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各方消息(1 / 1)

这天晚上,竹编小灯笼就被风恒仔仔细细地摆在了床头柜上。

雷禹在自己房里洗完澡换过衣服再进来时,一眼就看到了那盏灯笼,不过里面的萝卜莲花被取出来了。

他随口问了句:“萝卜你扔了?”

风恒将目光从平板上抬起来,摸了下挂在脖子上的玉牌——这是他拿来存放重要东西的地方。

下一秒,他手上出现了一个玻璃密封瓶,里头装满了水。萝卜莲花就泡在里面,之前变干打蔫的花瓣又恢复了几分。

“感觉扔掉挺可惜。我在网上搜了下怎么保存,先这样凑和着,等明天杨叔发一份保鲜凝胶过来,我再把它封好。”

雷禹:“……”再次体会到了媳妇儿家中有矿。

保鲜凝胶是利用修真界某种植物所制成的保鲜材料,虽说那种植物已经可以人工种植,但整体产量不高,价格非常昂贵。现在多用于活体组织运输上,阳光医院肯定会有,也有一些高级餐厅会用来运送好食材。

这种凝胶还有一个特性,就是高温烘烤之后会变得像琥珀一样,却是白色透明的,包裹在里面的物品几乎可以永久保存。

雷禹失笑:“不就一朵萝卜花,你喜欢我再给你雕就是了,哪值得这么费钱费工夫。”

“不一样。”风恒翻手把玻璃密封瓶收回去,“这是你送我的第一样东西。梦里那个已经没了,这回这个我得留好。”

雷禹听得心中暖暖的。

自家风小少爷虽说不太会哄人,但说起实话来赛过千百句甜言蜜语,比如月老树下那句“我不想让你走了”,又比如喜房中缠过头发后说的那句“结发为夫夫,白首不相离”。

雷禹上了床凑到风恒身边,伸手撩撩他的头发:“可惜用红绳缠的那簇头发也没了。”

风恒也跟着撩了下,目光又扫过雷禹的板寸:“我的勉强还能拿来再缠一次,你的得先留长。”

雷禹抓抓头发,侧头在风恒脸上亲了口:“算了,人在身边才是最重要的。”

偷袭完他又赶紧转移话题:“在看相册?”

风恒也强装出一副同样淡定的模样,把平板往雷禹那边移了移:“我的相片全在这里面,平时就放在书桌第一个抽屉里。你想看随时可以去拿,想要哪张就从里面拷。”

雷禹伸手慢慢划着。

大多数都是风恒和爸爸们的合影,也有和其他人合影的,他的单人照不算多。雷禹边看边问上几句,风恒也简单讲解下。

看完风恒大学时期的照片,雷禹突然说:“说起来,我们都还没一张合影呢。”

风恒微愣:“你想拍结婚照?”

雷禹不由得笑了:“不是那么正式的,以后多拍点日常生活照就好。现在就先来一张。”

说着他就拿过手机打开摄像,伸手对着两人就按了快门。

照片里的两人头挨着头,穿着同款异色的睡衣(杨叔准备),一个剑眉凤眼,一个高鼻深目,唇嘴都微微翘起,带着自然的笑意。

“人帅就是怎么拍都好看。”

雷禹乐呵呵地把照片设成了屏保和桌面。

等他高兴够了,风恒把平板按灭放到一边,说:“不早了,明天我要上班,睡吧。”

雷禹关了灯,跟着躺下来,伸手把人搂进怀里拍拍:“好梦。”

没多久,两人便依偎着沉沉睡去,一夜好梦。

☆★

早晨吃过早饭送走风恒,雷禹便窝在沙发里上网淘玉料,但找了一圈都没见到合适的。

雷禹想了想,给杨叔拨了电话:“杨叔,我想买块玉……不是不是,是玉料,拿来雕刻的那种。我想给风恒雕朵莲花……对,您知道安城哪儿有吗,我还是想亲眼看看……”

杨叔不愧是万能管家,很快就给雷禹提供了他需要的信息,雷禹仔细记下来,好好谢过他一番。

两人聊完这事,那边杨叔突然说:“对了小禹,你知道雷家胡家出事儿了吗?”

现在风家那边全知道雷禹算是和家里完全断了关系,提到他家人时也就没再客气。

“哦?”雷禹想起风恒对胡巧心掀雷潮东底都过去快四个月了,也冒出一点八卦之心,“是出了啥乐子,您给我说来听听?”

杨叔感慨:“还真是好一出大戏!”

原来胡巧心知道雷潮东在外头另有一个家后,先没声张,而是收买了雷潮东的一个心腹秘书,一边使计拌住雷潮东让他脱不得身,一边让那心腹去把他在雅乌城的情妇和一双儿女骗到了阳城。

那三人进到阳城后人生地不熟,还被心腹哄得以为自己是来享福的,完全没想到这是一趟死亡之旅。

当天晚上,那儿子就因为在会馆里和几个纨绔争风吃醋而被打断腿,听说连命根子都废了。那女儿好一些,可能是平常母亲管得严,没乱跟着去八七糟的地方玩,但也被人骗去新型赌场,一晚上就把手头的钱赔了个精光,还倒欠了一大笔数。

那情妇先是接到儿子进了医院还可能成废人的消息,再接到女儿被扣着等钱去赎的消息,差点直接晕死过去。这时秘书已经消失不见,她又怎么都联系不上雷潮东,只得自己去奔波处理。

雷潮东瞒着胡巧心另开公司,不敢太过明目张胆,那边公司就挂在了他情妇名下。这情妇又是个什么都不懂的,一边着急儿子的伤一边着急要赎女儿,晕头转向间就签了字把公司转出去了。

等她终于联系上雷潮东,雷潮东赶过去把所有事情理顺,这一家人才发现自己手上什么都没了。雷潮东辛苦经营半辈子,这一下钱钱没了儿子儿子废了,当时他就两眼一黑厥了过去,再醒来时便是半身不遂。

这时胡巧心才带着律师找上门,强拉雷潮东的手在离婚协议上按了手印。那情妇也是这时才知道自己全家都是中了这个女人的计,一时气急,上前就去厮扯胡巧心。

胡巧心自然是带了保镖,不过那情妇是个瘦瘦小小的女人,保镖没太关注她,却没想到屋里四个人就是这个瘦小女人暴发了。偏那女人是离型,虽然只是低级,暴发起来四处放火也让人措手不急。

最后那女人扯着胡巧心一起从楼上摔下去,她当场死亡,胡巧心也成了植物人。后来胡雪卖掉了胡氏企业,带着胡巧心回了老家陵歌城。雷潮东和一双儿女则是不知道去了哪里。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胡氏企业在阳城虽然排不上名号,但出了事总还是传得沸沸扬扬。杨叔的人脉又广,几处一打听,就把来龙去脉给凑出来了。

雷禹听完,就一个反应:“一报还一报啊。”

“你听一耳朵知道这回事儿就好了,那些人不值得去记挂。”

“那是,我心眼小着呢,全拿来记挂重要的人了,哪会去惦记那些恶心家伙。”

杨叔呵呵一笑,转了个话题说:“你和小恒若是有时间,也时不时回阳城住个一天两天的吧。这一回去就三个多月,老爷子和老夫人虽然嘴上不说,心里还是想着你们的。”

雷禹随意地回道:“一个月后我们应该会回去一次。”

等风恒升了级,必然是要回风家一趟的。

杨叔却是语带抱怨地说:“你这孩子,一个月后都要过新年了!你们还想过新年都不回来?”

雷禹微微一愣——原来都要过新年了吗?说起来,最近天气是挺凉的……

雷禹又转一想,风恒都和他们局长报备过了,接下来也会天天上半班,这事在局里肯定瞒不久,现在给风家那边透露一下应该也无关紧要。

于是他便说:“我先和您说一声吧,最近我和风恒在抓紧修炼,估摸着再一个月他的等级就能升回高级。”

杨叔果然是非常惊喜:“真的?这么快就能升回去了?程教授原本还预计得要个一两年的。”

雷禹笑道:“详细情况电话里不好说,不过多半没问题。您就等着好了。”

“好好好,你们先紧着修炼,升了级再回来也不晚。”杨叔激动地说,“那不聊了,我先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老爷子和老夫人去!”

“成,您忙去吧。”

雷禹挂了电话,在手机地图上搜索到杨叔提供的买玉料地点,看时间还早,便想着去看看。

谁知他刚起身就接到了孟斐的电话。

孟斐的声音里带着歉意:“雷先生,在我们审问乌头的时候,他向我们透露他见过神秘死亡案件中那个在黑市卖盲盒的人。但他要求见你一面,才肯开口给消息。”

*

雷禹开车到了治安总局,便被孟斐接了上去。

孟斐不太好意思:“还累你跑一趟。”

雷禹摇头示意无妨,然后不解地问:“神秘死亡案件有个卖盲盒的幕后黑手,这事不是没有公布吗?他是怎么知道的?”

“也是问他的案子时碰了巧。有个受害人是他在那个黑市附近杀的,他提了一嘴当时见个卖盲盒摊子挺特别,结果审问员有些急,就被他看出我们对这个信息很看重。他现在说与不说都是等着死,真不肯开口我们也没办法。”

“没啥,我大致知道他想见我是为了什么。”

孟斐斟酌着说:“一会我和你一起进审问室,你若是有什么不方便说的……”

“没什么不方便的。”雷禹笑笑,“事情经过风恒的报告里都写得很清楚了。”

孟斐点点头,没再多说。

雷禹跟着他进了审问室,见到被几层锁扣扣在座位上的乌头。

不过是几天时间,乌头整个人就瘦脱了形,脸色青青白白,眼下一片乌黑,眼珠子里也透着沉沉死气。

见到雷禹进来,他倒是瞬间恢复了点神气,目光死死盯在雷禹脸上,一副恨不得扑上来吃肉吸血的凶狠模样。

雷禹却仿佛浑然不然,往他面前大马金刀地一坐,抱起胳膊抬着下巴傲慢地说:“你有消息能说就赶紧地,我可不像你这个等死的家伙,要做的事情多着呢。”

乌头阴森森一笑:“我要你跪下来求我……”

雷禹翻个白眼:“那你爱说不说。”

孟斐也警告性地敲了下桌子。

乌头恨恨地瞪雷禹好一会,才再开口:“我要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把我的精神核弄溃散的!”

雷禹也到猜他要问的是这个,扬起嘴角嘲笑:“你运气不好,撞上了我。”

他挥挥手,扔了个自己做炼器实验的失败器在桌上,乌溜溜一块东西,看不出具体是什么。而且也不等其他人看清楚,他又给直接收了起来。

“我就这么个一次性攻击法器,本来也没打算用的,谁让你威胁我要敲断我好多骨头。哎呀,可把我吓坏了,听说那里的裁判还会帮着留人在台上给你折磨,我一害怕,就把它给用了。”

雷禹嘴里这么说,面上却完全是另一副模样,完全没有一丁点后怕的痕迹,显得这番话更像是落井下石的嘲笑。

乌头磨着牙:“你犯规……”

雷禹做出惊讶状:“你还知道这词儿呢?可我用的时候他们的监测器也没响啊,就说明我这东西在规则允许的范围内。我顶多算是钻规则漏洞,就和你以前堵着人嘴拎住人在台上折磨一样。”

乌头气得七窍升烟,但他能做的也只有瞪人。雷禹根本不疼不痒,还直冲他笑。

孟斐再次敲敲桌子:“说完了就交待你知道的信息!”

他话音一落,乌头仿佛被拉回到等死的现实,身上因为怒火积起的一点力气倾刻间全散了,也不再瞪人,只低下头垂着眼,有气无力地说:“要问什么?”

“黑市那个卖盲盒的摊主,你知道什么全都交待清楚!”

“……就是普普通通一个人,穿着斗篷戴着全脸面具,卖的盲盒各型都有,很便宜,就不少人碰运气……”

孟斐皱着眉提醒:“说细节。个子多高,露在斗篷外面的手,面具没遮到的耳朵、脖子。”

“戴着手套,耳朵脖子全藏在兜帽子。中等个头,估计到你肩膀上面一点吧。”

“没其他了?仔细想想。”

“……是个女人,蛮瘦的,应该挺年轻。”

雷禹和孟斐对视一眼,这可是个难得的有效线索,之前那些凶手都没看出来。

孟斐不动声色地问:“你确定?”

“确定。我杀的人多盯过的人更多,就算有斗篷遮掩,看动作和身形也能凭感觉判断性别年龄。”

“别的细节呢?再仔细想想。”

乌头这时才微微抬起头,回他们一个白眼:“想不起来了。反正我说不说都是死,说这些已经够给你面子。”

雷禹收起笑容,前倾身子将胳膊压在桌上,目光紧紧盯着乌头的眼睛:“我知道你还有关键线索没说。别吊着,赶紧讲。”

乌头露出个狰狞的冷笑:“我就不说,你能拿我怎么样。杀了我啊,现在就杀了我。”

雷禹盯着他那挑衅的神色看了片刻,突然又笑了:“乌头,你虐杀了那么多人,是不是以为自己能痛快一死也是个好结局?”

乌头得意地回视雷禹,明显是在肯定他的猜测。

“那你知不知道,修真界有种幻阵,能让你把十八层地狱都活活过一次。怎样,想不想试试?”

按照这世界的律法,可用罪大恶极的死刑犯进行一些修真界相关的实验。

雷禹看着乌头渐渐僵硬的脸,愉快一笑:“你离死刑少说也有几个月吧,说不定你在地狱里过上几天就会求着我们来听你讲了。”

乌头僵着脸撑了片刻,最终还是开了口:“那女人……左边脖子靠后的地方有块黑色的胎记或是刺青……”

孟斐紧跟着追问:“什么样子的?”

乌头仿佛一下泄了气:“放开我右手,我画给你。”

孟斐单独放开他右手上的环套,给他塞了笔,再放上一张纸,不一会乌头就画出了个大致形状。

“差不多是这样,具体记不太清了。当时起了阵风刮开一点她的兜貌,被我碰巧看到,觉得这形状挺漂亮,就记住了。”

等孟斐拿回那张纸,雷禹也凑过去看了看,发现是个有点像某种动物的抽像形状。

孟斐又问了两句,看得出乌头这里再挖不到线索,便和雷禹出了审问室,再亲自送雷禹出去。

一边走孟斐一边颇有兴趣地问:“雷先生会摆那种阵法吗?”

雷禹轻声一笑:“我吓唬他的。他折磨过那么多人,当一个人被反复折磨时精神状态会变成什么样,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所以他也会比任何人都害怕变成那样。”

孟斐叹口气:“我还当真有这么个阵法,想申请给他实验下。让他就这么死了真是太便宜他。”

听他这么说,雷禹抬头看看四周,见近处都没人,便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那我推荐你去找找安城大学的风芷教授,她的研究方向是修真界的草药和丹药,说不定能找出有类似效果的东西。”

孟斐目光微动,轻轻点下头。

雷禹转个话题问:“对了,那个黑市的大致位置能确定吗?”

虽说具体位置得通过黑市拍卖会的信息卡来确认,但一般都会在开车出城一日的范围内,才方便卖家和买家前往。

“乌头是从陵歌城过去的,之前那些死掉的凶手中有两个也一样,但也有人是从别的地方过去。陵歌城和下面的南关城、永秀城、当垣城这三座丙级城市离得近,从这四个地方过去的人都有。

“虽然目前能确定是在这四座城的当中位置,但对寻找幕后黑手也没什么帮助。那些寻宝人有他们自己的寻宝公会,哪里会办拍卖会都会有消息传开,其他地方的人也会赶过去摆摊子。”

说话间两人就到了雷禹的车子边,雷禹安慰性地拍拍孟斐肩膀:“现在总算多了点有用的线索。”

“是啊,希望我退下去之前能把这案子破了。”孟斐说完也拍拍雷禹,“辛苦你,我向局里申请给你发笔奖金吧,虽然不多,也是点意思。”

雷禹哈哈一笑:“不用不用,你知道我家风恒不差钱。这案子他也想破,我当然会尽力帮忙。再有什么需要我出力的地方,你尽管说就是。”

孟·单身狗·斐:“……”突然就被塞了好大一口狗粮。

*

中午风恒回到家时脸上都带着掩不住的喜意。

雷禹手里端着菜,探头出来看到,笑着问:“这是碰上什么好事了?”

风恒没像平常那样去用自己房间的卫生间,而是直接进了厨房,到水漕处拧开水龙头洗手。

“早上景夕去申报等级,一上午就传遍了全局。”

雷禹了然:“看到红眼病不舒服,你们就舒坦了吧?”

风恒矜持一笑,在餐桌边坐下。

吃饭时雷禹给风恒说了说早上听来的事,杨叔那边雷家胡家的大戏,还有乌头这边说的新线索。

风恒点评了一句:“你继母要是把心思放正道上,说不定也会是个能人。”

雷禹耸耸肩:“你看她家这年头还要招赘来打理公司,就知道她家风是什么样。”

两人说过一句也就不提那边,风恒又开口道:“说到那个黑市附近的几座城,童爸爸小时候就在当垣城待过。”

“哦?”雷禹用目光示意风恒继续说。

“他在那里的一间孤儿院长到三岁多,才被童爷爷收养。所以这么多年以来他每年都会给那间孤儿院送钱送物,五年前他和风爸爸出事后,现在就是我每年打一笔钱。”

雷禹眨了眨眼:“那你呢?你小时候待过孤儿院吗?”

风恒摇摇头:“我倒没有,我是在襁褓里时被爸爸们在城外捡到的。要不是他们捡到我,估计我当天就会死在那里。”

雷禹伸手过去拍了拍他的手。

两人吃完了饭,就和前两天一样开始修炼。

现在他们修炼一次要六个半小时,幸好风恒的工作弹性大,时间上也就还算充裕。

舒服的修炼时间仿佛眨眼就过,雷禹收回手伸个懒腰:“今天杨叔提醒了我我才注意到,都冬天了。这一个月我们修炼得占去一整个下午,干脆就一直吃火锅吧,方便。”

“你安排就好,我都行。懒得做也可以直接让饭店送。”

风恒站起身活动着手脚,见雷禹爬起来要往厨房走,突然叫住了他。

雷禹转过身,就见一团影子猛地靠近自己。

他的身体瞬间条件反射地绷紧,但脑子明白那是风恒,硬生生压下了动手的冲动。

下一刻,雷禹就感觉到一样柔软的东西在自己唇上刷过。

紧接着风恒又迅速退开,留下一句“我先去洗澡”便大步走回房间。

雷禹愣在原地,好一会才伸手摸摸自己的唇,咧出一个有些傻的笑。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小天使“与离”的地雷~~

感谢小天使“寒砧催木叶”的地雷~~

感谢小天使“空愁酒”的营养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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