擅长什么吧?”
王建安点点头道:“当然了,田老最为擅长字画和瓷器了,尤其是擅长字画鉴定,他的眼力在西河可是排的上号的。”
闻言,杨奋斗轻笑一下,说道:“既然如此的话,那我想问一句,田老您真的认定这幅画是真品吗?”
一句话,田铭震老脸顿时一变。
“我不知道你怎么看,反正我觉得真。”田铭震心中一动,直接说道。
“呵呵,好吧,那我只能说您的眼力可真不咋地!”.
杨皓轻笑一声,说道。
“哼,你什么意思?”
田铭震闻言当即冷喝道。
一时间,内堂的气氛多少有些紧张起来。
王建安眉头一皱,问道:“奋斗,我现在也有些糊涂了,这幅画到底是真还是假呢?”
“对啊,奋斗,咱们花了一百万,如果买到一幅假画的话,那可真的赔惨了。”
孟凯宇也是一脸紧张道。
杨奋斗却是笑着摇摇头,说道:“在说这幅画真假之前,我先说说你们这个局吧。”
“孙宏义拿着一副假画来我店里推销,然后见我上钩之后,你们就赶来了,结果一幅不到三千块的临摹作品,硬是被我叫到了一百万。”
“我说了,一百万往上,我是不会要的,如果我冤枉你们了,你们现在还可以加价,你看看我还会不会要。”
杨奋斗说话间,目光在孙宏义和刘仁鸿身上扫视了一眼。
只见孙宏义始终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因为杨奋斗说的一点不差。
至于刘仁鸿脸色变化之后,当即朝着杨奋斗说道:“杨老板这正反话都被你说了,而且现在钱货两清了,我就算是再加价也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刚才咱们可都是有言在先,钱货两清,打眼吃药那只能怪自己的眼力,没有找后账一说啊。”
闻言,杨奋斗冷笑道:“没错,现在这幅画已经是我的了。”
“好了,既然这画已经被你买走了,那我们也无话可说,走吧!”
田铭震看了对方一眼,直接站起身就要朝外走。
“呵呵,圈套我已经钻了,钱你们也赚了,但是你们难道就不想知道,我杨奋斗为什么这么主动钻进你们的圈套吗?”
杨奋斗脸上顿时多了一抹神秘的笑容。
说白了,这是在场所有人心中的疑惑。
孙宏义和刘仁鸿对视一眼,忽然全都停住了脚步,田铭震同样好奇的看向了杨奋斗。
“杨奋斗,你说做局的事情,简直就是无稽之谈,我这里没必要跟你解释什么,不过我倒是很想看看你接下来要做什么!”
田铭震脸色阴沉道。
刘仁鸿闻言,同样冷声道:“没错,大家都在一条街上做生意,我也不跟你计较,我很好奇,你既然认定是假画,为什么还要花一百万买呢,难道真的是钱多没处花吗?”
看到几人脸上的表情,杨奋斗嘴角露出一抹笑意,说道:“好,既然你们这么有兴趣,那我就满足你们的好奇心,不过我希望到时候你们可不要吐血。”
“哼,杨老板,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说吧,我们可没时间听你胡说八道。”
田铭震脸色一寒道。
“老田,你想走现在就可以离开,没人拦着你!”
王建安冷哼道。
闻言,田铭震冷冷的扫了对方一眼,走到沙发前居然直接坐了下来。
田铭震的自然也是有几分眼力的,当时一看到这幅画他就看出这是现代临摹的仿品了,只不过是用的老绫子。
而且画工也不错,所以这幅画还的确有些徐老的韵味。
“奋斗,你就别卖关子了,这幅画到底是真是假,还是你看出其他问题了啊?”
这时候,孟凯宇已经有些坐不住了。
杨奋斗看了对方一眼,说道:“很明显这幅画是一幅临摹作品,或者说是仿画。”
闻言,几人脸色同时一变,尤其是孟凯宇一脸肉痛道:“这么说,真的是假的了?”
“没错,的确是假画!”
得到确切答复,孟凯宇心凉了一大截,刚才可是花了一百万啊,而且还都签字画押了,打眼也只能自己认倒霉了。
一旁的孙宏义听到这话,眼珠子一转,忙说道:“杨老板,刚才咱们可是有君子协定,而且还签字画押了,就算这画有问题,我可是不退的啊。”
杨奋斗扫了对方一眼,冷道:“哼,不过区区一百万,我还掏得起,我现在倒是希望,待会儿你不要反悔。”
“哈哈,笑话,我当掮客这么多年了,从来还没做过这种事情呢!”孙宏义忽然一声冷笑。
“最好是这样!”
杨奋斗淡淡说道。
“奋斗,这画我看着没什么问题啊,你觉得哪里有问题?”王建安又看了一阵这幅画之后,忙朝着杨奋斗问道。
“王老,您看这幅画,用的虽然是老绫子,但是这画工却有些问题,起笔拘束,落笔仓促,虽然形没问题,但是神韵却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我们都知道徐老画的马,充满了力量和对生命的敬畏,总能给人一种振奋的感觉,可是你看眼前这幅画,仔细一瞧,明显气韵不通畅啊。”
闻言,几人目光全都落在这幅画上。
片刻之后,王建安恍然大悟道:“没错,你这么一说,果然是有些奇怪,而且感觉这骏马还有一种病态。”
“我勒个去……奋斗,你这么一说,我也感觉不对劲啊!”
孟凯宇满脸震惊,惊叫一声,目光直接落在孙宏义的身上,怒道:“老东西,你居然敢上门做局骗人了,真是活的忘了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