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千行迫不及待的取出一张神行符贴在腿上,抱起慕莲就往回赶,之所以这么着急,一是因为他浑身血气沸腾,思考能力已然转移到了下半身,二来也生怕慕莲反悔,错过了这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机会一亲芳泽。
慕莲见周围景象极速倒退,心中骇然之余也被冷风吹醒了头脑,顿时后悔不已,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是有夫之妇,明明只见过几次,却一再纵容他占自己便宜,难道是为了那天初见之时激起的小片涟漪?还是因为无法反抗这个男人身上极具侵略的霸道气势?
细细回想二人认识的点滴,似乎也没什么惊心动魄的感觉,相反还有些小矛盾,远远没有达到生死相随以身相许的程度,而且她身份特殊,一旦失.身给别人,她无法想象会引起什么样的后果,在报社媒体蓬勃兴起的今天,何以面对天下悠悠众口,何以面对那个因为失势而脾气怪戾的丈夫?
就算抛开这一层身份不说,归根结底她还是一个嫁了人的妻子,不应该做出对不起丈夫的事来
慕莲正心乱如麻的想着,忽然耳边响起一个坏坏的笑声,“到了。”
拉回思绪,才发现自己已经站在旅馆大厅,像个提线木偶一样被男人牵着走向二楼。
慕莲心头一惊,急得眼珠乱转,可这旅馆经过僵尸一闹哪还有半个人影。
“怎么办,难道就这样失.身给他难道真的要对不起溥仪了么谁来救救我啊”正在她心思复杂难明之时,忽然眼前一亮,却是一个女人和一个小孩大包小提的从楼上下来,她认得这二人正是住在隔壁的邻居,好像叫什么黑玫瑰来着。
慕莲恍如见到了救命稻草,猛地挣开段千行的手,噔噔噔跑到黑玫瑰身旁,抓着她的手便说道,“黑大姐,遇到你真是太好了。”
不知为什么,她没有直接说出段千行欲行不轨的事,只是一副偶然遇见熟人的惊喜模样。
段千行刚刚满脑子都在想着怎么拿下这个身份高贵的女人,一不留神就给她溜走了,不过他也不着急,到嘴的肉还能让她飞了不成?
看了看黑玫瑰和小虾米身后的行李箱,他微笑着问道,“二位这是要远行啊?”
且说黑玫瑰和小虾米今晚见识了那样的大阵仗,回来后二人一合计决定脚底抹油溜之大吉,这才收拾好行囊离开,本来黑玫瑰还犹豫着要不要去找段千行告个别,不想刚出门就遇到了。
不过慕莲这一出却是把她弄得一愣一愣的,原本她对这个身份神秘的女人就不怎么待见,没好气的抽回手,“什么黑大姐,我叫玫瑰!”
随即又看向段千行,“是又怎么样,甘田镇这破地方又穷又小,文化素质低下,还尽闹魍魉鬼魅,简直污秽不堪,老娘为免明珠蒙尘,决定跟虾米到其他地方发展去了。”
段千行脸皮微微抽搐了下,眼神不由撇向了小虾米,黑玫瑰走不走他一点都不在乎,不过这个灵童活佛还有些研究价值,却不能就这么让他溜了,略一沉吟便说道,“现在还没天亮,镇上有僵尸出没,二位夤夜出行恐怕会遇到危险。”
此言一出,黑玫瑰神情一紧,“那些僵尸不是被你打跑了?”
段千行摇摇头,“谁知道镇上还有没有其他僵尸?”
黑玫瑰登时语塞,其实她心里对这次甘田镇之行没有捞到半点好处也有些不甘,先前的跑路决定是有点冲动的,神色变幻一阵就顺坡下驴,“既然这样,我跟虾米回去再合计合计。”
说完拉起虾米就往回走。
这下慕莲急了,急忙抓住黑玫瑰的衣袖,“黑瑰大姐,我我跟你们一起合计。”
黑玫瑰脚步一顿,面露警惕的看着她,“合计什么?我们跟你很熟吗?”
“不不”慕莲连忙摇头,吞吞吐吐道,“我我我只是想跟你们一起。”
说完又难为情的瞥了段千行一眼。
黑玫瑰也算心思玲珑之人,马上就明白了什么,再见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无助模样,顿时侠义之心爆棚,朝段千行冷笑道,“我当怎么回事,原来是有人想做禽兽了,姑娘你放心,有我黑玫瑰在此,绝不让某些禽兽得逞。”
慕莲听她说得直白,不由害羞的低下头去。
段千行面色微滞,随即恢复正常,双手抱胸淡淡道,“某些人可不要自作多情,人家两情相悦,有道是有情人终成眷属,哪轮得到旁人说三道四,还有这位小.兄弟,我看你那魂魄还没稳固下来,这深更半夜外面阴气很重,还是不要乱跑的好,免得旧伤复发小命不保。”
小虾米闻言一愣,显然不明所以,而慕莲听得前半句也愣在了原地,什么两情相悦,根本就没有好吗!
黑玫瑰却是听出段千行后半句的威胁之意,登时心头一怒,一步上前探手抓住段千行的衣领,“你居然拿小孩子威胁我?”
段千行无动于衷,脸色没有半分变化,语气淡然道,“谈不上什么威胁,只是你要管我的闲事,那下次你的闲事我就不一定会管了。”
言外之意却是下次小虾米再有事他肯定不会出手。
黑玫瑰眉头微蹙,低声道,“你不是说虾米已经好了吗?”
段千行微微一笑,“天有不测风云,这谁能保证?生病还有复发的可能,更何况这么重的伤势。”
黑玫瑰默然,看了看小虾米,又看了看慕莲,良久,终是松开他的衣领,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好心当成驴肝肺,是你自己要找死的,我不管了!”
原来她之所以帮慕莲出头,也存着不想段千行与这个女人扯上关系招来杀身之祸的心思。
段千行略一寻思就明白了她这话的意思,语气一缓,“放心,我自有分寸。”
黑玫瑰冷哼一声,拉起小虾米转身就走。
慕莲登时急了,想要跟上去却被黑玫瑰瞪了一眼,“对不起,我们不熟,你们两口子的事我管不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只余慕莲一脸惊慌幽怨无助的站在原地。
段千行斜倚着墙壁,语气轻挑又揶揄的笑道,“美女,现在只剩我们两个了。”
慕莲身处偏僻陌生的小镇,身边唯一一个亲近之人李玥没了踪影,现在黑玫瑰也不帮她,心里顿时没了主意,琼鼻一酸,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不管她平时多么端庄秀雅,不管打扮得多么高贵成熟,实际上也只是一个十七八岁涉世未深的小女孩罢了。
经过黑玫瑰一番搅和,段千行欲.火已然消退不少,又被她突如其来的一哭,一下子就没了兴致,翻了个白眼道,“好好的你哭什么?”
慕莲却是越哭越伤心,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掉。
这时,刚刚进屋去的黑玫瑰又探出头来,鄙夷道,“欺负女人的男人简直不是人!”
段千行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不过见慕莲哭得肝肠寸断,也是心中一软,上前拉起她的小手,“咱们回屋去哭好不好?”
慕莲呆了一呆,就被他拉着穿过走廊,径直进了自己的房间。
将房门锁死,二人来到客厅,段千行松开柔.软的小手,大刺刺的往沙发上一坐,“好了,你尽情的哭个够吧。”
慕莲一听不禁有点来气,索性止住哭泣,咬轻着下唇一语不发。
她却不知道自己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多么动人,段千行刚刚平息下去的邪火腾的蹿了起来,不过这个时候再用强显然不合时宜,心念一转,探手过去把她拉到自己身边坐下。
慕莲心里一慌,正要挣扎,段千行柔声道,“别怕,你不愿意的话我不会用强,咱们说说话。”
慕莲闻言微微松了口气,嚅嗫道,“你要说什么?”
段千行认真的打量她一眼,略微散乱的长发柔顺的披在肩头,一双纯净又漂亮的大眼睛,琼鼻挺秀,樱桃小嘴,白.皙的脸蛋上梨花带雨,加上一身清秀婉约的气质,比后世网上流传的那些照片美了不知多少倍。
他忍不住喃喃一句,“你长得真美,比照片美。”
慕莲一听这话立时怔住,“你见过我的照片?你知道我的身份?”
段千行自知失言,急忙补救道,“那天见到你之后惊为天人,就偷偷拍了张照片,可惜比起真人实在是差远了。”
慕莲恍然,想想也是,自己以前拍过的那些照片都因为太丑被封藏在宫里从来不让人看,怎么可能被一个乡下男孩看到,不过这人居然偷拍自己,顿时有点恼怒,“你这人真没礼貌,怎能偷拍人家?”
段千行心里一松,无赖的笑笑,“还不是你长得太美了,美得让我无法自拔。”
夸人的话谁都喜欢听,慕莲从小接触的都是些彬彬有礼的绅士,又或是唯唯诺诺的下人仆役,还真没几个人这么夸过她,芳心不由一阵窃喜,不过马上冷静下来,“段公子,其实其实我已经嫁人了。”
“没关系,我不在乎。”说话间段千行一只手无声无息的攀上纤腰,还故意凑过嘴去在她耳边轻轻吹着热气,“我就是喜欢你。”
短短几个字却叫慕莲芳心大震,一时间完全忘了反抗。
哪个少女不怀春,慕莲现在也才刚满十八岁,正是青春躁动情窦初开的时候,而且她自幼学习西方文化,也曾憧憬过那种浪漫朦胧的爱情,可惜她的命运早已注定,被选为大清废帝的皇后,进宫一年多除了冰冷的宫墙什么也没体会过,更可笑的是她与溥仪成婚至今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别说爱情了,就连一点夫妻间的温情也没有。
所以段千行一句简简单单甚至透着点轻浮意味的表白话语却直击她心头最柔软的地方。
忽然胸口一凉,慕莲回过神来,才发现旗袍已被解开,一只大手伸了进去,覆盖住那对连自己丈夫都没见过的宝贝。
“做我的女人,一辈子,好吗?”段千行手上动作不停,深邃的目光盯着她姣好的面容,语气霸道得像是在宣誓主权,却又不失温柔。
慕莲对上那双充满神秘光辉的眼睛,想要移开目光却又无法做到,少女的矜持告诉她,必须制止这个人不能让他得逞,身为人.妻的忠贞意识提醒她,千万不能沦陷进去,否则万劫不复,但无论心里想的多么坚决,话到了嘴边只剩一阵低低的蚊呐,“别不要”
这种话听在男人耳中已经成了欲拒还迎,段千行微微一笑,不由分说的一个公主抱将她抱起进了房间。
一番美妙无比又无法言说的前戏过后,段千行提枪上马,“我要进去了。”
慕莲微不可查的嗯了一声,双目微闭,脸色绯红,喃喃道,“我真正的名字叫做,郭布罗·婉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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