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术,绝对的邪术!”
得到消息后,景番家长辈分头行动,去往各界寻找在外的子弟,以免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
当时阿生沉默了,据他所知,这股势力一直就存在,被屡屡打击,又屡禁不止。
诱惑力太大,没办法斩草除根。
燃晴明白,比如邪修,从来都是各界打击的对象,再比如说是凡人界的拐子们,专门拐骗贩卖。
打击力度不可谓不大,人家却一直是越战越勇,抓一个站起来一大片,只要有足够多的利益,就值得一拼。
真没想到,还有专门向特殊血脉下手的势力。
不得不说,修仙真的太可怕了!
即便如此,当时燃晴已经进了九宇学院。
缩在学院中,只要不外出,暂时是安全的,她也没找算服用丹药。
并不是燃晴不够珍惜阿生的安排,而是,服用过丹药后,会有一段时间的虚弱期。
这枚丹药的作用就是,隐藏特殊血脉,让人无论用什么手段,都查测不到。
暗势力查不到她身上的特殊血脉,她自然就不会成为目标人物,这是阿生能想到的唯一办法。
那帮人的手段防不胜防,对于没有特殊血脉的修士,如三春阳光般温暖,行事也极有原则,看不出丝毫异常。
燃晴不肯服丹药,并不是不信任阿生,而是这枚丹药有不可预测的副作用。
用小九的解释就是,改造血脉,虽然只是假性的,是障眼法,却也非一朝一夕。
服用丹药后,五年内不得动用法术,药效大约持续一万年。
五年啊,不动用法术,连画个符箓都不可以,一时半会儿,还真让人难以适应。
“还好,你有炼体!”
神识强度也还不错,起码不会在遭遇意外时,无有任何还手之力。
正因于此,燃晴一时下不了决心。
虽然一直在为服下丹药的后续做准备,比如准备了大量传送符等等。
一直抱有侥幸心理,迟迟不肯服下丹药。
及至现在碰到了公冶无心,以及他所讲述的关于他遇难的种种。
公冶无心的侧重点儿虽然在于他如何被庶弟谋害等等,可这里边不多的几句话给燃晴他们透漏了另一个消息。
当时公冶无心无意中嘀咕了一句,“这些低贱的庶支,最近一些年就跟中了邪似的。
不单是我们公冶家,其他好几个世家嫡支都遭了庶支的黑手。”
当时燃晴和小九不约而同的对视一眼,世上根本就没有这么多巧合。
不只是仙界,魔界拥有特殊血脉的修士,应该也不同程度的遭遇了暗势力的黑手。
公冶无心只不过是其中的漏网之鱼,正因为之前被胡然小仙子所救,事后又用秘术成了小孩子,这才误打误撞的躲过了一劫。
至于胡然小仙子的死因……唉,阴谋真是无处不在啊!
直到这个时候,燃晴才发现,自己再不服下阿生的丹药,那真的就是作死了。
小九和刘田也是神兽,只能是尽可能的少出来招惹是非了。
以他们现在这点儿实力,连景番都被他家老祖带走了,他们更是防不胜防。
公冶无心当初被追杀时,慌不择路,直接激活了一张远距离传送符,这是家中老祖昔日给他保命的宝物。
事实上,公冶家做为传承久远的老牌魔族,不仅仅底蕴深厚,还有庶支和旁支所不知的秘密族地。
秘密族地就是为的紧急避险,比如公冶无心现在这个时候,术法的残留症,之后的三年内,一直要保持这种小孩子的样子,连自保之力都没有。
“你们放心,族地里,还有不少天材地宝,更有数不清的修炼资源。”
言外之意便是,帮助我,不会亏待你们的。
“那就走仙魔传送阵吧!”
既然有了这个孩子做道具,燃晴也用千颜改变了自己的外部形象,意识到了形势险恶的小九,回到空间中开始闭关。
燃晴现在的形象,普普通通,顶多有点儿小清秀,却不惹人注目,最寻常的那种。
一身黑衣,头发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干净利索。
她现在同样不能动用法力,却可以做一个纯粹的体修。
当然,这些没必要与公冶无心说起。
“姐姐,咱们不用坐公共传送阵!”
公冶无心拉住燃晴的袖子,小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她。
“你有办法?”
子虚老师那个传送阵不能暴露在这魔崽子面前,那是自己的底牌。
她早就猜测公冶无心另有回到魔界的办法,刚才也不过是试探。
公冶无心可没想这么多,这段时间提心吊胆的,若是个真正的小孩子,早被吓死了。
小心脏再也受不得任何折腾了,有燃晴相护,他也有不受折腾的底牌。
距离不夜城一万多里地的怪石林,是不少修士寻找机缘的历练地。
这里最出名的就是各色各类石头,据说曾有人在这里寻找到过价值不菲的矿石。
虽然这里晚上会被一重浓重的可隔绝神识的黑雾笼罩,却禁不了前来寻宝的修士的脚步。
机缘嘛,越是稀奇百怪的地方,才越可能有意想不到的机缘。
基本不食人间烟火的修士和仙人们,只要有足够的自保之力,最喜欢在这种地方历练。
万里之遥,于燃晴来说不过用了半个时辰,这还是照顾到了公冶无心现在的状况,年纪幼小还是个没有修炼的凡人,飞舟速度没开到最快。
上午进的怪石林,下午的时候,两人进入一片石林。
外边看不出问题,其实这片石林是由阵法组成的,燃晴停住脚步,眼神示意,“还要进去吗?”
公冶无心信心十足的点点头,“跟我来吧!”
跟在公冶无心的身后,一步不错的踏着他的脚步,看似无意,速度也够快,燃晴却记在了心上。
因为,这是一处古老阵法,她在精灵小界时曾得到过一份阵法残图,一直没有完全解开,倒是合了这个阵法,更是多留了心意。
兜兜转转,二人来至一处石璧,公冶无心咬破食指,但看石壁中间洞开一道只能容一人进出的缝隙。
燃晴,“就是这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