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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登门,三设擂(1 / 1)

“谁与我一战……谁与我一战!”

所谓啸如龙吟,战意盈沸,杀意凛冽,不过如斯。一声战啸起,如同海啸一般铺天盖地挟以怒浪滔天,层层叠叠,正是刚柔之极致。

三邈城这碗过桥米线,闻得一声啸,顿沸腾起来:“又是左无舟,他又在发疯了!”

一转眼,无数魂修士如洪流往此处聚来。

……

……

霎时里,五道武君威压气息冲宵,大是震怒。一马当先的,赫然是一道灰影飞掠而来,杀气充盈,身形一冲,顿有那崩裂感,金石之音爆满三邈城。

“大胆狂徒,竟敢登门滋事!可知此处乃九崖使节团,过来领死!”

“狮子博兔,亦用全力!”左无舟眼波流转,俨然火焰在眼中波转,浑然天成如巨峰,踏足半步,一时赤曰无光,竟赫然已是被一只拳头所遮蔽!

一声天崩地裂,无尽狂潮化为土系,天地灵气凝结在一道,令这一记恐怖一击更增威能!

“法魂战技!”灰衣武君吃惊,心中大震,鸣啸如雷,双腕一错,一道磅礴无比的威能爆将出来:“你有战技我也有战技,你是土系,我也是土系,那就土系对土系!”

灰衣武君的法魂战技却非自创,而是传承所习,施展出来的威能自然比自创者要弱一线。此乃必然。殊不知左无舟的“翻天印”威能更胜寻常法魂战技许多,直逼超魂战技。

灰衣武君感知这磅礴浑厚无边的力量兜头冲撞,恰似天塌,恰似地陷,恰似数番震荡,每一番震荡,必将这等浑厚之力再增数分。

不时油然惊惧,尖啸:“这是什么战技!”

……

……

“翻天印”施展出来,恰似一掌一平一反!

数度震荡增幅,赫然令得“翻天印”威能油然爆得更是强大!多次感悟自创,实是大成,堪称天下威能一等一的战技,论刚猛及力量,当属绝顶。

须知,许多法魂战技实则威能有限,适合武尊施展,交由武君和武帝施展,就有战技不从心感,难以施展武君和武帝的真正实力出来。“翻天印”漫说武君,纵是武帝施展,也绝不落伍,也绝计是一等一的配合。

灰衣武君的战技威能当属不错了,但与“翻天印”相比较,又是大有差距。

……

……

“翻天印”一出,实是令天地都几欲为之倾覆。

尚是武尊时,左无舟施展来,就已是寻常武君所难以招架的。此时身为武君,再是施展来,就是与战技互抗,也绝计是一时占了上风。

一拳轰将出去,相隔虽有十余米,“翻天印”威能却隔空震荡碾压。当真这一拳,正如吸走了炎炎阳光,擂将出去,顿有将天都擂破窟窿的战势!

灰衣武君瞬时全身的鲜血俨然沸腾起来,骨裂声啪啪激绝。大地龟裂,双足几欲承受不住这等重压,深陷地中!一口鲜血喷洒出来,灰衣武君又惊又怒,厉啸化电逃窜:“你是何人,竟敢!”

“想逃,何不问我!”左无舟双瞳墨黑,杀心迅疾扩散,摇身一动,火系身法狂暴!

何为刚猛如涛,何为凶悍无敌,只观左无舟就知晓了。火系身法狂暴,炎炎之气恰似热浪滚滚,配以刚猛拳法,竟宛如释放光与热的太阳!

刚烈凶猛得无与伦比,到所能想象的极致。实是极可怕。

……

……

灰衣武君喷呕满口鲜血,身形如电疾掠,惊怒无比:“此人战法怎会如此刚猛,太可怕了。”

一念起一念灭,灰衣武君感知那惨烈无比的气势疯虎般扑来,顿面色死灰,惨鸣:“我跟你拼了!”

纵是想拼,也要有拼的资本。

论战斗,左无舟纯粹是在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大小数百战,早已是磨练得心志坚定如钢铁,战斗经验丰富得旁人绝难想象。其他人,更有何人比得上他对生死战的领悟。

双臂一错,单拳冲挂连绵摔摆,当真是拳拳如战鼓之音,擂将出去。灰衣武君发狂嘶嚎,如同被战车当胸擂中!

“住手,手下留人!”一声如恶虎之音爆出,怒雷惊炸,惊爆之音连啸,如闪电射往左无舟。

“玩偷袭,爷爷我最擅这活了。”夜叉如鬼魅般油然而现,狞笑不已。

……

……

左无舟心志何其之坚,怎会为敌人而动摇。

眨眼间,崩裂无比,灰衣武君口中鲜血如箭洒往天际,胸膛赫然被数拳擂得稀烂,几欲洞穿。单腿如钢鞭扫将过去,噗啪,拦腰扫断,立时就是极是血腥画面。

“你!韦大君!”缠住一条火红腰带的武君几欲惊呆,震怒无比:“我要杀了你们!”

左无舟眼中漠然,神色一动,身法如火再度扑将出去。一时连爆无穷,将冲出来的三者拦截下来:“夜叉,退!”

“想不到流东城来得倒挺快的!”左无舟冷笑,摇摆数度,摆脱三位武君敌人退下来。

好在这三名武君暂时并不了解情况,一时并不太强烈的战意,给他退回。

恰在这时,流东城的怒吼声遥相传来:“左无舟,你不许胡来!”

凭感知力,感应到流东城一马当先,还有许多武君武尊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赶来。

“如此,就精彩了。”左无舟眼中漾住一丝森寒,胸中战意如火一样燃烧:“我喜欢如今,没难度没挑战的事,怎能做磨砺。”

夜叉暴戾的舔舔唇,快意无限,心中激奋:“哈哈,跟住这家伙果然有的是无穷的乐趣,就是太容易战死了,太危险了。”

……

……

流东城及其他七国武君一道飞掠破空,见得灰衣武君的破烂尸首,顿是心下大凉,怒啸:“左无舟,你到底想干什么!”

是了,左无舟到底想干什么。其他七国乃至九崖国都想知道,无人想莫名奇妙的得罪对头,总要有个原委吧。

悄然握住法晶,快速的汲取能量,恢复魂力。左无舟神色不变,连目光亦纹丝不动,漾住一丝冷然:“流东城,你审问我?”

流东城怒不可竭,优雅举止竟隐住几丝暴戾,杀意始是释放出来,冰凉无比:“你想打,我跟你打!”

“你想打,等此间事了,我再跟你打过。”左无舟森然,如咆哮的狮子,竟令人油然诞出寒意:“我设擂于此,你想打,上擂就是。”

“何必再等,就是现在。”流东城实是恨极,一声怒啸冲宵,大步走过来,步步精准。

左无舟漾出一丝冷笑:“流东城,你道我不知晓你想杀我。难道你却不知我也想杀你已久。从大尊会起,你三番四次算计我,当真以为我是死人啊。当真以为你是武帝,我就不敢杀你啊。”

流东城神色大乱,骇然不已:“你!”他这一身修为隐瞒下来,原是有目的的。一直自认隐瞒得极好,又罕与人交手,刻意敛息,自问绝不可能被旁人所知。

须知,满天下间,独独寥寥数人知晓他是武帝。如此,大秘密却被左无舟一言揭穿,心神顿乱。

其他武君一见流东城神色,均猜到此事属实,顿哗然动容不已。不知不觉,旁人竟已是悄然挪步散开,均是大惊心想:“想不到流东城竟然不动声色的突破了,还一直隐瞒修为,难道他想……”

一念诞起,各国武君目光顿变不善,既是恼怒,又是羡慕。武帝乃是站在天下颠峰之魂修士,可谓是一言既出,绝对是无有不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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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东城惊怒:“他怎会知道!莫非有何我所不知的特殊之处?”

细细想来,流东城心下凛然:“这左无舟与我相差一阶,竟不怕我。难道是他太狂,还是有所凭仗?”

又岂止他是如此想,旁人无不心下一动,诞起此念。都以为左无舟若非太狂,就必是有所依仗,才如此自信力敌一位武帝。

流东城和各武君暗暗心惊,惊疑不定的看往左无舟。反而不愿冒失行事,静观其变就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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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得一眼,武满怒容乍现,杀意淋漓无穷,字字逼去:“想来你就是一敌百的左无舟了,我且问你,你为何要杀我九崖之人。”

九崖来了六大武君,约三十位武尊。此时,六大武君,独剩其四,其他人闻风而动赶来。一道怒视而来,实是威煞气摄人。

“给你。”左无舟漾住一丝冷厉,脚下两枚首级啪啪踢飞过去,淡淡环顾,冷声如刀:“设得擂台,就预了杀人或被杀!技不如人,死而不怨,何须多作解释。”

左无舟森森冷然,引颈作龙啸之音,战意如火蔓延于天:“今曰,我三设擂于此,但凡有意,不妨上擂一战。”

九崖自号容河第一强国,却绝然想不到,有一天竟被人堵住大门设擂。这其中的挑衅之意,实是无以复加。

纵是第一强国,那又怎样。动得我的亲人,敢谋我,我就敢堵你大门,一一杀光为止。此等,方乃真豪杰所为。

群豪无不动容失色!

姑且不论此举结果如此,姑且不论是狂还是傲或自信,但凭如此挑衅敌视九崖之举,就已是当得起一身之豪了。

……

……

头颅入怀,武满看清容颜,气息一窒。顿怒发冲冠,睚眦欲裂,嘶声狂怒:“你竟敢杀谈司!连杀我九崖多人,今曰我等绝饶不了你。”

怒声入云,武满暴怒,满是杀人欲望,双眼赤红跃将过来,一字一顿:“我来问你,为何!为何要他们,你是武君,本来已是胜之不武,为何得胜不饶人!”

“你们九崖的人何时变做这等喜欢讲道理了!”左无舟冷笑不屑,九崖是第一强国又怎样,遇得弱者,就以势压人。如今知晓他是武君了,竟还想同他讲道理。

如果他没突破,又没带夜叉一道,等他被九崖武君偷袭而死的时候,又该去找谁讲道理。此时,左无舟才是豁然:“原来这天下间的道理,往往也是因人而异。没有实力,就是占了天大道理,死了便也就死了,又有何人顾惜。”

各国武君暗暗颌首,大感快意。不错,九崖何时又同弱者讲过道理了。

“你!”武满睚眦怒吼!

流东城双目中燃烧杀机,身形微动。武满已是有所感知,咆哮:“流大君,九崖的事,九崖人来办,不需外人插手!”

……

……

流东城一顿,堵在大门口设擂,何等之挑衅,九崖绝计不能容忍。且不论此战谁胜谁负,有这一句话,重云大可脱了责任。

九崖一方若战死,反而等若是削弱了九崖的实力,八国乐见其成。若左无舟战死,他流东城自会鼓掌叫好。

须知,九崖九大武君,其六在此,若悉数战死,那就才是真正衬了各国心意:“你九崖做了多年容河第一把交椅,也该是时候让一让了。”

细细想来,流东城和各国武君一时反倒更盼左无舟战而胜之。

“纵是这左无舟有千般能耐,不过区区二人,如何是这九崖四大武君之敌。若是车轮战,左无舟必败无疑。”各国武君暗自惋惜。无论如何,他们都绝不认为左无舟有击杀四大武君的能耐。

须知,四大武君中,武满乃是成名多年,相传行将突破为武帝的一代强者。在容河九国(不含宗派)中,当数武君实力前三的强者。其他三人,也绝计不弱。

……

……

漫天一声,铿锵如金石:“打就打,不必废话!”

瞬时里,左无舟身形仿佛高大数倍,迎住炎炎之光,俨然金光灿灿的威武战神,容颜间悉数是不怒自威之色!一动,即给人以天崩地裂感!

武满凶光大盛,口绽怒雷:“上,杀了他!”

武满一马当先,四大武君竟是呼啦啦的化风直取向左无舟,四大武君一道出手,声势之盛实有凌天之气!

一时,流东城和其他武君无不向后退去,以免被波及,心中大骂不已:“卑鄙无耻,竟然以一敌四,还是四打一个刚突破的武君,九崖果然善于以势压人。”

“这一次,我看你如何能不死。”流东城冷笑,他绝计不信左无舟初突破之武君,就能一敌四,尚且胜之。天底下,从无这等事,此乃常识。

“不好!”左无舟冷然以待,心志绝无动摇,心中一凛:“我没突破前,能敌一名武君。突破后,实力比以往强了一倍之多。当可敌两名武君,此次却是四名。”

但管放手一战,原也是他的心愿。奈何各国武君皆在,还有虎视眈眈的流东城。他实是倍感压力,须留手以待流东城。

“夜叉!防住流东城!”未等左无舟一声,夜叉就狂风一样扑往武满,纵是不敌,也要为左无舟拖住一时半会。

一言既出,流东城若无其事状,其实老脸火辣辣,恨不得立时亲自杀了左无舟。

其他武君无不深以为然,看来流东城的品质公认也不是这么的可靠。左无舟此举,实是做得再对不过。

……

……

“战就战!”

犹如长鲸汲水一声豪呼,左无舟好似瞬时身形暴涨许多。气势凌天,一拳刚猛如涛,炸雷不断,轰隆隆的击往三大武君。

“当是以速战速决为妙,否则流东城位于一侧,实是难测其意!”左无舟意念一动,刚毅之心顿化做沸腾杀心,火势自周身萦绕,宛如一点就燃的爆炸物。

姓烈如火,身法如火,火势最是迅疾暴烈,一旦沾身,便如跗骨之蛆甩之不去,必将迅速蔓延。

纵是刚刚突破,总是以一敌三大成名已久的武君,左无舟亦是绝计是无惧无畏。不论对手如何,但求一战,一战则必杀!

战鼓轰隆声,油然惊炸。席卷天地的惨烈气息,令人遍体生寒,透住无穷无尽的凶悍决绝。他双足一踏,大地啪的一声龟裂,冷然置入空灵之境:“你们想要拉开距离远程与我决一死战,我岂能令你等如意。”

左无舟有许多优势,其中一项极大的战斗优势,正是他的近身战斗。但凡修为越高,品阶愈高,亦魂力外放之威亦必大,少有近身战斗之时。

一旦给左无舟近身,便是五成修为,左无舟都能打出十成修为的战斗力。可见其在近身战斗中有多么可怕!

李武君正有这等苦楚,愈是缠住近斗,愈是心寒!拳拳刚烈得好似欺天而发,招招好似博命之举,只得三两拳,李武君就郁郁得几乎窒息,实是太刚猛了,但凭力量与凶悍,就压得他绝难还手!

……

……

怒涛般的刀斩来,刀芒激舞。

“十尽,替我挡下!”十尽刀一出,血光冲天,在后心挡下这一记的刀斩。左无舟一口鲜血喷将出来,双目怒睁,燃心之火在目中流转熊熊杀意,凭此轰的一声靠身过去,眨眼连绵无数拳轰将出来!

拳拳轰在一点,李武君臂骨断折,狂喷鲜血!如闪电般飞掠,惨啸摇身破空逃窜!

左无舟声势激狂:“十尽,斩!”

十尽刀身流转一层血色,与他心意相通,瞬爆无穷血煞之气,活脱脱就是一头血龙。但见一道血线朦胧,噗的一声竟活生生将那李武君的首级斩飞天空。

恰在这一时,左无舟俨然膨胀无数,身体宛如钢铁所铸,鼓荡得黑衣撑涨:“翻天印!”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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