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观众都在大声吼叫着乌头的名字,喊他快些起来。然而,直到裁判示意10秒结束,乌头都还像一滩烂泥似地瘫在地上。
许多观众甚至没反应过来,依然有节奏地呼喊着。
直到主持人迟疑地说:“10秒了……乌头还没有站起来……这次中级擂台挑战,是路人甲获得了胜利……”
主持人把“路人甲获胜”这话说了两遍,观众席才渐渐安静下来。
紧接着就有人大声嘶吼:“该死的乌头,你还我钱来!”
立刻就有不少人出声附和,但偶尔也夹杂着一些“我赚翻了哈哈哈”的怪笑。
雷禹没理会那些恨不得冲上赛台来的激动观众,见花景夕又给自己开了道空间门,便施施然迈进门中。
一回到包间他就揉着脸喊:“景林景林,快来给我治一治!”
花景林吓了一跳,赶忙跑过来,带着白光的手先悬在雷禹脸上伤口前方,接着又给他从头到脚治了一遍。
雷禹掏出一面镜子左看右看:“那畜牲真混帐,看我长得比他帅,就尽往我脸上招呼。幸好没破相,不然你们头儿该嫌弃我了。”
花景林刚治好他腿上的最后一处伤,站起身便忍不住笑了:“放心,有我在,就算破相也保管能给治好。”
花景夕还在栏杆边上探头探脑地看下方,就见有两人上了赛台把乌头拖下去,感叹:“他一动不动耶。雷哥威武!”
这时,负责招待他们的那个领班带着几个人提了几个手提箱敲门进来。那几人将手提箱放在地上打开,便又退了出去。
领班对几人躬身陪笑道:“这些是这位小姐昨天下注赢的钱,请小姐您点一点。”
花景夕高兴地跑过来,随意抽了几叠看看,便一挥手全收了。
雷禹走到风恒身边,大马金刀地往沙发上一坐:“我的出场费、奖金和奖品呢?”
领班赶紧说:“正在核算当中,还请您稍候。”
风恒突然开口问:“我们想在这里休息一晚,有没有两室的套间可以住?”
花景夕感应标记的范围是横向一百五十米,超出距离标记就会失效。这遗迹四周一片空旷,他们出去待着等天黑实在太显眼,干脆直接住一晚。
“有的有的。”领班连忙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小平板,调好界面双手递给风恒,“绿色的都可以挑选。”
风恒接过来,雷禹也凑头过去看,两人很快便挑好一间两室一小厅带卫生间的。
风恒将平板递回去:“就这套吧。费用你们直接从奖金里扣掉。”
领班恭敬地接过:“好的好的。那我现在就领各位过去?”
四人都站起身,跟着他往外走。
领班小心地在前头领着路,走着走着就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下。他的耳机里刚传进消息,乌头的精神核竟然溃散了,现在成了个废人!
他悄悄回身偷看雷禹——居然真有同等级的人能打赢那个恐怖的乌头,看来这位也是个杀神啊。
比赛组那边一直到现在都还搞不懂乌头是怎么被打败的,甚至连乌头自己都不清楚。不管他们怎么看各角度的录像,都找不出端倪,探测武器法器的监控器也没有反应。若是平常,还能找个犯规的借口赖掉奖品不给,可偏偏赢的这位身边还有三个高级跟着……
领班突然发现自己和雷禹对上了目光,吓得一缩脖子,转回头老实带路。
当他把四人带进小套间时,正好雷禹的奖品和钱也同时送到。雷禹直接收了钱,却是把奖品仔仔细细地清点了一遍,才满意地收起来。
他一抬头,就见到刚打发走领班的风恒在小厅桌子上放了个法器。随着灵石放进去,法器发出幽幽的亮光,紧接着便有一层灵气屏障由小变大,穿过各种家具,最后牢牢贴在墙壁、地面和天花板上。
雷禹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防偷听偷看的结界。在外面包间里就算了,既然要住一晚上,总不能不防。”风恒边说边对花景林点点头。
花景林取出一个仪器在小厅里仔细扫了一圈,找出一个摄像头和一个窃听器。他接着又去扫了两个房间和卫生间,这次结果好一点,只在房间里找出两个窃听器,没有摄像头。
雷禹也跟着花景林把所有地方转了一遍,发现那层灵气屏障一丝不差地覆盖了整个套间,禁不住感慨:“咱们什么时候能挖到一个器修宗门的遗迹或秘境啊,我对修真界这些法器实在是太有兴趣了。”
花景夕把屋内花瓶里的花抽出来,再把那些摄像头、窃听器一个个全扔进瓶中的水里,才抬头问:“雷哥,你是怎么废掉乌头精神核的?”
雷禹见她和花景林都满脸好奇地看着自己,又转过目光和风恒对视一眼,笑道:“用了一个小法器。我动作快,没被发现。”
说完,他又竖起食指压在唇上:“这可是我的秘密法宝,你们别说出去啊。”
花家兄妹立刻一同做了个给嘴拉拉链的动作。
事实上,那是程浩久的研究成果,是他和雷禹风恒聊精神核治疗功法时提到的。当然,他主要是从互补型治疗的角度来说。
他提出,如果双方精神力相差一大级,通过运行那套功法,高纯度的精神力完全可以从掌心直接侵入对方经脉,并不是非要接吻。至于同型可侵入经脉直接攻击对方精神核,只是他在研究过程中附带得到的结论。
当时他们三人都认为这种伤害人的知识还是不要公开的好,所以雷禹现在就找了个借口。他也不是特意要糊弄花家兄妹,主要还是配合风恒那边要交的报告。
检查完房间,四人简单分配了下住法。就和住竹屋时一样,风恒和雷禹自然是一间,花景夕一个女孩住一间,花景林占据小客厅。
雷禹坐在床上,把这次的战利品取出来喜滋滋地又看了一遍,尤其是那瓶清灵浆,他拨开玉葫芦的盖子闻了好一会,才舍得再收好。
看到风恒靠在床的另一边写报告,雷禹一咕噜滚过去,脑袋在他腰间蹭了蹭。
风恒腾出一只手拍拍他,又继续打字:“别闹,忙着呢。”
雷禹没再做小动作骚扰,只撑着头盯着风恒看。
风恒被他看得耳朵不自觉地发烫,一个个字在脑子里都凑不成句子,只得转过头问:“怎么了?”
雷禹笑眯眯地说:“你往下忙不,能不能请一段时间假,咱先把等级给升一级上去?”
风恒却是微微蹙起眉:“你三个月前才升过一次级,要是这么快又升……”
“你把清灵浆写报告上去嘛。这是我自己赢回来的,总不至于要上交吧?”
风恒思考了一会,还是说:“算了,和童爷爷打声招呼就好。反正只要不搞大普查,以后顶多也就我小队里的人会接触你,你的等级你自己不说外面也没人知道。我是等级跌落,回升得快倒还能说得过去。”
雷禹挑下眉:“怎么,你们局里都有红眼病?”
“哪里都会有红眼小人,我们战斗科十支小队除非有需要联合作战的时候会合作,平常相互之间也有竞争。我虽然不怕被嫉妒,但是万一有人扯大旗搞事,就算最后不疼不痒也是又烦又膈应。”
“那往后你要是再快速升级呢?”
风恒一愣,随即便失笑地摇摇头:“要从高级再往上升哪是那么容易的事。”
“这可不好说。”雷禹抓过他的手亲一口,“你忘了我旺夫吗?”
风恒就觉得自己手背酥酥麻麻的,仿佛过了一道小电流。
他清清嗓子,努力稳住心神:“局里三年一大比,红眼病现在都比不过我,等我真升到高级偏上,那再眼红也只能老实缩着。特事局成立五十几年,高级偏上的人才也没超过三十个。真到那个等级,很多事别人连说都不敢说,像我们队的温遥就是在局里过得最舒服的,等景夕也升上去之后,我们一队的位置就不可动摇了。”
雷禹摩娑着手中这只骨节分明的手,愉快地欣赏着自家风小少爷散发出的自信风采。
风恒被他弄得从手心一直痒到心里,赶忙把手抽回来放到键盘上:“想我回去能休假就别骚扰我写报告。”
雷禹嘿嘿笑:“行行,你好好写,我去找花家兄妹玩去。”
为了不触动到此处老板的敏感神经,四人一直待在套间里没有再出门。
直到半夜四点多,他们再次集中在小厅里。
小厅中央被特意清出一小片空间,花景夕正站在那片空间边上。
风恒淡淡地说:“拉人吧。”
花景夕抬起手,五指张开,做了个抓取的手势。
下一刻,她前方几米处就开出一道黑洞洞的空间门,一个人背朝着这边从门里倒飞出来,就跟被她拎着后领提过来似地。
正是乌头。
他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眼睛被突然出现的亮光刺得眯起,都还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换了个地方。
风恒也不和他废话,直接一扬手就将人收进了“袖里乾坤”中。
花景夕叹气:“一想到这人渣在里面待过,我都觉得他弄脏了咱们的地盘。以后头儿再把我们装进去,我出来都得用消毒水洗全身。”
花景林笑着揉揉她头:“行了,回去继续睡吧。”
☆★
第二天一早,众人在领班的恭敬相送下一派从容地离开黑拳馆。
他们比预计中多待了一晚上,上午车子回到昌墨城周边,手机能接收到信号后,风恒的手机就连进了好几条信息。他拿出来划开一看,都是卢家胜的邻居发过来问情况的,便简单回复一条“一切顺利,快到宾馆”。
四人刚进宾馆大门,卢家胜和那名队员立刻迎了上来,两人脸上都带着掩不住的喜意。
风恒领他们回到房间里,雷禹就将那瓶断肢再生丹交给卢家胜。
风恒细细叮嘱道:“最好先带你母亲去住院,在医院医生的看护下服用,万一有什么情况也好尽早处理。”
卢家胜激动得直点头,又抬手擦眼眶里的泪水,一时间都说不上话来。那名队员欣慰地拍拍他肩膀,对风恒说:“风队您放心,我会陪家胜和阿姨一起去医院的。”
风恒点点头,见卢家胜太激动,便把后续的话先按下了,只对雷禹使个眼色。
雷禹笑眯眯地接过话:“小卢同学,我们来加个好友吧。我一兄弟正在研究炼丹,如果方便的话,你母亲这边服用丹药后的情况能不能和我反馈一下?”
卢家胜这时已经稍微恢复了一点冷静,闻言连忙掏出手机和雷禹加上好友。
两边交接完东西,卢家胜急地回去治疗母亲,风恒一行也退了房前往机场搭飞机回安城。
四人回到安城时是下午时分,花家兄妹直接回了家,风恒则是联系上孟斐,带着雷禹先去了一趟治安总局。
孟斐再次带着老李和小张亲自下来迎接他们,将两人领到有三四名看守员严阵以待的重刑室里。
雷禹看他们这如临大敌的架式,笑道:“用不着这样,他精神核都已经溃散了,现在连站起来都难。”
孟斐一脸严肃:“还是小心为上。这家伙太狡猾,分局那边当年交上来的报告厚厚一大叠子。”
风恒从衣服内袋里掏出法器抖了抖,众人眼前的空地上便出现了一个瘫在地上熟睡的人影。几名看守员立刻一拥而上,又是上铐子又是验身份。
孟斐确认过那张脸,对两人点点头:“烦请两位到待客室稍候,我们这边会尽快把手续办完。”
小张跟着就走上前,客气地将风恒和雷禹请到待客室,又陪着两人聊天。
顺着乌头的案子说了几句之后,小张突然想起什么,笑道:“上周局里开始推行一套温养功法和一套保健功法,我们孟头儿听了雷先生的建议,每天都尽量抽空练上一练,今天回来上班时还提到,说是真挺有效果的,肩膀舒服了不少。”
雷禹也笑着回:“张兄弟年轻,可以练练保健功法,干你们这行的特别适合这个。还有老李,我看他身上也有几处暗伤,该是已经练上了吧。”
小张点头:“是的,我们都练上了。”
正说话间,孟斐拿着两份文件进来:“风科长,麻烦你签个字。”
风恒也不是第一次和治安局合作,签完就拿过一份站起身,对他点头示意:“正式的抓捕报告会由我们局里转交过来。”
“麻烦你了。我们送两位到门口。”
孟斐和小张将人送到门口,看着两人上了出租车才调头回去。
小张挠挠头:“孟头儿,那功法说不定还真像你猜的那样,是他给弄出来的。刚还建议我练保健那套。”
孟斐那张严肃的脸上难得露出点笑意:“代理人是风恒,他还提前对我说,就没有要瞒着我们的意思。不过我和你知道也就算了,别出去说嘴。”
小张点点头:“那是当然。”
*
出了治安总局时间还不晚,风恒干脆又去了趟特别事务局。
带保密性质的报告不能用外网传送,他得回去用内网上交或是直接找局长递交,今天一起把事情办了,明天后天就能好好休息两天。
今天虽是周一,但因为一队全队休假,六楼一整层都空空荡荡。
风恒将办公室门打开,顺手开了电脑,又对雷禹说:“你在这儿坐会,我到楼上找局长。”
雷禹漫声应着:“成了,你忙去吧。”
风恒匆匆走了。雷禹也没坐,慢悠悠地在室内走走看看。
说起来,他虽然来给风恒送了几个月饭,却是一直没怎么进他办公室,都是直接到会议室开餐。
这办公室的摆设估计就是特事局的标配,雷禹看了一圈也没见到像是风恒私人物品的东西。
雷禹这才想起,风恒也不知道是不是习惯了东西都随身带,就连喝水的杯子都塞空间法器里。即使是在家中,雷禹都见过好几次他取出杯子接水,喝完了又给收起来,只有要喝饮料之类需要过后洗杯子的饮品,他才会拿家中的杯子来用。
想着想着雷禹就不由得轻笑一声,即使是这种小习惯,他回想起来也觉得那样的风恒可可爱爱。
雷禹走到风恒的座位上坐下,手在键盘上拂过,想像着风恒平常上班的样子。
这时,黑着的电脑屏幕突然亮起,中央显示着一句“请按指纹解锁”的提示语。
不过,吸引到雷禹的却是背景图——两个看着挺年轻的男人相互搭着肩膀,中间是个十五六岁的男孩,三人穿着亲子装T恤,都笑得一脸幸福。
雷禹盯着画面当中那个洋溢着青春气息的风恒看了好一会,又看看两旁那两个相貌和风恒都有些许相似之处的男人,心下微微叹息。
一家人感情这么好,难怪风恒心中最放不下的就是两位爸爸。雷禹也曾细细回想过自己记得的剧情,想找出一点有人恢复精神核的蛛丝马迹,可惜一直都想不出来。就连风恒这个人,原文似乎都没有明确提到过,只是作为胡雪剧情线的背景人物出现。
“不过……”雷禹摸着下巴嘀咕,“风小少爷和他俩爸爸还真像啊,怎么看都像是黑科技搞出来的孩子,还是挑着优点长的。”
难得见到风恒年少时的照片,雷禹心里就有点痒痒。
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对着屏幕就咔嚓来了一张。
这一瞬间,几处报警器突然同时响起,尖锐的声音传遍了六楼一整层。
“咦?”
雷禹有些迷茫地抬头张望,紧接着就见到几个穿着安保制服的人冲进来用灵气枪指着自己。
打头那人叫道:“站起身举起手,停在原地不要动!”
那人喊完才看清雷禹的长相,也是愣了下——这几个月雷禹已经成功地在特事局门卫处和外勤大楼里刷到了全员眼熟成就,所有安保人员都知道他是风恒的丈夫。
赶回来的风恒进门之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情形。
他来回看着雷禹和安保队长,有些哭笑不得地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安保队长收起枪,对风恒道:“安保系统接到警报,提示你的电脑被人拍照了。”
风恒看向雷禹。
雷禹可怜巴巴地望着他:“我看到电脑上是你和两位爸爸的照片,就拍了一张。”
风恒有些尴尬地咳了一声,低声说:“你想要照片可以问我要。”
雷禹很委屈:“那我也不知道你这儿不让拍嘛……”
安保队长看出来这事大概是个乌龙,尽管心中好笑,但还是尽职尽责地说:“雷先生,请交出你的手机让我们检查一下。”
雷禹倒是很配合,拿出手机解了锁递过去。反正他相册里也没啥见不得人的东西。
安保队长示意队员拿过一台仪器,认真检测完手机,确认没有泄露保密信息,便交还给雷禹。接着他又说:“还得麻烦你再配合一下,查查身上有没有其他拍摄设备。”
雷禹乖乖走过去,让他拿着仪器全身上下仔仔细细扫了一遍。
看安保队长检查完,风恒不好意思地道:“是我没和他说清楚,惊扰各位了。”
安保队长见的确是乌龙事件,也笑了笑:“没事,这是我们的工作。”
风恒将安保人员一路送到电梯,再转回来就看到雷禹瘫在小沙发上,整个人像只被霜打的蔫茄子,就忍不住扑哧一下笑出声。
“你还笑我……”雷禹唉声叹气,“我估计要给你们局里贡献一份新传说了。以后我来送饭,别人看到我就会想起这事儿。”
风恒用拳头抵着嘴挡住笑意,安慰他:“没事,反正你在他们印象里就是贤惠煮夫,不懂这些也正常。”
雷禹看他的目光更幽怨了一分。
风恒坐到电脑前开锁,转移话题道:“我们来看看康宇渊的资料吧。”
他操作了一番,调出上次大普查时因等级异常报到特事局这边备案的资料,点开康宇渊那一份细看。
“……他的确是有些神奇……”
雷禹也凑过来跟着一块看。
资料上的重点是精神力相关。除了大普查,一般情况下未成年人在六岁、十六岁和十八岁有三次免费检测精神力的机会,这些情况都会记录在案。
康宇渊是个孤儿,在福利院长大,但直到十八岁都有智力障碍,六岁和十六岁的两次精神力检测都显示他精神核发育迟缓,不过还是能测出是巽型。在十八岁的第三次检测之前,他曾跌下楼梯晕迷过几天,醒来之后智力就正常了,精神核也快速发育成熟,达到低级。
看到这里,雷禹心中了然——异世界的康宇渊就是在这时穿过来的,估计第三次检测是系统帮他作了弊。
风恒不解:“几次检测结果竟然都是巽型?”
“可能他后来碰到什么奇遇有变异吧,就像他升上中级这次。”
资料上显示,康宇渊在之前那次大普查里被测出达到中级,给出的解释是他在一处秘境里得到了某种灵露,喝下去就升级了。而那处秘境已经被当地分部备注为无异常。
风恒看得感慨:“他一个十八岁之后才学习怎么使用精神力的人,竟然会当起寻宝人,还运气这么好。”
雷禹耸耸肩:“我觉得我运气也他更好,还会把好运带给你。”
风恒瞥他一眼:“也是。请保持你的旺夫光环。”
雷禹伸手对风恒比了个V。
看完资料,风恒关了机,随口说道:“正赶上晚饭时间,我们去食堂吃了再回家吧?省得你再折腾。”
好一会没听到雷禹回音,风恒奇怪地看过去,就见雷禹露出更加委屈的表情:“我这才刚闹笑话……”
风恒禁不住又笑了一声,赶紧憋住:“那我们出去吃!”
雷禹叹口气:“你笑吧,憋着伤身……”
*
两人在外头吃完饭才回到家中。
雷禹往长毛毯上一躺:“还是家里舒服啊!”
风恒则是直接走回房间去洗澡,这是他一向以来的习惯。
雷禹看着他进了房间,突然想起一件事——回了家要分房睡!
他们在梦里那一年都是睡一个被窝里,在小竹屋中也是同睡一张床,就算在昌墨城宾馆那两晚是分床的,可好歹也在同一间屋。
但现在,回到温暖的家,他竟然要和媳妇儿分房了?!
雷禹开始绞尽脑汁想着要怎么去爬风恒的床,可惜一直想到睡觉时间也没想出来。
他在床上翻了两个滚,突然灵光一闪坐起身——借口来了!
对面房间里,躺上床的风恒也觉得有点不对。
明明是这么多年睡习惯了的床,怎么才离开不到一周,再睡上来就觉得好像太宽了点?
就在这时,他的房门被敲响。
风恒起身走过去,一拉开门就见到雷禹抱着枕头站在外面。
雷禹冲他眨眨眼:“咱俩同睡了一年,这乍一分开我都睡不着了,求风小少爷分半张床给我呗~”
作者有话要说:顶着锅盖说一声,双修还木有这么快能搞,还是上前菜的阶段……遁逃.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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