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不!!!”
温兆阔和温花儿兄妹俩哭成了泪人。
下一刻。
“是空弹!”
“对,是空的,她还活着,没死!”
“真活着啊!”
……
温家族人和亲戚们看清楚后,纷纷惊讶。
没想到温万里媳妇会这么走运,躲过一劫。
“啥?妈还活着?”
温兆阔和温花儿停下哭声望去,
果然,
母亲身上没有枪伤,母亲还活着。
“哈哈,妈还活着,太好了!”
“哥,我看见了,咱妈还活着,活着!”
兄妹俩转哭为笑。
温万里媳妇慢慢睁开眼,看了看自己,
完好无缺,“我——还活着?”
“嗯。妈,您还活着,活着啊!”
“砰!”温兆阔的话刚出口,
温万里媳妇又开了一枪,
顿时所有人再度看呆,
没想到温万里媳妇如此决绝,
一枪不死,接着又开一枪。
这女人,
为了保住自己儿女的命,对自己真够狠的。
“妈,您——”
“哥,又是空弹,妈又活了下来!”
“砰!”
温花儿刚说完,温万里媳妇又来了一枪。
结果还是空弹。
“哈哈,天助我妈。又活下来了!太好了!”温花儿开心地大笑。
“砰!砰!砰!”
连开三枪不死,
温万里媳妇急了,
二话没说,
又接着连开了七枪,
结果每一颗都是空弹。
还只剩下最后一颗,
注定是实弹了。
“这回,我终于要走了。阔儿,花儿,妈要走了,你们要好好地活下——”
去字还没说完,
温兆阔突然冲上去,一个手刀砍晕了他母亲。
“哥,你疯了?干嘛砍晕妈?”温花儿不解,质问。
“你傻吗?一共就八响,妈连开七响都是空的,还剩下最后一颗,妈真要开枪,她会死的!”温兆阔解释。
“那最后一枪——”
“我来开!”温兆阔捡起了左轮手枪,说。
“哥,你——”看着哥哥温兆阔捡起手枪,温花儿感动了。
遇到事儿,还得是亲兄妹才行啊。
父亲自杀了,
只剩下母亲和自己兄妹俩,
为了保住母亲,和自己,
温兆阔宁愿牺牲自己,
温花儿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
“妹妹,我是你哥!父亲走了,这个家,我该挑梁!你得听我的才行!”温兆阔说。
此话一出,
温家族人和亲戚们也都感动。
“温万里虽然狠辣,可他的一对儿女,还算不错!”
“是啊。为了保住母亲和妹妹,宁肯牺牲自己,好男儿啊!”
“有血性。算是对得起温这个姓了,没有辱没温家先祖的威名!”
……
温家族人和亲戚们纷纷称赞,对温兆伦的行径,高度评价。
“嗯。哥,我听你的就是了!”温花儿大哭起来。
眼泪哗哗地往下掉。
“好,小妹,你——一路走好吧!”
说完,
温兆阔把枪对准了温花儿。
众人:“……”
一个个全懵了。
上一秒,还在称赞温兆阔是好男儿,有血性呢,
下一秒,就被打脸了。
温兆阔这特么的玩哪一出啊?
“哥,你你干什么?”温花儿慌了。
“当然是送你上路啊!”温兆阔说。
“哥……我我是你亲妹妹啊。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温花儿害怕地紧张问。
“我也不想这么做啊。奈何三个人中,只能死一个!母亲,生了我,我不能让她死,否则,我就会背负不孝的骂名!”
“而我呢,也不想死,所以,只能送妹妹你上路了!”
温兆阔解释。
“哥,你的心太狠了吧?”温花儿不甘心,质问。
“小妹。不是哥哥我的心狠啊。哥哥也是没办法啊。你想啊,我们爸这一脉,就我一个男丁。我若是死了,他的血脉将来由谁延续下去?难不成是你吗?”
“小妹,别搞笑了好不好?你将来终究是要嫁人的。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不再是温家的人了!”
“到时候爸这一脉就断了!”
“百年之后,还有谁去坟头上祭拜?”
“我想你也不希望爸的坟头将来无人祭拜,很凄凉吧?”
“所以为了爸的血脉能够延续下去,小妹,你就伟大点,牺牲下吧!”
“你放心,从今往后,每年清明节,我都会让我儿子去给你上坟的!”
闻言,
温花儿笑了起来。
本以为自己的亲哥哥为了保住自己,牺牲他自个,
没想到他抢左轮手枪,是为了他自个。
亏自己还感动啊!
可笑,真是可笑至极!
这可是自己的亲哥哥啊,
竟然如此狠辣。
“笑吧,想笑就笑个够吧,笑舒服了,哥送你上路!”温兆阔说。
“笑?我当然要笑啊!我总算明白了什么叫父子一脉相承!”
温花儿哭笑不得地说,
“父亲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设局坑杀他的亲哥哥一家。而你为了保住你的命,也不惜学父亲牺牲我!”
“哥哥,我的好哥哥,你学得还真够快,准,狠啊!”
“小妹我不甘拜下风都不行啊!”
“还说什么,为了给父亲延续血脉?嘿嘿,全是借口!”
“哥哥,我的好哥哥,你要杀,就杀呗,找这么多冠冕堂皇的借口干什么?”
“你呀,真够虚伪的!”
“我告诉你,我,温花儿今晚若是做鬼了,一定会回来缠着你,让你一辈子寝食难安的,哈哈——”
“砰!”
枪响了,
一颗子弹从左轮手枪里射出,直接穿透了温花儿的眉心,
温花儿身子一僵,
人倒在了地上。
刹那间,
一片寂静。
温家族人和亲戚们全都僵住。
有些不敢相信温兆阔真的下得了手!
擦了擦脸上的血,
温兆阔亲自帮温雪儿合上眼睛,
说,“小妹,对不起,哥真的不想这么做。可哥,也没办法啊!你黄泉路上陪着咱爸一路走好!”
“以后的清明节,我发誓会带着你侄儿去你坟头上祭拜你的!”
说完,
他闭了闭眼。
想哭,
却尽可能地克制住没有让眼泪落下来。
好一会,
他才睁开了眼,
看向陈平,“你的要求,我做到了。可以走了吗?”
“当然可以!”陈平淡淡地说。
“谢谢!”
温兆阔放下左轮手枪,掐了下母亲的人中,
一会后,温万里媳妇苏醒过来。
“这是哪?地府吗?”
“妈,这不是地府,是阳间,您呀,还活着好好的呢!”
“啊?我我还活着啊?”温万里媳妇立刻掐了下自己,很疼很疼。
“我我真的活着啊。怎么会这样?最后一颗子弹不该是空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